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蓄力許久的極品‘青嵐尺’攻擊,竟然被對方頭頂那口不起眼的銅鐘給輕描淡寫的給擋了下來。
盡管他也聽到了銅鐘表面發出的那道清晰的碎裂聲,但高遠心里還是止不住的震驚,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絲的不爽。
“跟這種大勢力的傳人動手就是這點不好,說不準對方身上就揣著什么了不得的寶貝!”
“不過好在這口銅鐘也不是無敵的,雖然擋住了‘青嵐尺’的攻擊,但是聽剛才這聲動靜,其本身恐怕也受損不小吧?”
“哼,只要不是不能破防就好,但凡你丫的能把血條亮出來,老子就有信心把你硬生生的磨到死!”
一念及此,高遠的臉上不覺浮現出一絲冷笑。
不管是儲物空間里還沒使用的五方極品符寶,還是上、中品級共計九方的普通符寶,以及嶄新未及使用的八十具球形戰斗傀儡,無一不是他的底氣所在!
“這么多底牌全部招呼出去,你要是還能抗住,那我的名字就倒著寫,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的!”
冷笑著在心中自語了一句,高遠探手在腰間一拍,第二方極品‘青嵐尺’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伸手一把抓過來,絲毫不停的快速催動了起來。
“嗡!”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宏大嗡鳴聲,一道與之前那道不相伯仲的龐然束縛之力,在梁贊身周憑空浮現,再次作用在了他的身上。
盡管那口‘度厄鐘’此時還滴溜溜的盤旋在他的頭頂,但從其表面垂落的黃色光影,比之剛才已經暗淡了許多。
“嘎吱!”
隨著那道龐大的束縛之力罩落,這層護在他身周的黃色光幕,頓時肉眼可見的扭曲了起來。
光幕顫動間,不時發出一聲聲令人牙酸的擠壓聲。
梁贊見此,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果然!又是極品符寶!”
他在心中自語了一句。
“‘度厄鐘’剛才已經威能大損,這次恐怕很難擋住!”
看著身前不斷晃動的黃色光幕,他強行抑制住心中的慌亂,快速的思索著對策。
“有極品符寶的束縛之力在,跑是肯定跑不掉的”
“畢竟‘度厄鐘’只是形成了一層結界,將這道束縛之力隔絕在了結界之外而已。”
“如果我要強行移動的話,那這道束縛之力就會反過來通過這層結界,間接的作用在我的身上!”
“但是硬抗的話也不妥,除了‘度厄鐘’之外,我身上的這些防護寶物在極品符寶面前,很難說能起到多大作用。”
“為今之計,也只能用族老賜予的那方極品符寶,和對方拼一把了!”
“哼,我就不信,這個該死的放逐者身上,也有跟‘度厄鐘’一樣的上古秘寶,能夠隔絕極品符寶投射出的強大束縛之力!”
心念轉動間,梁贊瞬間就想通了其中關節所在。
他目光陰冷的在對方的身上轉了一下,隨后探手在腰間儲物袋上一抹。
隨著他的動作,一枚尺許大小的玉白色器物憑空浮現,輕巧的落在了他的手中。
只見這件物品上寬下窄,整體呈扁平的長條狀,其中一面光滑如鏡,而另一面則銘刻著無數繁復的靈紋。
一眼看去,就像一個小號的‘玉圭’!
趁著有‘度厄鐘’隔絕對方符寶束縛之力的當口,梁贊的動作不見半點遲滯,頌咒捏訣的就快速的催動了起來。
須臾之間,只見這面形似‘玉圭’的器物表面光華大振,一道沖天的氣勢隨之勃發而起,直沖九霄云外!
輕車熟路的頌咒捏訣,右手點動間,一道道法訣不斷成型,沒入高遠左手中的‘青嵐尺’上。
在他的催動之下,‘青嵐尺’表面青光大振,氣機勃發間,很快便鎖定了對面那個之前提刀的黑色人影。
雖然因為那口怪異銅鐘的緣故,這次的鎖定依然有些飄忽不定,但對比剛才,這次給他的反饋已經凝實了許多。
這進一步堅實了他的信心,除非這個光頭壯漢身上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底牌,否則絕對扛不住他后續幾方極品符寶的連續轟擊!
