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文衍書局不得安寧?客官,我請您慎言,別說是你,就是比你高強的人,也不敢這么對我們文衍書局說話。”書童冷聲道。
“怎么,你想動手?”那潑辣女人不依不饒。
“我看你怎么動手,區區一個書童,居然如此囂張,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樣!”
“我自然不會把客人怎么樣,可是若你執意搗亂,我會請你離開文衍書局,這里不歡迎你!”書童道。
“我偏不走,看今天誰能奈我何!”潑辣女人道。
林平之三人下樓。
看到一個身穿翠綠碎花裙的女子,在那對著書童咆哮著。
那女子長著鵝蛋臉,肌膚白皙,高聳的鼻骨,身材高挑,看起來有幾分姿色。
衣著來看,也不像普通人。
書童本來還想說什么,可是看到林平之三人下樓,臉上的表情從冰冷變成了笑。
而他也不管和他爭執的女子,直接略過。
急匆匆快步來到林平之三人面前。
極為客氣,且笑容滿面,仿佛遇到多年不見的好友。
道:“公子,您下來了嗎?”
他對林平之的表情,和對那女子的表情完全不一樣。
對林平之,簡直客氣到了極點。
就好比遇到了自己的主人一樣。
林平之微微點頭。
“嗯。”
“公子要歇息喝茶嗎?小人這就給公子準備茶點。”書童道。
這回沏茶的茶葉,可能是頂級的。
“不必了,在這里耽擱許久,我們還有事,改日再來。”林平之道。
“那就不留公子了。”書童也不敢多阻撓。
“對了公子,掌柜讓小人準備的禮物已經準備好了。”
他吩咐手底下的人趕緊將東西抬上來。
幾個箱子,包裹得精美。
他們是下了功夫的。
“區區薄禮,請公子切勿嫌棄。”書童道。
“那邊多謝了。”林平之不再推辭。
自己指點了朱常令修行,這是應得的。
“還勞煩幾位幫我抬上馬車,我這兩位侍女身單力薄,動不了力。”
“那是自然。”書童道。
隨后吩咐人把東西抬下去。
他們這邊一片和諧,討論著送禮與收禮。
而那邊的聶雙雙可就不樂意了。
聶雙雙,正是剛才和書童起沖突的那個碎花裙女子。
她一臉陰沉,憤怒讓整張漂亮的臉蛋,宛若能擰出水一樣。
幾步走到書童和林平之面前。
“你什么意思?”
“我都說了那東西我要了,你不僅無視我,還當著我的面把東西送人?”
“你是認為本姑娘好欺負嗎?”
聶雙雙喝怒。
“姑娘請離開,別驚擾到我們文衍書局的貴客。”書童怒道。
轉頭對林平之三人又變了笑臉:
“公子別擔心,我們會處理!”
“驚擾?今天不給個交代,你們別想離開此地!”聶雙雙擺明了不會善罷甘休。
書童的行為,確實有點不給她面子。
她覺得自己臉上掛不住。
特別丟人。
自己擱這鬧呢,你直接無視,還當著我的面把東西送人。
這是瞧不起我?
聶雙雙覺得自己被輕視了。
氣急敗壞怒罵書童。
“還有你們!”聶雙雙把怒火牽扯到林平之等人這。
“我都說那東西我看上了,你們居然還敢收他送的禮物。”
“識相的趕緊把東西乖乖獻上來,不然你們別想走出杭州城!”
聶雙雙威脅著。
“你敢威脅我家貴客?”書童怒了。
“我這不是威脅,而是說事實!”聶雙雙道。
“咻”
聶雙雙還在說著話,可是說話間…她只感覺自己脖子一冷,一到辟邪劍氣抹過。
她驚駭地看著前方幾人,一臉不可置信。
“咚”
忽然她那精致的臉龐一歪,倒了下去。
哦不…
應該說她的腦袋一歪。
整個頭顱落下,掉到地板上咕咚咕咚滾了幾圈。
致死,她都沒有閉眼。
死不瞑目盯著某個方向。
那精致的臉龐,也剎那變得慘白…
噗噗!
