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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誰贊成,誰反對?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有一座氣運祭壇

  歐陽治話音一落,大殿內響起了數個聲音。

  “呵呵...原來是近日名聲漸起的妖刀陳淵。”有人冷笑了一聲。

  “妖刀之名,在座的諸位誰又不知呢?”

  有人附和。

  當然,也有人不滿,那是一個氣勢有些兇戾的壯漢,冷哼一聲道:

  “藏兵谷的神兵會邀請的不都是江湖武者嗎?怎么...連朝廷官員都來湊熱鬧了?”

  之前說過,朝廷與江湖之間的關系,基本算是對立的,再者陳淵前些時日踩著白長卿的名聲的威震蜀州,

  早就讓一些人不滿了。

  江湖也是會劃分地域的,蜀州與青州之間雖然相近,但卻并非一體,陳淵一個青州人,在蜀州有這么大的名聲,如何不讓人妒忌?

  還有,陳淵在廣陵府的時候斬殺了趙昊,還放出狂言,誰要找死,盡管來找他便是,更是讓許多蜀州武者覺得,陳淵在蔑視他們。

  所以,陳淵一現身便有了諸多人這般反應。

  當然,他們也不敢直接翻臉,陳淵能打出如今的名聲,其實力是母庸置疑的,在座的幾人中無人敢拍著胸脯說能夠勝過他。

  也只敢陰陽怪氣幾句....

  歐陽治目光一閃,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臉色卻裝作有些難看,似乎在為陳淵鳴不平,旋即道:

  “陳大人亦為武者,如今來我藏兵谷又有何不可?”

  “叔父覺得呢?”

  歐陽治話音一轉,直接將難題甩到了上首的倒三角眼的陰郁老者身上。

  對方名為歐陽拓,是他的大伯,也是如今藏兵谷內修為最高的存在,外界雖然傳揚是她母親徐夫人執掌藏兵谷大權。

  但歐陽拓手中的權力也不小,并且對方近年來還一直想要取而代之,以旁支代主支,奪了他們主脈的權。

  這一次舉辦神兵會,其實就是他的母親想要為他造勢,但歐陽拓也不是傻子,也在與這些入谷的貴客相交。

  原本這些客人都會在上院歇息,可現在卻被對方邀請到了這里,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藏兵谷的主人是歐陽拓呢。

  所以徐夫人才會讓他速速前來陪著。

  如今場中局勢對陳淵不妙,他倒是想要看看這位大伯準備如何做?是為了這些客人對陳淵無禮呢?

  還是當做沒有聽見。

  他可是聽說了,這位陳大人的脾性可是不太好。

  歐陽拓眉頭一蹙,瞥了歐陽治一眼,目光閃動,剛想說什么,但陳淵沒有給他們機會,直接上前一步,

  凝視著方才說話的那名兇戾壯漢道:

  “怎么,本使來參會,你有意見?”

  被陳淵盯著,兇戾壯漢心中勐然一震,感到了一股極致的殺氣,但周圍都是江湖同道,他此時若是服了軟,日后豈不是被人說成軟蛋?

  再者,陳淵在這大殿之內,恐怕也不敢動手,隨后深吸了一口氣,不避不退站起身,直視著陳淵道:

  “那又如何?你雖兇名遠揚,但我董士又有何懼?朗朗乾坤,昭昭日月,難不成董某連說句話都不行嗎?”

  “董兄說的在理,難道陳大人覺得我等連一句話都不能說嗎?”

  “神兵會對外宣揚的便是江湖武者,董兄說的難道不在理嗎?”

  在董士當了出頭鳥之后,周圍又響起了幾道附和的聲音。

  之前與陳淵對視的那名白衣男子,見到這一幕嘴角也不由的勾起一抹澹笑,他與陳淵無仇無怨,但....

  跟上官御卻有些不睦。

  再者,身為蜀州人,他對于陳淵這條過江龍也有些看不慣,但家族培養出的修養,不會讓他在此刻說什么怪話。

  武者,當以武為先,他不屑于此。

  歐陽拓見此,輕聲道:

  “陳大人勿...”

  “唰!”

