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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我才是天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有一座氣運祭壇

  沈濤微醺的目光在客棧中來回巡視,許多人心中膽戰心驚,連忙將頭垂下,生怕被這個喝醉的瘋狗盯上。

  見到公子又想鬧事兒,其中一名護衛走上前躬身道:

  “公子,既然這里沒有,不如咱們換個地方,迎春樓最近新來了幾個花魁,正等著公子您臨幸呢。”

  “你在教我做事?”

  沈濤面無表情的轉過頭盯著他。

  護衛咽了一口唾沫,低聲勸道:

  “幫主昨日說了,近日湯山府很可能不太平,不能讓您惹事兒,要是勸不動公子,回去就打斷我們幾個的雙腿。”

  沈濤冷笑了一聲,看著客棧的眾人,凝聲道::

  “惹事兒?整個瀘水縣都是我們沈家的,能出什么事兒,在這里,我沈家就是天!”

  “公子...”

  “再敢多嘴,就不是打斷你雙腿的事兒了。”

  護衛低垂著頭,不敢再言語。

  輕哼了一聲,沈濤臉色一正,青樓里面的女子豈有良家好玩兒?

  那賤婆娘瞧不上自己又如何,自己還瞧不上她呢,若不成親,自己還能多玩幾年,心中不斷默念這幾句話。

  忽的,他目光一頓,定格在了將斗笠摘下的莫東河身上。

  他有點印象,方才說這客棧里面來了幾個漂亮娘子的,似乎就是他。

  然后,沈濤動了,他徑直走向莫東河,旁邊幾個桌子上的食客紛紛低頭,目光警惕的看著沈濤。

  他一動,其身后的幾個護衛也不敢再有遲疑,紛紛跟著沈濤的腳步。

  而莫東河看了沈濤一眼,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一下,起身來到了陳淵身邊坐下,但在沈濤和其他食客的眼里,

  卻是莫東河怕了,不敢迎著沈濤的眼睛。

  如此一來,沈濤更加狂妄,覺得此人必然只是一個沒什么背景的江湖武者,敢蒙騙他,簡直找死!

  客棧之內的氣氛愈發緊張,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陳淵這一桌上,可令人驚詫的,這一桌上的人絲毫沒有慌亂。

  為首的年輕男子更是自飲自酌,似乎根本不在乎沈濤上前。

  目光在桌上掃視了一眼,沈濤深深的看了一眼氣定神閑的陳淵,不知為何,他竟然感覺對方竟然跟他父親的氣勢有些相像。

  但隨即又很快摒棄了這個想法,覺得是自己喝醉了,開什么玩笑,他父親沈永志可是菜刀幫幫主,

  威震湯山的人物,平日里結交的都是巡天青使,湯山知府這一級數的存在,怎么可能隨意一個人都能與他相比?

  雖然他對沈永志很不滿,覺得他偏心,可心底里對其還是敬畏的,覺得他才是那種真正的大人物。

  憑一己之力,振興沈家。

  心中打鼓,但沈濤也不想拂了面子,等到身邊的幾個護衛跟上來,他恢復了一些信心,指著莫東河道:

  “小子,剛才從我身邊走過,說客棧里有幾個不錯的小娘子的就是你吧?”

  莫東河抬起頭,目光沉靜:

  “是我。”

  “小娘子呢?”

  沈濤仰著下巴,似有些盛氣凌人。

  “死了。”

  莫東河輕笑了一聲。

  “死了?”沈濤的語氣拔高了不少。

  “最近一段時日,死在你手里的女人可不少,那幾個姑娘就死在你手里,忘了?”莫東河面帶冷笑的看著他。

  “你敢耍我?”

  沈濤臉色瞬間大怒。

  說著,他就想直接掀了陳淵幾人用飯的桌子,但他兩只手根本抬不動,桌子上像是放了一塊千斤巨石,絲毫不動。

  沈濤的臉色當即變了,他心中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目光在莫東河等人的身上一一掃過,厲聲問道:

  “知不知道我是誰?”

  “知道,沈家庶子,之前被人罵爛泥扶不上墻的那個嘛...”莫東河表情帶著些嘲諷,激起了沈濤心中的怒火。

  “放肆!”

  他最討厭別人說他是庶子,此人還敢提及前不久的恥辱,沈濤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直接就要抽起身后護衛的長刀。

  剎那間,整個客棧亂做一團,那些江湖食客眼見要起沖突,紛紛撒腿往外跑,生怕牽連到自己的身上。

  “公子,別沖動。”

  之前說話的那名護衛連忙握住沈濤的手,低聲道:

  “公子,這些人恐怕來者不善,屬下覺得還是先將幫派的人調過來一些再說。”

  聽到這句話,原本暴怒的沈濤像是被潑了一桶涼水,很快便清醒了過來,身上驚起了一層冷汗。

  是了,

  這些人如此沉靜,還故意將自己引來,必然是有所謀劃的。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他豈能犯險?

  沈濤不是傻子,確切的說絕大部分有背景有勢力的年輕子弟都不是傻子,他們都接受過教導,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道理。

  最近一段時間酗酒發瘋,只是他對于之前的恥辱做一次發泄而已。

  作為一個不太受沈永志喜歡的庶子,怎么可能會沒有一些小精明?

  “你速去叫人,就說我遇到了危險。”沈濤在護衛的耳邊說了這么一句話,隨后臉色依舊保持著震怒的面色,一巴掌抽在了護衛的臉上,怒罵道:

  “滾開,本公子也輪得到你管?”