頭顱離開脖子之后,那女子的斷頭處突然噴涌出鮮血。
聶雙雙的尸身在原地亂抓了幾下,也轟然倒下。
死得不能再死。
“我就這么死了?”
她臨死前的最后一個念頭,發出了這種疑問。
聶雙雙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她就這么草率的掛了。
她有那么大的背景,有不弱的武功。
還有那么多的護衛。
這種情況,別說文衍書局,就算是進入官府,別人也不敢拿她怎么辦才對…可怎么就這么草率的掛了。
太突然了。
“你敢殺我家小姐!”她周圍的護衛也是一愣。
好家伙。
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聶雙雙就已經人頭落地。
太不真實了。
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是這樣的劇情啊。
就算是文衍書局再看不順眼,也不應該在這動手。
可事實上,聶雙雙居然死了。
他們反應過來時,聶雙雙已經身首異處,涼透了。
這時他們才感覺到后怕。
若是回去老爺知道他們就這么看著小姐被砍了頭,那會怎樣懲罰他們?
絕對會死得很慘。
“去死!”
“不可饒恕!”
“你們文衍書局等著被報復吧!”
聶雙雙的護衛,一個個大聲威脅著。
“聒噪!”
“我都說過了,別驚擾了我們的貴客,你家小姐不僅驚擾了我家的貴客,還敢威脅我家貴客,該死!”書童淡淡地道。
“別說你是聶家的人,就算是聶家老爺子來了,也不能對我家貴客無理!”
“通通殺了給貴客賠罪!”書童一揮手。
附近文衍書局書局的人,紛紛拔劍而起,把那些護衛圍起來。
“公子,我們會處理的,希望這件事別給公子平添不愉快。”書童抽回寶劍,仿若什么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聶雙雙,是他斬殺的。
那劍上,還滴著血。
他卻淡然了。
林平之心嘆:此人也是一個辟邪劍主,還是一個殺伐果斷之輩。
對妹紙出手都這么果斷,而且臉上一點也沒有負罪感。
誰能想到,這其貌不揚,對誰都點頭哈腰的人,是真的一個狠人?
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哎,我們開門做生意,尤其是賣這種貴重物品,沒日都會有找茬的,也是無可奈何啊。”書童輕嘆。
似乎受了什么委屈一樣。
“希望公子能夠理解。”
他一邊和林平之談笑風生,一邊下令滅殺那些護衛。
沒幾息,那些人便被砍成了死尸。
那諸如:“你們會付出代價”“聶家不會放過你們”“你們都要死”之類的威脅話語,也逐漸變少,消失。
他們幾乎都是身首異處。
文衍書局的人,都是狠人。
“無礙,這是你們文衍書局的事情,你們開心就好。”林平之臉上古井無波,聳聳肩。
你丫,把人砍得那么慘,居然還一臉受了委屈一樣。
我林某人不得不給你伸一只大拇指。
這世上,不缺少狼人!
“公子,路已經清理完了,請吧。”書童微笑著,擺出一個請字的手勢。
在他們方才的談話期間,文衍書局的人已經快速地處理了現場。
有拿裹尸袋裝尸體的,也有拿抹布,拿水擦地…
不一會,現場就被處理得干干凈凈。
業務熟練到讓人驚嘆。
這種速度讓人覺得,文衍書局的人,沒少干這些事。
就連林平之也感覺自己被文衍書局的這一手給裝到了。
厲害的業務能力。
“那便不打擾了,告辭!”林平之道。
“走!”