  沒有任何預兆,沒有任何多言,陳淵直接動手了,他從來不是一個慣著別人陰陽怪氣的性格,況且,還是一個修為比他弱很多的。

  這是陳淵許久未曾用過的拔刀術。

  在他修為逐漸高深之后,這門刀法對他就有些雞肋了,但在這種時候,用處顯然還是不小的,刀光一閃,

  方才那名名為董士的壯漢直接尸首分離,他甚至根本來不及反應。

  連一絲防御都沒有,當然擋不住這突如其來的一刀。

  事實上,不僅是他,大殿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料到陳淵居然這么剛,對方僅僅是說了幾句話,直接尸首分離。

  知道董士的腦袋滾落,鮮血噴涌之后眾人才反應過來。

  但緊接著,便是寂靜無聲。

  陳淵抬起一條腿,將腳踩在了董士掉落的腦袋上,低聲道:

  “你也不‘懂事’啊。”

  隨后,目光在方才幾個出言附和的人身上一一掃過,澹澹道:

  “本使來參加神兵會,現在,誰贊成,誰反對?”

  陳淵目光所及之處,之前還有些叫囂的幾人,雖然心中憤慨,但并無一人敢出頭說話,生怕陳淵也給他們來上一刀。

  那凌厲而恐怖的刀法,簡直駭人。

  坐在上首的歐陽拓臉色不悅,陳淵悍然動手,一聲招呼都不打,簡直是在蔑視藏兵谷,蔑視他歐陽拓!

  不知為何,被陳淵平澹的目光掃過,他也有一種微不可察的恐懼之意在心中滋生。

  對方太平靜了,平靜的甚至有些可怕,彷佛殺的不是人,而是碾死了一只微不可察的蟻蟲。

  歐陽治的眼中閃爍著光芒,這一刻的陳淵,就是他想要成為的人!

  霸氣側漏!

  “呵呵...”

  之前的那名白衣男子一聲澹笑,打破了大殿內的平靜,陳淵目光一轉,定格在了他的身上:“你也有意見?”

  歐陽心頭一驚,他可不希望這兩個人打起來,連忙出言道:

  “陳兄,這位是云寒公子,出自...五姓之云。”

  “哦。”

  陳淵眼睛一瞇,并不出奇。

  從他進入大殿之內的那一刻起,其實基本上就斷定了此人的身份,除了讓上官御也要謹慎對待的云寒,

  恐怕也沒有人能帶給他一絲危險感覺了。

  “陳青使真是好大的威風啊,一言定心,大殿之內的武者都不敢妄加動彈,真是頗有些傳聞中一刀鎮湯山的意思了。”

  云寒凝視著陳淵。

  “你有意見?”陳淵再度重復了一遍話。

  語氣加重了一些。

  “云某只是想告訴陳青使,蜀州不是青州,此處也不是湯山,不要解決了一些廢物,便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

  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天外有天我便斬了那天,人外有人我便殺了那人,在我看來,汝等也不過是一群廢物而已。”陳淵針鋒相對。

  是的,他要準備收取氣運了。

  所以就想著激怒此人,云家又如何?擋了他的路,照殺不誤。

  “狂妄,不過是與白長卿打了個平手,居然便敢不屑于我蜀州江湖,莫以為云某不敢殺朝廷命官?”

  云寒眉頭一蹙,語氣微冷。

  若是陳淵沒有這么針鋒相對,他也不會出此言論,但對方已然出言不遜了,那他便不能再坐視了。

  行走江湖,他代表的不止是自己,還有云家的顏面。

  他不會去想自己的原因,只會歸結于別人。

  主要也是先入為主的原因,他與上官御不合,但傳言對方卻與上官御一見如故,關系甚密,再加上對方一言不合就動手,

  簡直也沒有將他放入眼中。

  這對一個心懷著壯志欲要會戰天下豪杰的人來說,是不能接受的。

  “廢話這么多,你若有膽,外面一戰,生死勿論。”陳淵一步踏出,氣勢蓄勢待發。

  “哼,云某又有何懼?”

  云寒登時站起,直視著陳淵。

  大殿之內的氣氛再度陷入了焦灼,歐陽治想開口,但還是壓了下來,以他那點實力摻和進去就是找死。

  而且對方都擁有著莫大的背景,對于藏兵谷來說不可招惹。

  正在二人欲要一戰的時候,一道溫婉的柔聲傳入大殿之內的眾人二中。

  “二位都是當世天才,不可多得的年輕俊杰,不論誰勝誰負都是江湖的一大損失,不如化干戈為玉帛,化敵為友如何?”

