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生物家此刻變得越發的痛苦。
在剩下的這兩局之中,他不斷的發出攻擊,然而這些攻擊,卻都沒能殺死官淇。
他的能力,生物標本,就是必須要目標死后發動。
會在瞬間將對方的尸體,連同對方一身的‘生命’給制作成生物標本。
然而官淇,在這比賽中,就好似一只打不死的小強,不斷的支撐著自身的生命力,就是不去死。
反而只要有機會,就不斷的發球施加詛咒。
發狂的生物家,看著瀕死露出笑容的官淇,再也顧不得比賽的規則,瘋狂的沖向了官淇。
無論如何,他都要將對方的制作成標本。
不過卻在他奔向官淇,其他人準備阻止他的時候,他突然跪倒在了地上。
伸出去的手,只差幾厘米就能觸碰到瀕死的官淇。
“終于生效了啊。”官淇看著這一幕,身體再也沒有力氣,向后倒去。
生物家喉嚨中發出了模湖不清的音節,他的身體不斷的扭曲。
隨著扭曲的變化,他身上的那層緊身衣終于支撐不住,被撐破露出他的身體。
他一會兒長出翅膀,一會滿是鱗片,一會又長出完全分不清是什么物種的肢體。
一股股不詳的氣息籠罩在了生物的身上。
隨后這些長出來的肢體,全部跳離了生物家的身體。
讓他或者說她露出了自身本來的面目。
身上有著大量縫合的線條,隱約還能看出鋼釘和支架。
胸口的器官已經被取下,一只手臂也早已經被縫合成為了另一種不知名的物種。
此刻正在不斷掙脫縫合線,要從她的身上脫離。
張開的嘴巴中,舌頭上也有著縫合線,就連她一頭頭發,仔細看去,也是縫合上去的。
此刻,這些縫合上去的事物,都在異動,不斷的掙脫著她的控制。
隨后幾塊標本從她開辟出專門存放標本的異空間掉落,落在了她的面前。
那便是她從自己身上剝離出去,制作成標本的器官。
倒在地上的生物家,伸手想要去抓住這些她視若珍寶的標本。
然而卻在這個時候,越來越多的標本掙脫了固定鋼釘和支架,從異空間之中沖了出來。
一把抓住了地面上的生物家,啃食著她僅存的血肉。
死咒·亡者之媒!
以死亡之物作為媒介,對和其死亡相關的事物下咒。
借助其怨氣,來將目標一同拉入死亡之中。
生物家和她的標本之間聯系的實在太緊密了,是最好的下咒媒介。
官淇從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對方本人,而是這些被她的死物。
她身上縈繞著的死亡氣息,便是最佳的詛咒。
官淇心中十分的明白,正面戰斗的話,她不太可能是對方的對手。
而看似依靠乒乓獲得直接下咒能力的她,卻并沒有獲得多大的加強。
巫蠱師最強的地方在于,下咒下蠱的時候,當事人自身都難以察覺。
比賽之中贏不了,但是在場外,卻能抓住機會咒死你。
那些標本,不斷啃食她的過程中,還抓起鋼釘,刺入她的身體之中。
她掙扎的身體瞬間停止,臉上帶著一種復雜的神色,被這些標本拖入了那即將崩潰的異空間之中。
他們都將在那里面,步入毀滅。
榮耀社的隊員,看著生物家被一步步拉入死亡的境地。
卻并沒有想要伸手去拉對方一把的意思。
倒也并不是他們冷漠到這個地步,而是在于不值得。
那濃濃的死亡怨氣形成的詛咒,此刻已經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
他們想要上去救人,便會也成為被詛咒的對象。
人不一定能夠救下來,自己卻完全有可能會惹上一身騷,自己不一定會被咒死,但肯定會影響接下來的比賽。
反正這個時候,生物家已經取得了一場勝利,對于比賽來說,她最大的價值其實已經實現了。
這個時候就算死了,也對比賽沒有太大的影響。
于是生物家的所有隊友都選擇了漠視,看著對方被拖入了因為無主,而即將坍塌的異空間之中。
這種空間,遠遠稱不上穩定,一旦坍塌,有可能里面的東西全部被吐出來,也有可能會因為坍塌而全部被空間絞碎。
更有可能會因此被吸入空間夾層之中,就此流放,或許某個未知時間,未知地點,會有人能夠撿到那從其中偶然流出的碎渣。
因此沒人愿意去救對方。
而與之相反的則是,官淇被身后趕來的隊友扶住,并沒有任何的猶豫,在這個時候動用自身的能力,對其進行救治,不擔心浪費力量,影響接下來的比賽。
官淇握住石玉的手,雙目對視,好似在傳遞著什么。
“我知道了,你好好治療休養吧!”
