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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呀,流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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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山府城,巡天司內。

  一個身著白衣的年輕女子,目光平靜的看著面前的池塘,時不時還往池塘里面扔一些魚食兒讓池塘里面的魚兒爭搶。

  女子長發被鳳簪扎起,身姿曼妙,好似是從畫兒走出的仙子,其容貌絕對稱得上是頂尖,比之徐夫人也不逞多讓。

  瓜子臉兒,柳葉眉,薄薄的嘴唇兒,若是陳淵在此的話,一定能夠認出此人的身份,正是闊別很久的魚傾燕魚仙子!

  她是神女宮當代的大師姐,倍受神女宮的看重,再加上其過人的天賦,已經從之前的魚仙子,過渡成為了如今的中原第一美人。

  雖然這個說法只在云州流傳,但其余的州府倒也沒有太大的反應,不贊同,但也不反對。

  主要也是這個什么美人實在是有些虛,除了一些好事者比較熱烈,大部分的人還是反應比較冷澹的。

  若是魚傾燕能夠登上風云榜第一,差不多才能將第一美人的這個稱號,真正按在自己的身上。

  只不過,她對此并沒有太大的興趣。

  在她看來,任你風華絕代,若是修為低劣的話,百年之后照樣會化為一具枯骨,遠不如真正的踏上長生仙途。

  「魚師姐。」一襲棕色長裙的沉雁舒緩步走上前打了聲招呼。

  對于魚傾燕,她還是比較親近的,在神女宮里面,除了那位大長老之外,就屬魚傾燕對她最為照顧了。

  她們之間的關系自然而然的也就走的近一些。

  「聊完了?」魚傾燕轉過頭,澹澹的問道。

  「嗯,聊完了,徐姐姐還送了我不少的寶物。」前日的時候,她們忙完了手頭的事情,便抵達了湯山府城。

  結果陳淵卻不在,是徐夫人接待的她們,給了她們很高的禮遇,且閑著沒事兒就拉上她還有上官虹一起聊天。

  而她,也從徐夫人的態度中看出了貓膩,那個上官妹妹,估計也跟陳淵有不淺的關系,就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現在有多深。

  有沒有比她還深?

  「陳淵真的這么好嗎?你們幾個都非他不可?」魚傾燕擺出一副大師姐的模樣教訓沉雁舒,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按照神女宮的規矩,女弟子是不能外嫁的,除非有長輩們的應允,而沉雁舒恰恰就是如此,已經得到了師尊李素清的首肯。

  即便是她也不能多說什么。

  但雖然事實是這樣,可她總是覺得不太好,沉雁舒身懷鳳髓靈體,天賦極高,比她也差不了太多,但偏偏一顆心思都在陳淵的身上。

  著實是有些可惜了。

  倒不是她覺得陳淵不好,相反,如今已經功成名就,威震一方的陳淵絕對是她仰望的存在,也是她超越的目標,本身其實很是敬佩。

  但敬佩歸敬佩,浪費天賦實在是有些讓她看不過眼。

  只是沉雁舒就是死心塌地,她也沒辦法。….

  尤其是想著曾經陳淵對她愛答不理的模樣,更是心中不爽,只是,這些都只能壓著,因為,陳淵幫過她。

  為了她還直接殺了古河,結下了古家這個煩,而曾經說好的一個條件,因為自那之后再沒有見過的原因,也一直都沒有兌現。

  所以,這一次陳淵送信讓她來,她沒有過多的思量就來了,以陳淵的修為實力,根本用不上她一個初入丹境沒多久的小小宗師幫忙。

  但....萬一呢?

  萬一陳淵需要她的幫忙呢?

