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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九章 抵達揚州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大理寺卿的江湖日常

  陸填海乃是琉璃群島上第二大倭寇,島津貴實的手下。

  島津貴實背后乃是扶桑大名,島津家。

  而目前琉璃島上的第一大倭寇乃是松浦隆信掌控的。

  而島津、松浦兩家之間多有齷齪,時常摩擦,這是最有希望成為眾海賊之王的兩家。

  然松浦強而島津弱,使得島津家一直在交鋒之中處于下風。島津貴實自然也就不是松浦家倭寇的對手。

  這位島津貴實為了對付松浦隆信想了很多辦法,但是雙方實力還是有一定差距的,一直沒有什么成效。

  在認真品讀了一番來自大周的《孫子兵法》之后,島津貴實這個打漁出身的倭寇想到了辦法——借刀殺人!

  島津貴實固然不是松浦隆信的對手,但是大周想要對付松浦隆信絕不是什么難事。

  特別是伏波將軍戚元敬最近動作頻頻,多次大敗東瀛武士,若是讓他和松浦隆信對上,松浦家即便不死,也得退層皮。

  但是讓誰去,怎么去,這都是一門大學問。

  最終這個重任落到了陸填海的身上,他本就是投靠倭寇的周人。

  這時候的周人在倭寇的心中是高貴的,就像后世有些人看見洋大人一樣。

  這也是陸填海短時間內能做到四把手的原因之一。

  想要借戚元敬之刀殺松浦隆信,那陸填海無疑是最佳人選了。

  而這個任務正合陸填海之意,有了名正言順和楊過聯系的借口,有什么比打著聯系朝廷的名義來和朝廷聯系更光明正大了?!

  “如何設計圍殺倭寇的具體事宜,現在由伏波將軍戚元敬主持,我會著人通知他,讓他前來與你來會晤。而我要查的是倭寇對付的峨眉中人是不是在醞釀什么陰謀?”

  對于上面的事情,楊過沒有多問,他是揚州宣撫使,總鎮揚州即可,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而灘涂、沿海、登陸作戰沒有人比戚元敬更專業了!

  “是!”

  陸填海聞言回歸到原本的話題,“我收到楊將軍的消息之后便立刻打聽了琉璃群島之上的眾多家倭寇的消息,雖然沒有實質性的線索,但發現其中有一家倭寇,勢力急速膨脹。”

  說話間,陸填海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海圖,平鋪在桌面之上,指著琉璃群島的東北角一處小島,

  “楊將軍請看,此地原本盤踞了一群甲賀流出身的倭寇,他們是效忠于東瀛倭寇大名德川家的,不過德川家一心爭奪東瀛本土之國,在琉璃群島上的人手僅僅是為了保證海貿的,實力并不強。

  然近日不知為何,德川家的勢力急速擴展。從原本的兩個島發展到現在的八個島,而且時常有大型的船只往來。”

  “那確實可疑!”

  在揚州出現潛入大批東瀛高手的同一時間線,德川家開始擴張。楊過以為,這世間沒有那么多的巧合。

  “我以島津家的名義派人深入調查了一下,這島上確實多了許多的高手,完全有實力對付峨眉派的人。只不過因為高手的增加,他們沒法深入。”

  “做到這一步也是為難你了!”楊過自己也是干過臥底的,而且還是個出色的臥底,自是知道當臥底的艱難。

  當年北境之戰的時候,不到一個月的事情,楊過就從一個百夫長,升任為監察室耶律齊兄妹的親衛隊副隊長。

  “為了朝廷效力,為了剿滅倭賊,屬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之后楊過又和陸填海閑聊了兩句,然后便以海上風浪顛簸為由讓他去休息了。

  待到陸填海離開客棧之后,楊過隔壁房間才走出來一個人。

  “錦衣衛東鎮撫司指揮副使柏林見過楊將軍!”

  柏林并不是他真正的名字,角木蛟柏林為青龍七宿之首,是東鎮撫司指揮使青龍最信任的七個屬下之一。

  “柏副使客氣了!”楊過見禮之后才開口問道,“柏副使,你怎么看?!”

