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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震撼劍皇一百年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苦境:我在德風古道那些年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勢,炎熇兵燹并未生氣,亦未訝異,反而在接招同時從容進行評價,主打一個輕描淡寫游刃有余。

  無論根基還是境界,妖后如今都要差上一些。

  天地元氣沉寂,太始先天也被環境影響,與太初先天的距離進一步加大。

  “刀,在你遇到生命危險之時,遠比其他人事物更加可靠。”

  “記住生死之間的這種感覺,然后去克服它。”

  話語落下,炎熇刀出,在幾聲金鐵激鳴之后再一次斬斷祅政刀。

  本來做這種事他就沒有心理壓力,在發現這刀能自己修復后更不存在壓力,手起刀落,半截碧色刀刃掉落在地。

  接著,便復刻了百年前的那一場戰斗。

  刀鋒架在妖后脖頸,生死危機在這一瞬解除。

  鏘——

  收刀入鞘,炎熇兵燹拿出一本薄冊,隨手丟給了妖后。

  “妖刀訣雖然被你改了不少,但那是我允許你與它的存在,這本刀譜,就算以你之資質應當也能看懂,只是你不能將它傳授給其他人。”

  “尤其是沒有我的允許,你傳給誰,我殺誰。”

  炎熇兵燹拿出的刀譜自然不是《妖刀訣》,而是無名寫的手札,這么多年下來,自己給自己培養一個對手是不可能了。

  當初,現在,兩次看到妖后的境進,兵燹已經完全放棄了這方面的想法。

  不指望她在《妖刀訣》上做到推陳出新,并驗證在自己身上,讓自己查漏補缺,有這時間不如去閉關打坐,至少靜下心來能夠打磨根基。

  話說回來,畢竟練了《妖刀訣》,現在的炎熇兵燹尚且做不到廢去其功體,兩人從此陌路。

  然后,他找自家師尊要了一卷手札,應該能挽救她那平平無奇的資質,但也僅限于她一人,妖刀界的其余人不配。

  “這是。”接過薄冊的妖后,先是將祅政刀與斷刃收起,接著簡單對書冊進行翻閱。

  這是一卷刀譜,也是一份刀道宗師的手札。

  “你無需管它是什么。”

  “多謝。”

  “修行妖刀訣,行走江湖難免會讓人覺得,你是我的人,若是太過輕易死去,我多年來積累的威名豈不是要受損。”

  “你是在意名聲的人嗎?”

  “不是。”

  隨意回答,炎熇兵燹未再說什么,轉身就準備直接離開。

  上次至少定下了百年之約,百年之后,炎熇兵燹確實又一次來到妖刀界,這一次說的話更少,停留時間也更短。

  甚至就連下一次見面的時間都是未知數。

  “何必急著離開?你擔心威名受損,我同樣擔心其余人說我不知禮數,待客不周。”

  “暫且留下共飲一杯如何?”

  收起手札,妖后向炎熇兵燹發出邀請,一副桌凳出現在兩人身旁,桌上擺放著酒壺,散發著清淡的酒香。

  “真是麻煩的女人。”炎熇兵燹聞言轉過身,走到桌前坐下。

  妖后亦緩步行至桌前坐下,取了酒杯,斟了酒推至對面。

  飲酒,至少要摘下面具,要說她對面具下的臉不好奇,那顯然不可能。

  已經對飲茶有些心理陰影的炎熇兵燹,如今確實更偏愛酒,他伸出左手端起酒杯。

  “你不擔心我動手腳?”妖后看似隨意道。

  “無妨。”炎熇兵燹同樣隨意:“在我將這杯酒飲下之前,你會先失去性命。”

  妖后也沒有生氣,而是又取了一只酒杯,給自己也倒了酒。

  “請。”

  隨后,只見她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有些事不是不能做,而是,站在妖后的立場沒有做的必要,對當下局勢,她自有一套看法。

  炎熇兵燹抬起右手取下白玉面具,露出那張俊美的面孔,面具被他放在桌面上,此時,妖后緩緩開口:

  “沒想到你面具下的容貌會是這樣。”

  “驚異嗎?震撼嗎?記住,能夠看到我俊美如斯的面孔,是你今生最值得銘記的殊榮。”炎熇兵燹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后說道:

  “說吧,還有什么事情?”

  “何以見得?”妖后給兩人杯中重新添了酒。

  “無緣無故請人飲酒,一般來說,只會出現在兩種情況,一種,是對人不利;另一種,則是有求于人。”

  炎熇兵燹看著手中酒杯,又看向對面之人,說出自己的判斷。

  “或許還有第三種情況。”

  “哦?”

  “比如說,你是對方心儀的對象。”妖后再一次將杯中之酒飲下。

  “那是第二種情況,有求于人。”炎熇兵燹右手拿去面具,在將第二杯酒飲盡后站起身,把面具覆回臉上:

  “酒已飲過,既然無事,那我也該離開。”

  妖后亦站起身:“沒什么要說的嗎?”

  “說什么?看到我英俊瀟灑的面孔,想讓我留在這里?”

  “監督人修行很浪費時間,想再見到我,對著神武峰方向說一句想我,或許,我在聽到后會考慮前來。

  總而言之,在下次見面之前別輕易死了。”

  話語回蕩在宮殿,火光一閃而逝,代表著炎熇兵燹已經離去。

  妖后收回目光坐在桌前,拿出那卷手札,將之翻開,瀏覽之余提起酒壺給自己倒了酒,姣好的面容上泛起一抹微笑。

  南武林,紫耀天朝,王城。

  藺重陽與霽無瑕在順利抵達之后,都沒來得及找夜云,就被夜云找上了門,給他們夫妻二人分享了一件趣事。

  比起驚喜,說是驚嚇其實要更合適。

  反正就很難評價。

  紫耀天朝丞相,寂寞侯,步上了天策王朝大將軍的后塵,任誰都想不到會出這種事,紫耀天朝的眾人沒有想到,藺重陽夫妻同樣沒有想到。

  簡直就是意料之外的抽象,怎么就,怎么就發生了這種事?!

  震撼藺大劍皇一百年。

  上次這么震撼,還是他自己也有類似際遇時。

  總之……

  “這件事有沒有告訴慕辭?”

  典雅的庭院之內,黑色的神龍搖了搖頭,牠身上的鱗片纂有金色紋路,背生雙翼,并非是從前的獄龍翼,而是有金色紋路點綴的黑色羽翼。

  正是蛻變出應龍之形的夜云,哪怕是在這紫耀天朝王城,依舊有德風古道置下的房產。

  藺重陽說道:“與我說說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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