對面的利維德,看著這一幕,眉頭皺了起來,一雙眼睛逐漸變得茫然,似乎在觀察著什么。
不過很快,他的目光又再一次聚焦,只是那茫然轉移到了他的臉上。
很顯然,這一次對于未來的觀察,依舊沒有發現什么問題所在。
想到這里,利維德的目光首先便是看向了對面的陸柏。
他明顯感覺到了有什么問題,這是《易經》帶來的趨吉避兇的被動能力,讓他察覺到了些許問題。
問題,現在他看不到什么有用的未來,現場有能力也有立場干擾這一切的,似乎就只有陸柏了。
對于他的審視,陸柏臉上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這笑容,讓利維德更加確定了對方在耍著什么陰謀。
心中不斷的運算著未來,利維德對于陸柏的殺意,也進一步加大。
他討厭這種未來并不在他掌控中的感覺。
還未等利維德想出答桉,第二場比賽便開始了。
白鱗社出場的是寧颯。
他握著球拍,看著對面掌握了優先發球權的對手,心中漸漸有了主意。
寧颯是白鱗社最弱的那一個隊員。
他的共鳴率雖然也在快速的提升,但是卻也比其他人落后的一個階梯。
到目前為止,他也不過是剛剛到達40的共鳴率,實力卻并沒有進入地表級,而是穩住了自身滅國級的能級。
這便是人才和頂尖天才的差距。
有些時候,不得不承認,人和人之間,是有著一道名為天賦的鴻溝。
而對面的榮耀社成員,雖然是替補上場。
但是在最開始的時候,對方就不必寧颯弱。
并且此刻對方身上滿是黏液,握住球拍的那只手,也出現了軟體化的特征。
對方已經不做人了。
借助這種異化,讓對方的實力不斷上升的同時,共鳴率也取得了不正常的提升。
以往這種程度的異化,甚至會在比賽開始前,被當做作弊而被禁止比賽。
但是現在卻不同。
異化程度的標準,用的是是否會影響儀式,引起人類意志排斥最為基準。
而現在,領袖意志拉偏架,讓對方在這方面,能夠肆意妄為。
差距就在這過程中被拉開了。
比賽在前幾球之后,便已經沒有了意義。
任何明眼人都能看出,對面的優勢太大了,寧颯完全沒有勝利的可能。
“你不會也想要玩什么場外反殺的把戲吧?”對面那個名為威綸的壯碩白皮,握著球拍,將球打向寧颯的身體,這也是一個打殺人乒乓的角色。
他的能力名為:爆炸專家。
制造、參與的爆炸事件數不勝數。
他對于爆炸的特性熟悉到了不能再熟悉。
遙控炸彈、定時炸彈、手榴彈、人肉炸彈、地雷、火箭筒、導彈、云爆彈乃至于核彈等等能夠爆炸的事物,他制造過,并且不止一次引爆過。
因為這種‘榮耀’的影響,他的力量之中,也總是蘊含著爆炸。
每一次擊打那枚乒乓球,都在將那顆球變得像是一枚炸彈。
讓寧颯每一次接球,或者每一次觸碰那枚球都心驚膽戰,好似這一顆球下一刻就會掀起劇烈的爆炸,將他炸成碎塊。
球在變得越來越危險,寧颯能夠感覺到那一顆球爆炸的威力正在不斷的增強。
但是寧颯卻并沒有選擇認輸。
他似乎也在積蓄著力量等待著什么。
對此,威綸也完全不在意。
他不斷凝聚著爆炸力量,握著那一枚球,在這一局最后一分的時候,發出了自己的絕殺一球。
無論寧颯接下來是接球,還是不接球,當那枚球飛過去的那一刻,這球都會爆炸。
而對于這一枚球,寧颯在看到的那一刻,便隱約感覺到了什么。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然后揮拍去接球。
“龍戰于野,其血玄黃!”寧颯身上出現些許龍化的特征。
他修行的是氣血武道,然后挖掘血脈中的‘神獸’特征,從而讓自己轉化為特殊的體質。
黃龍之軀,便是他的追求。
隨著球飛來的那一刻,他渾身的血液,粘稠如同鉛汞。
下一瞬,一切都爆炸了。
威綸的爆炸,集中在了一點,對著寧颯發出了致命的爆炸。
寧颯不閃不避,迎上了這爆炸,身體也隨之破碎。
金色的血液,隨著爆炸傾灑到了各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