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羅柏的靴子踩在干枯的雜草上,發出細小的脆響。
他正帶著席恩小隊穿行在滿是巨木的森林中,這些枝葉繁茂的樹木,將陽光層層遮擋,偶爾有一束光芒穿過樹葉包圍,為周圍提供些光亮。
離羅柏等人不遠處,一顆纏滿藤蔓的樹木后面,有一枚銹跡斑斑的鐵制箭簇從藤蔓之中緩緩伸出,如同一條毒蛇般,緊盯著羅柏一行人。
在這堆藤蔓之中,隱藏著一名渾身掛滿綠葉偽裝的野人弓箭手。
野人弓箭手看著這一隊穿著各式盔甲的南方佬,心中正在判斷,誰是當中的首領。
這個距離,他射出一只箭矢便得立馬逃遁,否則有很大概率被他們追上。
“嗚……!”
正用勁拉弓中的野人弓箭手,忽然聽到身邊一聲充滿威脅感的野獸低吼。
當被驚得渾身僵硬的他轉過頭,看向低吼的方向時,一道灰色身影已撲到眼前。
“啊!啊!!!”
聽到慘叫聲,羅柏嘴角勾出一抹微笑,魚兒終于咬鉤了。
“血風,留活口!”
羅柏朝著慘叫聲的方向大喊一聲,同時給了席恩使了個眼色。
席恩點點頭,帶著身后一名隊員,沒幾分鐘便拖回來一名失去一只手的野人。
滿臉鮮血的血風叼著一只血掌,跟著他們一起歸來,一看到羅柏,便邀功式的竄到他的身旁,想將戰利品分享給羅柏。
“唔,血風,謝謝,我不吃。零食你自己到旁邊吃去吧!”
羅柏毫不嫌棄的摸了摸血風沾滿鮮血的腦袋,將它打發到旁邊,轉頭對還在慘叫的野人說道,
“別叫了,要么說出你們營地的位置,要么讓我的冰原狼一點一點將你消化。”
事實證明,不可能每個野人都跟他們那位,寧愿被火燒死,也不投降的王一樣有骨氣。
獲得野人營地方向后,羅柏立馬帶著席恩小隊,與緊跟在身后的護衛隊匯合。
“還沒有回來嗎?”
將自制長矛橫放在雙膝上的歐莎,心情煩躁的不停抖動著右腳。
“嗯,鐵牙跟碎骨都沒回來。按往常的時間,至少會有一個回來匯報情況。”
歐莎身旁一名野人搖搖頭說道。
“情況不對……所有人!拿上東西,我們現在就往森林深處搬。”
歐莎聞言,一下站起身來,對著東倒西歪躺著的野人們喊道。
“兩個放風的沒回來,就直接放棄這里?那些南方佬敢進來,我就……”
之前那名手持利斧,滿臉胡須的野人戰士,站起身來對著歐莎正大聲說話,一枚寒光四射的箭矢便鉆入他的右眼,讓他永遠的閉嘴。
“南方佬來了!拿起武器御敵!”
“敲碎這些該死的南方佬的腦袋!”
“殺啊!”
營地中的野人先是一愣,立馬憤怒的吼叫著,抄起武器就朝著襲擊者的方向涌去。
歐莎在遇襲的第一時間,便躲在一處帳篷后,朝著襲擊者觀察。
當她看到是一群身穿盔甲的南方佬時,便毫不猶豫的悄悄朝身后退去。
“所有人!以小隊編制組成長矛陣型,隊長為矛尖,沖鋒!!!”
看著雜亂無章卻氣勢如虹的,沖鋒而來的野人們,羅柏立刻大聲下達命令。
包括羅柏在內的三十二名護衛隊戰士,很短的時間便組成長矛陣型,并朝著野人們正面對沖。
本來雙方就相隔不遠,轉瞬便接觸到一起。
撕拉!
羅柏所率領的席恩小隊本就在最前方,理所應當的首先遭遇沖在最前方的野人。
他一擊劈砍直接將這名野人脖子砍得如同爆掉的水龍頭,而對方的斧頭也重重砍在他的鎖甲上。
有質量上乘的臨冬城制式鎖甲保護,野人那劣質斧頭并未砍傷羅柏,可力量的震蕩卻也讓他不好受。
這時,一道紅霧從倒在地上的野人身上,升騰而起沒入他的身體。
吼!……咔嚓!