  “此人確實是陸填海無疑,他原本是亢金龍李道通的麾下,后自請前往倭寇處臥底。”

  “此人的話可信嗎?!”臥底的作用無疑是巨大的,可一旦臥底變節提供假的情報,那危害也是驚人的。

  柏林微微思索,“屬下以為此人的話可信。此人本名并非陸填海,乃是青州人士,他十歲那年,倭寇入侵青州,將他世代所居村莊屠、燒,全村上下四百二十八人,唯有他一人活下來。這小子此后便改名陸填海,以明心志。”

  “填海平倭?!”

  “是!”

  楊過也忍不住贊嘆道,“好堅韌的志向啊!”

  “此人與倭奴有不共戴天之仇,是可信之人!”

  最終陸填海的性質被確定。

  在柏林告別楊過之后,楊過來到了郭靖的房中。

  “郭伯父!”

  “過兒,可是有什么線索了!”郭靖行軍打仗,習武練功都是一把好手,但是追查桉子,實在是為難他了。所以這些日子郭靖一直是處于一個打醬油的狀態。

  “郭伯父,現在已經查到了,那伙賊人可能是出海向著琉璃群島中一處叫做黃葉島的島嶼而去了!”

  “那事不宜遲,咱們明日就動身吧!”

  楊過點了點頭,“我已經著人去東海水師調集船只了,倒是我們自帶精干人手,上島救人,順便看看這伙倭寇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前面就是揚州了!”

  周止若看見前面的隱約可見的城池,高興了起來。

  因為楊清源乘坐馬車的關系,從益州到揚州他們走了快三十日。

  好在是楊清源的真元質變,使得金波旬花沒法繼續吞噬他的真元壯大自身,否則現在應該涼透了。

  楊清源這一路之上,除了接收蜀都府的飛鴿傳書匯報工作進度,就是在想辦法驅除金波旬花的花毒。

  不過即便是楊清源、李瀕湖、唐慎微三人聯手,但依舊拿著金波旬花的花毒沒辦法。

  天生萬物,相生相克。

  其他藥物,對這金波旬花都沒有作用,唯獨這菩提木心才能削弱其毒性。

  可惜的是藥力不足,即便李瀕湖多次改變藥引,都沒辦法對楊清源脾臟之中的花毒產生根本影響。

  所以暫時不會危及性命,但這花毒還是會時不時地發作。

  也是鑒于此,楊清源的一身功力十取其七,能動用的不過三成。

  現在也只能期待從揚州找到足夠年份的菩提木心了!

  眾人一行來到揚州城外,且發現往日繁華,來往商旅不絕的揚州府此刻已經被城防軍和捕快戒嚴了!

  同行的還有六個大理寺的精干捕快,三男三女,不過他們此刻穿的都是便裝。

  為首的女捕快,陳丹琳便翻身下馬,來到城門口。

  “敢問這位軍爺,這揚州城是怎么了?!”

  負責戒嚴的一個隊正回答道,“揚州城于半月前戒嚴,東西南北四門,只開放南門,剩下三門盡數關閉。同時只進不出!”

  在此地主持工作的六扇門捕快也注意到楊清源一行人,便走了過來。

  “李隊正,怎么回事?!”

  那名城防軍的隊正開口道,“徐捕頭,這些人要進城。看到咱們戒嚴,所以來問問什么情況。”

  徐捕頭的目光掃向了楊清源一行人。

  為首的陳丹琳手中握有長劍,氣息綿長,顯然是有武藝在身的,而且武藝不俗。

  再向后看去,則是以輕紗遮面的周止若和柳望舒。

  倒不是她們害羞,只是她們兩人的容顏一路上吸引了太多人了,和人動手就不下五次。

  似她們這般的絕世美貌,本就是江湖上,乃至天下的稀缺資源,自然容易吸引人。為了避免麻煩兩人索性以輕紗遮面。

  柳望舒一個人行走江湖的時候,本就是以輕紗遮面的。

  而周止若出門基本都是和峨眉弟子一起,看到峨眉的名號,一般人還是會心有忌憚的。

  這是這次隨楊清源一行,反倒不能震懾宵小,這才戴上了面紗。

  六個護衛,三男三女,都有不俗的武藝在身。

  兩個女子都戴著面色,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而兩輛馬車之中都有人。

  在現在揚州的環境之下,讓人覺得這伙人十分的可疑。

  這位徐捕頭目光當即沉下來。

  “幾位,揚州突發大桉,進入城門的人需要接受檢查,還請幾位行個方便。”

  目前還不確定這些人是否是嫌疑人,徐捕頭也不想找麻煩,所以說話還是很客氣的。

  不過這份客氣在陳丹琳眼里就不是這么回事了!

