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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五章機緣入手,震動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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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文殊菩薩的法身都碎了,耀心不覺得自己還能抵擋下去,打不過就是打不過,沒什么丟人的,他死了因果便算是了結了。

  若說悔恨,那也只能悔恨分神法海招惹到了如此恐怖的陳淵。

  其他的,誰也怨不上。

  文殊菩薩離開,在場唯一能夠阻擋陳淵的只有降龍羅漢,但他是異端,曾經便叛出了靈山,方才又主動幫了陳淵,跟他不是一路人。

  所以,他不會開口。

  唯一盼望的只有希望光明寺不受到牽連,閉上了眼睛,低聲道:

  “陳施主,今日之過皆在我,還望陳施主不要因為一己私怨去牽連太多的人。”

  “出來混,都是要還的,就算沒有你,陳某跟光明寺也有因果要了結,你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

  陳淵握住皇屠刀轟然斬出。

  虛空中只留下了一聲嘆息久久不散。

  陳淵眼底閃過一絲青光,看著耀心身上的氣運如同游龍一般鉆入了他的身上,繼而被氣運祭壇所吸收。

  接著,便是與往常一般無二,一抹新的明悟涌上心頭。

  “蜀州五姓上官族,族內寒潭養靈物,冰髓寒玉定神火,氣吞神血化麟魔。”

  冰髓神玉!

  果然是冰髓神玉!

  他的預料沒有錯,氣運祭壇所指引的機緣的確是按照他目前的情況去指引,他目前最缺冰髓神玉用來壓制火麒麟的神火,所以機緣便會給出方向。

  唯一讓他有些詫異的是,這一次的機緣竟然是位于上官氏族之內,要是早知道的如此的話,就應該先提前問一問。

  或許就能有新的機緣了。

  不過這東西,誰也料不到,他本身其實就將希望放在了氣運祭壇的機緣指引上面,因為摩羅說過,冰髓神玉世間罕見。

  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到的。

  知道身邊還有很多人在關注自己,陳淵在感知到機緣后,沒有過多的思量什么便睜開了雙目,看了一眼地面上的些許耀心殘肢,轉而將目光望向虛言和尚,抱拳道:

  “多謝虛言大師了。”

  要是沒有虛言在最關鍵的時候幫了他一把,碎了文殊菩薩的法身,他當時還真不一定能夠勝過對方。

  要是摩羅不愿意現身的話,殺掉耀心的希望也不大。

  摩羅現身倒是能夠輕易碎了文殊菩薩的法身,但帶來的后果未免就有些太大了,那是他目前很難承受的。

  “順手施為罷了,畢竟,陳施主你我也算是老相識了。”虛言和尚淡淡一笑,沒有居功自傲的意思。

  “虛言大師不妨入府一敘?”陳淵邀請道,他現在其實挺想拉攏此人的。

  方才的那一擊,絕對是真君層次無疑,放眼天下,足以稱得上強者,最重要的是,陳淵還想探尋一下關于他自己的事情。

  比如,在平安縣虛言是誰安排的,目的又是什么。

  似乎是看出了陳淵的目的,虛言搖了搖頭:

  “貧僧還有一些事情要做,便不叨擾了,你我有緣再見。”

  說罷之后,也不等陳淵繼續挽留,看了一眼蜀州城的某個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迅速隱入了虛空之中。

  看著虛言和尚消失的方向,陳淵皺了皺眉頭,沖著皇屠刀內的摩羅傳音道:

  “前輩,虛言既然如此向往你,為何不現身一見?”

  他估摸著,以方才文殊與虛言之間的對話,要是摩羅出面的話,極有可能能夠籠絡到這尊真君戰力。

  “貧僧現身,不僅會害了他,還會害了自己,現在還不到時機。”

  陳淵瞇了瞇眼睛,也不再多說什么,對方已經走了,現在說什么也沒有用,當務之急是從上官氏族手中拿到冰髓神玉,盡快去吞了麒麟血。

  想到這里,他回頭一望,目光落在了上官氏一行人的身上,命下面的巡天衛處理掉這些痕跡,便回到了蜀州城。

  這一戰雖然落幕了,但這一戰的影響卻才剛剛開始,因為這一戰中,蜀州城內圍觀的武者實在是太多了!

