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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四章京城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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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逼到了絕路,那就沒必要再下了,我的性格會直接掀桌子,我不好過,大家都不好過,道長以為呢?”

  寧教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

  這是陳淵一直以來的行事風格。

  行走在這么一個危險的世界,沒有一顆狠辣之心是不夠的。

  天虛老道的目光稍稍錯愕了之下,之后便是輕笑一聲,對陳淵說的話表示贊同,頷首道: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但想要掀桌子僅憑侯爺的實力還不夠。”

  撐死了陳淵就是個元神武者而已,頂天了能戰煉神,拿什么來掀桌子?不過這份心氣有了,日后也不難。

  “現在不夠,不代表以后不夠,陳某自踏入武道以來,不過用了兩年時間而已,便走到了這一步,

  再給我兩年時間,道長覺得我能否站在這天下之巔?”

  陳淵淡淡一笑,實力修為不夠,但逼格得夠。

  在天虛老道的面前,展現出了一抹非比尋常的自信,視天下英雄如無物,視人間帝王如螻蟻,氣魄非凡。

  “貧道姑且信了。”

  “那便好。”

  “侯爺想過改天換地嗎?”天虛老道見陳淵在自己的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自信和欲望,心中已然明白自己的心思為他所知。

  也不再遮掩什么。

“改天換地.不如說是還天下一個永遠的安寧,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天下  開太平!”

  陳淵目光淡然,逼格瞬間拔高到了頂點。

  至少,原本還神態自若的天虛道人,此刻已經有了些許呆愣之意,口中喃喃自語的念叨著陳淵說出的幾句話: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四句話,意比天高。

  再望向陳淵時,看著他那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瞬間被震了一下,感覺到了無比偉岸的身影,讓他看到了史書中那位為人間開太平八百年的楚太祖身上。

  不過,天虛道人終歸不是普通人,不可能在陳淵說出幾句話后就納頭便拜,俯首臣服,只是震撼于方才的幾句話而已。

  或許是陳淵早已經準備好的話,但能想到這些,便證明他不是一個凡夫俗子。

  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念頭,此刻,忽然多出了一絲堅定。

  “太虛宮避世多年,消弭災禍,但幾百年的隱世反而讓太虛宮愈發衰落,所以,貧道來了神京城,

  想要真正看一看司馬家如何坐的江山。

  只可惜,貧道很失望,連如今的局勢都穩固不了,帝王無有真正的雄韜偉略之才,上不能安邦定國,下不能安定黎庶,只會鉆營于一些邪魔外道。

  待到大勢一起,大晉王朝必定分崩離析,現在只是勉強穩固而已。”

  陳淵淡淡一笑,如今的局勢確實如天虛老道所說的這般,但也沒有這么危機,他可是知道一些司馬家的隱秘。

  連仙人都只能步步為營,司馬家的恐怖可見一斑。

  忽的,他眉頭一動,摩羅沒有說關于那些的事情,那么,這位一看便不凡的太虛道人,會不會知道呢?

  想著這件事,陳淵輕聲道:

  “前輩所說也不盡然,強如前朝大楚這樣的龐然大物都能一朝覆滅,司馬家還是有些依仗的。”

  天虛道人搖搖頭:

  “外人再強,終歸是外人,根基不穩始終都是水中浮萍而已,司馬家的背后確實有些依仗,但若是真的能夠完全依靠的話,如今的局勢又從何而來?”

  陳淵目光閃動,心中隱隱間有了一個猜測。

  “千年前五代十國,人命如草芥,大妖食血肉,人間如獄,如此景象,貧道即便只是自史書觀覽,也感覺脊背發涼。

  若侯爺志在天下,必要時,太虛宮會助侯爺一臂之力。”

  天虛道人沉聲道。

  “前輩能代表太虛宮?”

  陳淵眉頭一挑。

  天虛道人輕撫白須,淡然笑說:

  “貧道天虛,太虛宮當代掌教。”

  “道長何等實力?可戰天下第二葉向南?”

