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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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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g������u鍜b�D���h�����oI��5[u��1X�_��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眼見董槐失落無比,呂文德心中竊喜,知曉自己立功時候已道,立時便從工匠之中叫出一人來。

  那人大概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陣勢,雖然也是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但也被嚇得兩腿發顫,險些站不穩來。他有些怯弱的看著兩人,口中連連回道:“兩位大人,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實在是不敢說啊。”

  “讓你說你就說,哪里來的廢話?”呂文德目有慍怒,張口罵道。

  董槐這才反應過來,凝目看著眼前工匠,問道:“不敢說?莫非有人威脅你?”

  “說威脅也談不上。只是我實在是不敢失了這份工作,不然的話我那一家全都得餓死。”那工匠大概也感覺到董槐雖是嚴厲,但卻并非那等苛責之人,便敞開心懷緩緩訴道:“你可知曉。這軍器監的活兒不僅累,而且掙的錢還少。每個月也就十來貫,根本養不活一大家子。要知道同等級的工匠,在長安那里可是三十來貫,若是有什么新式發明的,更是直接開到一百來貫。”

  “長安?你是說赤鳳軍嗎?”聽到這點,董槐心中一愣,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那工匠點點頭,回道:“沒錯。就在前些日子,我的師傅就直接跟監工請辭,說是受到赤鳳軍蕭鳳邀請,所以要辭職跑到了長安去。監工那廝也是一個渾人,收了隨行的錢財之后,直接就放行了。其余人聽了他訴說,也是心思浮動,之后陸陸續續有人請辭,直到現在已經走了有一百來號人。”

  “走了?”董槐不覺苦笑,暗想:“難怪那蕭鳳始終停留在這里,敢情是惦念著這里的工匠嗎?”

  但他對于此事也無法訴說,畢竟蕭鳳以錢帛動人,便是找上門去說理,也只會被罵個狗血淋頭,討不得巧來。

  對于蕭鳳此人,董槐早在垂拱殿之上便領教了,絕對是那種無理辯三分的主兒。

  這工匠也是實誠,直接將心中所想說出來:“也就我們這種沒技術、沒門路的家伙還呆在這里。要不然,誰愿意呆在這里?”

  “哼!”

  旁邊呂文德卻聽著有些不舒服,張口呵斥:“你這廝也是天子腳下,若非皇恩浩蕩,如何能夠讓你在這生活?你卻在這里口放厥詞,莫不是找死不成?”

  董槐擺擺手,令呂文德閉嘴之后,卻道:“那你且和我說道說道,為何你不愿意呆在這里?”

  “先不說待遇,光是這活,就咱這種體格,根本就干不下去。一天就得三根槍管,誰能受得了?而且還是這大熱天氣,還逼著咱們干,這不是逼著咱們去死嗎?光是這一周內,咱們這里就有三個硬生生給曬死了。”這工匠一臉懊惱,遠處的人兒聽了,也是面有戚戚,感同身受。

  “這,我會盡快處理的。”

  董槐默然,他僅僅是站在這里都感覺燥熱,更勿論在這大熱天之中干活了。

  但是這群工匠,卻需要頂著這酷熱難耐的大夏天干活,周圍更是布滿火爐,完全就是和蒸籠一樣,在這里干活,基本上是等同于找死。

  這時,那監工卻是自暈厥之中悠悠醒來,他見到眾位工匠未曾干活,反而聚在一起不由得張口怒罵:“你們這群家伙,還不趕快干活?難不成想要挨鞭子嗎?”說著就從身邊取出皮鞭,當空一揮就落在那人群之中,嚇得這群工匠連連后退,不敢上前。

  “你這廝,就是這樣對待他們嗎?”

  呂文德立時憤怒,身形微動,立時便將那皮鞭攥住,高聲喝道。

  那監工一時錯愕,這才見到身側的董槐,這一下立刻嚇得他心臟驟停,雙眼泛白就要暈厥過去。但呂文德何等機警,抬手對著對方胸口猛地一拍,這一下力道雖重但卻未傷筋骨,而是直接傳到心臟之中,令這心臟一陣猛跳,也令這監工驀地張開大口,連連喘息起來。

  剛剛抬頭,他便聽到呂文德冷冷訴道:“你這廝莫要裝死,還是早些將那些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說出來。”

  “我說,我說。”這監工這才感到兩人可怕,連忙彎下腰對著兩人連連道歉。

  董槐這才發話,問道:“你為何讓他們在這種環境下還繼續干活?”

  “大人啊。我這也是沒辦法。”

  那監工雙眼一轉,解釋了起來:“我若不如此,那軍中火器便難以完成,到時候蒙古一來,我等又該如何?沒有足夠的火器,我們只怕根本難以對抗蒙古大軍。”

  “雖是如此,但也絕不能以眾位工匠性命為代價。否則,我等還如何立足于天地?”董槐愁眉緊鎖,顯然也是陷入困頓之中。

  監工雙手一攤,故作無奈樣子:“但是沒辦法,畢竟現在工匠這么少,而且還在不斷的流矢,若是不加班加點,如何能夠完成任務?”