凝聚法訣催動著‘青嵐尺’的同時,他也不忘分心留意著另外那道黑色人影。
不知什么原因,后者在剛才催動符寶打出攻擊之后,就再沒動彈過一次,安靜的如同一尊雕像一般。
但高遠依然不敢對其放松警惕,畢竟不管是在望氣術的視野,還是在符寶的感知中,這兩道人影都沒有什么明顯的差異。
雖然這個被他用‘青嵐尺’鎖定住的人影,看起來更加不凡的樣子,但這倆到底哪個才是本體,不到最后一刻誰也說不準!
就在這時,他驀然感到對面方向光華大漲,與此同時,一道極為強盛的氣勢,從對面那道被他鎖定的人影處傳來。
須臾之后,他只覺得周身一緊,一道無與倫比的強大束縛之力,瞬間籠罩了他的全身。
其力道之強,遠勝于他之前經歷過的任何一次符寶攻擊。
以至于已經煉體小成、徒手足以摔碑裂石的他,此刻連簡單的動動手指都極為困難,更不要說再去捏聚手印了!
而隨著手上的動作在這股巨力的作用下被硬生生頓住,他對于‘青嵐尺’的催動也再難持續下去。
“這是……極品符寶?”
高遠見此心中一動,自身可以制作,同時又有著多次使用經歷的他,對于這種感覺自然不陌生。
“果然不出所料,這些大勢力的傳人,身上的好東西果然不少!”
不無感慨的低語了一句,他的心中倒談不上有多慌亂。
自來到這個世界以來,每當他掌握一門新的攻殺之術,在實踐檢驗其具體威力之余,他也會經常在心中琢磨相應的破解之道。
這個習慣一直維持至今,在他掌握制造符寶的能力后也不例外。
尤其是極品符寶,在通過上次在來遠鎮的實戰,見證了其驚人的威力之后,他已經不知道在心里模擬過多少次遭遇其襲擊時的場景了。
此時他應對起來,不說絕對的毫發無傷,但是硬抗下來還是有著不小的把握的!
“希望對方這個符寶不是神魂攻擊類的,否則就只能依賴‘護神盾’了!”
心念轉動間,高遠迅速的行動了起來。
此時他在那股束縛之力的作用下,全身都變的滯澀無比。
行動不便之下,他沒有急著將‘青嵐尺’收起,一面緊張的關注著對面的狀況,一面以‘心咒’模式快速的瞬發起了一道道咒法。
寒冰咒、護身法紙、厚土咒、金光咒等防御咒法相繼施展,在他的身前凝聚出一道道顏色不一、能量涌動的防護屏障。
與此同時,一具球形戰斗傀儡在他的神念引導下,環繞著他的身體快速的盤旋了幾圈。
伴隨著一連串‘咔咔咔’的機擴運轉聲,辟邪符、鎮魔符等數十張符箓便被快速彈射了出來。
然后被高遠分化出的神念之絲一一捕捉,如同一個蛋殼一般,固定在了他身周的半空之中。
“噗噗噗……”
在他的神念催動下,這些符箓被同時激發。
須臾之間,一道道濃郁的能量波動,以中間的高遠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彌漫而去。
做完這一切后,高遠心中微松。
他一面緊張的關注著對面的符寶催動情況,一面分出空余的神念之絲,與身周的十具球形戰斗傀儡連接在一起。
后者在他的引導下,遠近不一的環繞在他身前的區域中。
“嗡!”
片刻之后,只聽一聲響徹天地的浩大嗡鳴,高遠只覺那道籠罩在他身上的束縛之力陡然強盛了許多。
與此同時,只見對面方向原本映透虛空的無盡光華陡然收斂,現出了那個玉白色的長條形器物的本體。
“咔咔咔!”
伴隨著一連串的機擴運轉聲,排在最前面的那個球形戰斗傀儡,陡然斜向上射出了一連串的符箓‘子彈’。
后者剛一射出就各自激發,在高遠和那道黑色人影之間,臨時鋪設了一條由各種符箓之力組成的,雷聲隆隆、光焰翻滾的臨時能量通道。
“嗡!”
伴隨著一聲虛幻的鳴響,一道月白色的光影沖天而起,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巨大的弧線,一頭扎進那條臨時能量通道,徑直朝著高遠砸落下來!
“嗤嗤嗤!”