  陳淵緊盯著他。

  天虛道人張了張嘴,沉吟片刻:

  “未曾交過手,應該.能擋片刻。”

  “可戰天下第四修羅魔君?”

  “未曾交過手,應能安然退去。”

  “可戰天下第六東方勝?”

  “咳咳.”天虛道人輕輕咳嗽兩聲,深吸了一口氣:

  “至尊榜后二十六位,皆可戰。”

  “至尊榜前十呢?”

  “未曾交手,尚未可知。”

  天虛道人泰然自若。

  實力其實倒也算不得弱,畢竟,至尊榜前十一個個都是絕世真君,莫看陳淵能打顧天穹,當著他的面誅殺了司馬家的真君。

  但那是靠著仙人手段,算是不講武德。

  實際上,那幾位都是非常恐怖的。

  “前輩說要助我,只是尚且不知太虛宮實力如何?蟄伏多年,有幾位如前輩這等層次的真君強者?”

  “侯爺尚未起勢,現在說這些太早了,貧道說的是日后或可助侯爺一臂之力,并非現在。”

  “那前輩覺得,時機何時算至?”

  “大勢無常,誰也算不到。”

  陳淵笑了,這還是在給他畫餅啊。

  雪中送炭不敢賭,錦上添花自會來。

  “好,那陳某便多謝前輩了,時候不早了,你我來日有緣再會。”陳淵擺擺手,一點誠意都沒有,談下去其實沒多大意思。

  等到他日后勢大,太虛宮自會出山相助。

  “侯爺稍等。”

  似乎是看出了陳淵想法,天虛道人深吸了一口氣,覺得還是得下一點重注,不然,此人真要是有機會得天下,可輪不到太虛宮了。

  “道長請說。”

  陳淵在稱呼上轉換的非常潤滑,毫不突兀。

  “南方多藏龍,不可小視,碧游宮居于南州,與太虛宮同出一源,掌教真君與貧道相交莫逆,此玉牌乃太虛宮之令,將來侯爺若是在南方受困,可憑此物,尋得碧游宮相助,絕不會推辭。”

  天虛道人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枚散發著白光的玉牌,晶瑩透亮,一看便知非凡之物,是能夠代表他的信物。

  “碧游宮”

  陳淵接過太虛令,仔細打量了一遍。

  十大仙門之一的碧游宮他自然是聽蘇紫悅說起過的,其居于南州,素來有教無類之名,名望不低。

  絕對能與武當、蜀山比肩。

  “那便多謝前輩了。”

  陳淵翻臉比翻書都快,露出了一抹淡笑。

  既是強援,他自是不可能推辭。

  太虛宮下注在他身上,所求未來之回報,算不得恩情,只需記掛心上即可。

  “希望侯爺不要讓貧道失望,牢記方才所說的幾句話,為萬世開太平。”天虛道人面色鄭重的說。

  “橫掃四夷,定鼎天下,我若執九五之位,必然會打下一個前所未有的帝國。”

  “好。”

  “前輩準備一直待在京城?”

  “觀天下大勢,蘊心中龍虎。凝胸中五氣,聚頂上三花。貧道天虛,靜候侯爺回歸。”天虛道人稽首一拜。

  “前輩靜候即可。”

  陳淵轉身離去,留下了一句久久不散的長音。

  在青云觀吹了會牛逼,陳淵心情舒暢,拉給自己拉了一個潛在的盟友,算是不虛此行,以后在南方行事也將更有底氣和把握。

  不過碧游宮這張牌暫時還不能急忙忙的露出來,以后或許就能有大用。

  拜別了天虛老道以及嫂嫂厲紅霜,陳淵在這神京城也便只有兩個人了,一個人在宮里不能見,自然也就十分順暢的來到了章府。

  許是知道他會來,章彥通并沒有在府中。

  跟章府的管家陳伯打了個招呼,陳淵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章府的后院,目光看向了前方,一向柔弱的章二姐正在一處竹樓上晾曬衣服。