招呼著身后兩個女子,慢步離開此地。
“公子慢走!”書童鞠躬。
他心中其實也對林平之刮目相看。
這種大場面,林公子的表情,居然一點變化也沒有,就算是呼吸,眼神都不曾有一絲波動。
林公子…也是個牛人啊。
這大的場面,都沒有讓他產生一點別樣的情緒。
書童望著林平之的背影,多了幾分佩服。
要知道,林平之身后的兩個侍女,剛才也都被我的那一手嚇了一跳。
書童能夠感覺到,林平之背后的兩人其實武功修為都不差,可遇到剛才的情況,氣息都劇烈波動了許久,遲遲不能平靜。
這一點,更加讓書童覺得林平之很牛逼。
“果然,能讓掌柜都佩服的人,絕對不是平凡人。”書童感慨。
下了樓。
走進馬車里。
一路上。
兩個侍女一言不發。
臉色一直不自在。
她們對剛才的一幕,還一直耿耿于懷。
直到進了馬車,離開文衍書局,她們才開始說話。
“文衍書局,到底是怎樣的地方?居然連書童都那么厲害!”
“是啊…連書童都會辟邪劍譜。”
“都那般殺伐果斷!”
“好毒辣,狠心的書童。”
“之前明明感覺他那么無害,遇到誰都點頭哈腰,誰知道他殺起人來,那么的決然,一點猶豫都沒有!”
“太狠了。”
就連見慣了殺戮,親手制造過許多殺戮,被認為殺人不眨眼的魔女,都心中震撼。
或者說…恐懼!
“哈哈…怎么,你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女嗎?你也有怕殺戮的時候!”林平之卻沒心沒肺地調侃。
“你還笑,那么多人死在你面前,因你而死,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魔女道。
“他們可不是因我而起。”林平之道:
“那是文衍書局動的手,關我什么事?”
“可是文衍書局是為了維護你!”
“那也不是我讓他們殺人的。”林平之攤手。
“再者說,他們行走江湖那么久,就不知道低調?動不動就威脅人…要取人性命之類,這不是自找的算什么?”
“口無遮攔,行無拘束…他們被人砍,不是早晚的事情嗎?”林平之道。
“這里是江湖,可不是你家后花園,隨你怎么任性,都沒事…任性,有時候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話沒錯。
進入江湖,可就沒有人會慣著你。
有時候你任性做錯事,需要自己承擔后果。
“這就是江湖的游戲。”
聶雙雙這個人是不是真的該死,還是說她只是刁蠻任性了一下,其實心底善良…沒人會去在乎。
她不該威脅文衍書局,不該不遵守人家的規則。
在任盈盈和香兒感嘆書童狠辣手段時,其實這件事也在文衍書局內,掀起了一陣陣熱議。
“那可是聶家…”
“據傳聞,聶家原本只是杭州城一個小小的世家,在江湖上都排不上名,最近幾個月,學了松風劍法,還有福威鏢局曝光的秘籍之后,實力突飛猛進,在杭州城算數一數二,一般無人敢惹,文衍書局卻一點也不給面子,直接殺了聶家千金,這件事…估計很難善了。”
“文衍書局就不怕聶家的報復?”
“看樣子,他們是不怕!”
這話,讓眾人一陣沉默。
怕的話,還會殺掉聶家千金?
“估計有危險的不是文衍書局,而是聶家了…”
“文衍書局的做法,顯然是要和聶家撕破臉皮。”
“是了…”
有人為聶家的命運感到擔憂。
“之前不是聽說,聶家和文衍書局還有一些交情嗎?文衍書局朱常令,還曾經和聶家家主吃過飯…今天怎么就撕破臉皮了?”
“我也很納悶!”
“聶家確實和文衍書局關系不錯,不然聶雙雙也不敢在這里胡鬧…”
“她以為一個書童,不會拿她怎么辦,可是她想錯了,書童的地位似乎不低…”
“只能說怪她倒霉。”
聶家和文衍書局的關系,居然還不錯?
