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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祭祖開始天地變色(別養書)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有一座氣運祭壇

  翌日,清晨。

  第一縷陽光順著窗口灑落床前,映在了陳淵的臉上。

  睫毛微動,他睜開了眼睛,神色淡然的從床上坐起,穿好衣物。

  這一夜,他久違的睡了個好覺。

  自從昨晚姜河等人離開之后,他便在密室之中枯坐了兩個時辰,原本想要以修行度過一晚的,結果不知為何,一股久違的睡意涌上了心頭。

  他便也沒有強求,回到了房間睡下。

  一切都很平靜。

  用過早食兒,陳淵穿好了皇城統領的官服,朝著皇城的方向而去。

  這一日是大晉景泰八年,十二月初九,也是皇族三年一次的祭祖大典。

  祭祖大典三年一祭,二百余年來不論發生什么事情,都不曾延后或者取消,幾乎已經成了一個符號。

  剛開始大晉立國之時還并不安穩,每當到了這時節,天下都會發生一些動亂,這一次也不例外,之前北蠻叩關只是其一。

  據陳淵所知,在血州之內就有人煽動造反,背后操縱的正是魔道勢力。

  祭祖的地點在西皇城,此處距離皇陵最近,能夠遠遠的望見縹緲的山巒,自然是絕佳的地點。

  之前就已經說過,皇城很大,甚至能夠比肩一座府城。

  單單皇宮自然用不了這么大的地方。

  東皇城是距離后宮很近,南皇城距離皇宮很近,西皇城距離皇陵最近,北皇城則是皇族宗室的所在地。

  其實陳淵成為西皇城統領更加有利,但如此的話,難免有些引人注意。

  況且,越是臨近祭祖大典開始,越不能有太大的動靜,加上東皇城的統領高升,自然就成了道神宮的首要選擇之地。

  而西皇城統領也是屆時祭祖大典守衛的重要一部分。

  自早上開始,朝廷便開始迅速籌備祭祖事宜,雖然說不上張揚,但以朝廷的體量,即便是不張揚也足夠讓人震撼。M.xxBiquGge

  而京城之內,自七日之前開始便禁止所有婚嫁喪娶等事宜,祭祖事宜必須莊嚴肅穆。

  陳淵到了東皇城司之后,便點齊人手,開始迅速朝著西皇城集結,這一次,東皇城精銳盡出,就是為了大典順利舉行而保駕護航。

  只不過....

  做的再好,也只是表面功夫而已。

  真要是守衛,他手底下的這些人都只是炮灰而已。

  在前去的路途之中,陳淵隱晦的向著陶青元提及了一些事情,說他被皇帝密詔,祭祖大典開始之后會離開一陣,屆時需要他來主控一切。

  若是有其他人問的話,不要被人察覺。

  陶青元神色鄭重的表示明白,讓陳淵放心。

  反正這些事情陳淵也已經交給他慣了,不會出什么漏子。

  相信,他一個區區丹境宗師,在動亂開始的時候也不會引起什么人的關注。

  辰時一刻,東皇城司的人手便悉數到達制定地點,來的不早也不晚,在陳淵帶人來之前,其他幾位皇城統領也差不多已經開始布置。

  差不過三十步一個守衛,數千人牢牢守衛在最外層。

  四大皇城統領中,隸屬于巡天司管轄的一共有兩位,其他兩位則是受到皇監司的管轄,與他們的關系算不上好。

  只是點了點頭,便算是打了招呼。

  唯獨隸屬于巡天司的那名統領上前與陳淵打了一聲招呼,他名吳勾,現年近六十歲,算是老牌的實丹宗師。

  在這個位子上也做了近十年的時間,是個老資格。

  可在陳淵面前還是不敢擺出任何架子,不提陳淵之前闖下的名聲,單單是其與玄字神使章彥通之間的密切關系,便足以讓他交好,且姿態放的很低。

  陳淵也沒有拿架子,不動聲色的交談了幾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皇宮中的禁衛也開始逐漸來臨,他們是第二層防衛,人數約莫只有四大皇城司的三分之一,只有三百余人,