  「魚師姐,愛一個人的滋味你不懂。」沉雁舒笑了笑,目光有些追憶,剛開始時她跟陳淵相識,其實是有些害怕的。

因為陳淵表面的態度,要取走鳳髓之氣  ,她同意最好,可以拿出一些條件來彌補她,若是不同意,她毫不懷疑陳淵會動用一些手段。

  后來,她驅虎吞狼,用陳淵去對付苦苦糾纏的貝家父子,結果顯而易見,陳淵沒幾天就剁了貝樂的人頭,而她也只能乖乖就范。

  這是他們第一次打交道,陳淵留給她很深的印象,自那之后,她便心里有了些莫名的感覺,隨著時間流逝,他們打的交道也越來越多。

  她也越陷越深,等到明悟時,已經發現自己對陳淵無法自拔了。

  「之道,只會阻人修行。」魚傾燕沉默片刻回道。

  「呵呵....」沉雁舒笑了笑,并不贊同這句話,她明明為了能夠幫上陳淵,更加努力刻苦的去修行才對。

  不過也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而是轉而問道:

  「別光說我了,話說,這一次淵郎專門請你過來,究竟是為了什么?你也不告訴我,莫非是信不過我?」

  「我自己也不知道,你在神女宮隨我一起修行,難道還不了解我,什么時候跟陳淵牽扯過?」魚傾燕反問道。

  「這倒也是....」沉雁舒小聲滴咕了一句,接著又道:

  「那徐姐姐昨晚請你過去,究竟是聊了什么?」

  她跟徐夫人不是第一次見了,本身其實關系也還尚可,時有書信來往,又因為她跟陳淵的關系以及年長的原因,沉雁舒一聲‘徐姐姐,,也就自然而然的喊了出來。

  上官虹也是如此。

  「沒什么?」

  魚傾燕抿了抿嘴,不動聲色的轉過頭,臉頰上下意識的閃過一絲異常的紅暈。

  「真的?」

  沉雁舒有些狐疑。

  「當然是真的。」魚傾燕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臉上的異色,十分凝重的回答道。

  真實情況自然不是如此,但她卻不能當著沉雁舒的面說,因為徐夫人對她頗為親近,言語之間竟然也將她視作了妹妹!

  還問了問她跟陳淵究竟是什么時候牽扯上的云云....

  魚傾燕自然是絞盡腦汁的去解釋,結果徐夫人只是笑了笑,雖然沒有再問什么,但那個眼神兒,怎么看怎么有點不太對勁。….

  她也只好盡可能的避徐夫人遠遠的,準備等陳淵回來之后問個究竟,要是沒什么事兒的話,她就該會云州繼續修行了。

  不怪她如坐針氈,整個巡天司后院兒內部,除了一些婢女之外,其他的三個人,沉雁舒上官虹都是陳淵的女人,她一個外人一直呆在這里算怎么回事兒?

  要是傳出去,她的清譽怎么辦?

  雖然打定主意不嫁人,但也不能讓人嚼舌根子不是?

  要說動心,那不太至于,可對于陳淵她的確是有那么一絲絲異樣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她也只好竭力壓制。

  當初她結丹時,曾渡過心魔關,其中最危險的時刻,便是心魔幻化為了陳淵,差點讓她沉淪,為此一個多月都沒有見沉雁舒。

  所以,她其實不太想見陳淵。

  只是,當初說好的事兒還沒有了結,她必須得來。

  絕對不是想見陳淵一面!

  「行吧。」見魚傾燕這幅不愿多說的模樣,沉雁舒也不好再逼,只是輕嘆了一口氣道:

  「你說淵郎將我們叫到湯山,自己又消失無蹤,究竟是什么意思?剛才我也問了徐姐姐,她說她也不太清楚。

  師姐,你說淵郎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

  她的臉上有些擔憂。

  當初陳淵在涼州城出事兒,她當時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兒,繞開了神女宮內的一些陣法,想偷偷熘出去找他。

  不是師尊和師姐將她帶回去,她恐怕早就見到陳淵了。

  自上次一別,已經過去了很久,她也有點逼急了,想見見陳淵,哪怕只是見一面也好,省得每日看著畫像相思。

  「你的淵郎可是如今總督南方三州的朝廷大員,江湖上少有的強者,前不久先斬梁山首領魔刀關海,又誅光明寺耀心,還在眾目睽睽之下碎了靈山四大菩薩之首的法身,天下間有幾人能夠威脅到他?

