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碼頭停泊區’外,高達四米、寬度也在十米開外的巨大門戶,高遠徑直來到了一個異常空曠的廣場上。
入目之處,形形色色的來往行人,充斥著他的視野。
在出口左手邊數十米外的區域,是一個‘轉運靈舟’的停靠站點。
不時有一艘艘規格統一的深青色紡錘形‘轉運靈舟’,從這個停靠站點中凌空飛起,快速的朝著不同的方向飛遁而去。
根據之前在玉簡中查看的‘浮空城’地圖,高遠很快確定了自己目前所處的位置,是名為‘東三號渡口’的外圍廣場。
這里的‘東’,指的并非具體的方位,而是特指的是‘浮空城’內的一片特定的區域名稱。
天東商會的這座‘浮空城’,本身是一座十分規整的矩形結構。
一個橫跨東西、縱膈南北的十字形主干道,將這座‘浮空城’,平均的劃分成了四個矩形區域。
至于這個十字形街道的交匯處,則是一個規模極其龐大的堡壘式建筑。
根據地圖上的描述,這座巨型建筑整體呈圓形布局,高度約二十丈,直接則大約在六百丈左右。
從高遠此時離的較遠的角度來看,其整體的造型,有點類似于前世地球上的‘圓形土樓’。
這座造型夸張的巨型建筑,便是‘天東商會’用來舉辦拍賣會的主會場。
那四個被十字主干道均分出來的矩形區域,則對稱的分布在這個巨型建筑的周圍。
這四個被劃分出來的矩形區域,每一個的面積,都差不多有將近二十平方公里。
而在這些區域中,彼此都有著完備的酒樓、客棧、商鋪等等娛樂與生活設施。
這些建筑設施,彼此配套都十分完善,自成體系,只是在民俗文化上各有側重。
通俗來說,這四個巨大的矩形區域,其本質上就是集結了外界‘東、西、南、北’四域的民俗精華,整合而成的大型民俗風情街。
而因為這些區域各自經營風格的差異,這些區域的名字,也皆以‘東、西、南、北’進行命名。
像高遠此時所處的‘東三號渡口’,其實際意義,就是指的是‘東區’第三號渡口。
其在地圖上的具體位置,是在右上角靠近右邊中段的區域。
而在整個‘東區’中,其內不管是酒樓、客棧,還是區域內各種商鋪內所售賣的物品風格,都一一與外界真實的‘東域’民俗相匹配。
“嘖,異域風情啊!”
高遠面帶感慨之色的在心中嘆息了一句。
“哪怕是在前世地球上被人反復炒作,已經達到了爛俗的地步,但每次出現,依然還是回頭率爆棚的超一流噱頭啊!”
“不得不說,這‘天東商會’的經營者,在調動顧客情緒方面,當真了得!”
在心中感慨自語的同時,高遠的目光,不期然的落在周圍那些在風格上,與他生活的‘北域’截然不同的建筑上。
別人怎么樣他不知道,但就他自己來說,看著這些充滿異域元素的建筑,他的心中幾乎是下意識的便鼓起了濃郁的探索欲望。
畢竟,他之前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絕大多數都只能止步于,通過放逐者聯盟搜羅的各種情報上。
與冷冰冰的情報信息相比,當然是眼前這些活生生的實物案例,要來的更加吸引人。
而據他了解,由于各域之間極端廣闊,且危險重重的無人區阻隔,除非是修為臻至混元境的大佬級修士。
否則,即便是那些大家族的直系子弟,也很少有人能夠有機會,進行跨域的游歷。
有鑒于此,當有機會接觸與體驗異域風情時,那些不差靈石的世家傳人們,會迸發出何等夸張的熱情!
