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權游:進擊的北狼 “死!”
狂暴化的貝里,在擊殺亞摩利之后,便以一種勢不可擋的狀態,朝著其他蘭尼斯特騎兵殺去。
從貝里不斷避讓兄弟會成員的動作可以看出,即使是這種恐怖的狂暴狀態,他還是理智尚存,至于理智還存在多少,這個只有他自己知道。
狂暴貝里的攻擊手段非常的殘暴。死在他手下的蘭尼斯特騎兵,基本上留不下全尸。
可能是因為被高溫火焰不斷灼燒,在與一名蘭尼斯特騎兵的長劍碰撞時,貝里手中火焰長劍直接折斷。
貝里微微一愣,然后,索性扔掉手中的兩把長劍,直接閃電出手抓住這名蘭尼斯特騎兵的脖子,然后,另外一只手抓著他的腦袋,用力一扯。
撕拉!
一顆還連著沾滿鮮血的脊椎骨的腦袋,被貝里生生的撕扯下來。讓他周圍不管是敵方,還是友方同時側目,下意識的遠離狂暴貝里。
這場戰斗,最開始有點焦灼,但在貝里狂暴化之后,結束得非常快。
剩下十多名蘭尼斯特騎兵被他的殘暴嚇得,扔下武器,跪地投降。
“貝里?”
經過一番苦戰,身上滿是鮮血的索羅斯,手持仍在燃燒的火焰長劍,來到貝里的身邊,有些不敢相信的詢問道。
呼,呼!
狂暴貝里并未開口回答,只是重重的喘息著。他身體表面那紅色小蛇般的粗大血管,還在不停蠕動,而且,速度好似越來越快。
“你們是什么人?他是個什么東西?還有,我聽到你的禱告了,你認識史坦尼斯·拜拉席恩身邊的紅袍女巫嗎?”
不知什么時候走近的布蕾妮,右手扶在自己的劍柄上,看著喘息的狂暴貝里,對索羅斯詢問道。
“他是無旗兄弟會的頭領,‘閃電大王’貝里,我叫索羅斯。蘭尼斯特家族在河間地劫掠濫殺,我們組織這些河間地的平民,進行反抗。
至于你最后的問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索羅斯雙眼緊緊的盯著貝里,眼中滿是擔心之色,同時,他頭也不回的回答了布蕾妮的問題。
噗……滋!
布蕾妮聞言,張口正欲繼續發問,狂暴貝里的身體突然傳來一連串的悶響,然后數十股細密的血霧,從他身上噴射而出。
此時貝里的整個身體,仿佛一臺全身到處噴射血色蒸汽的高壓鍋。
他狂暴化后,本來壯實膨脹的身體,隨著血霧的噴射,肉眼可見的萎縮。直到最后,貝里變成了一具如同木乃伊一般的干尸,摔倒在地。
由于離得很近,滿身都被貝里血霧洗禮的索羅斯,一見貝里倒下,立馬撲到他的身邊,伸手摸著他的尸體,大聲禱告道:“我主‘光之王’!請您的光明照耀此人……”
噠噠噠!
猝不及防下,同樣北噴得滿身血霧的布蕾妮,看著索羅斯急匆匆的,給明顯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貝里,舉行葬禮儀式。
她搖搖頭,正欲安慰索羅斯兩句,便聽到身后傳來的馬蹄聲。
原來,在遠處的蘭尼斯特士兵運糧部隊,遠遠見到己方騎兵被襲,便立刻丟下運糧馬車前來支援。
可距離確實比較遠,戰斗的后半段結束得又非常快,所以,他們此刻才匆匆趕到。
“喂,你先別舉行葬禮儀式,還有敵人呢!”
布蕾妮看著不斷接近的蘭尼斯特士兵,朝索羅斯開口提醒道。
可索羅斯根本不理睬她,正專注的念著禱告詞。而周圍這些,平時一直習慣被指揮的兄弟會成員們,失去頭領后,正一臉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么辦。
蘭尼斯特士兵在河間地肆意屠殺,剛才還拖行虐殺俘虜享樂,再加上,他們本來也曾是藍禮的敵人。
布蕾妮心中嘆息一聲,從腰間拔出長劍,對著這些兄弟會成員們吩咐道:“先把那十幾名蘭尼斯特俘虜殺掉,我們沒時間照看他們。
再牽幾匹戰馬過來,擋在我們前面。持盾的站在隊伍前方,其他人站在他們后面。
不要想著逃跑,他們將我們全部殺死后,再騎馬追殺你們,時間都完全足夠。”
“嚯呼!很好的應對布置,就按她說的話來做。大家不用太緊張,我們肯定會繼續勝利下去。
畢竟,我主‘光之王’,一直祝福著我們,不是嗎?”