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剛才的情形,顯然是因為聶雙雙頂撞到了文衍書局的那位貴客,才被人滅掉的。”
“是啊,很多人都看到了。”
“可是到底是怎樣的客人,能讓文衍書局不惜和聶家撕破臉皮呢?”
“那位少年…應該是了不起的客人吧。”
“聽說被文衍書局掌柜的請到了四樓五樓會面,不是那么重要的客人,沒這個資格上去吧。”
“那個少年,享受的待遇也太高了吧。”
“不僅讓文衍書局不惜為了他滅殺聶雙雙等人,還免費送給了許多寶物。”
“那人…到底是誰!”
許多人好奇林平之的身份。
而更多的是羨慕林平之享受到的待遇。
“我看著…像福威鏢局的林平之。”
“什么?你沒有看錯?”
“林平之!”
“林少鏢頭?林震南的公子!”
“是!”
“對了…就是他…”
“難怪了,我說怎么有點眼熟。”
知道這個真相,大家的表情,更加精彩起來。
“如果是他,那就不奇怪了。”
“你們發現沒有,剛才書童使用的就是辟邪劍譜,如果認真說起來,那書童還是福威鏢局的外門傳人呢,這樣就解釋得通了,身為傳人,他肯定不能讓林平之被人威脅,被人辱罵!”
“我倒是覺得這個原因還不夠。”
“再怎么他也只是書童而已,不可能有權利決定文衍書局和聶家的關系問題。”
“肯定還有朱掌柜的態度。”
“之前看朱掌柜對林平之的態度,確實很崇拜。”
“可…就因為崇拜,就拋棄和聶家的關系?也太兒科了吧。”
“我知道原因,有小道消息稱…福威鏢局好像救過朱掌柜的命!”
“嗯?若是這樣…那更解釋得通了。”
“只能說聶雙雙高估了自己在文衍書局的地位。”
“她就是一個倒霉蛋,認不清自己的定位。”
文衍書局,有客人竊竊私語。
剛才的一幕,讓他們對文衍書局,又多了幾分敬畏。
就連聶家都說殺就殺…更別說其他人。
還是不要惹他們好。
“那個人,真是林平之嗎?”
“如果是林平之的話,那聶雙雙死得就不冤了。”
“哎,早知道剛才我就去抱抱大腿了!”
“跟著他,肯定好處多多。”
“好后悔啊。”
“對啊,就連文衍書局都這么交好他,我們若是和他關系好了,那以后的江湖地位,豈不是更高?”
“后悔!”
一群人,后悔不迭。
林平之等人?
他們離開文衍書局,一路上不停歇,直接到了福威鏢局杭州分局。
負責人是福威鏢局史鏢頭。
他聽說林平之要到杭州游玩,很久之前就準備好迎接了。
現在看到林平之車隊到來,心花怒放。
帶著許多趟子手,開著大門迎接。
“少鏢頭,您來了?您可算來了,小人等這天等了很久。”史鏢頭是曾經林平之的舔狗之一。
對林某人,那是畢恭畢敬。
后來因為福威鏢局生意越做越大,便分派到這里當老大。
見林平之到來,他拿出了當年舔狗的功力,就差叫林某人爺爺了。
“您放心,來到杭州后,小人一定把您伺候得好好的。”
“好不容易來一趟,杭州的美景,小人也會帶公子游玩個遍。”
“小人雖然來這里時間不長,可是對這里的一切,可是了解得很。”
史鏢頭很熱情。
看得出來,這家伙在林平之說要來時,一定賣命做好了功課。
“好,那就有勞史鏢頭了。”林平之道。
“哪里的話,伺候公子那是小人的榮幸,怎么叫麻煩?”
