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士兵,短時間內便死傷近半,一直觀察著血風的詹姆,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看準血風張嘴咬掉一名士兵的腦袋的時機,提劍便從它身體右側切了進去。
血風的前后范圍,被它鋒利的爪子,比劍更長的四肢守得嚴密,反而對于身側的進攻,它只能依靠狼嘴進行攻擊。
切入血風身體右側的詹姆,對著金屬鎧甲的鉚釘銜接處,便是一劍重劈。
但是臨冬城鐵匠的手藝相當不錯,在詹姆一劍猛劈之下,僅僅留下一道較深的痕跡,鎧甲銜接鉚釘并未脫落。
血風感覺到身體右側被攻擊,甩掉嘴里的士兵腦袋,立馬偏頭轉身朝詹姆咬去。
詹姆腳步移動非常靈活,緊緊靠在血風身體右側,靠近后腿的位置移動。
血風脖子并不足夠咬到詹姆,而修長的四肢,因為角度關系,同樣攻擊不到他。
這便是詹姆用一半士兵生命為代價,找出的血風攻擊盲點。
剛才切入時,順勢劈的那一劍讓他知道,自己想將血風的金屬鎧甲砍掉,讓所有士兵直接攻擊它的設想,已經失敗。
見血風碩大的狼頭收回正面,詹姆身體微微右傾,手中長劍高高揚起,準備反手劈砍,血風鎧甲防護不到的右后腿。
忽然,他感覺頭頂出現一片陰影,只見血風龐大的身體朝右傾斜而來,彷如一座金屬大山般,直接朝他壓了下來。
血風這九百多公斤的軀體,攜帶巨大的動能砸在地面,發出一聲巨響。它這可不是被攻擊倒地,而是針對詹姆,進行主動翻滾。
血風能感覺有東西被壓在身體下方。它順勢在地上翻滾一圈,變成臥姿,健壯的四肢再發力,重新站了起來。
只見它翻滾過來的地面上,兩名躲閃不及的士兵,七孔流血倒在地上,胸腔明顯骨折干癟進去。
而詹姆早在血風朝右倒下前,反應超快的朝左側前撲,從血風的襠下撲過,逃得一命。
站立起來的血風,繼續殺戮著士兵們,看著越來越少的士兵,詹姆把心一橫,快速跑到出口通道一側,打開通道旁邊放著的一個木制箱子。
箱子內裝著一排排拳頭大小的玻璃瓶,瓶中滿是綠色液體。
這些也是從煉金術士公會取出的野火,只是與設置陷阱的桶裝野火不同。它們更加小巧,方便攜帶或者投擲。
拿起一個玻璃瓶,玻璃瓶口有一截布條,這是詹姆臨時讓煉金術士增加的,專門為了引火投擲。
剛才己方士兵眾多,現在基本上被巨狼屠殺殆盡,詹姆也沒什么太大的顧慮。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火石,點燃布條后,朝前助跑兩步,脫手將玻璃瓶朝血風扔了過去。
聰明的血風,從被詹姆切入攻擊盲點,便一直關注著詹姆的一舉一動。
見他扔出來一個不明物體,血風立刻停止正進行的屠殺,朝前方一竄。
玻璃瓶砸在地上瞬間碎裂,碧綠液體四濺開來,而那個帶火的布條直接將它們引燃。
一小股碧綠火焰騰起,在血風剛才站立的位置肆虐。
“啊!啊!”
一名被血風抓倒在地,渾身鮮血的金袍子,沾上了碧綠火焰。
這蝕骨燃燒的野火,將這名金袍子的鎖甲,肉體當做薪材,熊熊燃燒起來,短短十多秒,這名金袍子便不再發出聲音,安靜的倒在那里,等著野火將他燃燒殆盡。
血風對于火焰本就天生不喜,這種曾經見過的恐怖綠火更是畏懼。它回頭看著身后的恐怖綠火,有些焦躁的用右爪刨著地面。
右手一瓶野火被詹姆扔了出來,血風迅捷的躲開。看著那名讓他覺得無比厭煩的人類,不斷扔出綠火。
血風轉頭望了眼已經無人防守的通道,放棄了屠殺寥寥無幾的人類,直接轉身跑進通道里。
這場看似漫長的戰斗結束,廣場對面那個通道的士兵們,這才匆匆趕來。
“哦,哦!”
