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斯,這段時間你立的功勞最大,這批貨物也是你的戰利品,應該先賞賜給你才對。”
盧斯搖搖頭,雙眼緊盯拉姆斯,語氣誠懇的夸獎道。
拉姆斯聞言,立刻有些惶恐的回答道:“為了父親,為了波頓家族,我不辛苦。”
“嗯,喝吧!”
盧斯點點頭,下巴對著拉姆斯手中的酒杯微微一揚,示意道。
拉姆斯面露感動之色,將手中酒杯湊到嘴邊喝了一大口。
“唔,確實是好酒,父親,我給您重新乘一杯。”
將葡萄酒吞下肚子后,拉姆斯微閉雙目,做出回味的表情,開口贊嘆一聲。
然后,他立馬重新取了個酒杯,為盧斯在同樣的酒桶里盛了一杯葡萄酒。
一直緊盯拉姆斯,見他沒有任何異樣,盧斯緩緩接過他遞來的酒杯。
拉姆斯笑容滿面的端起,自己剛才未喝完的酒杯,對著盧斯說道:“為了波頓!”
“為了波頓!”
同樣朝他舉杯示意一下,盧斯低頭淺嘗了一口酒杯中的美酒。
“咦?”
杯中美酒下肚,盧斯忽然輕咦一聲,然后對著拉姆斯說道,
“青亭島的葡萄酒,確實很美味!”
“您能喜歡,是它們的榮幸!”
“對了,那四名臨冬城的騎兵呢?
我要讓所有北境貴族知道,是他們效忠的封君劫掠他們。就算我這次大意吃虧,也同樣不會讓那頭狼崽子好過。”
正品嘗著美酒的盧斯,忽然想起什么,朝拉姆斯詢問道。
拉姆斯微笑不語,轉頭撅嘴吹了聲口哨,一名被繳械的進城士兵會意的點點頭。
幾分鐘后,鼻青臉腫,被捆得嚴嚴實實的薩姆和三名狼衛,就被士兵牽到了盧斯的面前。
“很好!拉姆斯,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希望明天我就能聽到好消息。”
盧斯知道自己的私生子,對于刑訊這一塊很有天賦,直接開口道,
“還有,除了你之外,所有歸來的騎兵,先關押起來,驗明身份后再釋放,沒有意見吧?”
“遵命,父親!我沒有意見。”
拉姆斯非常順從的點點頭,一副乖巧兒子的模樣。
見到拉姆斯的表現,盧斯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帶著侍從往自己房間走去。
這里的事都安排好了,沒有他本人的命令,拉姆斯也無法讓守城軍官為他做事。
花費了好一陣功夫,拉姆斯帶領的四百多人,才一個個檢查繳械全部進入恐怖堡。
三輛運輸馬車與近四百匹戰馬,被安置在大門右后側的馬廄處。
平時這里能容納近千匹戰馬,可由于波頓家族騎兵損失慘重,所以現在馬廄空空蕩蕩的,正好安置。
“馬車放在馬廄里就可以了,你們不用管,明天我專門安排人來卸貨。
這可是流動的金龍,伱們動作粗魯,給我弄灑了,我剝了你們皮都無法補償!”
看著守衛們準備卸掉馬車上的酒桶,拉姆斯皺眉喝止道。
聽到他的聲音,守衛們悻悻的停止手上動作,不敢招惹這個殘忍的私生子。
“將他們四個給我押到審訊室。”
拉姆斯見守衛們不再卸他的葡萄酒,他指著薩姆四人吩咐一句,便直接轉身離開。
守衛軍官聽到拉姆斯毫不客氣的語氣,眉頭一皺,但還是選了四名守衛。
給他們耳語了幾句,守衛軍官便讓他們將薩姆四人押往審訊室。
拉姆斯手下的四百名騎兵,除了一直跟著他的近百人外,其他三百名是盧斯當時留下的。
在將他們進行關押時,守衛軍官將其中一名騎兵帶出,讓等候在旁的侍從帶走。
侍從與這名騎兵走在蜿蜒潮濕的恐怖堡走廊里,兩人都未說話,只發出一陣陣腳步聲。
彎彎繞繞的轉了好一會兒,侍從將騎兵帶到了盧斯的房間。
“盧斯大人!”