  不知多少雙眼睛都親眼目睹了那一戰,無需任何人挑動,待到陳淵離開之后,便留下了大片的議論聲音。

  一方是新近分鎮南方的封疆大吏,聞名天下的武安侯,另一方則是青州老牌真人耀心羅漢,這樣的正面交鋒本身就具有討論性。

  再加上后面出場的天下第三文殊菩薩,和降龍羅漢,不,確切的說是降龍菩薩更為準確一點,這兩位陽神真君的交鋒更是讓人心中激蕩不已。

  真君之戰無論在什么地方都是所有人關注的重點,這一次也不例外。

  不過很多人關注的重點,也不僅僅只是這一個,他們關注的是,陳淵居然能夠靠著自己的力量與靈山四大菩薩之首的文殊菩薩僵持住!

  這才是最讓人震驚的東西。

  雖說陳淵依靠的是天地眾生之力,但這不也是他的手段?

  換做旁人,也根本調動不了這樣的力量。

  消息像是颶風一樣迅速開始朝著外面席卷開來,而回到蜀州的陳淵則是命人迅速召見上官氏族的幾人。

  既然已經得知了冰髓神玉的下落,那自然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拿到手方能安心。

  這一次機緣還算是比較簡單,跟當初他在南陵府的時候從衛信的手中拿機緣的過程差不多,只希望上官氏族能體諒一二。

  讓人吩咐下去之后,陳淵重新坐在了巡天殿的上首,開始例行召見南州金使曹年華,以及血州的兩位青使。

  “卑職南州金使曹年華見過神使大人。”

  “卑職血州青使.”

  “卑職血州青使.”

  幾人的態度十分恭謹,不敢有絲毫的逾越。

  方才的那一戰,他們也有幸觀摩,親眼看到了這位神使大人的強勢,莫說是頂尖勢力的主持,就算是天下前列的菩薩也不給面子。

  幾乎是已經強勢到了極點。

  雖然原本也不敢輕視,但在觀摩了那一戰后,明顯更加的恭謹,生怕觸怒了這位大人,來個先斬后奏。

  “曹金使,李青使幾位坐吧。”

  陳淵指了指下面的坐位。

  “卑職不敢。”

  “卑職.”

  幾人連忙推辭,感覺站著聽教誨就已經知足了。

  “本官讓你們坐!”

