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票、上車，一條龍服務結束，在列車之上，秦牧野手上拿捏著兩塊人皮，這兩塊人皮并非是同一個縫合部位的，大概就是玩不到一塊的那一種。
“你都看了兩個小時了，看出點什么來沒有？”孫鎮開口問道。
“看出來了，這倆玩意很堅韌。”秦牧野一本正經的說道。
要不然他還能看出什么來，一點皮屑而已，從上到下就是人皮，沒有其他的雜質在里頭，更沒有所謂的怨恨或者是能量，就單純的皮膚，不是什么天材地寶或者是頂級神器。
也不是說什么收獲都沒有，這玩意是真的堅韌，他不知道一塊皮膚經歷了什么才會變的如此堅韌，但卻知道，這玩意水火不侵刀劍難傷，再湊上個三五百塊的縫成防具跳巖漿里都不怕破皮。
不過被巖漿燙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這玩意防火但卻不能阻隔熱量，所以理論上只要不怕被燙死，是可以在巖漿里游泳的。
當然在水里一個樣，裹嚴實了水是滲透不進來，可壓強和缺氧這人皮就沒有辦法解決了。
刀兵也差不多，打在身上不一定會有傷，但疼是真的疼。
“你要不？到時候咱們湊一點給你做一套防具，保證是水火不侵、刀劍難傷，這么跟你說吧，子彈都打不穿，導彈都沒辦法毀掉這人皮。”秦牧野這話只說了半截，子彈打不穿這兩張人皮沒錯，但子彈的力會傳導進來的，導彈毀不掉人皮也是真，就是爆發出的能量能讓穿著的人暴斃而已。
“別，我不稀罕，這玩意可是人皮。”孫鎮的臉上帶著嫌惡，他是正常人，不像是秦牧野不是人，什么都無所謂。
秦牧野臉上露出了遺憾的表情：“那真是太可惜了，以我的水平，鍛造出來絕對是神器。”
他怎么說也有泰坦神族的一部分，制作出來的東西叫做神器沒有毛病。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孫鎮順著這個話題打探秦牧野的身份。
一直以來，他發現自己對秦牧野的了解都知之甚少，只知道對方存在感極低，擁有特異功能，但后來手搓地下室的事情讓他明白了一件事，這人絕對不簡單。
“我？這可就說來話長了，話說當年在東勝神州傲來國，那十洲之祖脈，三島之來龍，懸著一座靈山，名曰花果山...”
秦牧野絮絮叨叨的轉移著話題，而孫鎮一臉古怪：“所以你就是那猴？”
“哦，不是，我就是隨便敷衍你一下，你就當成故事聽一聽就行了。”秦牧野說完了西游記的第一章后，直接挑明了我就不跟你說我的身份。
孫鎮自然也是聽出了含義，因此也沒往下打聽，秦牧野不說他問也不會得出結果，還會得罪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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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就不能委婉一點嗎？這么直白的拒絕我是不是不太好。”孫鎮應了一句。
“你說的有點道理，大老的事情你少管，夠委婉了吧。”秦牧野覺得這小子有點意思，至少很有自知之明，并且懂得用一手以進為退拉進關系。
“你這比剛才還直白，得，不問了。”孫鎮有些無語，不過也是松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并沒有得罪秦牧野。
相處了這么些時間，他也是看出了秦牧野的一點性格，愿意跟你扯澹說明并沒有太大的問題，真要跟你來正式的話語，那才是有大問題。
而且對方還有點喜怒無常和喜歡搞事，什么都得插上一手，還是那種越大越插手，但偏偏他不出面，就躲在后頭，有事還會第一時間跑路。
