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將來的師徒關系,仙墨因果表示,自己一點都不擔心,無非也就那么點事。
并且,在任雨濛抵達異度魔界,成為朱皇傳人之后,原先由仙墨因果負責的授課,也逐漸交在了他的手中。
在苦境他還需要再歷練,但是吧,教異度魔界這些高層綽綽有余。
這是歷練的一部分。
“養殖業需要你自己去摸索,我幫不到你,不過這本書你可以拿去研究,在苦境,它屬于比較暢銷的書籍之一。”
面對異度魔界第一智者的奇葩問題,任雨濛抽出一本書,塞給了他。
在略微思考后又拿出另外一本:
“還有這個,你也能拿去進行簡單的研讀。”
伏嬰師簡單看了下封面。
第一本,《常見家畜育種手冊》。
第二本,《常見家畜產后護理手冊》。
任雨濛頭上的兜帽,并不是什么時候都會被他拉起來,棕色長發被華麗的金色頭飾固定。
頭飾上有不同顏色的寶石點綴。
他未再出言,而是靜等伏嬰師將書翻一遍。
都是儒門學長留下的經驗,在中原與周邊武林賣的很好,他拿出的這兩本,已經是第八十一次修正版,每一本的厚度都高達兩寸半。
“多謝。”異度魔界第一智者合攏書冊。
“免,苦境那邊一本賣五文錢。”任雨濛對兩方境界的差距心中有數。
“每次聽到類似的信息,我都覺得很震撼。”
經過努力,經過補劍缺的努力,異度魔界這邊已經攻克了造紙與印刷技術。
可惜。
因為資源匱乏,紙張原材料多為農作物秸稈。
且,這些秸稈還要抽出部份喂給牲畜。
印刷則是活字印刷,以術法輔助。
所以,異度魔界的書冊,在銀锽朱武回返之前是以獸皮為主,從前也沒有人在意這些,傳承有戒神寶典與戒神老者,根本無需擔心中斷或失落。
就算以仙墨因果的閱歷也得承認,戒神寶典確實非凡,能最大程度保留傳承。
直到銀锽朱武自苦境帶來了大量的典籍,以及空白的紙張與其他資源,情況才發生改變。
再加上這些年與欲界的深入合作,整個異度魔界才堪煥然一新,不是伏嬰師不想揮軍道境,問題在于現在揮軍道境他是孤身奮戰。
異度魔界每個魔,手上都有或多或少的事情。
現在開戰。
連閻魔旱魃都不會支持。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如今的異度魔界不就走在求索的道路上?既然如此,比起浪費時間震撼,不若將精力用在手中事。”
任雨濛與伏嬰師立場不同,朱皇傳人這一層身份代表的意義,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
至少,異度魔界開會,任雨濛有資格出席。
不僅如此,他還需要在會上發表講話。
“那我便先回去了,請。”
“請。”
拿到書冊后,伏嬰師并未久留,異度魔界第一智者手中負責的事情不少。
任雨濛簡單整理了之后要用的教材,其中一部分需要交給四釋尊者,等把先前那些內容講完,便該講這些,都是比較基礎的內容。
快要到對練的時間了。
叮叮叮叮——!
朝露之城的演武場,金鐵激鳴之聲響徹不絕。
身著華麗戰甲的魔將力大無窮,手持一桿似斧似槍的長兵,陣與術在其面前完全失去作用。
權杖翻轉,與斬落的惡露天斧頻繁交擊,任雨濛化出葬日刀,雙器并運,身如幻,交戰的錯身是難分難解的變幻莫測。
“這般戰術有辱朱皇傳人之身份。”
華顏無道與銀锽朱武同樣,出身鬼族,有標志性的尖耳。
并且她是朱皇死忠,當初統一異度魔界的戰斗便是他們這些人,追隨在銀锽朱武身后,所以與任雨濛對練的任務便交托給她。
惡露天斧能夠有效克制原有手段,讓任雨濛磨練自身武道,或者改善所修術法。
既然用以攻敵會被惡露天斧直接切開,那用來加持自身也不錯,這些,任雨濛全部學過,在高壓的戰斗下能夠迅速融會貫通。
平日中,除了給異度魔界高層授課,便是像當下這般進行對練。
往常都是銀锽朱武親自負責。
但九禍剛生產完,他身上多了一份責任,所以將此事委托給執掌惡露天斧的華顏無道。
演武場上,任雨濛身形似真似幻,以各種刁鉆的角度發起進攻,葬日刀與魔權璽杖交替,宛若刀與劍輪番上陣。
“戰術只分好用與不好用,想來師尊不會在意。”
又一道幻影被戰破,華顏無道對此極為不滿:
“魔族,不該如此。”
“戰場上的敵人不會這樣想。”輕描淡寫的與斧刃擦身而過,任雨濛回道。
“生于沙場,死于沙場,是魔族的骨氣。”
“你與他們一樣,將生命的重量看得太輕。”
“哼!”
交鋒不僅展現在招來式往,言語,同樣是交鋒的一種表象。
惡露天斧高擎,代表著此番對練的最后一招將出,華顏無道凝神一斬,正是——
“魔羅法擊!”
“息兵·征命。”
分化的幻影于此刻歸一,魔權璽杖聚魔能,葬日之刀引邪功,將橫擊而來的慘綠氣勁擊潰,卻同樣陷入了后繼無力的情況。
代表著又一次勝負未分的切磋。
“多謝賜教。”將雙器收起的任雨濛致謝:“接下來我準備前去拜訪師尊,天王可要同往?”
華顏無道本想再說些什么,但聽到任雨濛的話語之后,動作一頓,而后收起來惡露天斧,與他一同前往去看望銀锽朱武與九禍。
只能說,環境會促使生命不斷進化。
距離九禍生產還沒有過去多久,她的狀態便已經恢復到生產前,全然不見人族會出現的虛弱。
與銀锽朱武打過招呼后,華顏無道便去與九禍進行交流,留下任雨濛與朱皇師徒在外殿,然后銀锽朱武便將長子抱了出來。
“師尊對師弟有所寄望嗎?”
看著襁褓中的嬰兒,任雨濛出言詢問道。
“其實,我只希望他們健康長大,什么責任,什么榮耀,皆與他們無關。”
作為父親的銀锽朱武,并不想他們兄弟有太多的壓力,嬰兒睜開眼,記住了自己生命中繼父親與母親、小弟、叔祖以及師尊之后。
又一個重要的人——兄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