  可卻是精銳中的精銳。

  全部都是從巡天司和軍中亦或者皇族禁衛中挑選出的人手,職責便是守衛皇帝,比之儀仗隊要更加實用。

  最低也是凝罡武者,身著金黃色的鎖子寶甲,手持長戈,面無表情的守在一旁。

  禁衛統領的修為也比四大統領高上一個層次,乃是化陽真人。

  甚至陳淵掃視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什么人長的丑或者比較矮,顯然形象上面也有些要求。

  隨著四大皇城司的人和皇宮禁衛抵達之后,祭祖大典的準備流程也開始逐漸準備,禮部的官員入場,

  在一處高臺之上,擺放了大量的新鮮祭品。

  而這些祭品也讓陳淵目光微瞇。

  因為擺放出來的并非普通的家禽牲畜,而是體型大了許多倍的‘妖物’!

  即便是只是頭顱,也比一整只牲畜要大。

  整體被處理的非常干凈,擺放在祭臺之上。

  除此之外還有瓜果。

  沒有例外,這些瓜果也不是普通凡物。

  全部都蘊藏著靈性,若放到外面也價值不少元晶。

  果然是皇族祭祖,的確財大氣粗。

  祭臺前方被武者從宗廟內抬出了一尊巨爐,又被禮部的官員插上三炷高香。

  在繁瑣的準備過程之中,也過去了不少的時間。

  轉眼間便來到了巳時。

  約莫上午九點左右。

  祭祖的準備已經差不多了,陳淵目光一定,敏銳的看到了從不遠處來臨的一大波人,為首的正是景泰的龍攆。

  景泰一身金黃色的龍袍,上面繡著九條栩栩如生的龍袍。

  在其身側,是司馬乾、司馬佑、司馬恪等皇子,不過只有平陽公主一個女子,也不知是有著什么規矩。

  景泰的兒子即便是孩童,此刻也都神態恭謹的跟在其身后。

  更外側則是禮部的官員。

  景泰一到,早就準備好了的文武百官,朝廷勛貴,皇室宗親,也開始從其余幾個方向魚貫而入,很快便匯聚了一大群人。

  巡天司四大神使、皇廠督主曹正賢、六部尚書、當朝首輔、各級勛貴,全部都在這一日真正的亮相。

  也是陳淵見到過的最全的一次。

  粗略一看,足有數百人匯聚在景泰的身后。

  原本陳淵也應該在勛貴的人群中,只不過由于其職責在身,不能棄了統領之職去隨之參拜而已。

  不過他也沒有什么遺憾的。

  給這些司馬家的皇族先輩行禮,能避免自然是要避免的。

  這些人一出,整個偌大的場地都開始縈繞著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氛,無任何人敢大聲喧嘩,陳淵的目光不斷閃動的。

  忽然察覺到了數道目光定格在自己的身上。

  他目光一凝,最先放在了平陽公主的身上,二人互相凝視了片刻,微笑頷首,隨后便移開了目光。

  緊接著便是其余兩位皇子,司馬乾和司馬佑的身上。

  他們的臉上掛著淡笑,沖著陳淵打了個招呼。

  他也隨之笑了笑。

  最后....則是四皇子司馬恪的目光。

  他雖然被景泰罰抄道佛經文,在宮中靜心一段時日,可這種皇族大祭還是不能缺漏的,必須要來,只不過他的目光有些復雜。

  有恨意、有忌憚、也有莫名的煩躁。

  尤其是看到了陳淵和皇姐平陽眉來眼去,更是心中一陣莫名的別扭,不愿往另一個方面去想,越想越難受。

  母妃、皇姐、陳淵....

  這三個名字不斷的環繞在其心神上。

  看著其目光,陳淵嘴角一勾,動了動嘴唇。

  司馬恪的臉色卻忽然大變,驟然將目光移開,他看出了陳淵的口型。

  那是“淑妃兩個字。

  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要完。

  這樣的把柄抓在陳淵手里,他豈不是要吃一輩子?