  護衛被一巴掌抽退了好幾米,轉身就要離開。

  陳淵目光微瞌,手指在桌面上輕點了兩下,嚴青會意,手中一柄飛刀游龍似的轉動著,下一刻,‘咻’的一聲飛出。

  剛跑到門口的護衛身形一窒,下意識的摸了摸后頸。

  ‘砰!’

  護衛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大殿內的氣氛再度升級,沈濤身后的幾名護衛紛紛抽出長刀,將其護在身邊,警惕的看著陳淵一眾人。

  沈濤看了一眼斷氣兒的護衛,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擠出一抹笑容,道:

  “幾位兄臺這是做什么?方才只是沈某開個玩笑而已,這位兄弟說的不錯,在下只是個庶子而已...呵呵...”

  他的話說完,但在座的莫東河幾人卻沒有一個搭理他的。

  沈濤也不覺得侮辱,相反,現在的臉上仍舊掛著笑容,他也算看出來了,這幾恐怕就是沖著他來的。

  而他一個庶子又能有什么值得別人看重的?

  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對方真正的目標,其實是他的父親,菜刀幫幫主沈永志!

  這個級數的存在,絕對不是他一個區區筑基武者所能夠比擬的,所以,沈濤十分干脆的跪了,當然,他的心里還是滿心怒火的。

  只要等他出去叫來人,必定要這幾個家伙不得好死!

  “廢了他們。”

  陳淵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隨后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他的一聲令喝,岳山、嚴青、莫東河瞬間動了,齊齊沖向沈濤,他身邊的護衛最強者也不過是煉骨修為而已。

  更像是跟班,怎么可能是嚴青幾人的對手?

  不過短短三息時間,便解決了所有戰斗,莫東河甚至不想往嘴里塞一瓣大蒜,實在是提不起興趣。

  在幾人動手的一瞬間,沈濤一直強忍住不動,等到對方解決完之后,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幾具尸體,將目光轉到為首的陳淵身上:

  “這...這位兄臺,這幾個混賬死了可能消解您心頭之恨?”

  “跪下。”

  岳山手中重刀一頓,一拳打在了沈濤的腿上,登時發出了一道骨裂的聲音,雙腿碎裂。

  他咬著牙,臉上青筋暴起,強忍著疼痛,看著陳淵的鞋面,諂媚的笑道:

  “兄臺,在下雙腿已斷,可能消解您心頭之恨?”

  陳淵將手中的筷子放下,目光轉到了沈濤的臉上,目無表情的上下打量了幾眼:

  “倒是有點小聰明。”

  “兄臺您的目標應該是我父親吧?小的只是個由頭對不對?”沈濤的腦子瘋狂轉動,想要找到破解之法。

  “繼續。”

  “我...我可以幫您對付我爹,只要您饒我一命。”

  “就憑你?”

  “我畢竟是沈永志的兒子,肯定能幫您的,只要您將我放回去,我一定事事按照您的吩咐辦,要是信不過我,

  您就給我下毒藥。”

  沈濤的嘴里不斷的說著。

  陳淵笑了,目光示意,旁邊的莫東河直接上前廢掉了沈濤的雙臂,讓其像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

  “兄臺...兄臺...您...您饒我一條狗命....”

  “將他提起來。”

  吩咐了一聲,旁邊的嚴青等人立即抓住沈濤的脖子,提到了陳淵的身邊。

  雙臂展開,李東山當即將官服穿在陳淵的身上,綬帶纏繞,胸前一縷青紋盡顯其威勢,腰間跨上雁翎刀,

  陳淵大步走出客棧門口。

  被提著的沈濤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身穿著巡天青使的官服!

  那一縷青紋明晃晃的展露了他的身份。

  他是青使!

  巡天青使!

  這一點他絕不會認錯,就在幾個月前他還跟著父親親自去拜見過湯山青使,清晰的記得他的黑云服。

  走到客棧門前,陳淵看著門外聚集的數百上千百姓一臉正氣,指著沈濤道:

  “此人名為沈濤,菜刀幫幫主沈永志的兒子,這些年來作惡多端,欺壓良善,勾結妖人,違逆朝廷律法,

  今日,本使便將其明正典刑,昭告湯山。”

  “來人,行刑!”

  陳淵一道沉聲,岳山幾人齊刷刷的上前一步,門外看熱鬧的人則是連忙后退,面帶驚懼的看著這一幕。

  莫東河抽出手中長刀,一刀刀的將其皮肉割下,長街之上,發出了一道道殺豬般的嘶吼聲音。

  “大人,您是什么官啊?”

  忽的,有人忽然高聲問道。

  陳淵上前一步,手持腰牌朗聲道:

  “本官湯山府新任巡天青使,前來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轟。”

  整個街道聽到這句話的人,心中都轟然震了一下。

  巡天青使,那是何等官位啊?

  不過眾人也都是半信半疑,這些年官府不是沒有喊出過什么為民請命的稱呼,只不過一個個的都是銀槍蠟燭頭,中看不中用。

  湯山百姓還是依舊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啊...啊...”

  沈濤此刻只剩下了半條命,低著頭被岳山提到了陳淵身邊道:

  “大人,這小子還剩下半口氣兒。”

  陳淵點了點頭,以手中的刀鞘撥動了沈濤的下巴,輕聲道:

  “今日有一點你說錯了,區區沈家算得了什么天?

  我,陳淵,自此之后才是湯山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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