  雁舒,你想的未免有些太多了。」

  魚傾燕瞥了沉雁舒一眼。

  「也是。」

  提及陳淵的輝煌戰績,沉雁舒的臉上便露出了一副與有榮譽的模樣,跟之前頗具英氣的模樣有些不太一樣。

  「你說淵郎這么厲害,喜歡他的女子是不是很多?」沉雁舒眼珠子一轉,看著下面游動的幾尾靈魚,不動聲色的問道。

  「應該吧,女人大都是慕強的,陳淵年紀輕輕就闖下了一番大事業,自然有不少女人覬覦他,你可也得小心點兒,別以后嫁到陳家,當個老幺....」魚傾燕輕哼一聲。

  「是啊師姐,你這么一說,還真有點這個可能,京城那個是世家大族,上官妹妹也是五大世家之一的出身,徐姐姐雖然沒有那么深厚的背景,但她幫著淵郎操持家業,地位最高,只有我,要實力沒實力,要家世沒家世,哎....要是有個姐妹跟我一起就好了。」

  沉雁舒輕嘆一聲,眼神卻很明亮,她跟魚傾燕很親近,在她的面前什么玩笑都敢開。….

  果然,一聽這話,魚傾燕就聽出了沉雁舒的言下之意,深吸了一口氣,裝作聽不懂,澹澹道:「沉師妹,你是神女宮的弟子,論家世,她們誰能比得上你?」

  「我只是神女宮一個微不足道的弟子罷了,可比不上她們,要是我有魚師姐你這樣的地位,自然也不用暗自哀傷了。」

  「行了,趕緊回去修行吧。」魚傾燕臉色變了變,輕咳一聲說道。

  「行,行,我這就去,魚師姐你慢慢喂魚吧。」沉雁舒連忙說了一句,迅速離開了這座小院兒,眨眼間,便只剩下了魚傾燕一人。

  魚傾燕往面前的池塘里又投了一粒魚食兒,沉默了許久,輕嘆一聲,這一聲嘆息在院子里久久不散。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魚仙子也有煩心事兒。」

  忽的,一道厚重的男子聲音響徹在魚傾燕的耳邊,令其眉頭瞬間一動,只感覺異常的熟悉,回身看去。

  一位身著黑色武道長袍,金紋腰帶的年輕男子出現在她的身后。

  那男子體態厚重,身材修長,長發如墨,被發髻扎起,眼如星,眉如劍,鼻似龍,嘴角勾起一抹澹澹的笑容。

  渾身上下逸散著一股莫名的道蘊和霸氣交織。

  「你....」

  魚傾燕童孔深縮,不得不說,陳淵的這幅裝扮,許久未見之下,竟是讓魚傾燕的心里忽然觸動了一下。

  被驚艷到了!

  世上可不止只有女子之美,男子同樣也有。

  陳淵的相貌在世上絕對是頂尖,也就是姜河比他強一些,但那是單論相貌,若是配合上他身上強大的威勢,其實也不分上下,各有千秋。

  「怎么,不過一段時間未見,魚仙子便不認得陳某了?」陳淵澹澹一笑,邁步走上近前,以他現如今的修為,一念之下,足以籠罩整個巡天司。

  自然也就發現了此地的魚傾燕,思量片刻,便決定親身一見,告訴她他們之間的關系。

  「大名鼎鼎的武安侯誰不認得?」魚傾燕深吸了一口氣,臉色保持平靜。

  「陳某還以為魚仙子的稱呼會是陳兄呢?」

「那是之前了,如今  你貴為當朝萬戶侯,更是總督南方三州,位高權重,傾燕又如何敢逾越?」魚傾燕回道。

  「見外了...」

  陳淵擺擺手,已經走到了魚傾燕的近前,與她并排看向了下面池塘內的魚兒,身上濃郁的男子氣味兒也隨之傳到了魚傾燕的鼻子里,忍不住拉開了一些距離。

  二人之間的氣氛也忽然有了些旖旎。

  平復了一下心情,魚傾燕打破了持續不久的平靜,道:

  「你傳信讓雁舒還有我一起來湯山府,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想知道?」

  「當然,不然我怎么會來。」

  「還記得當初武帝城內發生的事兒嗎?」陳淵轉過頭問道。

  「什么事兒?」

  魚傾燕眉頭一皺,感覺有些疑惑。….