  這是她獨屬的小院,有一座二層小竹樓跟這高門大戶格格不入,但細細打量的話,似乎也別有一番味道,并不顯得突兀。

  這不是陳淵第一次過來了,是以顯得輕車熟路,而以他的修為,即便不是刻意隱藏,章二姐也發現不了他。

  直到陳淵走到了樓下,抬頭望去,上面的章二姐才發現,撐衣服的一根小竹竿徑直落下。

  被陳淵抓住,目光若有所思。

  章二姐臉色羞紅,迅速從竹樓上走下來,看了一眼陳淵,輕聲問道:

  “你怎么來了?”

  “二姐這是有意還是無意?”

  “當然是無意,不然你以為呢?”

  “我?”

  陳淵目光閃動,只感覺不對勁。

  前段時間他之前陪著章婉姝去臨安府看魚躍龍門的時候,曾帶著她穿行于臨安府城的街道中,無聊時,還曾纏著他講個故事。

  然后陳淵就講了個‘水許傳’。

  由于篇幅不高,陳淵便講了講清河縣的一段故事兒,現在看來,二姐還真是活學活用,心思不少。

  “伱是來道別的嗎?”

  章二姐直到父親即將離開,也知道陳淵即將離開,畢竟,朝會中的大事兒,他父親回來后就告訴了他。

  決定給陳淵一個比較深刻的回憶。

  “對,明天就走了,心里放不下二姐,來看看。”陳淵眉眼含笑。

  要說對章二姐沒有感情吧,那是謊話。但要說有多深,那也不盡然,畢竟,他們一共也才相識半年多的時間而已。

  接觸不深。

  但短短的幾次接觸,他便算是記下了章二姐這個人,如今憂患掃除,也不應當不給個說法。

  “要不,咱們去屋里坐坐?”

  “做做.這.這不太合適吧?”

  陳淵四下感知了一番,總感覺老章在附近,也不知是錯覺臆想,還是真在遠處窺視。

  “咱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這有什么,來.”章二姐見陳淵似乎有點放開,也沒有拘謹什么,紅著小臉拉著陳淵進了竹屋。

  給陳淵倒了一杯靈茶,章二姐拉著他說了很多以前的事兒,這些都是她曾經的回憶,現在讓其也想成為陳淵的回憶。

  “那個.”章二姐沉吟了一陣兒,沒有張口。

  “二姐有話就說,無妨的。”

  “真的?”

  “真的。”

  “你不許說其他的怪話。”

  “行。”

  “嗯那個,那個.你啥時候娶我?”

  醞釀了老半天,章二姐低著頭嘟囔道。

  “什么?”

  見陳淵還想裝傻,章二姐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面色鄭重,一字一句的說:

  “你,陳淵,啥時候,娶我!”

  “這進展有點太快了吧。”

  “我都跟你出去過夜了。”章二姐盯著他。

  “兩間房。”

  陳淵認真的說。

  “我家里人又不知道,反正他們知道我已經跟你出去了,還待了兩天,這事兒已經被人不小心傳出去了,

  反正我是沒法嫁人了,你得管!”

  章二姐紅著臉,氣勢很足。

  跟陳淵接觸這么久,她也算是摸清了對方性格,要是她裝傻充愣的話,還不知道得等到啥時候呢。

  “行不行給個痛快話兒。”

  見陳淵不說話,章二姐抿著嘴繼續道。

  “等我回來,帶你走。”

  陳淵看二姐這模樣也不在逗她,十分認真的說。

  “帶我走去干嘛?”

  “嗯。”

  “嗯???”

  “帶你回家。”

  陳淵面含輕笑。

  “多久?”

  “昨天的事兒你也聽說了,一年,一年后帶你走。”

  “真的?”

  “真的!”