“公子言重了。”史鏢頭果然不愧是福威鏢局林平之的標配舔狗之一。
他這態度,想讓人拒絕都不好意思。
“公子餓了吧?接風宴席已經準備好了,請公子入席吧。”
“都是杭州有名的菜,保證公子能夠喜歡。”史鏢頭道。
“確實餓了。”林平之道。
“來到自家地盤,那所有的事都不用擔心咯,公子只管吃好喝好。”史鏢頭讓趟子手把大家的行李這些,一件件收拾好…
“好,很好,吃席去!”林平之道。
史鏢頭的行為可能會讓一些人看不起。
但是他就是這種性格。
誰都討厭拍馬屁的人,可是如果這拍馬屁的對象是自己,而拍馬屁的人又很有技術,那就會讓人很快樂。
畢竟說不喜歡聽好話?說不喜歡被人夸獎?別人恭維?
林平之自己習以為常。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
林平之在杭州玩瘋了。
到處游山玩水,散金如土。
除了享受杭州人文美景,享受杭州的特色風俗,林平之最喜歡的,是聽琴,看畫,觀人下棋,還有書法。
林平之時不時請琴藝高超者,在杭州最大的酒樓西湖酒樓彈琴奏樂,欣賞杭州女人的曼妙舞姿,也會邀請擅長書畫,棋藝超凡的人,在期間即興書畫,下棋…下到精妙之處,林平之若是滿意,還會有打賞。
偶爾,林平之還會拿出自己的珍藏,和大家一起研究!
例如一些絕版的琴書,拿出來讓人研究,演奏。
還有的書畫這些,拿出了給人欣賞。
還有棋譜…
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林平之的珍藏,讓無數文人墨客瞠目結舌,紛紛羨慕。
“紈绔…”
“玩物喪志!”
“一點正事不干!”
“能不能干掉別的?”
“你也是荒廢光陰!”
“就你這天賦…若是拿去修煉,不知道武功能高到哪一個層次。”
“你是在太浪費天賦,太浪費光陰了。”
看著林平之流連忘返于文人墨客中,任盈盈越來越看不慣。
她覺得林平之太浪費時間,太浪費天賦了。
要是她林平之那種武學天賦,她感覺自己能夠每天修煉二十四小時!
這小子,不知道珍惜。
“嘿嘿,怎樣…氣不氣?我就是要浪費天賦,我就是要浪費時間,時間若是不浪費,若是不享受生活,那我豈不是白活了嗎?”林平之對于任盈盈的指控,完全的不在意。
這個無所謂的態度,可把任盈盈氣得夠嗆。
“你知道有多少人沒有天賦,卻硬生生憑著意志力修煉?你知道有多少人在低谷攀爬?”
“你簡直浪費老天給你的天賦!”
“那么好的修煉天賦,放在你身上,白瞎了!”
林平之繼續無所謂聳肩:
“那是老天瞎了眼,關我啥事?”
他就是要氣這個魔女。
還是那句話,不能讓魔女太好受。
只有氣死她,她才不會去想其她事情。
“你…”任盈盈不停跺腳。
林平之這種態度,實在讓她氣憤。
就好比…有個人,每天拿著幾千萬現金,不停在你個窮逼面前燒火取暖。
還不分你用,你還沒法分享這些財富。
就是這么浪費。
就是這么氣人。
要不是她答應林平之,跟著林平之三個月,當林平之三個月的侍女,任盈盈早就撒腿走了。
要不然為了自己父親的下落。
她絕對不會每天在這里被氣。
林平之看到她被氣得發抖,身心愉悅。
沒什么比氣魔女更愉快的了。
正當他愉快之時,一個讓他更加愉快的消息來了。
門外,有趟子手來報:
“報,少鏢頭,門外有一個自稱梅莊管家的人求見,說是…要和公子討論一下書畫方面的事,還說…公子那么喜歡琴棋書畫,那么有個地方…一定能讓公子高興。”
“哼,又是一處玩物喪志的新地點?”任盈盈道。
林平之自動忽略任盈盈。
聽到那人提及梅莊,他心中一喜。
“梅莊…琴棋書畫…”
“來了!”
“獵物…自動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