  陳淵凝視著三人沉聲道。

  三人對視了一眼,忙道一聲‘遵命’,接著,老老實實的坐著,甚至連抬頭都不敢,基本上是陳淵說一句話他們就應和一聲。

  陳淵也不客氣,直接開始問詢了幾人一些事情,著重點就在南州金使的身上,從他的口中確切的了解了一些關于鎮南王南宮烈的事情。

  比他之前調查的要更加細致一點。

  此人應該還是心向著朝廷的,雖然鎮南王權勢滔天,不輸北涼王魏燼鋒,但他們也都不是傻子,知道給朝廷留一些顏面。

  反正軍政大權都在手中,給一些無關緊要的權利也沒什么。

  曹年華看陳淵如此細致的了解關于南州的事情,只感覺心里有了主心骨,不停的訴說著自己的苦楚,和南宮烈的強勢。

  往日讓江湖武者聞風喪膽的滅門司,在南州卻只能夾起尾巴做人,不可謂不憋屈。

  初次見面,陳淵只是給他一個印象,并不指望能夠收服此人,只要不給他拖后腿就行,現在蜀州都沒有掌控在手,更別說局勢更加復雜的南州了。

  聊了一陣,陳淵便讓曹年華下去休息,開始一步步的審查兩個血州青使,他們不重要,但他們的所處的位置卻十分重要。

  關乎元晶運往湯山一事,所以,必須慎重。

  這兩個人的履歷陳淵早已經了解過,在蜀州和青州也是屬于話語權比較少,沒什么硬靠山的存在,不然也不會被外放到血州。

  在面對陳淵隱隱透出的橄欖枝的時候,心中會意的他們,忙不迭的便表示效忠,就差發誓表忠心了。

  陳淵隱晦的向著他們透露一些事情,他們也都保證全力維持商路安全,至于運送的是元晶還是什么靈物,他們不敢去問,也不想去問。

  陳淵現在總督南方三州,是巡天司所有官員頭上的一座大山,他們沒有資格去討價還價,只能依命行事。

  他的謀劃其實很簡單,那就是用姜河這些年收攏的一些心腹,去逐漸調換蜀州下面州府的青使,另外,再從京城調來的這些官吏中,抽出一些讓他們誓死效忠。

  全部效忠不可取,蜀州一州之地幅員遼闊,不像是湯山這種犄角旮旯,一旦他全部在明面上掌控一切,必定會傳到景泰的耳朵里面。

  引發不可預測的后果。

  讓兩個青使退下,上官氏族的那些人也已經抵達了巡天司,心中不免生出一些狐疑,剛剛大戰結束,陳淵讓他們來做什么?

  不會是想用上官氏族去對付光明寺吧?

  上官鐵鴻眼中盡皆都是沉思的神情,進入巡天殿之后,一眼便看到了起身相迎的陳淵,旋即微微拱手:

  “侯爺。”

  “侯爺。”

  “侯爺.”

  在正式場合,無論是上官鐵鴻還是上官御都沒有擺出老丈人和大舅子的姿態,尤其是方才陳淵大發神威,碎了文殊菩薩法身,他們心中的震驚現在也不只不過是剛剛壓下去而已。

  “伯父,上官兄,如此稱呼就有些見外了。”陳淵淡淡一笑,示意幾人坐下,并命人奉上靈茶飲用。

  “不知侯爺突然讓吾等前來,所為何事?”

  上官鐵鴻直接開門見山,沒有賣關子。

  婚約已經定下,他們便算是聯盟,也不用像是之前一般拘謹,要是陳淵有什么能夠用得上他們的,他們能做到自然也不會推辭。

  聞言,上官御和上官虹也抬頭望向了陳淵。

  “既然伯父開門見山,那小侄也就不賣關子了,今日讓人邀請諸位過來,其實是有一件事,希望上官家能助我一臂之力。”

  陳淵笑道。

  “侯爺盡管開口。”

  “陳某需要一件靈物修行,而根據打探到的消息,這件靈物如今就在上官家,所以.無論是等價交換,還是以元晶購之,陳某希望伯父能將此物讓給我。”

  “侯爺見外了,既然上官家有此靈物,自當送給侯爺來用,只是不知是何靈物?”上官鐵鴻應和問道。

  “冰髓神玉。”

  陳淵張口吐出四個字。

  “冰髓神玉?”

  “冰髓神玉?”

  上官鐵鴻和上官御的臉上閃過一絲茫然,上官御從沒有聽過這等靈物的名字,而上官鐵鴻知道自家的情況,似乎.也沒有與之名字類似的東西。

  皺了皺眉頭,開口道:

  “侯爺是不是弄錯了?冰髓神玉可我上官氏族的寶庫中,并沒有此物啊,還是說,此物另有稱謂?”

  陳淵目光閃動,明白了其中隱秘,氣運祭壇指引的機緣,原來連上官家自己人都不知道,倒是符合以往的經驗。

  他氣定神閑,繼續說:

  “伯父先不要著急,此物雖在上官氏族之內,但卻不為幾位所知,因為此物,就在上官家的一口寒潭之底。”

  “侯爺是如何知道我上官家有一口寒潭的?”上官鐵鴻只感覺脊背發涼,因為那口寒潭是上官家的隱秘之地。

  除了家主之外,無人得知。

  就連上官御現在都不知曉。

  如今卻從陳淵這個‘外人’的口中知道了這個消息,不得不說,這讓他有些難以接受了。

  “非是陳某刻意窺探,只是另有渠道而已,這冰髓神玉就在寒潭之底,絕不會有錯,所以.希望伯父能夠割愛。”

  陳淵沒有解釋太多,因為他也解釋不明白。

  說的越多,錯的越多,索性直接跳過這個問題。

  “不知侯爺需要此物用來做什么?”