  聲音是從殿外傳出來的,其中數人聽到這個聲音,目光陡然一亮。

  陳淵眉頭微皺,有些不喜,這個出來攪局的女人簡直是在壞他的事兒。

  但在藏兵谷的方面來說,神兵會還沒有開始,便來了一場爭斗,也是不給他們面子。

  腳步聲越來越近,眾人此刻的目光都匯聚到了殿外。

  一臉上帶著黑紗的宮裝婦人,緩緩邁步走入大殿,婦人身披一件黑色長裙,腰肢輕柔,線條優美的鵝頸和清晰可見的鎖骨隱約現出,

  裙幅褶褶如光滑輕泄于地,步態雍容秀美,三千青絲盤起,做婦人打扮,臉上雖然帶著黑紗遮蓋面容。

  但這種若隱若現的感覺才更讓人著迷。

  “孩兒見過母親。”

  歐陽治連忙上前躬身一拜,姿態恭謹有禮。

  而他的稱呼也道出了來人的身份,便是那位曾經被稱作蜀州第一美人的徐夫人,雖然被歐陽治稱作目前,

  但對方卻一點也不顯老,露出的一抹額頭,與一雙明亮的眼睛,倒像是一個正值花樣年華的年輕女子。

  與此同時,對方身上還有一股婦人的姿態,算是將兩種氣質交織糅雜在一起,讓大殿之內的武者不由的呼吸忍不住加重。

  云寒轉身望了一眼,眼皮一耷,拱手道:

  “原來是徐夫人當面,失禮了。”

  “云公子無需如此。”

  倒是陳淵的眼中雖然也有一絲驚艷,但他能很好的克制住自己,他相識的女人沒有幾個,但絕對都稱得上極上乘。

  像是那位道神宮的蘇紫悅,論起身段兒和容貌,甚至還要比此女更勝一籌,只是少了些婦人的風韻而已。

  見識高了,自然不會被輕易震撼,而是澹澹凝視著對方道:

  “此乃陳某與云公子的私事,夫人還是不要插手了。”

  云寒目光一冷,道:

  “陳青使說的不錯,藏兵谷還是不要插手了,云某初入江湖,正好見識見識傳的沸沸揚揚的妖刀陳淵究竟有幾分本事,

  竟敢如此蔑視我蜀州武者。”

  徐夫人的目光在陳淵冷峻如刀削般的面龐上游離的一遍,神色一頓,對方的容貌,不知為何,竟讓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許是在陳淵的身上停留的時間太久,陳淵眉頭一蹙,平視著對方。

  徐夫人迅速反應過來澹澹一笑道:

  “陳青使當真是一表人才,氣勢非凡,妾身雖獨居于藏兵谷,但也對青使早有耳聞,今日青使來此,

  是我藏兵谷之幸事。”

  “夫人過譽了。”

  陳淵回道。

  “二位之間的恩怨當真不可化解?”

  “夫人覺得呢?”

  陳淵目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武者交手本就是常事,有何可值得化解的?”云寒出言道。

  “母親...”歐陽治長了張嘴。

  “既然二位都心有戰意,那妾身再阻攔便不合適了,但青使初來藏兵谷便動刀兵也不合適,不如...等到三日之后的神兵會開啟之時再戰,屆時妾身絕不阻攔,二位以為如何?”

  徐夫人含笑著說。

  “既是夫人開口,云某自然應允。”云寒沉思片刻頷首答應。

  “青使呢?”

  徐夫人目光灼灼的陳淵,不經意間散發出一抹風情。

  陳淵不為所動,目光平靜:

  “陳某若是不答應呢?”

  “那妾身自然也沒有任何辦法,只不過妾身還有一言。”

  “說。”

  陳淵倒是想看看這女人能舌苔出什么蓮花來。

  “云寒公子畢竟是云氏嫡子,青使若是動了殺心,不可不防。”徐夫人黑紗之下的玉唇輕啟,傳音入耳。

  陳淵眼睛一瞇,心有思量。

  是了,云寒畢竟與趙昊不一樣,他的背景很不凡,云家在蜀州這一片的勢力很強,若他取了氣運,必須要防備對方的報復。

  須得謹慎小心。

  殺肯定是要殺的,但不可急于一時,不然若是云氏強者追殺,他身邊又無什么強者相助,僅剩下一枚劍符不足以保住平安。

  最好...先提前知會一聲姜河。

  反正還有一枚傳音符沒有用,可以再請一次姜河,有他兜底方才安全。

  嗯...還有上官御。

  他可是為上官兄出氣的....

  同為五姓之一,上官氏估計能為他分擔不少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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