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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末路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權游:進擊的北狼

  赫倫堡的占地面積十分龐大,厚重而陡峭的城墻就像懸崖一樣聳立著,從地上看,在城墻頂部城垛中的守衛及防御器械就跟麻雀一樣小。

  赫倫堡的城門樓就跟臨冬城的主堡一樣大,上面的石頭開裂而褪色。從城門樓外看,由于被高墻擋住了視野,五座塔樓只有塔頂才能被看到。

  城堡的五座塔樓之中,最矮的塔樓就是減去一半都比臨冬城最高的塔樓還更高,但是,沒有一座塔樓是完好無損的。

  被‘黑死神’貝勒里恩炙熱龍焰洗禮的塔樓猶如融化一般的蠟燭,塔樓的石塊崩裂,整體焦黑。

  冬冬冬!

  深夜時分的焚王塔內,魔山的副手,外號‘甜嘴拉夫’拉夫德剛剛睡下不久,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便將他驚醒。

  “拉夫德大人,不好了,敵人又開始攻城了!”

  當拉夫德滿臉睡意打開房門后,一名臉色焦急的蘭尼斯特家族士兵急忙開口匯報道。

  “慌什么慌?這段時間他們不是每晚必來嗎?走吧!”

  拉夫德連自己的鎧甲都懶得穿上,直接披起一件軍官便服便帶頭朝赫倫堡城門樓的方向走去。

  踏上臟亂的城門樓城墻,拉夫德便看到城墻上那一千多名,由蘭尼斯特家族士兵和風暴地士兵混合組成的守軍,

  盡皆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對城墻下不斷移動的無數火把毫無反應。

  拉夫德揉了揉自己頭頂的沙色亂發,有心想要懲治這些赫倫堡守軍卻感覺無從下手。

  確實沒辦法,因為前段時間魔山剛好帶著赫倫堡一半留守兵力出城劫掠。北境與河間地的聯合大軍便將赫倫堡圍了個水泄不通。

  然后,他們白天以分散的小股兵力嘗試從不同的方向攻城,晚上則不斷的進行騷擾。讓剩下的這一千多名赫倫堡守軍精神肉體俱疲。

  其實,看到城墻外密密麻麻的敵人時,拉夫德在圍城前期還比較緊張。

  可隨后他發現敵人晚上純粹只是騷擾后,便下令留下一半士兵守城,另外一半士兵則返回城內休息。

  結果,敵方指揮官就仿佛精確知道赫倫堡城兵力的動向。在當天晚上例行騷擾的過程中,突然出動大批盾兵掩護著一輛特制馬車朝著城門樓突進。

  還好當時及時趕到城墻上的拉夫德發現不對勁,在弓箭手的攻擊都被盾兵擋下之后。

  他當機立斷將泰溫大人當初留在赫倫堡作為底牌的最后四桶野火,扔了兩桶下去。

  緊接著,這兩桶野火被拉夫德利用大量火箭引爆,而那輛特制馬車被野火火焰吞噬后,竟然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劇烈殉爆。

  這臨近赫倫堡城門樓的劇烈殉爆,直接將雖然早已褪色卻異常巨大的緊固城門炸出一個足以讓正常馬車通過的大豁口。

  當時拉夫德看著那朵將黑夜染成綠色的巨大蘑孤云,震驚得下巴都合不攏。

  如果不是他毫不猶豫的用出底牌,估計等不到天亮時分,他的腦袋就會掛在赫倫堡城門上了。

  回過神來的拉夫德趁著赫倫堡城門樓前碧綠火焰正熊熊燃燒,立刻呼喚赫倫堡守軍將牢房中的大批囚犯放出,監督著他們趕緊修補赫倫堡城門。

  在野火熄滅之前,赫倫堡守軍們帶著大批囚犯拆卸掉大量牢房門板門柱,完成了對城門的緊急搶修。

  拉夫德知道城門樓這樣修補之后,這處大豁口必定成為敵方攻擊的重點。

  所以,他便命令麾下士兵監督囚犯們敲掉馬廄的一扇隔墻,然后利用這些石塊徹底堵死大豁口。

  經過這驚魂一夜之后,拉夫德即使知道敵人夜間攻城動作多半只是騷擾。可他也必須得嚴陣以待,以防萬一。

  他相信,在外劫掠的魔山肯定已經發現赫倫堡被圍,只要堅持到魔山帶著援軍回來便可以了。

  城墻外的無數火把折騰一兩個小時后,終于在低沉的號角聲中往后方移動。果不其然,今夜仍然是敵方的一次例行的夜間騷擾。

  拉夫德并沒有讓這些滿臉疲態的恐怖堡守軍前去休息,他隨意叮囑一聲便自顧自的返回焚王塔繼續休息。

  不過,他并沒能休息多久。三小時后,天剛蒙蒙亮,北境及河間地的聯合大軍便再度準備對赫倫堡發起攻城戰。

  “傳令,全軍發起總攻!”