  “修行所用。”

  上官鐵鴻沒有立即開口應和,而上官御和上官虹雖然想答應,但也知道自己姓什么,要是直接開口就太沒有規矩了,旋即閉口不言。

  目光垂動,上官鐵鴻有些猶豫,下意識的看了陳淵一眼,剛好看到了他笑意盈盈的神情,不知為何,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心中頓時明白,以陳淵的手段和能力,要是想要此物的話,完全能夠奪來,因為其必然是勢在必得的。

  現在這么說,也只是看在他們之間的關系上面。

  要是拒絕了,或許就會翻臉,當然,也有可能略過此事,不過這種事情明顯不能去賭,剛剛跟陳淵扯上關系,豈能因為一件靈物壞事兒?

  以今日陳淵所展現出的力量和手段,未來簡直無法想象。

  元神境就能借天地眾生之力與陽神交鋒,別管付出了什么代價,但這都是上官家所仰望的,此人前途不可限量。

  必須更好的抓緊這一支潛力股。

  “侯爺放心,既然您開了口,老夫一定答應,只要族中寒潭之內真有冰髓神玉,幾日之內一定送來蜀州城。”

  “那就.多謝伯父了,此物在下也不白拿,您開個條件。”

  冰髓神玉之珍貴自是不必多說,這種世間罕見的靈物,不是簡簡單單一些元晶就能夠衡量的,他也不是占便宜的人。

  只要他能拿的出來,必須要補上。

  但上官鐵鴻卻是擺擺手,輕笑道:

  “這東西便當做虹兒的陪嫁。”

  “爹”

  上官虹的臉上閃過一抹紅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有點不好意思。

  “好,既然伯父如此說,那小侄也不推辭,日后一定給上官家一份滿意的聘禮。”陳淵思索了片刻頷首應了下來。

  見幾人商量好事兒,上官御便插了一句嘴:

  “陳兄,光明寺這邊你準備如何處置?”

  他是了解陳淵的性格的,總覺得因為耀心之事,恐怕青州乃至是南方都將不會再平靜了。

  “光明寺主持襲擊朝廷命官,罪責當斬,此人既然是主謀,光明寺的那些僧侶便是幫兇,自當是以朝廷律法處置。”

  動手之前的主動權是耀心掌握的,但動手之后陳淵便有了滅門的借口,建寺兩百余年的光明寺想來能為他增添不少資源。

  上官御與上官鐵鴻對視了一眼,繼續問:

  “可需要上官氏插手?”

  “不必,這不是江湖事兒,是朝廷之事,暫時還用不到諸位,幾位只需要盡快將冰髓神玉送來,便是幫了陳某的大忙了。”

  “既如此,那吾等便先告辭了,老夫即刻便回族地,去尋一尋靈物的下落。”見陳淵如此急切,上官鐵鴻也便不再耽擱時間了。

  “多謝伯父。”

  陳淵起身相送,將其送到了巡天司大門外。

  唯有上官御和上官虹留了下來。

  “大人,三百巡天衛已經集結。”魯仁義急匆匆的走上近前道。

  “爾等先出發,沿途抽調精銳,直奔青州光明寺!”陳淵淡淡道。

  殺了耀心之后,他便已經吩咐了下去,開始調集蜀州城內的一些精銳,準備真正開始燒的第一把火。

  雖不是蜀州,但青州也就在旁邊,效果想來還是有的。

  “遵命!”

  魯仁義躬身告退。

  “陳兄,現在便動手嗎?”上官御問。

  “不留隔夜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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