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通,通!
隨著魔力屬性的增加,血風對于龍卷冰霧的控制能力越來越強。一道水桶粗細的冰霧從西面城墻的缺口處掠過,并排站立的一隊風暴地士兵小腿瞬間被凍結。
在血風背上的羅柏勐力揮舞手中的寒冰,從他們面前疾馳而過。這隊無法躲避的風暴地士兵們瞬間被全部梟首,十來顆大小不一,滿臉殘留驚恐的腦袋掉落在地上。
其實,對于這場必定勝利的戰斗,羅柏完全可以不用親自參加。可對于這種能收割血契點的機會,他是當然不會放過的。
在與西境戰爭中場休息的這兩個多月里,一直處決北境囚犯的羅柏,被紅霧潛移默化的再度提升身體素質。
再加上,堅持每天與木舞者們鍛煉戰斗技巧,他現在可以說是,維斯特洛戰斗力最強的人類……唔,最強的正常人類。
這四千五百名前來支援的風暴地士兵將西面城墻缺口重重圍住,前列的風暴地士兵們,其實已經被羅柏及狼衛的血腥殺戮嚇得士氣全無,想要轉身逃跑。
但他們后面看不清楚的其他風暴地士兵,在督戰隊的督促下不斷向前涌去。硬生生逼著前面幾列的士兵與敵人戰斗。
啪嗒!
羅柏找了個機會讓血風配合,然后縱身從它身上跳了下來。由于高度原因,羅柏騎乘血風時只能攻擊到敵人的腦袋,這讓他收割血契點不是很效率。
他跳下來的位置,正是騎兵俘虜們與風暴地士兵們交戰的最前方。站穩之后,羅柏雙手緊握寒冰全力朝前方敵人斬出一道半圓形的橫掃。
鐺,鐺,鐺!
瓦鋼巨劍寒冰在羅柏完全不似人類的巨力之下,瞬間將三名提劍舉盾格擋的風暴地士兵,手中的長劍直接磕飛,圓盾從中噼裂。
撕拉!
被強行破防的三名風暴地士兵直接被腰斬,大量鮮血頓時噴射而出,猶如三座小型噴泉。
而內臟流得滿地的三名風暴地士兵竟然還未死去,他們一邊痛苦哀嚎著,一邊用雙手在地上努力攀爬,想要遠離恐怖的羅柏。
這一路從腥風血雨中闖出來的羅柏,早已達成千人斬的戰績。已經殺人如麻的他并未沉迷于享受殺戮,在他內心中仍然懷有仁慈。
但對待戰場上的敵人,他是絕對不會有半分手軟!
在斬殺三名風暴地士兵后,羅柏繼續揮舞寒冰戰斗。他與身旁同樣肆意殺戮的血風,猶如虎入羊群一般,不斷的收割著生命,留下滿地的鮮血和尸體。
西境騎兵俘虜們在羅柏及狼衛的帶領下,努力將西面城墻的缺口,以半圓形向外不斷擴散。
但四千多名風暴地士兵數量,與缺口處直到現在才不過幾百的騎兵俘虜們相比,確實太多,他們一時半會根本無法突破。
殺啊!
正在西面城墻缺口要陷入僵持時,突然,巨大的喊殺聲從這群風暴地士兵背后傳來。
瑞卡德伯爵一馬當先的帶領兩千名士氣高昂的北境士兵,從風暴地士兵背后不斷沖殺。
這是駐扎在騰石山下北境營地的三千名北境士兵。瑞卡德伯爵在看到羅柏發出濃煙信號時,便組織營地的北境士兵們順著河間大道朝金牙城進攻。
由于本來距離金牙城就比較遠,而是還是上山的道路。所以,他們剛好在西面城墻崩塌時才來到金牙城東面城墻下。
而一直在金牙城中悄然活動的北境暗探,抓住西面城墻崩塌的絕佳機會,說服了這段時間一直用金龍籠絡的守門隊長,直接從里面打開了金牙城東墻城門。
瑞卡德伯爵進城便分出一千北境士兵,跟隨暗探圍剿東面城墻那五百名剛反應過來的守城士兵。自己則帶著兩千北境士兵來到西門城墻,從后面進行夾擊。
“繳械跪地不殺!”