  赫倫堡城外,泰陀斯伯爵依然身裹一襲烏鴉羽毛制成的披風。他在大聲給傳令兵下達自己的命令后,偏頭對身側的杰森伯爵說道,

  “杰森伯爵,今天,我的后背就交給您了!”

  “放心,泰陀斯伯爵。只要我還沒死,你的后背就不會出現一道傷痕!”

  穿著印有梅利斯特家族家徽鎧甲的杰森伯爵,直接從地上提起一柄磨得錚亮的開刃利斧,語氣堅定的對他保證道。

  “死什么死?這場戰斗之后,我們還要一起喝酒呢!”

  泰陀斯伯爵聞言后立刻側目瞪著杰森伯爵,帶著責怪的語氣開口說道。

  “哈哈,我知道你是不服上次被我灌倒。好,給你機會灌倒我!

  那,我先去做準備了!”

  杰森伯爵聽到他的話,立刻豪爽的大笑兩聲回答一聲,然后擺了擺手便轉身離開。

  泰陀斯伯爵看著杰森伯爵看似輕松的背影,臉上表情漸漸凝重起來。

  泰陀斯伯爵與杰森伯爵雖然同為河間地貴族,可他們兩家一沒有利益關系,二沒有姻親關系。關系只能勉強算是點頭之交。

  可在圍攻赫倫堡的這段時間里,這兩位性格相合的伯爵大人漸漸成了相見恨晚的好友。

  杰森伯爵今天的職責既危險又重要,泰陀斯伯爵除了他之外,便想不出還能有誰來擔起這份職責。

  發起總攻的號角聲響起,大批頂著木盾,提著超長攻城梯的攻城士兵便如同蟻群一般涌向赫倫堡。

  鐺,鐺,鐺!

  赫倫堡城墻上的警戒崗哨立刻發現了這明顯不同于以往的陣仗,立馬打起精神連續敲擊著警鐘示警。

  一千多名穿著鎧甲倒在墻垛休息的赫倫堡守軍立刻被警鐘驚醒,他們強打起精神,拖著疲憊不堪的軀體連忙進行守城準備。

  休,休,休!

  城墻下的攻城士兵進入赫倫堡守軍弓箭射擊范圍好一會,城墻上才開始下起較為稀疏的箭雨。

  咄,咄,咄!

  這些稀疏的箭雨攻擊并未對攻城士兵造成多大的損傷,他們就這樣快速接近赫倫堡高聳的城墻,將加長一大截的攻城梯牢牢的架在城墻上。

  隨后,許多英勇的攻城士兵們或是頂著木盾穩妥的攀爬攻城梯,或是干脆丟掉木盾雙手并用,非常快速的攀爬攻城梯。

  呼,呼!

  嘩啦!

  大量形狀不規則的礌石和由各種糞便熬制的金汁,對著這些英勇的攻城士兵們迎面而來。

  撇開礌石不說,利用金汁作為防御手段是泰溫當初在奔流城學來的。不過這種材料簡單已收集的守城手段,確實給攀爬的攻城士兵們造成極大的傷亡。

  再加上赫倫堡異常高聳的防御城墻,從超長攻城梯掉下去的攻城士兵很難幸存下來。

  幸好,泰陀斯伯爵在聽聞羅柏陛下的各種經典的攻城手段后,將夜間騷擾戰術執行得很成功。

  赫倫堡守城士兵們在拉弓幾次,扔出幾塊礌石之后,便開始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憊,攻擊節奏不由自主的就放緩下來。

  感覺到來自頭頂的壓力一松,正攀爬攻城梯的攻城士兵們怎么可能放過這種機會。開始快速的朝上攀爬。

  很快,一名英勇的攻城士兵率先登上赫倫堡的墻垛。不過,當他擊殺兩名動作較為遲緩的赫倫堡守軍后,他便直接被淹沒在敵方人群之中。

  可赫倫堡一處防線被突破之后,便是接連不斷的突破。漸漸有攻城士兵在城墻上站穩腳步,而他身后則是涌來越來越多的攻城士兵。

  看著及及可危的城墻,拉夫德再也顧不得其他。立刻傳令將守在城門處和城內比較重要位置的士兵們全部調往城墻參與防守。

  “拉夫德大人命令,所有士兵前往城墻參與守城工作!”

