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認真的。”白月霜說道。
但陳年還是十分不理解,張張嘴想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嘆了口氣:“唉,真不知道該說你這是晉安風骨還是魏晉遺風,古代那么多風流人物你學誰不好非要去學曹阿瞞?”
“你怎么這樣憑空污人清白?”白月霜睜大眼睛辯道。
“什么清白?你親口說的你喜歡湘云姐,這可不是我憑空杜撰的啊。”
白月霜此時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到:“湘云姐怎么能算是人妻呢?她那丈夫如此模樣,簡直枉為丈夫!再說了救湘云姐脫離苦海的事能算是好人妻嘛?”
“你急了你急了。”陳年絲毫不慌,“不要這么著急,好人妻什么的我可沒有說,這可都是你自己說的。”
可接下來白月霜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什么“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什么“一片冰心向玉壺”之類,引得陳年連連嘆息。
“湘云姐家的情況我大致也知道一些,畢竟湘云姐的性格不太像是江南水鄉的婉約,倒有點大大咧咧的,可正是如此一個人,平常著裝不論脖子還是胳膊,從來都是遮掩的緊緊實實,而且現在還是夏天。”陳年說道,這是他這段時間以來的觀察。
可白月霜聽后睜大眼睛:“你還說你對湘云姐沒有意思?你平常到底都在看什么!”
陳年臉上露出黑人問號,緊接著變成地鐵老人手機:“我在看什么?你自己都在想什么?你好意思說我?你不覺得湘云姐這樣很不合理嗎?”
可白月霜卻根本不這樣覺得:“有什么不合理?,這說明湘云姐表面上大方,實際上還是一個很保守的女人。”
陳年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白月霜:“舔狗是真的牛逼啊,也不知道該說你單純還是傻,就你這樣的段位也別去想著營救你的湘云姐了吧?別把自己搭進去就不錯了,別到時候沒把湘云姐救得脫離苦海,反倒把你自己搭進去,然后再把湘云姐害到過得還不如現在呢。”
這不是陳年危言聳聽,若是白月霜貿然行動,就他這樣的小雛鳥,哪里斗得過秦湘云家里的老賭鬼?
別的不說。
便是白月霜敢去人家家里動人家一下,人家就敢當場躺在地下渾身抽搐,然后大喊著:“我家婆娘偷人了,奸夫上門打人了!不活啦!”之類的話。
如此一來白月霜和秦湘云那以后可就徹底抬不起頭來了。
當陳年把情況一說,白月霜頓時明白過來。
還好自己沒有貿然行動。
“可她穿成這樣又代表什么?”
“代表她不能讓人看到這些地方。”
“這不就是湘云姐保守嗎?”
“你就沒想過,這些地方可能有傷?”
陳年說完,飛快的又問了對方一句:“你真的是認真的?說句不好聽的,你現在還年輕,未來的前途也很光明,而湘云姐雖然好看,但終究比你大差不多十歲,而且現在還有丈夫,甚至還有一個孩子。”
話音落下,只見白月霜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是認真的,關于那個孩子......我愿意成為他的父親!”
“唉,行吧,這件事情我想一想,過段時間有主意的就找你說,不過在無論如何也要等到班主把六十大壽先過了,免得到時候節外生枝。”
白月霜點點頭,算是答應下了此事。
“回頭我就去問問湘云姐,看那個出生是不是真的動人了!”
“別,你現在去問什么?你覺得她會說?”
白月霜為難的撓了撓頭:“那我要怎么確定啊?要不我去偷看湘云姐換衣服?”
陳年:“???”
“這才是你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吧!惡心!我都知道壓抑不住就去看看那些帶插圖的小說!”
“那你說該怎么樣嘛!”
“不用問,還和以前一樣就好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平常總是偷偷給湘云姐送水果、點心什么的。”
白月霜此刻完全被陳年拿捏了:“行,那我聽你的。”
對方離開之后,陳年不禁心想著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自古以來不應該是才子佳人嗎?
白月霜本來和杜麗娘年紀差不多,而且自幼還是青梅竹馬,可現在卻……
倒不是說差十歲不行,但別人有丈夫這就離譜了。
李富春要過六十大壽,那準備宴席的廚師自然也得早一點過來,畢竟做壽宴那可不僅僅是把菜做熟了就好。
千里迢迢請你過來要是這么敷衍的話,那可是得退錢的。
所以在準備壽宴之前,這廚師必須得早些日子過來,因為有些菜做起來比較麻煩,所以需要早一點過來準備。
于是就在還剩下二十天要過壽宴的時候,那個名廚的徒弟過來了。
此人名為金大川,今年有個45歲。
體型肥胖,整個人看起來至少得有200斤,身高178左右,但看起來非常高大。
陳年看他左手手臂粗壯的不像話,顯然是經常顛勺的緣故。
對方在過來之后便第一時間給眾人看了菜單。
金玉湯、壽桃、蘆蒿炒香干、玉兔白菜、大煮干絲、琵琶大蝦、蠔汁牛柳、松鼠桂魚、川汁鴨掌、文思豆腐、白袍蝦仁、軟兜長魚、水晶肴蹄、蟹粉獅子頭、錦繡面、揚州炒飯。
一共有十六道菜。
涼菜,熱菜,肉菜,素菜,海鮮,湯、面、米飯都有。
鴨、魚、牛肉、鱔、各類特色素菜等等基本上都囊括了進去。
而且其中還有很多是江蘇名菜。
看著陳年眼前一亮,這些菜至少有大部分陳年都不會做,而且除了其中少數幾道菜是家常菜比較好做之外,剩下的都有一定的技術含量。
也就是說這一次陳年賺大了!
“金師傅,你有什么需要提前準備的食材沒有?我可以幫你買來。”
可對方卻笑瞇瞇的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買就行,畢竟我初來乍到哪能什么事都要你們代勞,就是在我忙不過來的時候小師傅你能搭把手就好。”
金大川說話極為客氣,但陳年還是聽出了他言語之中婉拒的意思。
金大川怕自己偷師。
畢竟這些菜單中的菜拿出去,那完全可以當做酒樓里的招牌菜了。
大家都在一個地界上,倘若手藝被人偷了去那可都是自己的損失。
所以就算是教也只會教給知根知底的人,而且那些還都得算是徒弟。
可金大川完全低估了陳年學這些菜的恒心。
雖然你防著我偷學,但你防得了一時總不能時時刻刻都防著我。
就算不跟著你去買菜,但你在這里總是要做菜的吧?
只要你買回來,那肯定得放到廚房里。
所以陳年一點都不擔心,畢竟來日方長嘛。
但由于金大川是來做壽宴的廚子,所以從現在起一直到壽宴結束的時候,金大川就只會做和壽宴有關的東西,除此之外他別的一概不做。
所以晚上吃飯就得跟著春雨班的人一起吃大鍋飯。
到不用跟著眾人一起排隊,但吃的東西還都是一樣的。
同樣用著這里的碗筷,打菜的時候陳年先給金大川打了一份。
可這一吃,金大川就發現問題了。
他發現,在這里做大鍋飯的陳年的廚藝有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