也不知是哪種符箓轉化出的能量起了作用,伴隨著一陣密集的能量反應聲,那條本就光彩奪目的能量通道,頓時變的混沌了起來。
幾乎是瞬間,這抹光影就從能量翻涌的臨時通道中沖出,看其外觀,幾乎沒有多少改變。
“來了!”
高遠見此在心中無聲的爆喝了一聲,神念之力在他的引導下傾巢而出。
充斥在他身前數十米范圍內的巨大扇形區域內,竭盡所能的捕捉著這道虛幻光影的運行軌跡。
而那十具球形戰斗傀儡,則在光影升起的瞬間,就并為了一列,在他的神念之力引導下,筆直的指向那道電射而來的月白色光影。
“噗噗噗……”
一連串密集的穿透聲中,這些頂著數種威力增強版符箓的球形戰斗傀儡,在這抹虛淡的光影面前,卻如同紙糊的一般,被不斷的輕松突破。
須臾之間,只見這十具由極品器胚精煉而成的球形戰斗傀儡,在這抹月白色光影穿過之后,紛紛如同被子彈命中的西瓜一般,各自膨脹著爆裂成了一地的碎片。
混雜著其內儲存的各式符箓,稀里嘩啦的朝著四面八方飛濺而去。
而在狂暴的力量撕扯之下,這些灑落的符箓表面的靈紋多有破損,其內封存的能量宣泄之下,紛紛如同殉爆一般的爆發了起來。
在此過程中,這抹顏色對比剛開始時,已經虛淡了許多的白色光影卻去勢不減,迎頭撞在了高遠身前最外圍的冰墻之上!
又是數道連續的穿透之聲,冰墻碎裂、法紙成灰、砂盾潰散……
在高遠的感知中,這抹聲威不顯的虛淡光影,接連穿透了十數道封鎖,如同燭火一般,忽閃著呈現在了他的面前。
“嘿!”
他見此陡然暴吼一聲,濃郁的護身血芒透體而出。
他的右臂對比平時整整粗大了一倍,表面覆蓋著一層由金光咒凝聚而成的金色拳套,轟然錘擊在這抹光影之上。
“轟!”
“咯咯!”
金色拳套碎裂,高遠只覺右手一麻,緊接著整條胳膊都沒了只覺,短暫的停頓之后,一陣鉆心的疼痛才瘋狂的涌現出來。
而那抹勢不可擋的白色光影,此時也終于停了下來,現出了其形如小號玉圭的本體!
“砰!”
其剛一現身,便整個爆碎成了一片光粉,泯滅在了虛空之中。
高遠此時卻顧不得這些,他一面緊張的分心關注著對面的情況,一面強忍著鉆心的疼痛,左手一拍腰間儲物袋,十具全新的球形戰斗傀儡,便再次護在了他的身前。
直到此時,高遠心中才松了口氣,只見他探手摸出一把‘煉體丹’,看都不看的囫圇塞進了口中。
緊接著就摸出一疊強化療傷效果的二階治療符,如同糊墻一般,將因為衣袖炸裂而裸露出來的,血肉模糊的右臂整個貼了個遍。
神秘能量的沖刷覆蓋之下,那種鉆心的劇痛終于大幅減輕。
與此同時,《血玉功》在煉體丹的刺激下瘋狂運轉,大量的血元流轉匯入之下,他那已經看不出具體輪廓的右臂頓時快速的愈合了起來。
“真夠可怕的!”
心神放松之下,高遠頓時有些心有余悸的感慨了一句。
極品符寶的威力,比他預料的還要大的多。
以至于他在底牌盡出的情況下,也只是堪堪將其擋住,就這還付出了一條手臂近乎完全報廢的帶價!
隨后他便下意識的看向對面那人,尤其是對方頭頂懸浮的那個銅銹斑斑的古鐘。
后者僅憑一己之力,就能硬抗極品符寶的轟擊,該是什么級別的寶物?
一念及此,高遠的眼中陡然露出一抹兇光,不管你有什么級別的寶物護身,撞倒我手里都是個死!
只見他神念一動,剛才被他扔在地上的‘青嵐尺’,便快速的飄動了起來,直接被他以神念之力固定在了半空中。
在右手半廢不能動的情況下,他嘗試著以左手半生不熟的催動了起來。
須臾之后,‘青嵐尺’表面青光大盛,裹挾著澎湃的束縛之力,徑直朝著之前鎖定的那道人影覆蓋而去。
“沒死?對方竟然在沒有上古秘寶的情況下,硬接了一記極品符寶的轟擊而沒死!”