隨著兩千名北境士兵的齊聲高喊,身后已經沒有了督戰隊的風暴地士兵們,紛紛扔掉武器跪地投降。
西境門戶要塞,金牙城就這樣落入羅柏之手!
吱呀!
唔,唔!
君臨城的紅堡,黑牢的大門被打開,桑鐸肩膀扛著一名上半身被口袋罩住,正不斷扭動發出嗚咽的男人。
來到黑牢最深處,曾經關押艾德的那個牢房前,桑鐸停下自己的腳步,一抹不忍之色浮現在他的臉上,最終,他輕嘆一口氣,還是推開牢門邁步走了進去。
牢房那布滿苔蘚的墻壁上插著許多正熊熊燃燒的火把,讓這個原本黑暗的牢房變得燈火通明。
嘩啦!
“人帶來了?狗兒,快將他綁到行刑架上!”
聽到牢門的動靜,喬佛里立刻滿臉興奮的站起身來,一邊伸手遞出鐐銬,一邊指著行刑架對桑鐸開口說道。
“是!”
桑鐸面無表情的回答一聲,便直接走到行刑架前將肩上的男人放下來,然后用喬佛里遞來的鐐銬把他綁在上面。
“取下口袋和他嘴上的布條。”
見一切就緒,喬佛里激動的揉搓著自己的雙手,然后給桑鐸下達命令。
“啊!陛下,喬佛里陛下!我錯了,請您原諒我,我不是故意逃脫您的勞工征召。
我家里還有三個孩子,一個瘸腿的老母親。沒有我,他們在跳蚤窩活不下去啊!”
桑鐸將罩住男人的口袋和布條取下,這名面容枯藁的中年男人閉著眼睛適應一下光線后,一睜眼便認出了喬佛里,然后他立馬淚流滿面的開口認錯,并請求原諒。
“唔,我會赦免你逃脫勞工征召的罪行。只要……你能通過正義審判。”
喬佛里聞言,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開口回答道。
“陛下,什么是正義審判?”
聽到自己有可能被赦免,這個滿臉淚痕的男人立刻開口詢問道。
“狗兒,把‘正義審判’拿給我。”
桑鐸聽到喬佛里的命令,從釘在另一側墻壁的木架上,取下一個裝著綠色液體的小玻璃瓶,然后轉身遞給了喬佛里。
喬佛里接過小玻璃瓶,然后拔開了瓶口的木塞,面露陶醉的聞著那刺鼻的味道,語氣輕柔的對著男人說道:“叛國者史坦尼斯進攻君臨城時,它幫我消滅了許多敵人。所以,它就是我的‘正義審判’”
嘩啦!
喬佛里話音剛落,便直接將小玻璃瓶的綠色液體倒向男人。
無法躲避的男人被這綠色液體澆了個正著,他嗅著這刺鼻的味道,想起剛才喬佛里的話,立馬失魂落魄的痛哭起來:“野……野火,正義審判原來是野火!嗚嗚嗚!孩子們,媽媽!”
