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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章 降龍浪涌,勁力三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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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一聲掌力對轟之后的爆炸聲,伴隨著龍吟聲。

  楊清源右掌徐徐推出,正是降龍十八掌里的“或躍在淵”,不過這只是楊清源的掌勢的開始而不是終結,在這一掌之后,左手又推于右掌之上,一招震驚百里,緊接而出。

  或躍在天,或沉在淵。躍而在天,好風助也;沉而在淵,我心意也。或躍在淵,陰陽合也。

  震驚百里,丹田陰陽之氣,運至雙掌,生雷霆,震百里。

  或躍在淵借震驚百里之勢,掌力之威翻倍增長,倏忽之間,掌力便蓋過了五長老的血河神掌。

  血河神掌出手之際,雙掌上有一層淡淡的血紅色,不畏世間百毒,專破內外家罡氣,力道氣魄凌厲恢宏。

  但是面對借震驚百里陰陽化雷震之事的或躍在淵,五長老沒有絲毫的勝算。

  只能拼盡全力抵擋楊清源這一掌如龍出淵的神威。

  “降龍十八掌不過如此!”五長老憑借著血河真元和血河神掌硬生生地扛住楊清源的降龍雙掌。

  臨了還忍不住嘲諷了一句,不過如此。

  有的時候,這人啊!就是不能嘴賤!

  就在五長老以為掌勢已盡之時,物極必反,亢必有悔。

  藏于或躍在淵和震驚百里之后的第三掌以極陽之勢,待強弩之末,有悔得吉,彼吝得兇。

  浩浩湯湯的掌力,如龍游汪洋,勁力忽強忽弱,忽吞忽吐,從至剛之中竟生出至柔的妙用,初推出去時看似輕描淡寫,但一遇阻力,能在霎時之間連加一十三道后勁,一道強似一道,重重疊疊,直是無堅不摧、無強不破。⑧①ZW.ćőm

  這一招已經不是五長老靠著自身內力和血河神掌可以抵抗的了。

  當第七道勁力來臨之時,五長老再也抵擋不住,被這波波濤洶涌的掌法給震飛了出去。

  楊清源在這一招之中同時將兩大降龍十八掌的最強使用者對于這掌法的領悟都融入了其中。

  單就這用掌的技法,乃是借鑒當年南院蕭大王的長江三疊浪。

  三招降龍掌相互重疊,來取消出掌的后搖,使得掌力突破自身的極限。

  蕭峰靠著這一招三疊浪幾乎是瞬殺戰力相差無幾的丁春秋。

  而那亢龍有悔的后勁,則是學自郭巨俠對于降龍掌的理解。

  之前與郭靖切磋之時,楊清源就感覺到了,郭靖對于降龍掌的獨特理解。

  蕭峰再降龍十八掌傳授給靈鷲宮主時,兩人探討過“有余不盡”的境界,但最終二人并沒有能將其徹底完善。

  而郭靖把九陰真經融合到降龍十八掌里面之后,他做到了喬峰追求的掌法境界。

  不論掌勁威力,單就對于掌法的理解,郭靖要略勝蕭峰一籌。

  掌力攻出,有余不盡!