梁贊死死的盯著對面那道身影,心里卻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除了震驚之外,他的心里忽的涌起了一絲懼意。
“嘎吱!”
身前黃色光幕上傳來的哀鳴聲,將他從短暫的失神中拉了回來。
“這時候想這個有屁用,對方還有極品符寶沒用呢!”
梁贊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眼見自己已經被對方符寶的氣機遙遙鎖定,只得寶物盡出的準備起來。ŴŴŴ.xXbiQuGe.c0m
須臾之間,隨著一件件造型各異的寶物在他身邊盤旋,一層層顏色不一的光幕也在他周圍不斷產生,將他的身體密不透風的護在了中間。
一時間,除了高遠催動符寶帶起的虛空震蕩,這片天地間竟陷入了一中古怪的寂靜之中。
經過煎熬的等待之后,高遠左手捏訣,有些別扭的沖著對面的那道人影遙遙一指。
他身前兩尺處,‘青嵐尺’表面暴漲的青光已然收斂,細長蔥綠的尺身聲威不顯,驀然化作一道模糊的青影沖天而起。
“嗡!”
青色光影勢若雷霆瞬息即至,迎頭撞擊在那層由黃銅古鐘表面垂落下來的黃色光幕之上。
“嘎吱吱砰!”
“咔嚓!”
只見黃色光幕通體劇烈的震顫了一下,短暫的僵持之后,連帶著那口黃銅古鐘一起,瞬間潰散開來。
在此過程中,青色光影也明顯的暗淡了許多,但其去勢依然不減,迎著后續的各色光幕沖擊而去。
“噗噗噗……”
這邊的情況與剛才高遠那邊如出一轍,這些或是由二階法器、或是由符箓咒法形成的防護屏障,在青色光影的沖擊下,紛紛如同紙糊的一般,迅速的潰散開來。
“吼!”
就在這時,只聽層層光幕掩映之下,一道不似人聲的怒吼聲陡然響起。
在高遠的感知中,那道本就超過兩米的高壯身影瞬間膨脹了起來。
其本就爆炸般的肌肉輪廓變的更加粗獷,其身高更是直逼三米開外,遠遠看去猶如一只人立而起的棕熊!
恰在此時,一抹虛淡的青色光影穿透了層層阻隔,已經來到了近前。
“當!”
只聽一聲悠揚的鐘聲響起,帶著重疊的回音,朝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與此同時,那道形似棕熊的龐大身影,也如同戳破的氣球一般,一邊迅速縮小,一邊向后倒飛而回,轟然撞擊在其身后不遠處的山壁之上,并深深的嵌了進去。
“簌簌簌!”
受此重擊影響,這片頗為平整的山壁頓時裂開了一道綿延十數米的巨大豁口,無數塵土混雜著崩碎的山石四散飛濺。
遭此重創,梁贊足足沉寂了有五六息,才頭暈眼花的緩了過來。
他兩眼木然的向著前方打量了一眼,半晌才找準了一點焦距。
意識回歸之后,一陣痛入骨髓的劇痛自胸口和雙臂之上席卷而來,讓他忍不住的直抽冷氣。
“神魂攻擊符寶!竟然是神魂攻擊類符寶!”
“還好‘度厄鐘’在破碎之前釋放了內部的混亂之力,將這符寶的攻擊屬性強行扭曲了,不然我這次就真的危險了!”
心念轉動間,梁贊心知此時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強忍著身上的抽痛,就想施展秘法與分身融合為一。
就在他掙扎著想從山壁之上脫身時,他陡然聽到了一聲宏大的‘嗡’鳴。
與此同時,一道龐大的束縛之力再次籠罩在了他的身上。
“怎么可能!”
感受著這股與之前那道一般龐大的束縛之力,梁贊頓時面露瘋狂之色、歇斯底里的驚叫出聲,同時看向對面。
在他目光所及之處,一個頭戴面具、身披斗篷的人影肅立虛空。
在其身前,一個細長蔥綠的尺狀物品靜靜懸浮,其表面青光勃發,燦若星辰!
“不……!”
徒勞的掙扎了片刻,梁贊突然絕望的嘶吼了一聲。
回應他的,是一道光華斂去、沖天而起的青色光影!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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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