喬佛里從懷中掏出一枚火石,迅速吹燃之后,滿臉期待的扔向男人。
前端燒得通紅的火石觸碰到男人的身體時,瞬間點燃了他滿身的野火,碧綠火焰瞬間燃起,開始吞噬這名發出凄厲慘叫的男人血肉。
“哈哈哈,之前用木頭和鋼鐵材料做的行刑架總是會被燒壞。現在,它們果然燒不壞這石頭行刑架。”
聽著男人凄厲慘叫,臉上皮膚透著一股病態般紅潤的喬佛里,竟然開口評論起石制行刑架。
碧綠的火光照映著喬佛里那異常享受的面容,讓他看起來就像一頭惡魔。
喬佛里身后的桑鐸在野火燃起的瞬間便面露恐懼,直直退到背靠墻壁才停止,聽著男人越來越弱的慘叫聲,他緩緩低下了腦袋。
被喬佛里改造后的黑牢異常安靜,沒有任何獄卒與罪犯。只有他們兩人和一具正燃燒著的焦尸。
紅堡,王座廳。
雙手插在寬大衣袖中的瓦里斯,正在給坐在鐵王座的瑟曦匯報著自己所收集的情報。
“太后陛下,叛亂軍的戰況大致就是這樣,接下來是君臨城的情況。
由于金袍子總司令,羅索·布倫一直強行在跳蚤窩征召勞工,現在君臨城中議論紛紛。甚至有人私下說這是陛下的命令,稱呼陛下為暴君。
您看,我們是否應該做些什么,平息下君臨城中越來越厲害的輿論。”
“哼,這群賤民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
聽到瓦里斯的匯報,瑟曦立馬寒著臉發出一聲冷哼,然后她繼續對瓦里斯說道,
“瓦里斯大人,麻煩你將這些污蔑陛下的賤民處理掉。至于輿論,讓它再醞釀一下。到時候,我會告訴你如何平息它們。”
“是,如您所愿!”
瓦里斯先點頭回答一聲,然后略微遲疑一下,低聲對瑟曦說道,
“或許該告訴您一聲,陛下這段時間讓馬林·特蘭抓了不少跳蚤窩的平民關入黑牢,沒有任何人能出來。”
“這我知道。喬讓馬林·特蘭抓的都是違抗征召的罪犯。把罪犯關入黑牢,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他既然對這些賤民有興趣,就當是分散他的注意力吧!總好過,他想親自帶兵征討叛國者。”
瑟曦顯然是知道喬佛里的所作所為,她一臉平靜的開口回答道。
“是,太后陛下,那我先告退了!”
瓦里斯聽到瑟曦的這番話,面無表情的行禮后,便轉身離開王座廳。
“藍賽爾!”
“太后陛下,請您吩咐!”
聽到瑟曦的呼喚,一身蘭尼斯特鎧甲的藍賽爾·蘭尼斯特,立馬上前聽候她的命令。
“去查查陛下身邊的人,如果能確定是誰將信息透露給瓦里斯,就直接處理掉吧!”
“遵命!”
就在瑟曦靜靜坐在王座廳思考著,如何管理君臨城時。一臉滿足,神清氣爽的喬佛里,帶著桑鐸從紅堡監牢走了出來。
“陛下!”
一直等候在監牢門口的馬林以及其他御林鐵衛,立刻行禮問候道。
“嗯,馬林爵士,這段時間你事情辦得不錯。我會好好獎勵你的。
對了,剛才那個男人的家里還有三個小崽子和一個老太婆。你現在就去將他們抓起來,明天我要在牢房里見到她們。”
喬佛里開口夸獎了馬林一番,便對他開口提出明天的需求。
“謝謝陛下的獎勵。我馬上就去辦,明天會準時將他們送到這里。”
馬林聽到喬佛里對自己的夸獎,臉上露出微笑,點頭回答道。
站在喬佛里背后的桑鐸聽到他們倆的對話,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不知道在想什么。
時間匆匆流逝,轉眼便已經是第二天。
嗚,嗚!
黑牢大門打開,桑鐸扛著一名臉上全是皺紋,滿頭白發的老人。馬林拿著鋒利的長劍,驅趕著三名身穿破爛衣物,強行壓抑哭泣聲的孩子。
他們來到黑牢的里層牢房時,喬佛里早已滿臉期待的在那里等待著。
“狗兒,不用綁住這個老太婆。你們倆都在這里,難道還怕她們對我不利?
而且,今天我想換個玩法!”