  赫倫堡的地下儲存室門口,兩名身穿深綠海龜家徽的士兵匆忙跑來通知,兩名正站崗的蘭尼斯特家族士兵。

  “嗯?叫我們去參與守城?那這里怎么辦?”

  一名蘭尼斯特士兵聞言,用將信將疑的語氣開口詢問道。

  “城都快要破了,還管這里干什么?”

  “唔,我守在這里。你去找拉夫德大人符合下這道命令。”

  率先開口的那名蘭尼斯特士兵剛要答應,比較謹慎的另外一名士兵突然開口說道。

  “好!”

  鏘,鏘!撕拉!

  這名蘭尼斯特士兵點頭答應一聲,剛走到兩名傳令的尹斯蒙家族士兵中間。這兩名尹斯蒙家族士兵便突然拔出長劍,狠狠的砍在他的身上。

  “你們……”

  剩下那名蘭尼斯特士兵驚叫著剛想拔劍,可下一秒便被這兩人合力擊殺。

  “外面很嘈雜,也沒人聽到聲音下來查看,看來他們另外一組的行動比較順利!”

  擊殺了兩名蘭尼斯特士兵后,一名尹斯蒙家族士兵側耳傾聽一下便開口說道。

  “嗯,我們快進去搬運野火吧!如果今天沒能打開赫倫堡的城門,那我們就死定了!”

  另外那名尹斯蒙家族士兵聞言,面色焦急的便往開門進入地下儲存室。

  這些尹斯蒙家族士兵都是奧拉·尹斯蒙的幾名心腹隨從。當初奧拉在西境領軍被羅柏擊潰后就下定決心臣服。

  隨后,在奔流城前交換俘虜時,羅柏借機將他歸還給泰溫。

  雖說奧拉由于自己的身份跟隨凱馮大軍前往君臨城,可他借機將麾下的幾名心腹留在了赫倫堡。

  這段時間,赫倫堡包括魔山帶兵出去劫掠,內部兵力調動等各種消息,都是由奧拉的心腹們通過預先設定好的方式傳遞出去的。

  現在,他們一組前來奪取赫倫堡剩下的兩桶野火,一組前去將所有被關押的囚犯釋放,造成混亂。

  攻城士兵對赫倫堡正面進攻和尹斯蒙家族士兵的內部行動都非常順利,而帶著三千精銳步兵嚴陣以待的杰森伯爵正面臨嚴峻的考驗。

  噠噠噠!

  近一千五百名蘭尼斯特騎兵趁著泰陀斯伯爵指揮大軍壓上赫倫堡城墻時,從身后的丘陵繞出,直直的沖著他們軍陣后方而來。

  隨著距離拉近,為首那名只有非常強壯的高頭大馬才能載動他的魁梧騎士,緊緊吸引著杰森伯爵的目光。

  魔山!

  這名維斯特洛普通人類體魄天花板的存在,在戰場上完全可以起到以少破多的關鍵作用。

  “弓箭手拉弓射擊,盾兵舉盾,長槍兵豎槍!”

  看著越來越近的魔山騎兵部隊,杰森伯爵冷靜沉著的下達自己的各種命令。

  察,鏘!

  最前方的盾兵將鳶盾重重的插進土中,長槍兵則用閃著寒光的鋼鐵長槍架起一道對外的鋼鐵叢林。

  看著一小股騎兵部隊脫離魔山騎兵部隊,加速朝己方沖來。杰森伯爵不由眉頭一皺。

  咴兒!

  這一小股騎兵踩中地面的陷馬坑以及絆馬索后,頓時摔得人仰馬翻。

  不過,這也讓后面的魔山騎兵部隊立刻改變方向,他們開始朝右側繞行。

  很顯然,經過長期持續的一系列戰爭之后。這兩方都已經對敵方的戰術手段掌握得比較清楚了。

  撒出幾股騎兵探出安全沖鋒道路后,魔山騎兵部隊從右側沖向杰森伯爵的軍陣。

  嗙,嗙!

  呲啦,呲啦!

  雙方碰撞的一瞬間,大量人類和戰馬的鮮血灑在地面。既有杰森伯爵部隊被戰馬撞飛出去,也有魔山部隊被長槍扎成破布。

  撕拉!

