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權游:進擊的北狼 “呸!”
拉姆斯在幾匹戰馬的尸體堆中艱難掙扎,好不容易擠出半個身體,他立刻從嘴里吐了一口,混著鮮血的泥土。
一隊手持火把,正在檢查尸體并進行補刀的臨冬城步兵,看到從馬尸堆中擠出的拉姆斯,立刻提著長槍迎了上來。
“我是自己人,恐怖堡的拉姆斯·波頓!”
拉姆斯同樣看到臨冬城士兵,他立刻擦了擦臉上的鮮血,大聲高喊道。
一名臨冬城士兵,借著火把的光芒,認出了拉姆斯,他點頭確認道:“確實是拉姆斯伯爵,兄弟們,一起動手幫他出來。”
其他的臨冬城士兵聞言,立馬搬開這堆馬匹尸體,將被粘稠鮮血敷得看不清的拉姆斯,拉了出來。
“拉姆斯伯爵,陛下在營地外面,你現在的樣子有些兄弟認不出來,不如,我帶你前去見他吧!”
“好的,十分感謝。我記住你了,之后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
看著這名認出他的臨冬城士兵,拉姆斯點頭感謝道。
在他的帶領下,拉姆斯繞過被鮮血和尸體鋪滿的恐怖堡營地,遠遠便看到了站在營地外的羅柏。
此刻,恐怖堡營地之外,有一群鐵民黑壓壓的跪倒在地,周圍近千名手持武器的騎兵和步兵,將他們團團圍住。
羅柏正在跟幾名頭領模樣的鐵民,商討著什么。
待羅柏點頭確認,他身旁的臨冬城步兵統帥歐文,便帶著騎兵和步兵,將鐵民俘虜們,全部押往君王港。
“拉姆斯,你沒事就好!我剛才非常擔心你,讓他們一定要將你找出來!”
羅柏上下打量一眼,異常狼狽的拉姆斯,微笑著開口說道。
“謝謝陛下關心,我帶著恐怖堡士兵,不懼死亡,英勇迎擊兩倍以上的敵人,終于成功拖延時間,讓您殲滅他們!”
拉姆斯感謝一聲,硬生生將自己戰術誘餌的地位,說成是此戰勝利的關鍵。
羅柏聞言,眉頭一挑,隨即便回答道:“當然,多虧了拉姆斯伯爵的功勞。唔,恐怖堡的士兵英勇奮戰,已經不足百人。
那……這一千五百名俘虜便當做獎勵,劃歸到恐怖堡麾下,剛好補充你的兵力。”
這次引誘鐵民深入,再圍剿殲滅,臨冬城的騎兵和步兵傷亡極少。
被圍困的鐵民們,將恐怖堡營地中的敵人,當成主要攻擊目標,一千多名恐怖堡士兵加奴工,活下來不到百人。
當然,全場兩千五百多名鐵民死傷得更多,堅韌無畏的鐵民們,在被團團包圍的劣勢下,死亡超過一千名,快要接近半數,才最終投降。
聽到羅柏將俘虜的鐵民,當做獎勵劃給自己。拉姆斯強行扯出一個笑容,開口感謝道:“謝謝陛下,我會好好馴服他們,繼續為您征戰!”
“嗯,辛苦了,我們先回君王港吧!等你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去找歐文接收俘虜。”
“是,陛下!”
待一旁的士兵給他們牽來馬匹,他們兩人便朝君王港騎行而去。
至于此處戰場的清理,和已經無力防御的波特利家族堡壘,會有專門的人員進行清理和接收。
當羅柏等人來到君王港時,重新注入人氣的君王港,篝火與燈火互相輝映,仿佛整個港口一下活了過來。
血風早早便感應到羅柏的靠近,他一進入港口,這頭讓無數人畏懼的恐怖巨狼,便如同一只體型龐大的二哈,對著羅柏撒嬌式的邀功。
陪血風玩耍,可是比斬殺敵人更加費勁,羅柏跟它玩鬧了一會,便開始做著今天最后的安排。
經過這一戰,整個鐵群島已經徹底沒有翻盤的可能。大威克島和鹽崖島的幸存頭領,剛才已經選擇了臣服。
羅柏經過了解,知道大威克島是鐵群島最大的島嶼,他們的實力只比巴隆大王弱,其他幾座還未參戰的小島嶼,最多還能湊出三千個鐵民戰士。
羅柏現在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再君王港固守幾天,到時候除了留守卡林灣的兩千人,其余兩萬多士兵全部來到鐵群島。
等到近三萬大軍壓境,鐵群島剩下的幾座小島嶼,要么選擇臣服,要么選擇毀滅。
吩咐好手下看好那四十艘鐵民長船,羅柏便讓克雷手下的那幾十名臨冬城士兵,將君王港領主,沙汶,還有鹽崖島頭領,多諾的首級,以及他的親筆信裝箱帶去派克城。
當這幾十名臨冬城士兵打著火把,來到派克城前的克雷營地,已經是深夜時分。
克雷聽到他們轉述羅柏的命令,便讓一名舉著白旗的信使,將裝有兩顆首級和信件的木箱送到派克城下。
城門樓的昆頓及其余幾名長船船長,看到首級和信件時,都是面色各異,心中有著各種想法。
不過,沒有巴隆大王的命令,他們就算想投降也不可能。
年紀尚輕,心中還有許多抱負的昆頓,猛一咬牙,悄悄招呼幾名自己長船的船員,趁著無人注意,沒入城門樓的黑暗之中。
圓月當空的深夜時分,卡林灣前方,一群緊閉嘴巴,單手抓住前方戰友衣領的士兵,借著皎潔的月光,在前往北境的唯一堤道上,極為緩慢的摸索著前行。
在黑夜之中猶如怪物一般,矗立在堤道左右的三座塔樓,突然點亮了許多篝火。
這三座塔樓上的弓箭手們,在篝火上引燃數百枚特制火箭,射向了堤道上想要夜襲的士兵們。
咻,咻,咻!
