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領頭的健壯男人問道。
“一個俗套的復仇的故事。”
喬伊斯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帶我去見喬戈里主教吧。”
…………
走進海浪教堂,喬伊斯發現了正在閉目祈禱的索菲婭。
可惜女仆小姐的態度并不虔誠,一聽見門口處傳來的腳步聲,便迅速回頭望去,本以為會再次失望,卻沒料到看見了活蹦亂跳的喬伊斯。
她驚呼一聲:“男爵先生。”
喬伊斯微笑著,在嘴邊豎起食指。
索菲婭反應過來,捂住自己的嘴巴,隨后小步快跑,“騰騰騰”的跑到跟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喬伊斯張開雙臂,將羞澀的女仆小姐抱進懷里,揉了揉她的頭發,安慰道:
“沒事了,沒事了。”
“咳咳!”
身邊的“代罰者”隊員沒忍住,出聲提醒了一下,這是在教堂,你們倆禮貌嗎?
松開眼睛和臉蛋通紅的女仆小姐,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喬伊斯進入大廳后熟悉的告解室,見到了喬戈里主教。
“風暴在上。”
“發生了什么事情?”喬戈里問。
喬伊斯握拳錘擊左胸,激昂說道:“風暴在上。”
“主教大人,我的復仇已經成功。”
喬戈里眼中精光一閃:
“詳細說說。”
這正符合喬伊斯的期待,于是,他講述出一個堪稱精彩的故事,一個為父報仇,忍辱負重,與多方周旋的“英雄”。
從發現威廉的信開始,查到羅思德的人口失蹤案……遭受迪亞戈的刺殺,僥幸活下來后,在神秘人的幫助下,設計埋伏“魔女教派”成員——伊安娜,最終將其繩之以法……
他不怕被發現是在說謊,因為他的話全部都是事實……嗯,一部分事實……即使占卜也無法得出更準確的判斷。
喬戈里默默聽著,在腦海里將整個故事串聯起來,之后詢問道:
“即使羅思德的人口失蹤是‘魔女教派’在搞鬼,她們為什么要殺死威廉,又如何能殺死一位常年在軍隊服役的少校?”
喬伊斯語出驚人:
“因為參與到人口買賣中的不止‘魔女教派’,還有軍方中的高層,威廉正是了解到真相,才會被滅口。”
喬戈里急忙問道:“是誰?”
“布萊特少將。”喬伊斯如實回答。
迅速回憶起布萊特的信息,喬戈里沉聲問道:
“你可有證據?”
“自然是有的。”喬伊斯低頭落寞的說,從懷里拿出一個白色信封。
“威廉已經預感到自己的死亡,于是留下了一份名單作為證據,也正是利用這份名單,我才能接近伊安娜,完成復仇。”
喬戈里接過信封,沒有立即打開,而是詢問起它的來歷:
“這份名單從何而來?”
喬伊斯說:“那個神秘人交給我的。”
“神秘人是誰?”喬戈里追問。
“我不知道。”喬伊斯搖頭說:“他每次見我的時候都會戴著面具和偽裝……”
“不過我看到了他與伊安娜的戰斗過程,他會隱身,飛行,瞬間移動……”
“對了,他最后還說:此事到此結束,不會再參與其中。”
一個“怨魂”……喬戈里想到,隨即打開信封,拿出那份記錄著伊安娜與布萊特勾結,進行人口買賣的證據,上面的內容言之鑿鑿,頗為詳盡。
喬伊斯見狀低下頭,心里想著,這個時候,哈里應該也把另外一份“名單”交給戈登將軍了。
他哪有什么威廉留下的名單?這份“名單”是他自己偽造的……
但其中的內容確實真實有效,畢竟,論起人口失蹤幕后的真相,在整個拜亞姆,恐怕沒有人比他更了解……
其實說到底,所謂的“名單真實性”根本不重要……
戈登將軍需要證據證明威廉的死因并非意外,借此重新回到軍隊之中……而風暴教會一直在尋找理由插手羅思德的軍隊,眼前的這份“名單”恰到好處……
只要調查出名單上的內容足夠真實,那么,它的來源問題,重要嗎……
喬戈里仔細收起信封,注視著眼前這位年輕人。
良久,他才夸獎道:
“你的勇敢令人贊嘆。”
喬伊斯抬起頭,眼神里滿是堅定:
“我只希望殺死威廉的真正兇手能夠接受審判。”
主教喬戈里保證說:
“主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玷污榮耀的人。”
“風暴在上。”
…………
喬伊斯離開之后,主教喬戈里接見了科爾多瓦,也就是之前的那名健壯男人,“代罰者”小隊的隊長,一位序列六的非凡者。
“有什么發現?”喬戈里問。
科爾多瓦沉聲回答道:“我們到達現場的時候,只發現了一具女性尸體……”
“伊安娜?”喬戈里打斷道。
科爾多瓦略顯詫異,但還是繼續匯報說:
“是的,死去的女人叫伊安娜,明面上的身份是一個商人,暗地里與很多軍官和政府官員有染,可以確定她是一個‘魔女’,而與她發生戰斗的大概是一個‘怨魂’……”
“非凡特性丟失,尸體的靈也被徹底泯滅,無法通靈,沒有得到其他的線索。”
主教喬戈里說:“一個‘怨魂’能做到這一點很正常。”
科爾多瓦提出自己的猜測:“會不會是‘魔女教派’和‘玫瑰教派’因為某種原因發生沖突?”
主教喬戈里思考片刻,否認道:
“藏在拜亞姆的那幾個‘玫瑰學派’的成員自身難保,輕易不會惹出事端。”
“而且,剛才你說只有一個‘怨魂’參與到戰斗中,對不對?”
科爾多瓦點頭稱是。
喬戈里得出結論說:“既然如此,行兇者就不會是‘玫瑰學派’的那三個人,他們只會一起行動。”
為什么……科爾多瓦在心里發問,沒有訴諸于口,既然主教沒有解釋,只能說明他的保密程度還不夠高……接著,他又問道:
“貝斯特男爵怎么處理?他似乎和那個‘怨魂’是同伙?”
喬戈里想了想,答復說:
“不用去管他。”
科爾多瓦離開后,主教喬戈里動身離開海浪教堂,前往“代罰者”高級執事,風暴教會駐扎在羅思德海域的最強者,“海王”亞恩·考特曼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