“殺了他,殺了他!”
“快放我們出來!”
正午陽光透過狹高的窗戶,將紅堡地牢一層照得通透明亮,人擠人的監牢之中,各種各樣的罪犯正大聲呼喊著。
撕拉!
艾德與貝里兩人手持制式長劍,將最后一名來不及逃跑的獄卒砍倒。
經過這段時間的殺戮,羅柏的血契點漲了一大截,已經超過五十血契點,漸漸距離失控臨界點越來越近。
所以,有艾德和貝里兩人出手,他便帶著珊莎和幾名二層貴族囚犯站在后方。
看著人滿為患的地牢一層牢房,羅柏暗自點點頭。果然如他所料,在搜捕他的過程中,必定會抓捕到一些不法之徒。
而此刻監牢中的,這些用起來毫不心疼的罪犯們,將是他們逃出紅堡的最好掩護。
“剛才跑出去的獄卒,應該去求援了。艾德,將這層罪犯們都放出來,手腳麻利點!”
一直觀察著艾德一舉一動的羅柏,見他們兩人清理完獄卒,立刻朝著艾德喊了一聲。
“是,羅柏大人!”
艾德轉過沾著鮮血的臉龐,對著羅柏點點頭,立馬從尸體堆著翻找鑰匙,準備釋放罪犯。
幾分鐘后,寬闊的地牢里近百名罪犯被放了出來。被釋放的罪犯一多,必然就會有沒腦子的蠢貨。
三名長相齷齪猥瑣,不知道被關了多久的中年男人,一被放出監牢,他們就盯上了這里唯一的,且相當漂亮的女性,珊莎。
雖然在她旁邊的年輕小子,手中拿了一把相當唬人的雙手重劍。可架不住他們色心已起,下半身腫脹難耐。
他們三人在地上撿起一把獄卒的長劍,來到羅柏面前,為首那名中年男人伸出骯臟的舌頭,舔舐了一下嘴唇,對羅柏說道:“嘶唆!真是個漂亮的女人,小子,想活命就把她交出來!”
寒冰閃電般從這名中年男人膝蓋處掠過,中年男人都沒反應過來,便感覺自己忽然矮了一截。
“啊!!!我的腿!”
當劇烈疼痛襲來時,雙腿齊膝斷裂的中年男人,摔倒在地,摸著自己正噴血的膝蓋,大聲慘叫著。
先用寒冰代替自己發言后,羅柏這才對左右兩名滿臉惶恐的猥瑣罪犯,開口說道:“既然他管不住自己下半身,那就沒必要再要了。
你們倆從他膝蓋位置開始剁,如果他死之前沒剁到他的第三條腿,那么你們倆也是這個下場。”
“啊!你們倆要干什么,啊!”
這邊的慘叫聲早已吸引了所有罪犯的目光,看著如此強勢殘暴的羅柏,所有罪犯都小聲議論起來。
“廢話我不多說,現在牢房外面應該已經聚集了不少金袍子。想活著離開紅堡的,找把武器跟我沖。”
話一說完,羅柏拉著單手捂臉,一直不敢說話的珊莎,便朝著牢房門口走去。
通道中的罪犯們齊齊給他們讓出一條通道,艾德和貝里默默跟在羅柏的背后。
吱呀!
地牢大門打開,羅柏帶人一出門便看到數十名金袍子,正手持長矛,長劍等待著他們。
那幾名逃跑的獄卒,也在他們旁邊,。
“沖!”
沒有什么多說的,羅柏舉起寒冰大喊一聲,兩隊人馬都叫喊著朝著對方沖鋒,拼殺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