心念轉動間,高遠邁步朝著廣場外圍,那些閣宇林立的街區快步行去。
不管是借此增加對其他各域的了解,還是通過游逛這些街區內的各種商鋪,以采買所需,他的心中都充滿了期待。
‘浮空城’北區。
‘北二號’渡口的一處月臺。
與高遠搭乘‘擺渡靈舟’,所到達的‘東三號渡口’不同。
‘北二號’渡口月臺處所停靠的‘擺渡靈舟’,不管是從空間體積,還是在外表的華麗程度上,都要遠遠的超過了高遠所搭乘的那種‘擺渡靈舟’。
除此之外,從這些‘豪華版’的‘擺渡靈舟’上下來的乘客,也都一個個器宇軒昂、儀表不凡,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之人。
而且這些人在下到月臺上之后,相互間多有交頭接耳、說說笑笑的行為,明顯都是彼此熟識的。
不過這也正常,因為根據玉簡中的地圖介紹,每個區的一號以及二號渡口,都是專門用來停靠接送‘天、地’兩級賓客的專用貴賓區。
而能隨手豪擲數十萬顆中級靈石,僅僅只用作支付拍賣會門票費用的人,自然都不是普通人。
除了那些能夠跨域而來的混元境及以上的大佬本人之外,基本上也都是在北域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而在這些人中,尤以各城混元境家族的子弟占了大多數。
就在這時,‘浮空城’下方,一艘形如紡錘的豪華版‘擺渡靈舟’沖天而起。
后者通體都泛現著一層如水的藍色光暈,其先是繞著‘浮空城’外圍,快速的飛遁游覽了幾圈。
隨后才筆直的沖著‘北二號渡口’飛遁而來,幾個閃動間,就來到了渡口的停泊區,穩穩的停靠在月臺邊。
伴隨著一陣低沉的‘嗡’鳴聲,這艘‘擺渡靈舟’的艙門緩緩打開。
只見兩個身穿淡藍色制式袍裙的少女,靈巧的從靈舟客艙內躍出,躬身站在月臺兩邊,沖著客艙內說了幾句什么。
須臾之后,四男兩女共六道人影,便在兩個藍裙少女的引領下,從客艙之中魚貫而出。
當先一人,是一個面白無須、氣度不凡的高大青年。
他穿著一身騷包的不行的純白色士子服,手中還拿著一把尺許長的折扇,再配上腰帶兩邊各掛著的兩個珠玉配飾。
再配上青春陽光的笑容,很有點衣冠禽獸的氣質。
“茗兒小心。”
這個白衣青年靈巧的在月臺上站定后,倒也不急著走開。
而是很自然的轉過身來,先是溫聲發出一句提醒,繼而便略微探出手去,作勢想要扶住身后之人、擔心其絆到的樣子。
緊跟在白衣青年身后的,是一個看年歲還不到而是的俏麗少女。
她有著一張宜喜宜嗔的姣好容顏,一頭綢緞般的及腰秀發,僅用一根淡綠色的絲帶束起,整齊的捆扎在背后。
一身鵝黃色的修身宮裙,將她秀美的身段,淋漓盡致的凸顯了出來。
這個眉目如畫的少女,正是拗不過姑母陳蘭韻的規勸,被迫出來‘散散心’的陳梓茗。
而那個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側的女孩,則是她的貼身丫鬟‘青兒’。
看著月臺上白衣青年伸過來的手,陳梓茗的眉頭下意識的蹙了一下,隨后有些勉強的笑著搖了搖頭,略微側身,靈巧的讓過對方的手,來到了月臺之上。
對于陳梓茗的拒絕,白衣青年絲毫不以為意,他十分淡定的收回收來,一邊不緊不慢的跟在陳梓茗的身后,一邊語氣溫和的說著什么。
而在他們三人身后,客艙內又陸續的走出了三個同樣儀態不凡的青年男子。
其中兩人飄身下到月臺后,幾個箭步就追上了前方三人,快步簇擁到陳梓茗身邊,一個個神態柔和,卻又彼此寸步不讓的不斷跟陳梓茗說著什么。
看到聚攏過來的這三個人,陳梓茗的心里頓時沒來由的有些煩躁。
這四個跟在她身邊的青年男子,自然就是她的姑母陳蘭韻,安排在她身邊供她‘選秀’的對象了。
說起來,為了給陳梓茗找一個足為良配的夫婿,陳蘭韻也是用心良苦。
這一點光是單獨給出的,‘地級通行令牌’就能看出一二。
梅家雖然財大氣粗,這次光是購買拍賣會的各級‘通行令牌’,都一次性花了上千萬的中級靈石。
卻也禁不住家大業大、人員眾多,‘天地’兩級的‘通行令牌’雖然買了一堆,但各房之間勻開來之后,其實也沒有多少。
遠遠沒有富余到隨便拿出一塊‘地級通行令牌’,給陳梓茗‘相親’的地步。
因此陳梓茗手上的這一塊‘地級通行令牌’,其實還是陳蘭韻自掏腰包的。
