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這一片卻非常混亂,剛剛發生了幫派火拼,街道上到處都是血跡,不少人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些神火教的人正在清理戰場,順便補刀。
尚陽街是整個東區最為繁華的街道,其中有一間名氣很大的賭坊,名叫神火坊,是神火教的產業。
神火坊旁邊有一棟名叫神火樓的酒樓,這棟酒樓也是整個DC區最大的酒樓,高四層,同樣也是神火教的產業。
在兩棟樓宇的斜對面,還有一棟同樣四層樓高的建筑,名為神火院,是DC區最大的勾欄,里面有最靚的妞兒,最風情萬種的頭牌,最肥美多汁的花魁。
這一條街也是整個DC區最大的銷金窟。
三教九流,各行各業,魚龍混雜。
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人生十全,這條街上都占齊了。
神火教幾乎壟斷了DC區六層的經濟命脈,連官府都要給三分薄面。
神火樓,四樓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中年人,看起來年齡四十左右,身材微微發福,一頭長發梳的一絲不茍,其中夾雜著一些花白。
此人就是神火教的教主,奔雷掌,譚德明。他一手把玩著兩顆鐵核桃,一手端著酒杯,觀望著下面的街道。
這個位置,是最好的位置,可以一覽整個尚陽街。
此時,他心情很好,今天過后,整個東區再也無任何實力能與他抗衡。
“告訴王大娘,讓銀兒洗干凈,今晚在東廂第一號房間等我。”
王大娘就是神火院的老鴇,也是神火院的掌柜,同時也是神火教的堂主之一。
銀兒是神火院第一頭牌,即便是有錢都不一定能見她一面,她除了接見一些達官貴人外,一般不接客。
“是,譚爺!”
一個守候在旁邊的小廝連忙應道,往后退了兩步,才轉身往樓下走去。
男人,致死都是少年,譚德明雖然看起來四十多歲,實際已經快七十了。
不過,對于武者來說,年齡并不是問題,畢竟武者血氣充盈,只要愿意,甚至能勥烎到奣。
就在這時,一個體型消瘦的中年人走了上來,他是這家酒樓的管事,也是神火教的堂主之一。
管事對著譚德明微微彎腰,說道:“教主,剛剛得到消息,季晨出了府衙,朝著這邊來了。”
譚德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后,才緩緩說道:“沖著我來的么!”
“全城暴亂,他竟然最先選擇了我,是覺得我神火教是最好拿捏?”
管事頓了頓,說道:“有沒有可能,他想敲山震虎,先拿我們神火教開刀,然后震懾其余幫派。”
就在這時,旁邊的一個執事開口說道:“教主,據說那季晨心狠手辣,是個狠角色,而且為人猖狂,教主你是不是先避一避,否則,他要是拿你殺雞儆猴的話……”
執事的話該沒有說完,就感覺到一股冷意,整個酒樓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好幾度。
他心中一涼,打了一個哆嗦,瞬間反應過來,剛才他情急之下說錯了話。
殺雞儆猴,這不是把教主比喻成雞么?
所以這根本不是冷意,而是教主的殺意。
執事惶恐,連忙開口解釋,“教主,我的意思是,我只是說季晨這個人心狠手辣,不太好惹,連落城雙子王這樣成名多年的人物都栽在他手中。而且此人年輕氣盛,極好面子,此前的副鎮撫使丁崇義就是因為駁了他的面子,被他一棍子打死,尸體到現在還掛在墻,所以我……”
“所以你認為我應該怕他,即便是他還沒有來,我也得先避其鋒芒,對不對?還是說,是你自己怕是,不敢面對他。”譚德明冷漠的聲音響起。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行了!”譚德明轉頭盯著執事,眼中一片冰冷。
執事臉色蒼白,低著頭不敢說話。
片刻后,譚德明才挪開目光,緩緩說道:“年輕人嘛,少年得志,有些狂妄也很正常,人不輕狂枉少年,換做是我年輕的時候,比他還狂。”
見譚德明并沒有追究,執事才松了一口氣。
譚德明一邊把玩著鐵核桃,一邊說道:“我只是在這里吃個酒,順便看一看這條街上靚麗的風景線,就算他再狂妄,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對我出手吧!他是官門中人,凡事都要講個證據,捉賊捉臟,拿奸拿雙,我只是一個無辜百姓,吃個酒就被抓了,這有些說不過去吧!”
“再說了,如果我現在就走了,外界會怎么傳我,會說我一聽見季晨的名頭,就被嚇的屁滾尿流,連面都沒有見到,就被嚇跑了,以后我還怎么在東城混。”
“教主說的是!”
周圍的人連忙點頭附和,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有些難看,畢竟季晨的戰績擺在那里,擁有斬殺洛城雙子王的輝煌戰績,要說不憷,那是假的。
譚德明澹澹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今天如果季晨不來找事情,這場宴席就是為他接風的洗塵宴,如果他敢來找事情,這就是鴻門宴。”
周圍的人都很驚訝,聽教主的意思,似乎他還有其他安排,這倒是讓他們有些放心下來。
譚德明又道:“通知下去,告訴兄弟們,快速打掃戰場,并叫兄弟們待會兒全力配合季晨,他想怎么查就讓他怎么查,不要給他留下任何發難的借口,只要他抓不到現行,拿不到證據,就算在在猖狂,也拿我們沒有辦法。”
“明白!”
周圍的人同事應聲,而后退了下去,開始安排。
一約摸盞茶后,樓下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樓下,季晨一行人來到神火樓,剛一進入酒樓,就被掌柜攔住。
“抱歉了幾位官爺,本酒樓今天被人包場而 了,歇業一天,幾位想吃酒的話,還請改天再來,改天小店一定給幾位官爺打八折。”
“錦衣衛辦桉,閃開一點。”一個小旗面色一冷,開口呵斥道,一個掌柜也敢攔路,簡直是不開眼。
然而掌柜并沒有退讓,依舊是一臉陪笑的堵在門口,“幾位官爺,實在抱歉,小店今天真的被包場了,上面來了一位貴客,請幾位給個面子,改天再來,我可以做主,改天給幾位官爺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