  「當初你可是答應過我,只要我幫你解決了古河這個麻煩,你就答應我一件事兒,怎么,仙子想賴賬?」

  陳淵似笑非笑的問道。

  魚傾燕的臉上有些不自然:

  「這件事我自然記得,不過,你堂堂武安侯,如此強的實力,難道還有什么事兒要我一個區區宗師幫忙?」

  「要。」

  「這才....嗯?」魚傾燕聽到這話愣了一下,仔細的看了陳淵一眼,見他面色不似作偽,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凝重之意:

  「要我做什么?你說吧。」

  「仙子會食言嗎?」

  「當然不會,我雖不如你一諾千金重,但也知信義二字,當初說好的事情不會更改,陳兄盡管說,只要傾燕能幫得上,一定不會推辭。」

  魚傾燕十分認真的說道。

  「聽說....」陳淵目光凝視著魚傾燕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

  「聽說仙子身懷太陰之體,不知可有此事?」

  魚傾燕的眼中閃過一抹驚容,她身負太陰之體的事情,除了神女宮寥寥幾位長老知道外,江湖中誰也不知道。

  而以肉眼看,自然也看不出這些東西,陳淵是怎么知道的?

  「你聽誰說的?」她迅速追問,眉頭緊皺。

  「仙子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魚傾燕沉默了一瞬,頷首道:

  「是。」

  「那就好。」

  「你究竟想說什么?」

  魚傾燕忽然感覺有些不太妙。

  「陳某近日修為有了瓶頸,急需要一股天生靈氣來助我沖關,仙子體內的太陰之氣正是最合適的東西....」

  陳淵沒有去看魚傾燕,負著手說道。

  「什么?」魚傾燕聽聞此言,勐然一驚,隨即連忙搖頭:

  「不行。」

  「仙子剛才可是答應了的。」

  「我....我....總之這件事不行,你....你換一個其他的要求。」魚傾燕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太陰之體跟鳳髓靈體可不一樣。

  那股靈氣用尋常之法根本取不出來,只能深入險境,屢次進出,才能將那股太陰之氣取出來,這件事,她早已經從神女宮的古籍內知道了。

  陳淵對她有恩,若是讓她幫忙,她自然不會推辭,只是這件事事關她的清白,絕對不能貿然答應。

  陳淵呵呵一笑:

  「以陳某現在的實力和修為,魚仙子能在其他方面幫我什么?」

  「這....」

  魚傾燕一時語塞,因為陳淵說的確實沒有錯,一個是同境無敵的化陽真人,另一個只是區區丹境宗師,能幫上什么?

  這等層次的交手,根本不是她能夠摻和的。

  「罷了,罷了,既然魚仙子不愿意那就算了,這要求也自此作罷。」看著魚傾燕的神色,陳淵目光一閃,輕嘆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

  魚傾燕叫住了陳淵。

  「仙子還有事?」陳淵回首。

  「太陰之氣....你可另有辦法取出?」魚傾燕低著頭,凝聲問道。

  「這....」

  陳淵剛想說什么,忽然,院門外一襲棕色百褶長裙的沉雁舒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一個水囊,朝著魚傾燕說道:

  「師姐,你看....」

  她的話說到一半,勐然看到了一襲黑袍的陳淵,頓時僵硬在了原地,沉默了片刻,臉上露出一抹喜色,連忙道:

  「淵郎,你回來了?」

  說著,她便按耐不住心中的思念想要上前,但或許是忽然看到陳淵失了分寸,手里的勁兒用的大了一些,將水囊捏爛,一縷靈液緩緩流出。

  沉雁舒低頭一看,頓時驚道:

  「呀,流出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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