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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那我不是白退休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苦境:我在德風古道那些年

  法門,在經過多年發展之后,在南武林也是赫赫有名的勢力。

  由法門教祖,天南筆·殷末簫一手創建,體制與核心有別于儒道釋三教,乃以法理為本,因受理南武林大小派門委托,審理各項案件與紛爭,逐漸居于超然地位,賞善罰惡,執法公正。

  南武林的江湖人對法門與殷末簫十分敬服。

  若非三教法宗沒有掉鏈子,負責處理的案件皆嚴明公正,指不定哪天就要被法門超越。

  非常君對此并不擔心,只是單獨一個法門放在南武林太過屈才,主要指殷末簫,其之才能應該有一個更大的舞臺進行發揮。

  退休的廣陵御史并不想雙線開工。

  如果退休前與退休后的生活沒有絲毫差別,那退休的意義何在?豈不是白退休了?

  所以,他把自己的想法與師兄講了一下,請師兄出面把人邀入儒門,把尚玉裁那批人換掉,儒門法宗的重要性該往上提一提。

  整一個獨立于三教外的派門,不如直接在三教之內大展拳腳,反正非常君是這么想的。

  但其中也存在一點問題,比如,讓師兄親自出面去請人是否不合禮法?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哪里不合禮法他可以去把禮法改一下。

  而且師兄親自出面何嘗不是對法門的重視?

  非常君自然會把該考慮的都考慮到。

  然后,藺重陽同意了,本來這件事應該由縱橫子或者寂寞侯去做,但是他們兩個沒有動作。

  法門教祖乃是被徒弟與女兒拖累的大德之人。

  比之如今在酆都城幫忙的東門玄德,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做到了法情兩全,古往今來也找不出幾個。

  可惜徒弟實在不怎么樣,哪怕殷末簫從未放棄對他們的教導,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三個徒弟中只有小徒弟算是成才。

  法無吾與衛無私兩人,始終沒有聽進去教導。

  空有良師,卻做著給法門抹黑的事情。

  結合另一個時空發生的事情,殷末簫在南武林確實是屈才了,而且,這樣的人身亡未免可惜,因此藺重陽愿意幫師弟走這一遭。

  大可不必直接把尚玉裁給換下去,若是殷末簫答應加入,相信過不了多久他便會退位讓賢。

  好風如水,夜涼如月,一葉孤舟順江而下,坐在船頭的青年手提一只玉質酒壺,玉樹臨風,仙風道骨,衣著打扮似儒似道。

  只是,將目光投向坐在舟尾的女子后,一身卓爾不凡的氣質蕩然無存。

  “以您的身家,何必要跟我過不去?”

  青年面上泛著無奈與心痛,仿佛自己受到了偌大的委屈,如果有什么方法能回到過去,楚天行一定要回去把當初的自己揍一頓。

  他當初就不該與對方擱那拼酒。

  關鍵是還沒拼過。

  醉酒之后,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給說了,包括自己年輕時的那些黑歷史。

  “怎么?請友人飲酒也不行嗎?”霽無瑕對此恍若未聞,兩人是酒友,也是損友,她自然不會覺得哪里有問題。

  但楚天行不會這樣認為,因為——

  “問題難道不是您在用我的錢請我飲酒?”

  心痛,非常心痛,乃至于心痛到無法呼吸,雖然說他當導游確實存了一些錢吧。

  霽無瑕調侃道:“楚船長還會差這點小錢?”

  “勞煩霽女俠,霽司命認真聽一聽,自己方才在說什么,算我求您了。”楚天行拱手道。

  “當初是你說了要請我飲酒,讓我也體驗一番醉酒的經歷,事到如今,楚船長要出爾反爾?我這邊可是有記錄的。”

  說著,便見霽無瑕拿出一塊留影石,是先前記錄燹王黑歷史的升級版。

  藺重陽在事后給騶虞提了些建議,而后天疆第一神匠對其進行改造,霽無瑕要了一些成品,除了記錄自家夫君的風采之外,拿來記錄友人黑歷史才是基本功能。

  “我給您磕一個,您把它刪掉行不行?”

  “怪販妖市的青絲酒,滴酉樓取妖市特產的青絲竹所釀,乃妖市皇家御品。”

  黑歷史自然沒有刪去的道理,但霽女俠手中佳釀不少,同時,她也不吝與友人分享。

  “嘶,聽說金甌天朝那邊偶爾會有拍賣,一壇青絲酒百兩黃金起拍,成交價均在千兩往上,也就只有您這種身家才喝得起了。”

  楚天行聞言,頓時來了精神,當即肅然起敬。

  隨后,他就看到酒壇被丟了過來。

  “這壇酒當回禮如何?”霽無瑕又取出一壇,揭開上面的泥封。

  “夠朋友!”黃玉酒壺已被放下,青年抬手揭開酒壇之上的泥封,嗅著酒香,贊嘆道:“好酒!不愧是千金佳釀。”

  風清云悠,山巒秀麗,南武林一處奇峰,只見峰頂薄霧成煙。

  驀地,幽渺玄音響,似鈞樂天傳,錚錚不絕。

  高山之巔有一棵蔥郁古樹,古樹之下,有一道身影坐在石桌前,七弦古琴置于桌面,修長的手指撥動著琴弦,從容而輕盈。

  衣衫飄蕩,風聲,葉聲,皆與琴聲相和,隱約間似有神龍長吟。

  直至——

  “天理無私,定紛止爭,賞存慎法,罰加奸令。”

  清逸身影自天而降,衣帶飄飄,盡顯一代宗師風范。

  日前,法門教祖殷末簫收到一封飛信,落款乃是文風谷寂寞侯,因為都在南武林,且兩人所作所為皆心系南武林百姓,所以有著不淺的交情。

  然而在抵達約定地點之后。

  等候殷末簫的卻不是友人寂寞侯。

  在苦境最忌以貌取人,看上去年輕并不代表真的年輕,看上去年老并不代表真老。

  如今所見,乃是一名青年,觀其衣著,制式與面料皆不似尋常人,異于常人的發色,異于常人的重瞳,琴道造詣非凡手上卻無繭,桌上并未放置香爐卻有淡香縈繞在鼻息間,非是自琴上散發,便同樣是異于常人的特征。

  首照面,諸般線索浮上殷末簫心頭。

  至于石桌上的古琴,制式,厚度,也與他過往見到的古琴不同。

  琴中有劍,有不止一支劍器。

  烈武壇三罡之一的青霜臺,便是以太元古琴收納青白玦劍,有割海一怒覆千軍的威名。

  殷末簫邁步上前,出言詢問:“閣下是何人?”

  “邀你前來一會之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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