這些火箭帶給密集行軍的士兵們極大的傷害,直接被火箭斃命的還好,沒有什么痛苦。
那些射中身體未死,但被引燃身上皮甲的士兵,整個人在地上一邊凄厲慘叫,一邊左右翻滾想要撲滅火焰。
還有一些火箭射進堤道旁的腐爛沼澤中熄滅,可有極少的火箭卻剛好在,腐爛沼澤中冒出的氣泡破裂前,點燃氣泡中的沼氣,頓時一大蓬明火燃起。
雖然這些火焰沒有后續沼氣支持,燃燒得十分短暫,可這種威勢卻非常嚇人。
這群本想夜襲的士兵,在這種環境中被突然襲擊,哪還顧得上什么沖鋒攻塔,保持陣型。
頓時猶如無頭蒼蠅一般,四散奔逃,想要盡可能的存活下來。
噗通!
由于后方還有督戰隊阻止,不少無法后退的士兵,跳進齊腰深的腐爛沼澤,朝后方繞行。
可有些倒霉的士兵,踩中沼澤中的自然陷阱,面帶恐懼的掙扎著,慢慢陷入沼澤的深坑之中。
而腐爛沼澤的黑暗中,可不止這些自然陷阱,許多像是長了眼睛和牙齒的‘黑木頭’,在水中半浮半沉。
這些黑木頭是外型有些類似鱷魚的蜥獅,它們靠著視力與嗅覺捕食。
見到那些主動跳入沼澤的士兵,它們利用長長的尾巴在水中游動,靠近之后,突然用長滿匕首長短牙齒的大嘴,一口咬住這些送上門來的獵物。
它們迅捷的咬住這些慌亂慘叫的獵物,然后拖入沼澤的泥水,只留下一團團鮮紅的血液飄蕩在水面。
史提夫倫站在堤道后方,看見三座塔樓點起篝火,明顯北境打扮的士兵們,不停的射出箭矢殺敵,
而自己佛雷家族的士兵們,只知道慌忙逃命,連后方的督戰隊都阻止不了。
他重重嘆了口氣,給身旁的下屬下達撤退命令,便轉身返回營地,去給寄予他厚望的泰溫大人復命。
蘭尼斯特軍隊營地的帥帳中,泰溫靜靜聽著史提夫倫的匯報。
聽完以后他點點頭,并未責怪史提夫倫,反而是鼓勵幾句,讓一臉受寵若驚的史提夫倫,非常興奮的走出帥帳。
“果然是那個蠢貨巴隆出了問題,卡林灣還在小狼崽手中。他現在閉門不出,那我們的布局就完全落空了。”
見泰溫送走頭腦簡單的史提夫倫,凱馮面色凝重的開口道。
“如果只是卡林灣出問題的話,我還能接受。我擔心的是鐵群島……
應該不會,巴隆當年能火燒我們蘭尼斯港,再怎么說也是一名老成的掠奪者之王。”
泰溫臉上并無喜怒之色,只是一臉理智的分析著,說著說著,他話鋒一轉,朝凱馮命令道,
“凱馮,明早帶上你的軍隊繼續圍攻奔流城,你離開了這么多天,我擔心奔流城有什么變故。
只要你能拿下奔流城,這場戰斗我們便立于不敗之地!
到時候狼崽子只能躲在北境之中,而河間地的財富將任由我們取用。”
“是,我會想盡一切辦法,盡快拿下奔流城!”