當然,這點靈石花費,對于陳蘭韻來說自然是九牛一毛。
跟陳梓茗身份造成的困擾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事實上,自從當年的清遠山事件之后,陳梓茗雖然投奔了身為梅家長房大婦的姑母,但她的身份其實一直都很尷尬。
身為當年清遠陳家長房的直系后裔,她的身份原本在清涼城地界上,可以說是尊貴無比。
自打她出生的那天起,北域各城的混元境家族中,上門提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說是踏破門檻也不為過。
然而,僅僅一夜之間,清遠陳家便灰飛煙滅。
而當往日庇護她的各種榮光煙消云散之后,陳梓茗也在第一時間,從萬人追捧迅速的跌落為無人問津。
畢竟,在上到一定的層次之后,容貌、品性等諸多方面,在家世面前,都只是可有可無的添頭而已。
要不是還有個嫁到梅家多年,身為梅家長房大婦的姑母,她其實跟當年在清遠鎮外掙扎求活的散修,不會有任何差別。
甚至很有可能會因為姣好的容貌,而遭受更加悲慘的命運。
而這種身份地位上的巨大落差,單憑一個身為梅家長房大婦的陳蘭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支撐起來的。
事實上,在清遠山事件發生后,陳蘭韻自己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失去了娘家的支持,她不僅在梅家的話語權一落千丈,在處理各種事情時更是接連橫遭掣肘,不斷受到挑戰。
這種尷尬難捱的境況,直到梅朵兒被神魄境大佬‘玉玲瓏’收為親傳弟子之后,才得以徹底改觀。
即便如此,陳蘭韻要想給陳梓茗找一個,真正稱得上門當戶對的合適夫婿,也是無比的艱難。
因為在尷尬的身份之外,在陳梓茗的身上,還肩負著延續陳家香火的重任。
所以陳梓茗即便想要結親,也只有選擇招贅一途。
其他的條件不談,光是這招贅的一條,基本上就能將陳蘭韻看得上眼的所有人選,直接砍去九成九以上。
因此,眼前的這四個沒有顯赫家世,卻也沒有不良習性傳聞。
且在修煉天賦以及舉止談吐上,也都還說得過去的青年男子,已經是陳蘭韻耗費了無窮精力,才好不容易篩選出來的,自認為比較合適的人選了。
有鑒于此,陳梓茗雖然心里對姑母強行攤派的行為有些抵觸,但在后者的規勸下,依然勉為其難的答應出來‘接觸接觸’。
再加上她自小受到的良好家教,哪怕心中再是不喜,也不支持她對這幾個糾纏在身邊的人惡語相向。
無奈之下,陳梓茗只能略微繃緊腮幫,稍稍表露出自己的不虞神態。
剩下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貼身丫鬟‘青兒’的手臂,悶頭朝著遠處的大門外走去而已。
在這四個被陳蘭韻安排來‘相親’的人中,許良雍的身影赫然在列。
作為最早發現陳梓茗‘價值’的人,許良雍也是第一個圍攏在后者身邊,著手追求的人。
其不僅有著不錯的長相與談吐,還有著自小在梅家長大,因為知根知底而相對清白的身世。
再加上其在修煉資源不足的情況下,還能以二十九歲的年齡,成功破入開元境的修煉天賦。
方方面面,都符合陳蘭韻招贅的標準。
除此之外,許良雍過去數年如一日,堅定的追求在陳梓茗身邊的水磨工夫,也幫他在陳蘭韻的心中加分不少。
因此,當陳蘭韻決定給陳梓茗招贅夫婿的時候,許良雍就是第一個被她納入視線的人選。
與另外三個人不同,許良雍早就放棄了使用死纏爛打、軟磨硬泡的糾纏方法。
最后一個從客艙里出來的他,只穿著一身顏色和款式都頗為低調的法袍,周身上下,也沒有佩戴花里胡哨的配飾。
與此同時,他也沒有像另外三個人那樣,第一時間就圍到陳梓茗身邊。
而是稍稍落后了幾步,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就這么一臉淡定的跟在后面。
看著那三個穿著亮眼顏色的衣服,裝點的花枝招展,如同發情的大公雞一般,亦步亦趨的圍在陳梓茗身邊的三人。
許良雍的臉上雖然看不出什么情緒,但微瞇的眼睛深處,卻閃過了一道隱帶譏諷色彩的冷意。
“哼,三個只知道討好獻殷勤的白癡,就這也想跟我爭?”
