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在比賽場館外的一片地區打的有來有回。
羅力空主攻、駕駛著機甲,手握著深淵大劍,并且還能夠不斷招來各種奇奇怪怪的事物。
比如說,先前的那些能夠拉出金色蟲子的云朵。
此刻大量的金色已經向著他匯集。
除此之外,還有著其他各種各樣的事物。
千奇百怪之下,帶給人的是無盡的恐懼。
因為羅力空弄出來的這些東西,全部都是和真實維度有著關系。
他手中的大劍和深淵有關。
他的金色云朵和綠森有關。
拿出來的板凳也和天涯有著關系。
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活動的真實維度污染源。
只不過這種污染,暫時還處于控制之中罷了。
但是這種控制,誰也說不準什么時候會失控。
整個人就相當于是帶著一身的炸彈,在翩翩起舞。
任何人都不敢輕易的去‘攻擊’他。
畢竟真要失控,那么或許不會干擾比賽,畢竟在場館那邊,還有著各個社團的社長。
污染一旦擴大,他們便具備出手的資格。
但是他們這些直面的人,絕對會被殃及。
因此戰斗起來的時候,變得畏首畏尾。
想要下重手將羅力空解決掉,卻又不敢,怕那些維度污染失控。
不下重手吧,他們還真不一定能夠打得過。
對方畢竟是老牌地表級。
在幾十年前就闖出了無愿修羅的名號。
經過這些年的積累,雖然依舊是地表,但是能級卻也得到了極大的積累。
各種戰斗技巧也到達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最為重要的一點在于,羅力空現在的戰斗,完全是不怕死的在戰斗。
他整個人都和機甲融為了一體。
這種深度融合,哪怕今天之后他還活著,也沒辦法解除這種融合。
除此之外,這臺機甲在從各方面壓榨著羅力空的一切。
無論是生命力還是精神力。
常人駕駛著機甲,是以機甲保護駕駛員。
但是羅力空駕駛機甲,卻是他在保護著機甲。
之前的那種蜂巢狀的屏障,便是以羅力空的精神作為能源而支撐開來。
在這層屏障被打破之前,一切傷害都落不到機甲上面。
只會化作精神壓力,落在身為駕駛員的精神上。
畢竟對于他來說,這臺機甲,便是他妻子留給他的最后遺留物。
當初他和拳正神競爭,只不過拳正神跪的徹底,完全站在了紅河社的那邊,成為了紅河社社長的一條狗。
因此在紅河社的拉偏架下,羅力空輸了,輸的家破人亡。
自己也被拳正神逼入了絕路。
是自己的妻子,使用了替死之術,替自己去死。
她的靈魂因為這種秘術而飄散,一身生命力和她的機甲融為了一體,成為了一具活著的機甲。
他明白,這是妻子最后的遺愿,哪怕死去,也依舊會陪著他身邊保護著他。
這些年,羅力空制造、召喚了無數的和真實維度相關的事物。
但是唯獨這臺機甲,他沒有讓那些東西沾染半分。
巨大的深淵大劍揮舞,將敵人逼退,同時羅力空能夠看到韓慶澳的厄運連鎖在此時也已經蔓延到了這里。
而很不幸的一點在于,他們一共六個人,此時也有人犧牲了。
雖然他們都是地表級,這是地球上能正常活動的最頂尖存在,全世界接近百億人中,也就只有數百人的樣子。
但是地表級并不代表無敵。
被同等級,乃至于其他低等級的人圍攻,他們也會死。
并且這一次的敢死隊六人組中,也就是羅力空、虛魂冥以及韓慶澳三人是資深地表級。
另外三個人,都是最近這段時間通過某種特殊手段,強行提升到地表級的。
都為此付出了代價。
當看到那個人死去的時候,羅力空反而笑了起來。
當年妻子死去,他僥幸茍活,便自然而然的找上了反外維度殖民組織,成為了其中的主要成員,為這個組織的發展貢獻了不知道多少。
比如這些年來,他也一直隱藏著身份,到處為組織招攬人手。
那些受到拳神道,受到紅河社,或者其他地區受到外維度勢力迫害的人,都是他關注的對象。
他會救下這些人,并將他們帶入組織,培養成才。
“有一場名為復仇的舞會,你要參加么?”這些年來,他對無數人說過這句話。
其中大部分人都跟隨他進入了組織,少部分人在之后重新獲得了人生,進入了組織的其他部門。
只有著寥寥幾個人,愿意陪他將這場舞會進行到底。
對于他們來說,死亡更像是一種解脫。
比如說先走一步的鎮星明。
又比如剛才死去的那個人。
他們都是自愿參加,并且以生命進行到最后的。
“哈哈哈哈哈!”羅力空瘋狂的大笑,他們都是人生盡毀之人,活下來的唯一渴求,便是復仇!
向著那些外維度勢力,和為虎作倀者復仇!
融入了機甲之中的羅力空,精神徹底炸裂,化作最后的屏障,和這些人碰撞在一起。
高倉純一原本還有著斬殺羅力空打響自己名號的打算,而現在,這一點想法是徹底消失了。
他算看明白了一件事。
這些人早就瘋了,他們現在出現在這里,并且直奔場館。
目的也十分的明確,那就是逼迫他們這些人出來應對,然后血拼到死。
唯一的目的,那就是殺死更多的人。
這種人完全不要命了。
這是高倉純一所無法理解的,之前他一直以為,這些年突擊場館,是什么聲東擊西的把戲。
他奮斗到如今,為的就是成為人上人,他已經成為地表級,在地球已經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自己的生命多么寶貴,怎么可能將其舍棄。
不能理解的他,此刻只想著逃離這里。
然而不知不覺間,一條鎖鏈便已經纏繞在了他的身上。
哪怕是以他地表級的實力,短時間也沒辦法將其掙脫開來。
厄運也即將到來。
他轉過頭去,看向了遠處的韓慶澳。
對方是個哪怕地表毀滅,也能不斷茍活之人。
然而此刻他,卻并沒有選擇茍活。
而是迎接了最終的厄運——死亡。
并將其傳播給了所有人。
此刻他,好似看到了什么,眼中帶著的是溫柔到極致的笑意,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什么。
“抱歉,我的舞會結束了,讓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