  自己難道就要徹底受制在他的手中嗎?

  只要沒有登上皇位之前,一旦從陳淵的口中傳出什么消息,那他基本上就死定了,皇族宗室,朝廷官員不會讓一個禍亂后宮的人成為皇帝的。

  同時,他也感覺異常的憋屈。

  自己受制于陳淵,母妃委身于陳淵,皇姐傾心于陳淵....

  這他娘的怎么就可著他們一家人坑?

  不就是之前得罪了這家伙嗎?

  可舅舅也因此被重懲了!

  看著司馬恪的臉色陰沉不定的不斷變化,陳淵的嘴角也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

  這秘密....

  他吃一輩子!

  可惜陳淵不知道司馬恪的想法,不然一定刺激刺激他。

  比如,神色平靜的瞥他一眼,然后輕聲說:

  “你娘,很潤!”

  “怎么了?”

  景泰眉頭一皺,目光轉向司馬恪。

  “沒...沒什么,兒臣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輕哼了一聲,景泰沒有再搭理司馬恪,讓司馬乾和司馬佑嘴角勾了一下。

  在那些文武百官中,陳淵還發現了郭鵬的身影,他并沒有在兵部官員的序列,而是在幾名大儒的身后矗立。

  見到陳淵掃來的目光,和善的沖他笑了笑。

  除此之外,陳淵還發現了一個問題。

  當朝國師那位普賢菩薩,和一直未曾謀面的神武真君并沒有在這個場合出現,還有,他知道皇族也有真君強者。

  但現在不知為何,也沒有現身。

  難道真君可以不用參加祭祖?

  還是說,有什么謀劃?

  倒是朝廷的化陽強者來了不少,單單在他的感知之中,便發現了不下十位化陽真人現身于此。

  正在陳淵思索著這件事的時候,時間也差不多來到了接近午時左右,祭祖大典即將開始,四道身影緩緩走出。

  這四人全部都身著道袍,手持拂塵,站在祭臺四方。

  接著,四人齊齊揮動了手中的拂塵。

  下一刻,原本萬里無云的天空霎那間開始云騰翻涌。

  在眾人的眼中化成一幅幅瑰麗的畫卷。

  金龍舞動,火鳳展翅。

  兩頭云彩化成的異獸,便在皇城的上空盤旋。

  單單是這一手,對于神京城中的普通百姓來說便是一場神跡,見到這一幕的百姓紛紛跪下行禮。

  而這一手也讓陳淵面色凝重。

  對元氣有如此巧妙的掌控可不是一件普普通通就能做到的事情,必須要細致入微,至少,他目前是做不大這一幕的。

  但他從這四個道人的身上也卻是沒有感覺到什么危險氣息。

  只能說這幾個家伙算是有這一手絕活。

  丹境宗師不及也。

  與此同時,一道道滄桑的號角聲開始吹起,那些體型彪悍的壯漢憋住一口氣,猛然吹動,聲音遍傳近萬米...

  此刻,京城中,青云觀內。

  一襲道袍的老者神情悠哉的躺在椅子上,微微搖晃著扇動著手中的扇子,目光微瞇著看著虛空中的金龍火鳳。

  “觀主,您快看,神跡啊!”

  一旁的幾個小道童見到這一幕無比激動。

  他們的年歲都算不上大,如今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形,可還是激動莫名。

  “看到了...”

  老觀主含笑點頭。

  “觀主,您今天怎么沒去附近的施主家里行醫啊?”

  一名道童隨口問道。

  皇族祭祖,雖然禁止婚喪嫁娶,可并沒有禁止正常的活動。

  “今天有點不舒服,想歇一天。”

  “哦。”

  “觀主,您說這是不是神仙手段?”

  “差不多吧....”

  “真羨慕啊,神仙一定能長生不老。”

  “這可不一定,要看什么樣的神仙。”

  “觀主,您不舒服今天怎么也不讓師弟們出去?”

  “老夫夜觀天象,今日可能不太平,還是在觀中平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號角聲也逐漸開始停止,不過虛空中的金龍火鳳卻沒有消失,一名禮部的官員看了看天空,深吸一口氣,朗聲道:

  “吉時已到,請....先祖!”