  “不許騙我。”

  “不會的。”

  “好,那我等你。”

  章二姐神情很認真的說。

  “一年時間,很短的。”

  看著其眼中的不舍模樣,陳淵安慰了一聲。

  “其實你現在帶我走可以的。”

  陳淵緩緩搖頭,指了指皇宮的方向:

  “現在帶你走,會害了伯父和章兄。”

  他剛剛回絕了景泰的婚事,轉頭就帶走了章彥通的女兒,會讓景泰怎么想?會有什么傳言傳出?

  不能為了一己私利,就將章家置于危險之地。

  章彥通照付他,如今還是盟友關系,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是透露了自己真正的想法,老章會不會跟他反目成仇。

  時機未至!

  章婉姝是個識大體的,知道其中利害,也不再多言,轉而開始說起了其他的事情,比如她要是跟了陳淵排行老幾。

  幾個姐姐性格如何。

  大婦定了沒?

  長的好看嗎?

  諸如此類的話喋喋不休,陳淵也只能將他跟徐夫人以及沈雁舒的一些事兒告訴了她知曉。

  章婉姝咬了咬嘴,低聲道:

  “徐姐姐還有沈妹妹要是知道你在京城一直對我這么好,不會生氣吧?”

  陳淵:“.”

  “不會,放心吧。”

  “徐姐姐長的漂亮,是蜀州第一美人,還幫你管著湯山的一些事,真的好辛苦。沈妹妹為了你去神女宮修行,就為了幫上你,真的好努力。

  不像我,只會”

  茶里茶氣的章二姐還是蠻有意思的,陳淵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輕聲道:

  “天色不早了,一會章伯父該回來了,我先走了,你早點歇息,明天不用來送我,我走的很快。”

  “路上平安。”

  “嗯。”

  片刻后,陳淵離開章府,章婉姝托著下巴,愣愣的看著陳淵留下的茶杯,低聲自語:

  “一年時間,也不長。”

  離開了章府,陳淵基本上該道別的人已經道別完了,目光看了一眼皇宮的方向,沒有多言,行走在京城的街道上。

  這一走,至少便是一年的時間。

  他最多也只有一年的時間。

  一年之約到了,景泰的耐心恐怕便會消磨干凈,若是拖著不回去,雙方便算是徹底的撕破臉皮了。

  直接緝拿他不一定,但一定會弄一些手段。

  所以,對他最優的選擇,還是在一年時間內,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到天下頂端層次,也就是真君實力。

  那時候,是直接造反,還是殺上京城,都能夠有回旋的余地。

  走著走著,陳淵便走到了武安侯府,門口守衛行禮,他微微頷首,他現在的待遇跟章彥通一樣了。

  能夠調動巡天衛給自己守衛,雖然沒這個必要,但其他人都弄了,他也不好不合群。

  剛入武安侯府,陳淵平靜的目光忽然動了一下,神念感知到了他的房間內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輕笑一聲,走了進去。

  ‘吱呀’

  推開房門,一襲宮裝的美艷婦人正端莊的坐著,目光平靜,與陳淵交匯了一瞬:

  “回來了。”

  “嗯。”

  “什么時候走?”

  “明天一早。”

  “怎么不讓人給本宮打個招呼?”

  楊貴妃的眼中有些幽怨,嗔了他一眼。

  “風聲太緊,景泰恐怕一直都在注意我的動向,去宮里對你我都不好。”陳淵搖搖頭。

  “那我這次來”楊貴妃愣了一下,怕給陳淵惹了麻煩。

  “在侯府沒事兒,景泰總不可能派出個真君專門守著我,估計只是看看我的動向在什么地方罷了。”

  “哦。”

  “你怎么來了?”

  “我的身份不方便,為你送行,這一別,便是至少一年時間,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相見。”她強笑了一下。

  陳淵點了點頭不再多言,明白她的意思,從衣袖間拿出兩根自制的煙卷,其中一根將其點燃,遞給了貴妃娘娘。

許久后,陳淵已經抽完了,她還在抽京城劇情基本結束,明天開始新篇章,我仔細想想  每天日萬,劇情確實有些略水。

  但最近這種情況,只能克制,大家見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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