不管是卡林灣,還是派克島,對于它們來說,這個漫長血腥的夜晚漸漸過去。
第二天,太陽從海平面升起,驅趕走維斯特洛的黑暗。
“啊!快來人……”
派克城主堡中,一聲奴工的尖叫,打破了黑暗潮濕的主堡平靜。
由于城中鐵民基本都在城門樓,過了好一會兒,昆頓才帶著五名長船船長,來到了主堡的城主寢宮。
只見這座華麗的寢宮中間,半截繩索掛在一根橫梁上方,繩索的下方,被幾名奴工放下來的巴隆,靜靜躺在地面,他的身旁還有半截被割掉的繩索。
此時的巴隆除了雙眼凸出,面目猙獰之外,倒是十分的安靜。完全不復之前那癲狂兇狠的模樣。
“巴隆大王承受不住大軍圍城的壓力,已經懸梁自殺了!”
昆頓看著巴隆的尸體,語氣肯定的下了結論。
他的話音剛落,其余四名鐵民船長互相對視一眼,選擇了沉默。
最后那名年齡較大的船長,皺著眉頭走上前去,仔細檢查了一番巴隆的尸體后,對著昆頓開口說道:“昆頓,你說巴隆大王是自殺,未免也太草率了。
懸梁自殺的人,勒痕會在頜骨正下方,呈八字形狀態。
昆頓聽到這名船長分析,他立刻一瘸一瘸的走上前去,圍著巴隆尸體查看一圈,然后來到這名船長身邊,輕聲說道:“果然如此,看來……”
昆頓話未說完,右手掏出早已準備好的匕首,對著這名船長的腹部便是一陣猛刺。
“啊!你……”
受到昆頓襲擊的船長,只來得及慘叫一聲,便在對方暴風雨一般的刺擊下,失去生命。
昆頓一把扛起這名船長的尸體,從城主寢宮的臨海窗臺,將他丟向能包容一切的大海之中。
做完這一切,昆頓滿身沾著鮮血,轉頭對著另外四名船長說道:“昨天晚上的戰斗,結果如何,你們應該通過北境之王送的木箱看到了。
其他島嶼的頭領們都已經投降了,我們與其同樣被裝進箱子里,還不如投降北境之王,跟著他一起去劫掠青綠之地的南方。
現在,我說巴隆大王是懸梁自殺的,有誰還有意見嗎?”
“沒,沒有!”
這四名參與城門樓防守,見過臨冬城士兵威勢和首級木箱的船長,緊張的吞了一口口水,齊聲回答。
血堡監牢中,被自己父親弄得心灰意冷的席恩,呆呆坐在監牢之中。
他現在十分后悔,自己好好的臨冬城統帥不當,非要擔心這個冷漠無情的父親,現在還被他關入監牢。
昨天還統領數千士兵,地位比某些北境伯爵更高,現在成為階下囚,這種落差感確實讓他產生各種想法。
嗒,噠!
一陣輕重不一的腳步聲傳來,重新換了一身皮甲的昆頓,滿臉悲傷的來到監牢前。
他用鑰匙打開牢房大門,走進監牢之中,對滿臉不解的席恩,單膝跪地說道:“你的父親承受不住壓力,已經懸梁自殺。攸倫被放逐,維克塔利昂,伊倫戰死,亞拉被關在深林堡。
現在,作為海石之位唯一合法繼承人,席恩·葛雷喬伊,我昆頓·葛雷喬伊向您效忠,請您登上海石之位,與北境之王締結盟約。”
父親死了?我將成為鐵群島之王?
從昆頓口中說出的消息,讓席恩一時間悲傷與喜悅并存,不過,對于被父親親自關入監牢,等待交換亞拉的他說來,肯定是喜悅多于悲傷。
稍稍緩過神來,即將獲得自己這些年夢寐以求王座的席恩,
挺起胸膛,對著昆頓點頭回答道:“你的效忠,我接受了!今后我們便是共同分享鹽與鐵的兄弟!
現在讓我出去,我要去見北境之王!”
羅柏完全沒想到,一大清早,席恩便帶著這么大的驚喜來找他。
在君王港的旅店中,羅柏靜靜聽著他略帶悲傷的,說起自己的父親如何將他關入監牢,然后非常興奮的,表示自己將成為鐵群島之王。
看著不停與自己分享悲歡的席恩,羅柏心中暗暗點頭,拋開其他不談,席恩確實是把他當成兄弟一般。
“席恩,你放心,我會幫你掃平所有障礙,讓你登上那個海石之位。然后我們兄弟一起,踏平西境,殺進君臨城!”
羅柏臉上露出微笑,伸出自己的右手,對著席恩語氣誠懇的說道。
席恩聞言,重重的點點頭,用自己右手一把握住羅柏的手,非常激動的說道:“羅柏,就算我成為鐵群島之王,你依然是我的兄弟,是我的國王!