  初推出去時看似輕描淡寫,但一遇阻力,能在霎時之間連加后勁。

  起初只有十三道,但是楊清源在揚州和郭靖再次論武之時,郭靖已經將全真教天罡北斗的武學精髓融入了降龍掌中。

  后勁已達三十六道,看似諸多,實則幾乎是瞬息而在,每一道勁力都要強過前一道。

  到第三十六道之時,以楊清源的法天象地境的功力竟然也有些抵擋不住那降龍掌力。

  以洞玄境的掌力硬撼法天象地境,即便楊清源不以掌法見長,也讓他感到吃驚。

  兩王不相見,兩個降龍十八掌的巔峰代表人物,相隔百年不止,沒有幾乎隔空交手,難言誰高誰低。

  但是這兩大降龍巔峰高手的絕技被楊清源融于一招之中。

  劍法固然是楊清源聞名天下的依仗,但是降龍十八掌,楊清源用得也是不錯,至少現在的天下也就郭靖能勝他,就算是洪七公來了,也要遜他不止一籌。

  五長老完全沒有還手之力,被楊清源的這一掌震飛出七丈之遠。

  而楊清源也是借著后退之勢,完全化去了五長老的勁力。

  只見楊清源和五長老被反震之力各自后退。

  只是楊清源步伐輕盈,而五長老落地之時卻在地面之上留下了兩串清晰可見的腳印。

  劍法、輕功楊清源不好意思自夸。

  但是論卸力化勁,張三豐認第一,楊清源就敢自認第二。

  想要打人,那就先學會跑和挨打。

  別看楊侯爺劍法犀利,鋒芒無雙,但向來是保命拉滿的。

  五長老站定于原地,內心復雜,這楊清源果然是他們血河宗的大敵,此人以劍法笑傲天下,更是有劍君之名。

  可現在他的佩劍未出,就已經壓了自己一籌,實在了不得,看他的年紀,就算駐顏有術,也就是三十歲,打娘胎里開始練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武功啊!

  五長老的雙臂有些微微發麻,剛剛那一掌更是震得他內息紊亂。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楊清源似乎并沒有急于搶攻,反而停了下來,與剛剛話都不讓說的態度,判若兩人。

  五長老見狀也沒有急著反擊,而是開口說話,順便借機調息。

  “楊侯,果然是厲害,只是在下還有一事不明,不知楊侯能否見教?!”

  楊清源似乎是因為打出了降龍三疊浪和降龍浪涌的組合技,心情不錯,開口說道,“說吧,本侯現在突然又愿意為你解答了。”

  五長老此刻生出一絲怪異感了,這楊清源也太善變了吧!剛剛還得理不饒人,現在又如此做派,該不會有詐吧!?

  只是就算有詐,他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陪著楊清源一起玩下去,抓緊時間調息,才是最重要的。

  “我很好奇,柳捕頭和諸葛先生是怎么發現我們的存在的這次的追蹤和埋伏,自從知道諸葛先生的靈覺敏銳,我們就血河宗的人都藏在外圍五百丈外,離諸葛先生最近的時候也有三百五十丈,收斂氣機,怎么可能被發現?!”

  諸葛正我略顯茫然地看著五長老,完全不知道這個距離是怎么測算出來的。

  他的八卦心法,與萬物親和,借天地風雷水火山澤之力,使得他對氣機的敏銳程度,幾乎比肩先天之軀的楊清源,三百五十丈不是他的極限。

  柳獨峰適時地說了一句,“誰告訴你,躲在三百五十丈外就不會被發現?!”

  五長老怒視柳獨峰,他意識到了當時柳獨峰大意之下說漏嘴的情報,也是在布局!

  柳獨峰卻是和善一笑,論武功,或許五長老這些法天象地境高手與柳獨峰和諸葛正我接近。

  但是論心機,雙方根本不在一個境界。

  柳獨峰、諸葛正我,在大理寺崛起之前,便是獨掌暗六部之一的大佬。

  他們不僅要和江湖上各路大盜巨匪,武林豪強爭斗,在朝堂之上還要和一群玩了半輩子心機的文官斗法,在私底下要和東廠、西廠、錦衣衛這些老牌組織競爭。

  沒點心機,早就被這些個人玩死了,哪有什么暗六部?!

  從進入十萬大山開始,柳獨峰就給自己樹立了一個人設,劍鋒有余,智慧不足,略顯粗獷豪放。

  在這種人設下,柳獨峰又不經意地說出了那一句“三百丈”,讓七長老以為,諸葛正我的察覺范圍大概就是如此。

  “所以,你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故意算計老七和我們了?!”五長老和七長老的臉色有點難看。這不是被人當猴耍嗎?!

  柳獨峰卻沒有回答,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也不算是他刻意為之,只是隨手落的一步閑子,沒想到這血河宗自己就往上撞。

  不是我柳某人太狡猾,而是對手太無能!

  功力、血氣、根骨甚至資質,這些都可以靠著血河秘法來增強。

  但是智慧和閱歷,這是最需要經歷和積累的東西。

  血河宗的這些人整天就是吸血練功,所謂的內斗,也就是持械斗毆,職場心機的水平。

  與站在大周權力中心的二人相比,實在是差之甚遠。

  “就算你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你又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聯系到楊清源,并讓他在此埋伏呢?!”

  之前沒說話的楊清源突然插嘴道,“不是剛剛感到的,我和望舒早就在這里等待了,我已經在這里擺了三天的攤了!”