“要是這樣有用的話,還能輪得到你們這幾個蠢貨?”
許良雍在心里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他絲毫不擔心陳梓茗,會被這三人的花言巧語、曲意逢迎所打動。
因為同樣的事情,他已經堅持著做了整整三年。
可直到后面陳蘭韻想要招贅的心思,明里暗里的表露出來時,他都沒有打動陳梓茗分毫。
為此,他曾經憋屈失意了許久許久。
至于緣由,他其實很早就已經知道,就是那個名為‘高遠’的人。
起初,許良雍并沒有把這個人,太過放在心上。
畢竟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個原本生活在清遠鎮棚戶區,因為搭上陳梓茗的關系,才得以混進清涼城外城居住的散修賤民而已。
而他當初之所以雇傭周奎幾人,去擊殺這個‘高遠’,也不是因為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了多大的威脅。
他更多的還是追求陳梓茗不順,想要借機泄憤而已。
直到后面這個人失蹤之后,陳梓茗依然數年如一日的,只要一有空就往外城的那間小院跑時,許良雍才對此重視起來。
他開始詳細的探究起,陳梓茗對這個‘高遠’念念不忘的深層原因。
得益于他之前幾年里,對陳梓茗長期且持續的曲意逢迎,盡管陳梓茗不肯接受他的情誼,卻也多少累積了點歉疚與補償的心理。
因此,當許良雍開始不再刻意的強調追求男女關系,而是將目標定位在‘普通朋友’這個身份上時。
陳梓茗的防備心理撤去之后,反而很容易的就將他接納成了可以交流的‘好朋友’。
而通過持續的旁敲側擊的閑聊,許良雍終于將陳梓茗和高遠之間的情感糾扯,給完整的拼接了出來。
在他看來,陳梓茗對于那個‘高遠’,其實并非單純的男女情愛。
而是在‘突遭大變’、‘痛失親人’、‘患難與共’、‘絕境求生’等,一些列的極端的情緒累積之后,轉變成的一種類似于‘執念’一般的畸形情感。
這種‘執念’一般的情感,其實很好打破。
其中最簡單的一條,莫過于將這個‘高遠’殺死,再在適當的時候,讓陳梓茗知道這個人的死訊即可。
當牽掛的目標徹底失去,無法挽回。
這縷‘執念’自然也就成了無根之萍,陳梓茗或許會因此沉淪很長一段時間,但這縷復雜堆疊的情感,終究會隨著時間慢慢消散。
而在陳梓茗因此事悲傷難過的時候,又何嘗不是他許良雍的機會呢?
天長日久之下,必然會有他得償所愿的一天!