  嘹亮的聲音回蕩在眾人耳邊,一名名禮部的官員開始陸續走出,經過一系列的繁瑣儀式之后,幾名官員躬身手捧著一座座白玉牌位逐漸放到了祭臺之上。

  這些便是大晉歷代帝王的牌位,在祭祖之時被祭祀的也是他們。

  陳淵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平靜的在周圍環視。

  平靜、肅穆、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祭祖吸引。

  并沒有任何的異常。

  而在最后,則是一名皇族宗室老者雙手捧著一方玉盒,一步一步的靠近高臺,臉色異常的肅穆。

  玉盒打開,里面是一尊巴掌大小的古樸石鼎。

  而見到這尊鼎的時候,陳淵心中忽然閃過一抹莫名的悸動之感覺,不知從何而來,但就是感覺很特別。

  莫非是野心?

  這尊石鼎的來歷,其實陳淵也有所耳聞。

  別人不知道是因為這是一樁秘聞,但陳淵卻在昨日聽楚長峰提起過,說此物....極有可能便是朝廷鎮壓國運的重寶。

  相傳此鼎共有九尊,乃是上古人族武皇定鼎天下之后所煉制的異寶,歷經數千年時光,大都已經失散。

  唯有楚太祖找到了一尊。

  司馬皇族篡位之后,便繼承了這象征著正統的寶鼎。

  不過也只是可能而已,真要是鎮壓國運的重寶,豈會隨意拿出來?

  真不怕有人搶是吧?

  而在楚長峰的口中,陳淵還聽到了一句關于那位楚太祖跟一尊鼎的淵源,史書記載,太祖神勇,千古無二,力能舉鼎。

  也不知是不是說的就是這一尊。

  但想著想著很快就摒棄了這個想法。

  這鼎不過巴掌大小,能被皇族宗親拿起,怎么可能是傳聞中的神鼎?

  這豈不是說,誰都能舉起來?

  至于這一尊,陳淵自己覺得應該就是個象征而已。

  畢竟,自古以來,鼎都是重器。

  古樸石鼎被皇族老者恭敬的放在祭臺之上。

  接著,很快便推開。

  一名須發皆白的大儒,身著官袍大步走上前,站在一側,凝聲道:

  “祭祖大典,啟!”

  此言一出,周圍的所有人立即面色一肅。

  那老者說罷之后,有開始念起了祭文。

  很繁瑣,也很繞口。

  不過大致意思陳淵算是聽明白了,差不多就是景泰繼承先祖之志,勵精圖治,百姓安居樂業,大晉皇朝將綿延萬世之類的話。

  順便再請歷代先祖保佑....

  但這也就是聽聽而已,連武道先驅的人族武皇都無法讓皇朝綿延萬世,連千年一出的楚太祖都只能讓前楚綿延八百年。

  區區大晉,何德何能?

  區區景泰,何德何能?

  要知道,如今的朝廷可是內憂外患,局勢早就開始展露頹勢了,出了中州,其他州府的江湖勢力,又有多少將朝廷當成敬畏的目標?

  這一點,從微末逐漸走到至今的陳淵最為清楚。

  不然,也不會滋生出野心了。

  正是讓他看到了希望,進而才迸發出的野心。

  那位書院大儒念誦完祭文之后,景泰神色平靜的上前幾步,周身凝繞著一股莫大的威勢,獨屬于皇帝的威勢。

  尊貴無比,讓人仰望。

  陳淵清晰的從周圍那些官員的眼中見到了臣服和恭謹之意,從幾位皇子的眼中看出了向往之一。

  一國之君,天下至尊。

  一言出,天下驚,伏尸百萬,血流千里。

  這等高位,如何能不讓人臣服和恭謹?如何能不讓人生出向往之心?

  陳淵便是如此。

  他看著那道令在場所有人心生臣服,面露敬畏的身影,眼底迸發出一抹洶涌的野心,他在心中對自己說:

  “終有一日,吾將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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