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斯！喬伊斯呢？”
“風風火火的像什么樣子，被普朗克先生見到了又要教訓你。”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查理“闖”進會客廳，關切的目光將喬伊斯上下打量一番：“沒受什么傷吧？”
“沒有。”喬伊斯示意他先坐下。
查理沒有理會，而是義憤填膺的說道：
“哪個混蛋干的，竟然敢刺殺我的兄弟！”
“你先坐下……”喬伊斯無奈的出聲說：
“被那個混蛋刺客跑了，拜亞姆警局正在積極調查。”
查理這才坐在沙發上，嘲笑道：
“那幫警察，算了吧……怎么不讓軍情九處調查，涉及貴族的案件，可以是他們的管轄范圍。”
剛殺了軍情九處的少校，就讓他們的人來調查我，這就不是敲山震虎，而是玩火自焚了……喬伊斯好笑的想著，反駁他說：
“也可以不是。而且，軍情九處現在都快自顧不暇了，他們的一個少校莫名其妙的死亡，和我遇刺的同一個晚上。”
“這么巧，會不會是同一伙人干的？”查理好奇的猜測道。
喬伊斯點頭附和說：“不排除這個可能，但那不是我該操心的事情，拜亞姆警局和軍情九處會調查清楚，我只需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就行了。”
查理欲言又止，他看了看身后的索菲婭，喬伊斯見狀，轉頭吩咐道：“你先出去一下。”
女仆小姐出門后，查理難得正色說道：“的確該重視一下。”
“最近這段時間，羅思德的局勢不太穩定，似乎是王國那邊要搞什么大動作……還有，威廉先生的犧牲可能另有隱情。”
喬伊斯內心十分糾結，心道：兩眼一抹黑的時候沒見誰來提醒我，等到自己弄清楚威廉的死因之后，怎么都來馬后炮！
他困惑不解的問道：“你怎么會有這種消息？”
查理則面露苦澀的說：“最近，普朗克總拉著我處理一堆枯燥的公事，不想知道都難啊！”
這話說的，多少有點凡爾賽……喬伊斯沉吟道：“我會加強自己的安保力量。”
“羅塞爾大帝說過，求人不如求己。”查理撿了一塊糕點塞進嘴里，嘟囔著說：
“干脆，你也成為一個非凡者算了，你看，我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嘛！托馬斯總喜歡夸大事實……”
“雖然成為‘藥師’之后，我的戰斗力沒有特別大的提升，但我可以通過藥劑完成短時間的爆發……對了，給你的那些藥劑還好用吧。”
都被艾米莉用沒了，我怎么知道……喬伊斯說：“很好用。”
接著回應查理之前的話：“受到刺殺之后，成為非凡者倒不失為一個很好的選擇，可據我所知，找到適合自己的魔藥配方和主材料也是需要碰運氣的一件事情。”
查理挺直腰板，自豪說道：
“也不看看我是什么身份！”
喬伊斯盯著他，笑說道：
“你什么身份，賣壯陽藥的？”
查理翻了個白眼，強調道：
“我的老師是生命學派的成員啊，歷史悠久的善良守序的隱秘組織，想要配方和材料還不簡單！”
“怎么，你的老師想多收一個學生？”喬伊斯好奇問道。
查理朝他晃了晃手指，嘲笑道：“你資質不夠。”
喬伊斯沒好氣的說：
“那還講什么？難道你能給我想要的材料？”
“也不能。”查理搖頭，接著補充道：
“雖然我沒有配方和材料，但是我有渠道啊，這個周四，生命學派在拜亞姆有一個非凡聚會，我可以帶你去參加。”
喬伊斯先是心里一喜，但又皺眉問道：
“隱秘組織成員之間的聚會，你帶著我一個外人去參加，不合適吧？”
查理擺擺手，無所謂的說：
“又不是湊在一起策劃什么陰謀，就是一個普通的非凡者交流聚會。你有需求，更重要的是有錢，到哪里都是受歡迎的那類人。”
喬伊斯暗自點頭：
“說的很有道理，看來我沒理由拒絕。”
然后，他看見查理湊了過來，眼神熱切，不由得嚇了一跳：“你想干什么？”
“那個……什么……借點錢。”查理吞吞吐吐的說道。
借錢就借錢，非弄得gaygay的……喬伊斯腹誹了一句，問道：
“借多少，借錢干什么？”
查理急忙說道：“不多，就三百磅，我的序列九魔藥消……額，我想提前搜集序列八的材料。”
序列八的單個魔藥主材大概在300到400磅，但那是正常價格，非凡材料基本上都是溢價購買的……喬伊斯想到這里，開口問道：
“你有多少錢？”
查理嘆氣說道：“只有五百磅，普朗克把我的資金全部看管起來了……”
“活該，讓你亂來。”喬伊斯思考片刻后說道：
“這樣吧，我借給你五百磅，省得你買完非凡材料之后沒有零花錢。”
查理興奮的站起來想抱住喬伊斯，被后者攔住：“我是有條件的，你得再幫我配置一批藥劑，嗯，那方面的藥劑就不用了。”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查理拍著胸口承諾，約定好下次見面的時間，便歡天喜地的離開了。
…………
“查理先生怎么神神秘秘的？”索菲婭進來倒茶時好奇問道。
“他就是這個性子……”喬伊斯正在看書，隨口回答了一句，忽然又抬起頭問道：“你的魔藥適應的怎么樣了？”
談及此事，索菲婭有點興奮：
“我越來越喜歡‘觀眾’的狀態，仿佛自己有讀心術一般。”
那你的感覺倒挺準，觀眾途徑的序列八就叫做“讀心者”……喬伊斯滿意的點頭，忍不住又告誡道：
“還是要謹記那句話：不要沉迷于‘觀眾’的狀態，你先是索菲婭這個人，之后才是‘觀眾’。”
“明白，男爵先生。”索菲婭答應道。
喬伊斯喝一口熱乎的紅茶，接著閑聊般又問：
“漢特先生回來之后，都做了些什么？”
“觀眾”敏銳的觀察力能幫助索菲婭發現許多生活中的細節，她如數家珍的說道：
“漢特先生這次帶回來好多不茍言笑的護衛，家里的氣氛嚴肅了許多……”
“還有，漢特先生把哈里先生訓斥了一頓，后者一句都沒有還嘴……”
因為刺殺的事情，哈里也很自責啊，這兩天他的情緒都不高，嗯，他本來也總是嚴肅臉……聽著女仆小姐的嘮叨，喬伊斯感受到了些許平靜，如同暴風雨間歇時風平浪靜的海面，也像是閃電和雷聲之間那短暫的安寧。
只是這份安寧并沒有持續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