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至今,軒轅不敗未嘗一敗,但求一敗,不止是武學之上的失敗,還有武學之外,也就是計謀之上的失敗。
他癡迷并享受被挑戰的過程。
軒轅不敗繼續說道:“不過,既然能夠如此迅速的找到我,也足以證明你之能力。”
雖然未將三教法宗玩弄于股掌之中,但對方能夠戳破他之計劃,確實不錯,激起了他的興趣,然而還沒有等到他進行下一次布局,原無鄉便已經找上并將他攔截在此地。
這是令他意外的速度。
要知道,沿途……
“沿途布置的那十七座陷阱,三處幌子,放在當年確實不差。”原無鄉看似隨意道:“可惜,還是我道門法宗技高一籌。”
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年代,誰還會用傳統追蹤手段辦案?傳統手段多影響辦案的效率。
“那你有擊敗我的能為嗎?”軒轅不敗傲然道。
第一環節結束,接下來便要看誰力高一籌,軒轅不敗本人,對自身能為有絕對的自信,因為他出道至今尚未逢一敗。
因為他的玄絕流功體無人可破。
“來!”只見原無鄉運刀斬出,再起手,正是十強武道之《無二刀法》。
“云斷青天!”
凌厲一刀通天徹地,破空而出,穿云斬落。
“喝!”
一聲昂喝,名為七神的長槍被運使,霎時雷火并蓄于槍頭迎招而上。
不待招式余勁盡數散去,原無鄉身形騰動,手中刀劍同時解體,翻飛的金屬零件隨其功體運轉化作長槍。
鏘——
兩桿戰槍交擊剎那,軒轅不敗直感一股巨力自手中長槍傳來,頓時被震退數步。
亮銀色零件自天道戰匣之中飛出。
“龍麟破日!”
隨著原無鄉一收槍身,左手翻掌握拳,鱗片沿著手套附著組合,化作一只神武的龍首拳套。
拳風如神龍吟,直轟而下。
正是《山海拳經》。
軒轅不敗持槍迎上:“闇日旋流!”
環繞槍身之時黑暗能量化作黑色龍卷,令周遭天地昏暗,與迎面而來的拳勁激烈碰撞,一道又一道裂縫橫亙在地面。
尖銳的破空之聲響起,不容喘息,就在原無鄉收招空隙,軒轅不敗手中七神隔空射出。
真元運轉,氣機升騰之際,龍拳在左手變招探出同時解體重組。
是為《甲骨龍爪》。
“龍爪鎖日!”
手甲宛若猙獰龍爪,伴隨五指回扣鎖住槍鋒。
在軒轅不敗飛身踢在槍尾之上前,七神已被原無鄉偏轉,一霎變故,身形轉移,只見軒轅不敗幻化至原無鄉身后。
正當其運掌直襲玄疏解道后心之際。
手甲兀自從左手拆出,鉗制七神槍頭,左手已經握上槍身。
槍動,如羚羊掛角,無任何多余的動作,是千錘百煉的干凈利落,防不勝防。
正是《天問槍訣》之回馬問天。
避無可避的一槍,快!狠!準!
一朵血花在軒轅不敗左肩之上炸開,伴隨原無鄉功體再催,伏羲圣玉加持,銀白槍鋒突破防御將軒轅不敗左肩洞穿。
“你之功體,卻也不過如此,看清楚了嗎?”
旋即,長槍拆解,零件自創口沒入對手體內。
玄絕流的強大毋庸置疑,可是,天道戰匣的強度不講道理。
其鑄造材質本就是人間罕有,身為制造者的開物天工,更是最大限度的發揮材質特性,在經過仙靈地界一行之后,伏羲圣玉進一步加持威能,靈之子還強化了天道戰匣的靈性。
依靠這件兵器強殺軒轅不敗,固然有困難,因為他的功體確實難搞。
只是,他想要毫發無損卻再無可能。
變數再生,軒轅不敗當機立斷,催動功體將沒入體內的零件盡數逼出,一朵朵血花炸開,七神在此刻被他攝回。
化作手甲的零件在方才便被拆解。
隨著軒轅不敗重整攻勢,漫天翻飛的零件亦被牽引重組,化作一桿戰戟被原無鄉握在手中。
道門圣氣運化,《大易戟譜》之鬼神辟易,在此刻隨勢而動,對手雖能操縱七種屬性,但這七種能量之中以暗屬性最強。
原無鄉無法勘破玄絕流之罩門,亦無法越過罩門將軒轅不敗擊殺,此時優勢是因為兵器碾壓。
所以,要在有限的時間將優勢擴大。
軒轅不敗這人并不簡單。
“玄流貫天!”
七神牽引那雄渾激蕩的黑暗能量,迎上斬落的大易戟,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量至極交鋒。
玄黃一聲響,天地兩混沌。
此時,再見至極之招被橫擊而出。
“暗潮風云絕天地!”
天地風云隨勢而變,七神引動黑暗能量令方圓千里震蕩,就在原無鄉持戟接招之刻,軒轅不敗竟做出驚人動作。
“那便讓我一觀道門法宗之主的能為如何。”
話語落下同時,其人抽身而退,挺身接招的原無鄉難以分神將之截下。
荒野之上,抽身而退的軒轅不敗急急而奔,他心中對自己的舉動沒有半分芥蒂。
《甲子名人帖》上的天下第一險。
不差,但還是差了些。
就在軒轅不敗準備思考,接下來如何布置時。
宛若龍吟一般的清越劍吟響徹天地,冥冥之中有誦贊之聲響起,正是——《王風·征劍》。
征者劍爍,劍光朗朗。彼彼諸人,拜我輝芒。
征者劍爍,劍綢長長。祀祀周圣,儒道大昌。
征者劍爍,劍威煌煌。悠悠蒼天,王哉孔道!
似金似玉的劍器自天而降,直接攔住軒轅不敗之去路,那誦贊之聲,竟是自劍器之中傳出,而且這個名號他先前曾聽說過。
此劍,曰王哉孔道,乃儒世三圣之元圣佩劍。
也就是儒門劍皇之佩劍。
身體本能預警,一股微妙淡香隨風而至,伴隨清冷詩聲,正是——劍皇親臨。
“觀狂浪,潮作奔流入寰瀛,天仁為心;
映長鋏,道如繁星散宇空,儒劍稱皇。”
赤發青年踏空而至,落在了王哉孔道旁側,丈許長的黑金劍綢如長龍般拱衛著他。
僅是照面,軒轅不敗便感一股自卑之情,莫名其妙的自心底升起,揮之不去,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不敢冒犯。
這種異狀讓他十分厭煩與不適應。
“留名,然后留命。”輕描淡寫的話語傳至。
藺重陽可以說旁觀了整場戰斗,能讓原無鄉出手追殺,面前之人估計也是死罪保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