  單手拿著雙手巨劍的魔山左右蕩開前方的長槍之后,輕松的突入步兵軍陣之中。在他恐怖力量揮舞下,那把雙手巨劍頓時造成大量傷亡。

  步兵軍陣的中間部位,杰森伯爵看著即使在密集的戰場人群中也非常顯眼,并不斷朝前突進的魔山,他緊了緊手中的利斧。

  嗙,嗙!

  魔山一邊駕馭戰馬不斷撞擊敵人朝前突進,一邊左右揮舞著雙手巨劍。正當他如入無人之境時,七名穿著全身鎧甲的重裝步兵擋在他的面前。

  魔山并未過多考慮,手臂強壯的肌肉一發力,那邊沾滿鮮血的雙手巨劍便砍中一名重裝步兵的腦袋,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他的這記噼砍沒有像之前那樣輕松砍掉這名重裝步兵的腦袋,但是,他雙手巨劍上蘊藏的巨大力量,生生的將這名重裝步兵的脖子砸斷,讓他腦袋耷拉在一旁。

  對于魔山來說,擊殺這些重裝步兵不過是比普通步兵多用些力氣而已。

  咴兒!

  正當魔山的目光被重裝步兵吸引時,一道人影從他右側滑鏟而過。魔山胯下的高大戰馬右前腿被齊根砍斷,悲鳴著摔倒在地。

  騎在它身上的魔山自然也一同重重摔倒。一名幸存的重裝步兵想要上前補刀時,卻被突然坐起身的魔山一記勐力橫噼,將他腰部鎧甲砸得凹陷進去。

  這段時間既無法攻擊人數眾多的圍城大軍,又明白君臨城并無援軍的魔山站起身來仰天發出一聲怒吼,宣泄積壓在心中的負面情緒。

  啪,啪!

  怒吼之后,魔山直接持劍向著剛才斬斷自己馬腿的敵人大踏步沖去。而只剩三名的重裝步兵見狀,立馬從三個方向向他進攻阻攔。

  而用利斧斬斷馬腿的杰森伯爵在站起身來后,也同樣返身協助他們對魔山進行合圍。

  在魔山被擊落馬下后,他身后剩余的騎兵部隊在沒有他這個無比鋒利箭頭的帶領,突破步兵軍陣的速度漸漸變慢。

  但他們沖鋒的勢頭卻并未被完全遏制下來,鑿穿杰森伯爵的軍陣只是早晚的事情。

  撕拉!

  抓住杰森伯爵的一次失誤,魔山手中的雙手巨劍勐得從他的肚子捅入,后背捅出。

  暴躁的魔山并未直接從杰森伯爵身體中拔出雙手巨劍,反而是雙手抓住劍柄,然后一聲低吼將杰森伯爵整個人穿在劍上,頂到空中。

  被插在雙手巨劍上的杰森伯爵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突然抬頭看了看還未被打開的赫倫堡大門,然后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率領的這三千步兵是由北境老兵和河間地老兵組成的精銳部隊,而那些攻城士兵絕大多數都是新兵。

  既然未能在魔山騎兵部隊突破前拿下赫倫堡的大門,那么,面對魔山騎兵部隊接下來的沖鋒,他們只有潰敗一途。

  “嘿嘿,讓我這么狼狽,現在就付出生命的代價吧!”

  杰森伯爵身體中大量鮮血灑落在魔山的盔甲之上,魔山伸出舌頭舔了一口從頭盔中流入的鮮血,甕聲甕氣的開口說道。

  派崔克,我看不到你跟隨羅柏陛下打下鐵王座的那一天了!

  泰陀斯伯爵,我們的那場酒,就下輩子再喝吧!

  聽到魔山的話,杰森伯爵腦海走馬燈似的閃出各種人生回憶,最后冒出了這樣兩句話。

  “咳,呸!”

  杰森伯爵用盡全身力氣,朝著下方的魔山吐出一口帶著鮮血的唾沫。

  憤怒的魔山直接將杰森伯爵重重摔在地上,然后狠狠的揮劍朝他不斷噼砍。

  噠噠噠!

  正在魔山不停的揮劍鞭尸時,一陣馬蹄聲從正在廝殺的戰場左側傳來。

  只見,數千名身穿各種破舊鎧甲的騎兵沒有打任何旗幟,就這樣氣勢洶洶的朝著他們沖鋒而來。

  在他們的最前方,帶著眼罩的貝里臉上露出興奮之色,他自言自語道:“格雷果·克里岡,你已經走到末路了。今天,光之王便將對罪孽深重的你降下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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