  人數減少,那每日生產的火器也要減少,為了滿足每日生產定額,這監工無奈之下,只好讓每一位工匠多干一點活,否則便無法彌補其中空缺。

  如此一來,人員流失越多,而剩余工匠活兒越累,進而導致人員出走更厲害。

  這樣的惡性循環,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到頭?

  “你說的倒也在理。”董槐笑容更是酸澀,也是看清楚了其中的樞紐所在,訴道:“至于其中如何解決,我自然會處理的。”復有看見自己手中拿著的赤鳳軍銃槍,他心中更是浮現出一個心思來,又道:“你且去拿一柄銃槍,讓我試一試你們新造的銃槍威力如何?”

  那監工不敢推卸,連忙便去準備了一些稻草人,還有一些軍中裝備的甲胄,然后為那些稻草人穿上甲胄,立在一百步以外。

  “你們且試試這兩把火器威力如何?”

  叫來兩位侍衛,董槐令兩人各持一柄銃槍,然后對準了遠處的稻草人,只聞“砰”的一聲,遠處的稻草人立刻傳來一聲脆響,上面的甲胄也一陣晃動,似是難以支撐。

  董槐看向遠處的呂文德,問道:“情況如何?”

  “赤鳳軍銃槍所射擊的目標被洞穿,但我們的火器卻未能洞穿。”呂文德搖搖頭,神色略有沮喪。

  他也知曉赤鳳軍率先裝備火器,其對火器的研究和鍛造必然是相當精深,但宋朝之內人才濟濟一堂,若是集中朝中的能工巧匠,定然能夠勝過赤鳳軍。

  但且看今日比較,很明顯赤鳳軍要勝過一籌。

  更重要的,這乃是赤鳳軍六年之前裝備的老式銃槍,便是他們軍中也不再生產了!

  “差距這么大?給我看看,這銃槍究竟有什么古怪,竟然能夠有這么大的差距?”董槐亦感驚訝,連忙讓那侍從將兩柄銃槍取過來。

  這一看,董槐立刻看出了端倪。

  兩柄銃槍僅僅以重量而論,很明顯赤鳳軍的銃槍要輕一點,而軍器監的銃槍要更重一點,能夠僅憑更少的量達成更好的效果,很明顯赤鳳軍的鍛造技術更甚一籌;其次赤鳳軍的銃槍槍膛甚是光滑,雖是經過了數年的磨損使用,但上面卻并無絲毫裂紋,看起來就和黑曜石一樣渾然一體,但宋朝的銃槍槍膛之上,卻布滿了各種裂紋,若是仔細瞧起來,更是可以看出上面密密麻麻的麻眼,兩者處理手段亦是相差甚遠;最后,赤鳳軍的銃槍木制的槍托里面留有一個小孔,小孔之中裝用豬鬃支撐的毛刷,可以很方便的攜帶清理用的工具,從而令槍膛不會被殘留的火藥侵蝕槍膛,但宋朝的銃槍卻并沒有這個功能……

  僅僅是外表看來,便存在這么大的性能差距,若是深究起來,還不知曉宋朝和赤鳳軍究竟有多么大的差距呢。

  呂文德面有顫意,說道:“大人,這就是實驗的結果!”

  “唉。看來咱們和赤鳳軍的差距,還真不是一時半刻的。”董槐心中暗暗驚訝,卻對自己之前在垂拱殿之中得罪蕭鳳一事滿是后悔。

  若是他能夠看到這些東西,那當時候應該不會大放厥詞,甚至屢次得罪對方吧。

  現在的董槐,只希望對方能夠大度,將曾經的糾葛就此放下,不會和自己多做糾纏。

  “那我們接下來如何?”呂文德又是問道。

  董槐眉頭一緊,高聲喝道:“繼續實驗。我要看看這兩款武器對各類甲胄的穿甲距離都存在多少差距?”

  那些侍從一聽,立刻就按照他的吩咐,跑到了那倉庫之中,將軍器監所制造的各種甲胄,從最沉重的步人甲,再到那些將領穿的板甲、鎖子甲還有明光鎧之類的鎧甲,再到尋常士兵穿的皮甲、紙甲,每一個全都被取出來,然后給稻草人穿上之后,然后測試這些甲胄對銃槍的抵抗能力到底如何。

  而每一個得出的數據全都會被記下來,然后呈送給當今大宋國的皇帝趙昀眼前,讓他明白這其中的差距。

  畢竟董槐也明白過來一件事情,那就是若是在不進行改革,只怕到時候莫要說蒙古大軍,只怕就連赤鳳軍也無法對抗,若是陷入這種困境之中,以他們手中的武器,又如何能夠對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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