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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父子隔世終見面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苦境:我在德風古道那些年

  從天邪八部眾,到天邪七部眾,再到天邪四部眾,現在好了,成天邪三部眾了。

  再加上先前眾天邪王和御邪王戰死,雖然能通過策王轉世,但當下的事實是,從前的八部眾,如今可以調動的,就只剩下一個邪獄明王。

  至于說奈落川……

  也就剛比沒有強,哪怕實力不錯,但用起來肯定不如天邪眾。

  不過,話說回來,這只剩邪獄明王一個人能用的組合,是否還能用天邪“眾”來稱呼?哪怕眾天邪王和御邪王的編制還在,但是他們人失聯了啊。

  關于此事,八岐七魂沒有商量出結果,畢竟剩下的三人,其中兩人乃常暗皇欽點,剩下那個則是天回宗欽點,并且正在負責他們的破封大計。

  這一下,連先前正在斗嘴的梟和歿王,如今也沒話說了。

  事到如今,這已經不再是個人的問題,而是有人按著他們八惡道的面子,往地上磨擦,還是來來回回的磨擦。

  這能忍?就算獄嵐能忍,梟也忍不了。

  然后,全新的問題,就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若是要提拔全新的八部眾,他們便需要沖破這封印,但八部眾的作用,就是幫他們破除封印。

  單靠邪獄明王以及奈落川之能為,是否能夠順利達成目的,尚且還是未知數,可他們已經沒有其他選擇。

  更何況,龍軀之中尚有斷裂的斬龍圣劍,抑制著他們的恢復速度。

  若是這么看的話,那不管怎么分析,他們八岐邪神的未來,都非常的黑暗啊。

  想到這一點,示流島下,突然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而在另一邊,苦境西武林,玉離經在忙完手中事務后,正準備返回住處,打坐修行。

  倏來一陣清風,捎來了長輩的關懷,邀他前往城外一敘。

  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是否有人暗在中算計什么,但那特殊的氣機,其他人很難仿冒。

  最終,玉離經還是決定,前往一觀。

  然后……

  “是你!”

  看著眼前這熟悉,而又陌生的藍色身影,玉離經心中驚疑不定。

  但見寒光一閃,玄景天懷頓時化現,劍鋒直指昔日仇敵。

  然而,只聞伏字羲出言道:“吾兒辰初,許久不見了,一上來便以劍鋒相向,真是令為父傷心。”

  “你說什么!”

  不可置信,亦不敢置信,玉離經心神劇震,手中長劍險些脫手。

  “為何人鬼之子能正常修行,你卻需要進行皇化魔赦,乃因你之身上,沒有一滴人血。”

  伏字羲心中,其實有一些生氣,看看他看到了什么,君奉天那個鐵頭娃,竟然給辰初身上渡了不少神皇之氣,雖然說此舉是出自好心,但他就是生氣。

  不過,不管怎么說,他還是如先前與藺重陽所言那般,將過往發生的一切,向辰初如實道來,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將一些潛在隱患徹底杜絕:

  “你身上之血脈,來自于鬼獄鬼族,以及幽界魔族。”

  峰頂之上,昔日仇敵竟是親生父親,玉離經心下愕然,卻是忍住了出手的沖動。

  他自對方身上,感受到了藺重陽之劍意,而且長久以來,他對自己的出生,確實也有所懷疑。

  畢竟,他實在太特殊了,修行正統的儒門武學,竟然還需要一脈主事親自出手,特意為他施展皇化魔赦。

  在此前提之下,以玉離經之聰慧,必然會有所懷疑,然后私下調查,只是礙于情報不足,難以得出相應的結論。

  不過,就如今情形來看,他能夠判斷出,當下的局面必然是師伯安排的,至于其中深意為何,他也已經有所猜測。

  哪怕,他尚沒有做好準備,但此時此刻,玉離經已經重新冷靜下來。

  “師伯呢?”他詢問道。

  聽到玉離經對藺重陽的稱呼,伏字羲先前的一些疑惑,此時豁然開朗,如此,他便更放心了:

  “那位說,不參與我們父子之事,如今應當在山下。”

  若是換在玉簫復生之前,玉離經二話不說,直接就拎著玄景天懷上了。

  現在的話,不管是為了心中的疑惑,亦或者為了大局,他都需要靜下心來,聽一下對方所言。

  看到玉離經將劍收起,伏字羲的心情,瞬間就變好了不少:

  “為父知曉,此事你定然難以接受,但是,時隔多年之后,能再見到你,能夠看到你健康成長,為父已然心滿意足,死而無憾。

  關于昔年之事,乃因彼此立場不同,邪神與為父有救命之恩,具體如何,待稍后為父與你細說。

  人生在世,總要有一些底線,待到為父將一切告知與你,便以此性命,為昔年之犧牲者償罪。”

  兩人的交流,遠比另一個時空,要順利得多。

  玉離經將信將疑,卻也沒有出言,只是靜靜的聽伏字羲說著從前。

  “雖然為父不太想提起這段過往,但有些事情你必須知曉,便先從閻羅鬼獄的伏家說起……”

  有藺重陽幫忙背書,再加上身上的八岐邪力被湮滅,時隔多年再次見面,玉離經對伏字羲的第一映像,還算勉強。

  兩人就這樣,一個說,一個聽,在這寂靜的夜晚,將一段過往接續。

  在將玉離經沿途留下的痕跡,自天地之間一并抹去,以杜絕所有可能存在的隱患后。

  藺重陽回到山腳之下,催動自身功體,將山上發生的一切盡數隔絕。

  只不過,他能盡人事,卻無法易天命,這窮盡情思之變的力量,終歸,還是引來了——

  “因僧問我西來意,我話山居不記年。草履只栽三個耳,麻衣曾補兩番肩。

  東庵每見西庵雪,下澗常流上澗泉。半夜白云消散后,一輪明月到床前。”

  夜幕之下,只見一道身影,手持一支金色菩提長杖,循著冥冥之中的指引,邁步而來。

  其目蘊慈悲,一身圣氣升騰,隱見萬縷流光,如滌風偃霞。

  然而,兩人照面,卻是同樣愕然。

  眼前這一幕,讓藺重陽不自覺的想起從前,他與玉菩提初次見面之時的場景。

  “佛者來此地,是找我有事?”

  雖不知對方為何而來,但手持定光梭羅,必然是友非敵,而且這一身裝扮,他曾聽人提起過。

  若不出他之所料,那么來者之身份,便昭然若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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