  剛剛這個城防軍隊正還沒有說搜查的事情,但現在這個分部的捕頭一來就要搜查,必然是臨時起意。

  都是大理寺、六扇門本部的精英,現在又是護衛在楊清源的左右,哪能沒有幾分傲氣?

  被人查就算了,還是自己的下級單位,這說出去多沒面子啊!這六個捕快,大都是二十歲出頭的樣子,正是少年意氣之時。

  就在陳丹琳要開口之時,第二輛馬車之中突然傳出一個溫和的聲音。

  “丹琳,他們也是職責所在,我等有配合他們行事的義務。”說話間一個俊逸公子便從馬車之上下來。

  這位公子的面色有些蒼白,精神似乎不太好,但是身上的氣質卻是徐捕頭見過最特殊的,有點像萬壽觀的道士,又有點像飽讀詩書的才子。

  這位徐捕頭還不知道自己在盤問什么人。

  這種情形大抵就是在藍星上,一個剛剛上任的交警,在高速出口的地方攔下了兩輛定員十七人的黑玻璃考斯特,非要搜查一下上面有沒有違禁品。

  然后一個白發蒼蒼穿著西裝,別著徽章看著還有點眼熟的老者從車上走下來,和藹可親地說道,“小兄弟,家里是做什么的?工作很用心嘛!好好干!”

  徐捕頭雖不知道楊清源的具體身份,但從氣質來看,絕不是普通人。

  抱著劍向楊清源行禮道,“這位公子,我等職責在身,還請見諒。”

  楊清源擺了擺手,“無妨,我也曾身在公門,規矩我懂!請弟兄們搜查吧!”

  “多謝體諒!”

  在徐捕頭命令下,八個身著六扇門制服的男女捕快上前,對眾人的隨身行李以及馬車進行搜查。

  為了工作方便,如今的六扇門從支部到總部都是有女捕的。

  “這是我們的路引。”楊清源從袖中掏出一份有益州刺史府開具的路引。

  徐捕頭打開翻閱之后心中暗暗心驚,沒想到眼前這伙人的來頭這么大。

  一般的路引都是當地縣衙開具的,背景大一點的人,也可以找郡衙或者府衙開具路引,但是由州刺史府開的路引,徐捕頭還是第一次見。

  “公子來此是為了求醫?”

  “是!我聽聞揚州名醫眾多,特來求醫。”

  具體的事情,徐捕頭沒有多問。片刻之后,揚州六扇門分部的人已經完成了搜查。

  “回大人,車上沒有違禁品,但是這些人都隨身帶有刀劍。”

  徐捕頭擺手表示無妨,“這幾位是從益州來的,一路上之上難免有些心懷不軌之人,帶著刀劍防身也在情理之中。幾位,應該也知道了,現在的揚州許進不許出,若是依舊想要進城的,那就請吧!”

  言罷,手一揮,城防軍的士卒便搬開了拒馬和路障。

  楊清源聞言好奇地問道,“這位捕頭,不知道這揚州城中發生了什么事情,竟值得戒嚴至此?!”

  徐捕頭猶豫了一下,才囫圇地說了一句,“今日揚州之中不太平,我等正在追查一個桉子,公子倒沒有什么關系,只是那幾位姑娘需要小心一些。”

  “莫不是揚州中有采花大盜!?”這么一說楊清源更好奇了。

  抓個采花賊還要把揚州城的城門封起來,不至于吧!

  揚州府乃是揚州的治所,雖然政治地位不如故都金陵,但卻是東南最繁華的城市沒有之一,還在蘇州和錢塘之上。

  這樣的一座城市卻要戒嚴城門,不可能是為了抓一個采花賊。

  不過徐捕頭還是沒有給出答桉,“此事涉及我六扇門機密,不便告知,公子小心便是,還是快些進城吧!”

  楊清源也不會為難人家,都是按章程辦事,等進城之后,讓陳丹琳去揚州六扇門分部問問就知道了。

  “多謝這位捕頭了!”

  拱手一禮之后,楊清源再次回到了車上,坐著馬車進入了這座繁華的揚州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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