桑鐸放下肩上的老人,正準備將她綁到行刑架時,就被喬佛里出聲阻止了。
“喂,老太婆!昨天,你的兒子就在這里,被我直接燒死了!
你看,你腳邊的那堆灰盡就是他。為了讓你們團聚,我可是特地沒讓狗兒打掃哦!”
看著這名不哭不鬧,有些異常冷靜的老人,喬佛里嘴角扯出一抹壞笑,直接開口刺激她。
“為什么?”
俯身捧起腳邊的灰盡,老人平靜的臉上終于流出兩行淚水。
“可能因為他是個逃脫征召的罪犯吧!
哈哈,其實就算他不是罪犯也沒關系。我想燒死一個賤民,哪里需要原因?
我是國王!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看到這名老人開始流淚,喬佛里非常開心的大笑著回答道。
“國王,我懇請你放了孩子們。”
老人轉頭看了眼因為害怕,蜷縮在角落的三個孩子,對喬佛里開口請求道。
“放了他們?我可以答應你!”
喬佛里一邊走到木架旁拿起一個小玻璃瓶,一邊對老人繼續說道,
“前提是,你用這個將自己燒死!”
“好!”
沒有任何猶豫,老人直接點頭答應道。
“哈哈,一直燒人我都膩了。今天可以看看自焚的人有什么不同!”
將手中打開的野火和一枚火石遞給老人后,喬佛里后退兩步,非常變態的舔了舔嘴唇,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
嘩啦!
老人滿眼慈祥的看了看三個孩子,然后左手接過小玻璃瓶,將綠色液體倒在了自己身上。
“奶奶!”
“哇!”
其中兩名年齡較大的小男孩好像知道些什么,拼命喊著自己的奶奶。另外那名最小的女孩似乎被他們倆嚇到,一下便哭出了聲。
“吵什么吵,馬林爵士,給我好好教訓下他們!”
被哭聲搞得有些不耐煩的喬佛里,頭也不回的對著三個孩子怒罵一聲,便對馬林下令道。
馬林聽到喬佛里的命令,轉身揚起自己的巴掌,準備好好教訓下三個孩子。
這時,一聲清脆的拔劍聲響起,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一把鋒利的長劍從他后頸處刺入。然后穿過喉嚨從下巴下方穿出。
“狗兒!
!你在干什么?”
聽到身后的拔劍動靜,喬佛里轉過頭來,便看到桑鐸從后方一劍刺穿馬林的脖子,大量鮮血從馬林頸部直流而下。
就在喬佛里轉頭愣神時,他正前方的老人一瘸一拐的撲到他面前,將他緊緊環抱住。
“你干什么?死老太婆,快給我放開!”
被忽然抱住的喬佛里想使勁掙脫老人的雙手。可他完全沒想到這個老人力量如此之大,他一時間竟然掙脫不開。
“謝謝!”
那名老人滿眼不舍的看了一眼三個孩子,然后對著呆愣住的桑鐸輕輕道謝之后,她緊握在右手的火石,觸碰到左手的野火瓶。
綠色液體觸碰到一絲火星,便迅勐燃起碧綠火焰。眨眼間,碧綠火焰便將老人和喬佛里包裹在內。
“啊!救我,救我!我是國王,我是……!”
“奶奶!”
變成火炬的喬佛里不斷的發出痛苦凄厲的慘叫,只是聲音越來越小。而老人從頭到尾沒發出任何聲音,靜靜的在孩子們的哭腔中死去。
“我說過,會帶你們去北境啊!”
看著不斷被碧綠火焰吞噬的兩人,桑鐸心中有些明悟,可能老人擔心自己是累贅,所以與殺子仇人同歸于盡。
被喬佛里改造的黑牢確實十分隔音,牢房的慘叫聲根本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不一會,喬佛里與老人被碧綠火焰吞噬殆盡,只剩下一大堆灰盡。不可一世的喬佛里國王與母子倆的灰盡混在一起,完全區分不出來。
可能這野火真如喬佛里所說,是他的正義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