布蕾妮剛匆忙安排好,簡單的應對戰術,耳邊便傳來一個,絕對不應該再響起的聲音。
她僵硬的轉頭看向身后,只見索羅斯如釋重負的,坐在地上擦著額頭的鮮血和汗水。
在他身旁,剛才那具干尸一般的尸體,像被神秘力量重新打氣一般,恢復如初。復活的貝里,正坐起身來對著她微笑。
其實,也不能說貝里完全恢復如初,他還是有些許改變。
也是羅柏沒在這里,他如果看到此刻的貝里,第一時間便會聯想到,前世動漫,木葉日向的白眼狀態。
只是,貝里暴起扭曲的血管,分布在他的左右臉頰上,看習慣之后,竟然有種怪異的美感。
噠噠噠!
今天看到足夠多詭異事情的布蕾妮,強行壓下心中的震驚和不解。她轉過頭來,緊握長劍靜靜等候,已經沖鋒得越來越近的蘭尼斯特騎兵。
奔流城主堡,明亮寬闊,布滿鱒魚家徽的會議大廳內,羅柏正與所有北境伯爵,河間地伯爵共同討論目前的局勢。
此刻,整個會議大廳猶如菜市場一般,各種大嗓門嚷嚷著,毫不避讓的辯駁著對方觀點。
北境伯爵這邊,主力輸出是哈瑞斯伯爵,美奇伯爵以及底氣十足,嗓門洪亮的大瓊恩。
河間地伯爵那邊,主力輸出是石籬城的杰諾斯·布雷伯爵,戴瑞城的雷蒙·戴瑞伯爵,因為父親死在金牙城外,新近受封的卡列爾·凡斯伯爵。
“啪啪,好了,各位大人們,請安靜下來!”
雖然是自己讓他們勇敢發表意見,自由發言。可被吵得腦袋都有點疼的羅柏,用力拍了拍手,把他們的爭吵聲平息下來。
“我聽明白你們想表達的意思了,爭論的焦點總共有三個。
第一,接下來,如何與西境大軍進行戰斗。第二,何時出兵幫你們奪回城堡及領地。第三,確認艾德慕舅舅是否幸存,幸存的話,是營救還是交換,贖回。”
見他們都安靜下來,羅柏緩緩從主位站起身來,對著所有支持他的伯爵貴族們,歸納了三個爭論焦點。
其實北境伯爵與西境伯爵爭論最厲害的,就是第一與第二個焦點。
北境伯爵因為此次南下,財富,武器裝備,人口都有極大的收獲。
而且一路接連勝利,除了在凱巖城損失比較慘重一些,其他都是在羅柏的運籌帷幄中,輕松獲勝。
此時,他們士氣高昂,進攻欲望極其強烈。從會議開始便建議,趁著全軍士氣高昂,主動出擊,先試探下西境大軍的實力,再制定進一步的進攻方案。
而河間地伯爵們,則強烈建議先幫助他們收回失地,然后,他們堅守城堡,召集新兵進行訓練。
雖說河間地被西境大軍肆虐數月,被他們殺死的平民成千上萬。可河間地跟北境不同,人口密度非常大。前世,西境大軍在河間地可是肆虐了兩三年的時間。
現在這個階段,仍有大量平民四處躲藏避戰,一些偏僻村落還安穩正常的生活著。所以,只要這些熟悉的河間地領主們,振臂一呼,絕對能征召不少的兵力。
而且,西境大軍人口眾多,且軍糧補給不足,還一直在被許多河間地小貴族隊伍,無旗兄弟會騷擾,長時間下去,他們根本耗不起。
河間地伯爵建議歸根結底,便是等我方兵力充足,敵方軍心動亂時,再全力出擊,一舉擊潰西境大軍。
其實他們雙方說得都有道理,但也都是站在自己的視角,考慮得比較片面。
羅柏沉吟一下,在心中整理了下措詞,便朗聲開口道:“首先,在目前的局勢下,我判斷,泰溫大軍既不會進,也不會退!”
