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冬城外,避冬市集,煙柴酒館。
煙柴酒館是避冬市集最大的酒館,除了提供酒水食物之外,還提供住宿和娛樂服務。
當然,某些人員也會在此交換情報和打探各種消息,或者進行一些私密的生意交易。
啦啦!滴噠噠!
此刻煙柴酒館內,放蕩不羈的吟游詩人,彈唱著節奏歡快的維斯特洛經典曲目,‘狗熊與美少女’。
有些閑錢的臨冬城平民,想賺大錢的來往客商,尋找工作的雇傭兵等各種階層都聚集于此,熱火朝天的喝酒聊天。
“你們知道嗎?史塔克家族的羅柏大人以少勝多,殺了好幾十個逃竄到北境的野人。”
飯飽酒酣之際,一名體型富態,醉眼朦朧的胖子炫耀式的丟出自己的談資。
“嗝,這……這誰不知道啊?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路口那堆野人腦袋。”
同桌的一名商人打扮的中年男人打著酒嗝,嘲笑起同伴這過時的話題。
“那你們知道,陪伴他身邊的那條冰原狼嗎?”
“那天羅柏大人們出城時,我看到了,一條既威風又嚇人的冰原狼。”
“唔,史塔克家族的族徽剛好是冰原狼,你們說這里面是不是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咳咳!”
聽著酒伴們的議論,醉酒胖子咳嗽一聲,故作神秘的低聲說道,
“悄悄告訴你們,那條冰原狼才十幾天大,還是一條小狼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親眼看見那是一條成年冰原狼,胖桑尼,你是已經喝醉了吧!”
胖桑尼的話音剛落,開始說見過冰原狼的人立馬開口反駁。
“真的,史塔克家一共有六只小狼崽,就羅柏大人的狼,生長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見大家很贊同那人的話,胖桑尼有些急眼了,嗓門都高了不少,
“我妹夫可是主堡里的高層,這些都是他告訴我的。”
“哼,你再怎么說,我也不會相信,親眼見到的還能有假?”
“就是,那條冰原狼很多人都見過,是條成年狼,可能其他小狼崽是它的孩子。”
“是啊!十幾天變成成年狼,沒人會相信的。”
“哎呀!伱們不信就算了。我懶得理你們。”
見大家都在起哄不信他,胖桑尼垂頭喪氣的不再說話,開始喝著悶酒。
“不過,我聽人說,艾德大人已經指定羅柏大人為他的繼承者。”
“這個我也聽說過,有人還說羅柏大人是位被舊神祝福過的,智謀勇武齊備的‘少狼主’”
“對對,連夜追擊波頓家族叛逃士兵,以少勝多,零傷亡討伐好幾十個兇悍野人。完全配得上‘少狼主’的稱號。”
“還有,他組建的那批‘狼衛’,個個英勇善戰,能一個打十個。”
“對對!我聽說……”
胖桑尼雖然未再說話,可他拋出的話題完全將煙柴酒館引爆,大家都開始議論自己知道的小道消息。
承平日久的北境早無戰事,平日里十人以上的戰斗已經會被翻來覆去的談論,更別談加起來上百人的戰斗。
要知道,全職的精銳戰士,一些小貴族家族最多也就養個百來人,其余都是半農半兵的鄉勇。
所以近來羅柏的事跡,被臨冬城附近的平民們,翻來覆去的談論,傳揚。
吱呀!
酒館大門被推開,一名棕黑頭發,皮膚白皙,面容清秀的少年,手扶腰間長劍,身穿印有冰原狼家徽的皮甲,帶著幾名同樣打扮的年輕士兵走了進來。
“是席恩大人!狼衛六隊長之一,艾德大人的養子,羅柏大人的副手。”
“嘖嘖,真是威風。”
“我也好想加入狼衛,他們收雇傭兵嗎?”
席恩聽著酒館內,并不小聲的議論。忍不住停下腳步傾聽,嘴角微微上揚,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看著站立不動的他,身后隨行的一名小隊成員輕捶了一下他的后肩。
席恩立刻反應過來,想起自己的任務,眼神立刻游動起來,尋找目標。
他忽然眼睛一亮,帶人快步來到正在獨自喝悶酒的胖桑尼身前。
“你就是桑尼對吧?羅柏大人有請!”
“嗝!羅柏大人請我?”
本有些醉意的胖桑尼,抬頭看了一眼全副武裝的席恩。腦海突然想起剛才將妹夫的秘密當成談資,頓時嚇得酒醒。
“幫助下我們這位喝醉了的桑尼。”
席恩轉頭朝身后隊員一偏腦袋,身后小隊隊員便上前架起胖桑尼,強行往酒館外拖行。
嘩啦!
胖桑尼當然不想去,掙扎之間將酒桌上的酒杯,餐盤打翻在地。
周圍的酒客們可不想惹麻煩,趕緊退到遠處觀看熱鬧。
席恩眉頭一皺,一拳打暈掙扎的胖桑尼,隊員們順勢便拖著他離開酒館。
掃視一圈安靜的酒館,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袋子,扔給身旁一位穿著仆人圍裙的女服務員,順手拍拍她的大屁股,席恩開口大聲說道:“這輪酒由羅柏大人請客!”
“嗚呼!少狼主萬歲!”
“慷慨的羅柏大人!”
“小露西,快給我來一杯青亭島的金色葡萄酒!”
“抱歉,沒有。”
“哦,那就來一杯上等麥酒!”
席恩離開煙柴酒館后,酒館內吟游詩人繼續拉奏音樂,與各種紛亂嘈雜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酒館眾人好像忘了胖桑尼這個人一樣,繼續吃喝玩樂。
當然,隱藏在人群里的某些人不會忘記,靜悄悄的離開了酒館。
“所以,我的馬廄總管是其他勢力的眼線?”
臨冬城書房中,艾德看著自己兒子的眼睛,右手食指中指并攏,揉搓著右側太陽穴,皺著眉頭開口道。
“是的,父親。雖然不知道屬于哪個勢力,但確實一直向外傳遞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羅柏點頭確認之后,繼續說道,
“父親,我想組建屬于自己的情報機構,目前我們所有信息都靠外人傳遞給我們,根本無法及時獲得真實有效的信息。”
“現在馬廄總管在哪里?”
艾德并未答復羅柏的建議,而是繼續開口詢問。
“他死了,沒扛過審問。”
“這次你有些魯莽了,羅柏。
雖然我知道他肯定不會是勞勃的人,可你有沒想過他是王室的眼線?”
“父親,我們家族忠心守護北境已久,清除一個不知名的眼線,還要顧忌他是不是王室眼線?
那如果王室要屠殺我們家族,我們也只能乖乖受死嗎?”
聽到羅柏這番話,艾德臉色慍怒,一拍桌子訓斥道:“別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史塔克家族宣示效忠王室,那么必要恪守這一誓言。
遵守承諾,恪守誓言,這是我們家族通過這上千年而贏來的榮譽。
不要再提建立什么情報機構,北境和平穩定,不需要這種東西,好了,你先出去吧!”
“遵命,父親大人!”
羅柏暗自咬牙,艾德的這番對話著實讓他有些失望。
但他喜怒不形于色,見禮之后便朝著房門走去。
當羅柏打開房門,忽然想起什么,轉頭對艾德開口道:“對了,父親大人。
據我俘虜的那名女野人交代,他們在波頓領地曾被逼入絕境。
可通往我們家族方向的包圍卻莫名其妙的消失,所以他們抓住機會,逃竄了過來。”
“父親,也許……北境并沒有你想的這么和平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