但是,讓許良雍撓頭的是,這個‘高遠’在擊殺了周奎幾人之后,就徹底的消失了。
這幾年來,不管是陳梓茗,還是他自己,都想盡了各種辦法的在搜尋這個人的下落。
然而結果總是讓人無奈,這個人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
而找不到這個人的下落,許良雍想要將其擊殺的計劃,也就難以實施下去。
至于他后續的想要趁機更進一步的一些列打算,更是無從談起。
就這樣又過了一年多的時間。
在此期間,陳蘭韻想要給陳梓茗招贅的意思,逐漸流傳了出去。
當即就給許良雍引入了不少的競爭對手。
盡管這些人在追求了陳梓茗一陣后,也都跟他當初一樣,紛紛在陳梓茗那里不軟不硬的碰了許多釘子。
但這件事,依然給了許良雍很大的危機感。
而幾年的時間下來,他早已將陳梓茗視為了自己的禁臠。
不管是為了自己切身的利益,還是為了身為男人的自尊,他都不會允許有人在這件事情上,來半路插進來截胡。
為此他又開始了苦苦思索對策的過程。
他當然無法改變陳蘭韻的招贅想法,而搜尋那個‘高遠’下落的事情,又是遙遙無期,看不到絲毫的希望。
一番苦思冥想之后,許良雍最終將主意,打到了陳梓茗身上。
幾年的接觸下來,他對陳梓茗的性格,已經摸的很透徹了。
這個丫頭雖然外表看似柔弱,內里卻十分堅強,既有主見。
說的好聽點,是叫個性堅韌,綿里藏針,而說的難聽點,就是容易認死理。
一旦認定的事情,輕易就很難發生改變。
特別是在這個‘高遠’的事情上,陳梓茗經年累月下來,已經陷的極深,即便是她的姑媽陳蘭韻,也沒有辦法改變什么。
而要想徹底的扭轉這一點,除了那個‘高遠’之外,就只能從陳梓茗的‘執念’本身著手。
針對這一點,沒用多久,許良雍就設計出了一套針對性方案的框架。
加上這次‘天東商會’的拍賣會,又給了他完善自己計劃的機會。
事實上,他的計劃其實很簡單。
這幾年來,尤其是為了消減陳梓茗的戒心,和其達成‘朋友’關系,他曾主動允諾過對方,要幫著尋找那個‘高遠’的下落。
趁著這次拍賣會的由頭,他得以和陳梓茗來到清涼城外。
他準備告訴陳梓茗,通過在外行走的朋友,發現了那個‘高遠’的行蹤。
借此,將陳梓茗框到遠離清涼城的野外。
然后讓事先安排好的人手,在半路上發動突然襲擊,將陳梓茗擄走。
對于如今開元境二層的他來說,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暈練氣境后期都不到的陳梓茗,自然是輕輕松松。
然后在此期間,讓人趁機破了陳梓茗的身子,奪取她的貞潔。
最后他在擇機閃亮登場,不顧受傷,冒死將陳梓茗解救出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重點。
那就是要在回到清涼城后,要趕在陳梓茗反應過來之前,裝作無意的將這件事情的全部細節,事無巨細的透露給陳蘭韻。
同時在適當的時機,表露出對陳梓茗的深切愛意,哪怕她不再純粹,也愿意迎娶陳梓茗的態度。
屆時,陳蘭韻為防消息走漏,除了將陳梓茗許配給他許良雍,還有其他選擇嗎?
至于陳梓茗,她遭此大變,必然心神大亂。
這件事情之后,即便她的心中再喜歡那個高遠,哪怕后者真的又回到了清涼城,陳梓茗自慚形穢之下,恐怕也沒有勇氣再去找他了吧?
至于陳梓茗的心意,以及失貞等事,在許良雍看來,都是微末小事。
說到底,他真正在意的,也只是陳蘭韻的侄女婿這層身份而已。
說不定在他和陳梓茗結親之后,陳蘭韻出于補償心里,還會在原有對他支持的基礎上,傾斜更多的資源在他身上呢!
更何況,在將陳梓茗弄暈之后,還不是任由他自己來擺布?
像破身的事情,完全可以他許良雍自己來操作嘛!
最多在事后,再好好的偽裝一下現場,也就是了。
“當然,那兩個被找來協助的朋友,為了以絕后患,也同樣不能留。”
“到時就說我憑著重傷,才將兩人格殺當場!”
“反正到時候需要布置激戰的場景,倒是直接假戲真做,將這兩個人直接格殺好了。”
“這樣不僅能更多的贏得陳梓茗的好感,也能最大化的減少她的抵觸心理!”
不緊不慢的跟在幾人身后,許良雍在腦海中,快速的將這個計劃的各處細節,又仔細的推敲了一遍。
確定沒有疏漏之處后,他不再耽擱,加快了幾步,加入了前面幾人的尬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