“現在,我們的戰線已經連成一片,泰溫再敢圍攻奔流城,我們不管是從孿河城出發,走國王大道直下王領,還是從海疆城坐船前往西境,都可以直接威脅到他。
但是,他如果撤軍放棄河間地戰線,返回西境或者王領。那么我們沒有了牽制,可以隨意出擊,對他們的威脅將更大。”
會議大廳中,所有的伯爵大人們年齡都比羅柏大,可他們此刻都如同乖巧學生一般,靜靜聽著這名年輕王者侃侃而談。
羅柏說到這里,將右手食指點在擺放在長桌上的戰略地圖,并畫出一條橫線,繼續開口說道:“泰溫之后必定會屯兵赫倫堡,聯合谷地封鎖國王大道南下之路。
同時,從金牙城到神眼湖的大路小路,都會被他們進行封鎖,將我們牢牢擋在這條防御戰線之外。”
“而我們目前總共也就三萬多兵力,遠遠不及西境與谷地的聯手。貿然出擊,風險極大。所以,短時間內,我們不會跟西境大軍進行大規模戰斗。
下一階段,戰局會進入僵持階段。”
“如果后面戰局如我所料,我將接受杰諾斯伯爵他們的建議,開始出兵奪回這條防御戰線以北的河間地城堡及領地,開始招募新兵,進行訓練。”
“現在,針對第一,第二個焦點問題。各位大人們,還有什么疑問和建議嗎?”
看著羅柏那智珠在握的表情,在場的所有伯爵們互相對視一眼,立刻大聲用各種贊美之詞,恭維著他的英明。
“很好,既然大家都認同。小瓊恩,艾德,你們多帶些偵查騎兵,給我好好盯著泰溫大軍的動向。”
“遵命,陛下!”
小瓊恩和艾德聽到命令,立馬從座位起身,對著羅柏行禮回答道。
“最后,是關于艾德慕舅舅的問題。作為奔流城公爵唯一繼承人,他的重要性無需多說。只要他還存活,我們將不惜一切代價讓他回到奔流城。
不知道,哪位大人愿意作為使者,前去與泰溫商談此事。”
羅柏見自己兩名心腹屬下接下命令,便開口討論最后一個焦點問題。
可當他的話說完后,目光掃視眾多河間地伯爵。剛才還強烈建議,無論如何都要帶回艾德慕的眾多伯爵們,要么偏頭躲開羅柏的視線,要么低頭看著地面。
“陛下,我愿意!”
一個清朗的聲音從會議大廳遠處傳來,羅柏抬頭看去,只見,本來默默站在海疆城杰森伯爵身后的,派崔克·梅利斯特,向前走了一步,再次復述了一遍剛才的話語。
派崔克和艾德慕既是摯友,也算君臣。一直被父親灌輸無畏精神的他,此時勇敢的站了出來。杰森伯爵看著自己的兒子攬下這個使者任務,臉上并無任何異樣表情。
“很好,派崔克,那這次就麻煩你了。如果艾德慕舅舅還存活,我們這邊可以交換的俘虜有,金牙城伯爵,里奧·萊佛德。以及六七個從凱巖城帶回來的蘭尼斯特,直系旁系都有。
如果泰溫執意不肯交換,或者毫不顧忌貴族體面將你扣留。放心,我保證親自率軍前來營救你們。”
“感謝陛下!我會盡全力完成這個任務!”
羅柏話音剛落,派崔克便既感動又激動的點頭回答道。
“嗯,好!我相信你!
目前我們的軍隊,奔流城容納不下,絕大部分士兵都在城外面扎營。
各位大人們請約束好自己手下的士兵,否則別怪軍法無情!
等偵查騎兵獲得泰溫大軍的動向,隨時準備進行戰斗,奪回失地!”
“是!”
“遵命,陛下!”
“陛下請放心,我們會約束好他們的!”
見羅柏再次強調軍法軍紀,已經深刻體會過的北境伯爵們,立刻大聲回答著。河間地伯爵們倒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不過,此刻奔流城也沒剩下多少他們的士兵。
吱呀!
“陛下,從臨冬城來的渡鴉信件。”
臨近會議結束時,一名白發蒼蒼,年齡已經很大的學士推開大門,開口朝羅柏說道。
“那今天就這樣吧!詹德利,把韋曼學士手中的信件給我。”
羅柏大聲宣布散會,并讓盡職盡責做著自己侍從工作的詹德利,去取那名韋曼學士的信件。
所有伯爵們聞言,立刻起身行禮告退,羅柏接過渡鴉信件便展開觀看。可隨著目光掃視信件的內容,他臉上表情越來越陰沉。
“陛下,臨冬城發生什么事了?”
當所有北境伯爵離開會議大廳,已經跟羅柏越來越熟悉的詹德利,看到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北境發生神跡,被我們悄悄弄死的心樹,重新煥發生機,更加茂盛。然后……我的弟弟布蘭登·史塔克,在臨冬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