  看著五長老還有些茫然,楊清源繼續解釋道,“我的攤位就在長水寨餐館的旁邊,那個替人寫信、題字的攤子,怎么不記得了?!”

  經楊清源這么一提醒,五長老立刻想起了楊清源說的攤位,那是一個來自中原的窮酸秀才,字也一般,靠著給人寫信題字在這里擺了個攤。

  “你?!”五長老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個小丑,一直被楊清源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轉頭看向了柳獨峰和諸葛正我,“所以你們早就發現我們的追蹤手段了?!”

  諸葛正我儒雅一笑,“老夫年輕之時,也被稱為四大名捕,追命的追蹤術就是我教的。至于柳兄,在刑律學院成立之前,六扇門的追蹤高手都是他調教出來的。”

  為什么由他們二人來十萬大山尋找血河宗的總壇,這可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武功高。

  這是個技術活,張玄清和了盡也是法天象地境,但這活他們倆是絕對干不了的,充其量就是當個打手。

  “你們用的追蹤手法應該是那種香味吧!后來我們在其他山寨中吃到的血腸,應該也是追蹤手段之一的。”

  雖然沒有說出血涎香的名字,但是柳獨峰的話,幾乎已經將血涎香的作用機制給說明白了。

  香味最核心的追蹤手段,但是這種香味雖然不易察覺,但是需要時不時的加強,那些血腸就是加強香味的手段。

  那血腸自然是沒有毒性的,不僅滋味美妙而且還能疏通血管,只是有一個小小的缺點,就是在一定的時間內,食用者身上會散發出血涎香的輕微氣味。

  久居蘭室不聞其香久居鮑市不聞其臭。

  這香味本就清淡,而十萬大山之中又多花草,就算是法天象地境的武者若不是刻意去辨別,也是難以察覺的。

  只能說,這一波,血河宗過分了。

  關公面前耍大刀!

  想通了這些,五長老臉色黑紅黑紅的,有點像關公和他三弟的結合。

  “你們之前就發現了,沐浴,更衣,都是做給我們看的?!”

  “啊?!”楊清源聞言瞪大了眼睛。

  不是,你們變態吧!這倆老頭沐浴更衣你們也偷看?!還是說,血河宗的人練了邪功,會產生什么奇奇怪怪的怪癖?!

  在諸葛正我還在茫然楊清源的震驚之時,柳獨峰因為和楊清源更加熟悉的原因,已經知道這位楊侯此時在想些什么了。

  于是,便多解釋了一句,“血河宗的人應該是找到了我們換下的衣服,然后向我們借宿的人家詢問了此事,這才得出的結論。”

  看是不可能被看到的,諸葛兄的靈覺如此敏銳,怎么可能有人偷看洗澡不被他發現呢?除非是他想要被人偷看!

  “我在察覺到你們的追蹤之后,便趁著柳兄抓鳥充饑的時候,放飛了我們的信鴿,通知了楊侯。”諸葛正我還在很正經地解釋著事情,“多虧了金寶留下的地圖,當然也虧柳兄能看懂這幅地圖,我們才將這地點定在了這個人多眼雜的長水寨。”

  尋常的山寨,小的只有兩三百人,多的也就是千把人。要是突然多了幾個人,很容易就被發現了。

  而躲在山寨之外,也不是什么好辦法,畢竟如果血河宗要設伏,肯定會掃清外圍。

  而長水寨中有數萬的人口,而且往來客商、采藥客、收藥客絡繹不絕。

  大隱隱于市,這樣的地方,楊清源想要混入不被發現,實在是太簡單了。

  “我在收到了柳兄和諸葛兄的書信之后,便帶著人日夜兼程,趕到了這里,提前混入了長水寨的客商之中。這不,沒幾天你們就都到了嗎?!”

  “帶著人?!”五長老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到目前為止,現身的只有逍遙子、柳望舒、莊曉夢和楊清源四人啊!?

  這人數怎么看,也不像是楊清源口中的帶著人吧!?

  就在他遲疑之際,突然三道氣機從長水寨的三個方位沖天而起。

  單手持劍,捻須而立,一直沒有參與問答環節的逍遙子開口道,“不好意思,讓諸位久等了,這個陣法布置起來,還是有些繁瑣的!”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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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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