當一名野人趁著羅柏被斧頭震蕩得愣神之際,想要偷襲時,緊緊跟隨在身側的血風,猛然躍起,滿是尖銳獠牙的狼嘴,精準咬碎了他的頸骨。
紅霧沒入身體后,羅柏只感覺身體異感瞬間消失,同時力量感源源不斷的上涌。
有血風在側協助的羅柏,情緒開始興奮激昂,如戰神附體一般,只管著往前砍殺。
情緒雖然興奮激昂,可他的理智仍在。
羅柏手中沾滿鮮血的長劍只是使用劈砍招式,并不使用捅刺招式。
要知道,在這種沖鋒之中,如果使用全力將長劍捅刺進入敵人體內,那么你將使用同樣的力氣才能將它拔出。
先不說體力的消耗,光是耽擱的時間,足夠敵人的戰友將沒有武器的他擊殺。
所以,擋在羅柏面前的野人戰士,就沒有過第二招的機會。
因為他能瞬間擊殺的敵人,必然已經躺在地上。
而不能一擊擊殺的,則會被血風以及他身后的席恩和其他隊友接手。
羅柏帶領的這支尖刀隊伍的表現,被其他五個小隊隊長看在眼里。
他們心中對羅柏的認可再度加深,更加賣命的為他而戰。
維斯特洛大陸戰場英雄主義盛行,一名被部下認可,勇敢無畏的統帥沖鋒在前,可不止簡單的士氣+1。
而是在他未陣亡或投降前,己方戰士們必定死戰到底,不會存在因為戰損便自動潰敗的情況。
原劇‘私生子之戰’中,瓊恩一方已陷入被重重包圍的絕境,但只要他還活著,便無人投降。
而詹姆率領的獅家與塔利家聯合軍隊,在遭遇巨龍與多斯拉克騎兵的突襲后,強行以卵擊石。最后在詹姆墜河失蹤之后,死傷大半的軍隊才繳械投降。
言歸正傳!
此時狼林中廝殺的雙方,一方武器盔甲精良,陣型整齊嚴密,一方毫無護具,武器相對劣質,只憑勇猛,毫無陣型可言。
所以,從這片狼林正上方來看,羅柏率領的隊伍像是五把尖刀,直直的刺入了一塊奶油蛋糕之中。
當尖刀轉刺為剁時,瞬間便將蛋糕切得支離破碎。
噗通!
渾身都是粘稠血液,完全看不見面容的羅柏,將眼前的對手一劍梟首。
正欲迎接下一位敵人時,他發現自己已經站在空無一人的敵人營地之中,而血風仍然緊緊跟在他的身側,不過,現在血風同樣渾身鮮血,確實狼如其名。
羅柏轉頭回望,身后的地面上鋪滿了野人尸體,鮮血染紅了整片綠色草地。
戰場上,個別野人還在與護衛隊隊員纏斗,可下一刻便被騰出手的其他隊員,亂劍砍死。
個頭比較醒目的小瓊恩渾身浴血,正雙手各抓一枚野人首級,仰天‘啊啊’大吼。
羅柏深深的呼吸一口空氣中的腥甜味,開始平復自己躁動激昂的情緒。
大量的血契點獲得,紅霧融入身體的同時,讓羅柏再次產生出那種力量在握,眾生都是螻蟻的感覺。
“羅柏,我們斬殺四十八名敵人,兄弟們有六人輕傷,無人死亡。”
面孔被鮮血敷得有點看不出來原樣的席恩,完全適應了自己的定位,戰斗一結束,便自動統計起傷亡情況。
“席恩,辛苦你了。”
強壓下心中躁動的羅柏,嘴角扯出一個微笑,對著席恩點點頭。
嗚!!!
梭梭!
羅柏身旁的血風突然對著背后灌木叢發出低吼,同時向他心中發出警惕的訊號。
灌木叢被一劍斬斷,遵守羅柏命令,帶著臨冬城士兵預先包圍營地,以防漏網之魚的喬里,押著一名女性野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