我會跟隨著你一起征戰,助你坐上君臨城的那個鐵王座!”
“好,那我們共同進退。”
兩人確定攻守同盟后,羅柏便讓歐文將昨天俘虜的,那幾名大威克島貴族帶了上來。
對于巴隆大王自殺,席恩將登上海石之位的消息,以葛歐得為首的頭領們,并沒有什么異議,用他們的解釋來說,那就是成王敗寇。
既然巴隆死了,那就證明他已經失去帶領鐵種的能力。席恩作為目前海石之位的唯一合法繼承人,理應登上王位。
不過,在羅柏看來,葛歐得等人是懂得審時度勢,知道鐵艦隊易手之后,現在的鐵群島根本無力反抗整個北境的兵力。
席恩在獲得葛歐得的支持后,立即向鐵群島其他幾個島嶼的所以貴族家族發信,讓他們三日內,前來見證他的加冕洗禮。
否則等他加冕之后,將會以背叛者之名,親自帶軍毀滅他們的家族。
在發信的第二天,鐵艦隊便再次帶著上萬名北境士兵來到了君王港,不知道是不是其他島嶼的貴族看到了北境的兵力。
第三天,所有鐵群島的貴族們,便齊聚君王港。他們登陸君王港,看到了羅柏的兵力和威猛的血風后,大多數鐵民貴族選擇都沉默。
就算某些貴族心中有異議,他們也不會現在便表現出來。
當天中午,在派克島的一處插滿魷魚旗幟的海灣中,舉行席恩的加冕洗禮。
“今天,我們在此見證席恩·葛雷喬伊十世的受淹洗禮,是否有鐵種提出異議?”
一名身上掛著鐵礦和鹽塊裝飾的淹神牧師,指著身旁的席恩,開口說道。
當淹神牧師說完,一名頭發和濃密胡須皆是雪白,身材壯實卻坐在椅子上的老頭,終于等到這個開口的機會:“我,‘破砧者’艾里,艾里·艾枚克有異……”
啊嗚!
艾里的話才剛說出口,收到羅柏傳念的血風,迅捷的在礁石上來回跳躍幾下。
來到他乘坐的椅子前,用滿是鋸齒的狼嘴,一口將這名‘破砧者’艾里的腦袋咬掉,讓他剩下的話胎死腹中。
“你再問一遍剛才的話!”
滿臉微笑的羅柏,環視一圈臉色鐵青的鐵民貴族們,對著淹神牧師朗聲說道。
“哦,哦,今天……”
看著血風嘴里嚼著的破砧者腦袋,淹神牧師點點頭,高聲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語。
淹神牧師的話一說完,整個海灣只有海風,海浪的聲音,再無任何反對之聲。
“席恩·葛雷喬伊,請來進行受淹洗禮!”
見無人反對,淹神牧師便將對席恩開口說道。
席恩轉頭感激的看了羅柏一眼,來到了淹神牧師的身邊。
淹神牧師將席恩按倒在海水之中,同時高聲吟詠道:“讓您的仆人,席恩·葛雷喬伊,如您一般自海中重生!
給予他海鹽的祝福,給予他堅石的祝福,給予他鋼鐵的祝福……
逝者不死,必將再起,其勢更烈!”
這個儀式是來自淹神的考驗,受淹之人必須在海水中溺水,如果挺不過去淹死,便是你不夠資格,淹神沒有承認你。
能挺過去才算正式繼承海石之位。不過,這儀式的難度,其實取決于淹神牧師吟詠的速度。
被羅柏特意交代過的這位淹神牧師,語速極快的吟詠完畢,將剛嗆了一口海水,不停咳嗽的席恩,拉了起來。
見席恩沒有大礙,淹神牧師將一頂名為‘海鹽與磐巖王冠’的木頭王冠,戴著他的頭上,并大聲說道:“逝者不死!”
“逝者不死!”
周圍的鐵民貴族們,同時高聲附和道。
至此,鐵群島迎來了葛雷喬伊家族的第十代王,一位被羅柏所影響,與以前傳統鐵種思維不同的新王。
席恩坐上海石之位當天,便下令征召各家族剩余的長船與鐵民戰士。并許諾這次將帶領他們劫掠到,他們之前不敢想象的財富。
這些鐵民貴族,看到威勢十足的北境軍隊,也有著趁機跟著吃肉的想法,將自己家族的長船和兵力獻出。
幾天之后,三百一十多艘鐵民長船,加上二十五艘作戰用的大型長船,載著三萬三千多名北境士兵與鐵民聯軍,浩浩蕩蕩的朝著西境而去。
同一時間,泰溫大軍還在頸澤附近,凱馮大軍重新圍困奔流城,魔山的騎兵隊伍,不斷的在河間地燒殺搶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