騎兵關上門后,立刻行禮致意。
“嗯,拉姆斯這段時間做過哪些事,有過什么異常表現嗎?”
坐在自己位置上,早已等待著的盧斯點點頭,便直接開口問道。
“拉姆斯大人,這段時間就劫掠了一個商隊,獲得了那批葡萄酒。可能是因為葡萄酒價值不菲,他心情很好,所以直接放走了商隊所有人。”
騎兵聽到問話,思索回憶一陣,便開口說道,
“平時沒什么異常表現,倒是他經常和臨冬城的四名騎兵聊天,看他們樣子還聊得挺開心的。”
“嗯,你們最近是在哪兒劫掠的這個商隊?”
盧斯仔細品味騎兵的話,并未覺得有哪里不對,便繼續問道。
“盧斯大人,不是最近,是在恐怖堡發來渡鴉,告訴我們史塔克家族宣戰前!”
“什么?也就是說,拉姆斯回援的路上,一直帶著這些葡萄酒?”
“是的!拉姆斯大人寧愿走得慢點,也不愿意放棄這批昂貴的葡萄酒!”
“蠢貨!這么異常的事,你怎么不早點說?”
從來都是淡定情緒的盧斯,仿佛嗅到陰謀的味道,他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大聲說道,
“拉姆斯有問題,那些葡萄酒也有問題,快走!”
恐怖堡審訊室內,薩姆四人被綁在了‘X’型的剝皮架上,四名守衛站立在拉姆斯的身側。
“可以了,接下來是我找樂子的時間,你們出去吧!”
拉姆斯左手翻弄著審訊室桌上,血跡斑斑的各式刑具,右手朝守衛們擺了擺。
“拉姆斯大人,盧斯大人讓我們隨時給他匯報情況,所以……”
四名守衛聽到拉姆斯的話,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名守衛有些為難的開口道。
“行,留下你來匯報情況,其他人都出去。我找樂子的時候,最討厭別人盯著。”
拉姆斯眉頭一挑,不耐煩的說道。
“是……”
四名守衛再次對視,剛才開口的那名守衛像是領隊,他對其他人點點頭,另外三名守衛便魚貫而出。
“你知道嗎?像這種武器是最好殺人的。”
拉姆斯在桌上翻找一會,找到一把匕首長短,筷子粗細的尖銳鐵釬,他一邊拿在手中把玩,一邊對旁邊的守衛說道。
“我不知……唔,唔!”
這名守衛剛準備開口回答。
拉姆斯突然左手張開前探,將他的嘴巴掐成8字形狀,右手尖銳鐵釬朝著守衛脖子猛戳。
“唔,唔!!!”
守衛雙手下意識抓住拉姆斯的左手,想要掙脫大叫。
可隨著尖銳鐵釬在他脖子戳出一個個血洞,他驚恐的雙眼中,瞳孔漸漸擴大,雙手慢慢無力低垂下來,口中叫喊聲越來越弱。
“所以說,叫你出去,你就聽話出去嘛!”
清楚感受著守衛生命的流逝,拉姆斯最后一次將尖銳鐵釬,捅入他那宛如蜂巢,滿是可怖血洞的脖子,便不再拔出。
他雙手抓住守衛的亞麻內襯,一邊用他的內襯擦拭手背鮮血,一邊微笑著講出滿是勸說意味的話語。
薩姆幾人雖然手腳被綁,口中塞著布團,但并不影響他們觀看拉姆斯殺人表演,此刻,他們四人后背隱隱有些發涼。
大致擦干凈手上的血跡,拉姆斯放開守衛的尸體,任由其摔落在地。
他張開雙手對著薩姆四人,咧嘴笑道:“各位,羅柏大人的焰火計劃,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