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教會”的成員很快發現,教會內部對因斯·贊格威爾的通緝居然被撤銷了,卻沒有人知道為什么。
當然,通緝取消的理由只能有一個,那就是因斯·贊格威爾已經死了,可關于到底是誰成功狩獵了這個叛徒,教會內部竟然沒有傳出任何風聲。
這就有些不科學了,畢竟這可是天大的功勛,怎么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不少“紅手套”或“值夜者”小隊成員們在閑聊之余紛紛猜測,很可能是教會的某位圣者甚至天使出手了,否則任由一個大主教級別的叛徒囂張在外,也有損教會的尊嚴。
而常駐于圣塞繆爾教堂的“黑夜教會”成員們有另一個意外的發現,最近這幾天里,有一位相貌迷人,舉止優雅的年輕女士每天都會來教堂禱告。
這看上似乎十分尋常,沒什么可驚訝的,但如果這位年輕漂亮的女士每天都會單獨接受安東尼大主教的親自布教呢......
這一天,鄧恩結束了在貝克蘭德的全部工作,即將返回廷根了。
“黑夜教會”的高層給了他機會,選擇是否要加入貝克蘭德的“值夜者”隊伍,但他拒絕了。
這毫無疑問是一種晉升的渠道,也能夠和戴莉生活在一起,但鄧恩想要培養廷根的隊友們成長起來,然后再找機會調往貝克蘭德。
這是他的選擇,戴莉也沒有反對。
兩人坐著馬車來到了貝克蘭德的車站,相伴坐在候車大廳里聊天,等待著蒸汽列車的到來。
忽地,戴莉微笑著說起:“這幾天安東尼大主教每天都會向露易絲單獨布教,讓教會的許多成員吃驚不小呢!”
鄧恩微微頷首道:“這說明露易絲小姐是一個對女神很虔誠的信徒。”
“看來那天見面時我的感覺真的出錯了。”戴莉說,隨即望著身邊鄧恩的眼睛:“應該是因為和你在一起比較開心,所以才導致問的靈性直覺出錯了呢!”
鄧恩摸了摸自己后移的發際線:“好吧,都是我的錯。”
“所以,你要賠償我。”戴莉認真說道。
鄧恩以為戴莉要說自己選擇的事情,正想要出聲解釋,卻突然發現戴莉湊到耳邊,輕輕吐氣說道:
“我要你補償我一個孩子。”
刷的一下,鄧恩臉龐微繃,顯得有些緊張,畢竟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這個話題讓他有些羞澀,似乎連面色都有些要泛紅了,他舒了口氣,稍作平靜后說:
“等到我調到貝克蘭德之后好不好,那樣我就能在你身邊照顧你了。”
戴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看上去十分滿意的說:
“你答應的哦,可不能反悔。”
鄧恩握著戴莉的手,說:“當然不會了。”
這個時候,蒸汽列車特有的聲響沿著鐵軌傳到了月臺上,兩人相對一眼,起身提起行李箱走至出了大廳。
乘客很多,不光是等待上車的乘客多,從車廂里走下來的乘客人數也十分可觀,不愧是萬都之都的貝克蘭德。
“我要走了,有事就用靈界信使聯系吧。”鄧恩說。
這話可不像是夫妻臨別前該說的話,不過戴莉也習以為常了,她簡單整理了一下鄧恩的大衣,輕聲囑咐道:
“我等著你實現承諾的那一天哦!”
鄧恩微笑點頭,然后轉身走向了停在鐵軌上的蒸汽列車。
忽然間發現好像有人正在看著自己,他轉頭,看見了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后者似乎在找人,很快便把目光移到別處去了。
這種情況再平常不過,看來自己的靈性增長了不少,鄧恩也沒有在意,最后朝著戴莉揮了揮手,便走進了車廂里。
貝克蘭德,克來恩再次來到了這里。
他不敢用夏洛克偵探的形象,而是變換成為了另一個陌生的男性,轉乘著蒸汽列車來到了這座繁華的城市。
他看見了鄧恩隊長,和前來送別的戴莉小姐,雖然不知道具體緣由,但卻出現了一瞬間的情緒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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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月臺上人群洶涌,這才沒有暴露出什么破綻。
熟悉的人,熟悉的城市,克來恩邁步走出了站臺,做好準備要去迎接新的命運。
可惜,不得不承認的是,除了旅館,此刻的他無處可去。
不過在奧拉維島的經驗告訴克來恩,在這種時候,不需要浪費金鎊去找旅館,所以,他隨意找了個隱秘的角落,召喚出了信使小姐,付出了一枚金幣的報酬,將一封簡單的信件寄給了“力量”小姐。
圣塞繆爾教堂,露易絲正坐在安東尼大主教的辦公室里喝咖啡。
“我還以為你會讓一位天使直接將故事隱秘掉,誰知道竟然只是讓我每天來教堂假扮‘黑夜女神’的信徒。”她放下咖啡杯,無奈的說。
安東尼微笑反問:“閣下怎么知道,教會沒那么做呢?”
露易絲眼中異色一閃,抬手指了指安東尼,玩笑道:
“你們‘黑夜’途徑的人都喜歡做一半說一半嗎?”
經過這幾天的熟悉,安東尼已經能夠平靜面對露易絲的調侃了,而且也有了最完美的應對措施,他面色平靜,保持著微笑,卻偏偏不接茬。
露易絲搖了搖頭,正想說話,卻發現眼前出現了一股異常的靈性波動,不由得暗暗驚訝,這里是圣塞繆爾教堂安東尼大主教的房間,還能被入侵不成!
結果讓她沒想到的是,短促的靈性波動迅速結束,一個潔白色的信封飄然落在了眼前。
安東尼平靜說道:“是蕾妮特·緹尼克爾,不過我阻止了她進入教堂。”
露易絲微微頷首,絲毫不懷疑安東尼能做到這一點,不過眼前這位大主教居然認識蕾妮特·緹尼克爾,這正常嗎?
額,好像也挺正常的,人家有“黑夜女神”這個大后臺嘛!
隨即,她拾起落于桌面上的白色信封,動作隨意的將其打開了。
果然是克來恩的來信,他已經回到貝克蘭德了。
露易絲旁若無人的將信封燒毀,起身告辭道:“今天就到這里吧,我有位朋友到了,需要接待一下。”
安東尼大主教也不挽留,同樣起身相送,說:
“教會隨時歡迎閣下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