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化國那邊要來人?可咱們與化國之間的海域十分兇險,暗礁無數,天氣也多有變化,就算用船運又能運多少?”
競奇也很不理解那位師父的安排,航海可不同于在河里面的航行,對船只的要求更高,而想要鑄造出能夠乘風破浪的海船是相當困難的。
更別說他們這邊的海域天氣極其惡劣,并且海面下暗礁無數,想要通過乘船運人過來恐怕不太現實。
“老夫也為此不解!”
駱天成已經疑惑很久了,他也猜到那位便宜師弟的安排應該是化國那邊會來人,可乘船過來真運不了多少人。
別看上次弄了上百萬斤的鎢粉,但運貨物跟運人完全是兩碼事。
運貨物就單純的運貨,可運人就得連同所需的食物乃至飲水一同帶上。
除此之外,還得準備房間等一應生活設施,很麻煩的。
真要運兵過來,也就運個幾萬人,對比整個蠻族而言根本不頂事。
要知道就他們所知,蠻族單單王庭護衛軍就有二十多萬,全是百里挑一的勇士,修煉有粗淺的內功外功,戰力遠超普通人。
想要擊敗這種級別的軍隊,至少得同數量的精銳大軍才行,至于說全殲……
至少得兩倍數量,著實想不通。
“既然師父有安排,我們照做便是!”
想了許久仍然想不通,競奇索性不再去想,他本身就不適合這種費腦子的事情,還是交給阿姐比較好。
“我們只能去照做了!”
駱天成對此也無奈的很,那位便宜師弟所處的層次太高了,他們根本插不上手。
“忘川湖周邊最近出現了一支神秘勢力,專門獵殺過來的武林高手,甚至還嫁禍給我們攻墓派,殺完后還會用劇毒將尸體腐蝕成枯骨毀尸滅跡,師侄可有得到什么消息?”
想起一則最新的情報,駱天成一時間也想不明白那伙神秘勢力到底是哪一方的。
“應該與我們幽族無關,父王和阿姐沒理由這么做。”
微微搖頭,競奇不認為自家阿姐和父王會去針對那些武林人士。
“老夫的意思是——蠻族!”
老眼中寒光閃爍,駱天成想到了蠻族身上。
之前有人放出他們攻墓派從寒鐵大墓中獲得仙秦傳承的消息時,他就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而現今更有大量的江湖人士被人針對伏殺,更將他們攻墓派推到了風浪尖,一個不好便會被所有江湖勢力針對圍殺。
雖然他們現今不怕,可畢竟是個麻煩,最重要的是背鍋的滋味很不爽。
而如此一來必然會削弱整個中原的武林實力,最終受益的也只有即將南下的蠻族。
“不能確定!”
抓了抓锃光瓦亮的小光頭,競奇也猜不準,他真不適合這種動腦子的事情,以前都是直接問阿姐的。
現在沒有阿姐那個外置大腦在身邊,著實煩人得很。
“會不會是墓王城?”
駱時秋忽然開口,天下間會針對他們攻墓派的也就墓王城了。
“應該不可能,上次慕容顯被林老盟主重創后便閉關療傷,一直不曾出現過。
而且墓王城正在招兵買馬,準備造反,應該沒閑心思跑過來鬧事。
除此之外,他們沒理由去殺那些江湖人士,還毀尸滅跡。”
駱天成搖頭否決,他之前也懷疑是墓王城,甚至是第一個懷疑目標,但仔細思索后便否認了。
這段時間被殺的人太多了,來自于全國各地,甚至有些還是左道妖邪。
按照慕容顯以往的作風,對于那種人應該是收服為上,化為忘川死士。
并且現階段對方正值用人之際,不應該去濫殺無辜才對。
到底是誰呢?
就在駱天成等人苦思之際,距離懸棺崖百里外的一處隱蔽山谷中發生著一場殺戮。
一場一面倒的殺戮!
“冥火燎原!”
一劍斬下,漆黑的火焰鋪天蓋地般席卷了整個山谷,所有沾染上火焰的武者紛紛慘嚎倒地。
哪怕運轉功力護體也無濟于事,會被那漆黑的詭異火焰侵蝕焚燒,進而侵蝕入體內焚燒經脈。
如此焚燒了足足一刻鐘時間,哪怕為首的幾位罡氣境強者也斷絕了生息,而得到這些人的功力加持,漆黑的火焰比之先前更加旺盛。
“冥火歸元!”
屈指成爪,慕容顯運轉冥火神功上的法門,將釋放出去的冥火功力強行吸收回來。
感受著再次壯大了一成的冥火功力,慕容顯一臉的陶醉。
這才是真正的修煉,可比以前的那些強多了。
“恭喜父王神功更進一步!”
慕容燁踏步上前恭賀道,心下感慨著冥火神功的強橫。
冥火神功與自己修煉的寒血神功不相伯仲,寒血神功能夠直接煉化驅使上古寒瞳,而冥火神功雖然不能借助上古寒瞳這等天地異寶,但卻能夠直接吞噬煉化他人的功力。
并且能夠積蓄出浩瀚的功力,近乎無窮無盡的吞噬容納,只要持續下去,父王必能無敵于天下。
“單純的功力積累不夠,為父要吞噬一位真元境強者,借之跨過瓶頸。”
慕容顯并未滿足,他現在仍然只是半步真元境,并未跨越那個境界。
單憑自身肯定無法做到,畢竟他已經沒了掛件那里的經脈竅穴,經脈竅穴無法形成完整的賄賂,自然難以再做突破。
但好在冥火神功沒有讓他失望,只要吞噬一位真元境強者的真元煉化,他就能借之突破。
“真元境強者難尋,以前還有一位云軒公子,但卻被攻墓派抓走不知生死,好在現今有不少人突破。
武林盟的老盟主和攻墓派的駱天聞可能突破至了真元境,幽帝應該也突破了,可都不好對付。”
慕容燁第一時間聯想到了三個人,但都不合適。
幽帝首先排除,他們還需要與幽族合作在幽都地府中將攻墓派的人坑殺。
林競延和駱天聞也不行,真要動手必然會惹怒那個男人。
而且那三人實力強大,想要擊殺太難了。
“燁兒,將這封書信讓人交給天禪寺的那位王叔!”
從衣袖中取出一封早就書寫好的信件,慕容顯對自己的突破早有謀算。
“父王你是想……”
慕容燁大為震撼,猜到了父親的意圖,可這也……
“路,是王叔自己選得,怪不得為父。
為了我慕容家族的霸業,必須要有所犧牲。”
慕容顯負手而立,盡顯梟雄的殺伐果斷。
這才是他最真實的一面,以前只不過在偽裝罷了,現今卸下偽裝,感覺這個身心都輕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