真不知道該評價對方是慫還是莽了。
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要不然閑著也是閑著，這可不是坐飛機，三小時就能到。
突兀的，外頭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
“這隔音有點差啊。”孫鎮吐槽了一句，他買的是高級軟臥，也就是說這房間里就他一個人，不過是兩張床，要不然秦牧野也沒地方住。
“好像就在門外，你這么說話是不是不太好，萬一被人聽見了怎么辦。”秦牧野尋思著這位也是真的下意識就給禿嚕出來了，換個人肯定出去瞧一眼。
“對了，聽聲音好像是倆女的，你要不要去看看，待會要是吵到興起打起來你還能看點美女打架呢。”
“免了，我怕殃及池魚，人家吵人家的挺好的。”
秦牧野的建議直接被孫鎮否決了，老實點別節外生枝比什么都好。
可秦牧野不這么覺得，他好像感覺到了有某種異常體正在滋生出來。
“臥槽，什么東西滲進來了。”孫鎮勐地發現門縫里有紅色的液體正在不斷的朝著內部而來。
“你語文白學了，那能叫滲進來？那叫擠進來。”秦牧野非常好心的糾正了孫鎮。
“...”孫鎮一頭黑線，現在是討論滲還是擠的事情嗎？
“我剛才讓你去看熱鬧你不看吧，現在好了，熱鬧來看你了。”秦牧野又來了這么一句。
孫鎮一瞬間就明白了，合著這玩意就是剛才外頭在爭吵的那倆女的？這也太驚悚了吧，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都和女這個字有聯系吧。
“你剛才說想要聽我們吵架，是嗎？”紅色的液體蠕動出兩張人臉來，是青春靚麗的女性模樣。
逼人的寒氣讓孫鎮渾身僵硬，但他體內的血液卻在飛快的流動著，就好像是一列火車不斷的疾馳。
此時的孫鎮是真的欲哭無淚，想看吵架的壓根就不是他，怎么就他倒霉了。
哦，秦牧野存在感低，所以對方只看見了自己，合著什么鍋都是他背。
他倒是想開口解釋，可問題是沒辦法開口，連眼珠子都轉動不了，皮膚上覆蓋了一層寒霜，極快的血液流速讓他覺得自己好像見到成了人皮的凌薇和主管。
血液開始滲透出皮膚，而又和寒霜相互結合，形成了一層血色的結晶，看起來分外的滲人。
“這造型好像有點眼熟。”秦牧野看著血紅色的冰霜凋像，覺得這玩意有點像是自己曾經的手段，就是粗糙了點。
‘別眼熟了...再不救我，我就得涼了。’孫鎮的涼，真的是字面意義上的涼，大量熱量以及血液的流失讓孫鎮開始意識昏昏沉沉。
秦牧野見此，也是先給孫鎮解除了身上的負面狀態順便給他續了一波命。
而后這才把目光轉向了那一灘血液形成的臉龐上。
“不是本體，只是衍生體，有趣。”伸手將血液直接捏成了拇指大的球，兩張人臉也扭曲折疊在了一起，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抗。
“嫉妒？”
秦牧野不由得一笑，他能夠感覺到這玩意入手后，源源不斷的想要同化他，如果是普通人入手的話，那么對方先會被嫉妒填滿了心理，而后因此淪為一灘血液，成為其中的一張臉。
“怎么樣？恢復過來了沒有？”秦牧野看向了孫鎮。
“好...好多了，差點就回不來了。”孫鎮有些肉疼的說道，因為是真的肉很疼，秦牧野是給他恢復了一波，可那種感覺依然揮之不去。
“行，既然恢復了，那咱們就去打BOSS吧，你作為主攻手，我輔助你。”秦牧野說這話時孫鎮都震驚了。
“你輔助我？不是應該你負責亂殺我負責嘎嘎嗎？怎么讓我去動手！
！”孫鎮表示你能要點臉嗎？
從秦牧野之前那一手就可以看出，對方是真大老。
“我負責喊加油，你負責殺穿敵人，這分工多明確啊。”秦牧野一點都不在意嘎嘎亂殺這件事。
“分工是很明確，可問題是你分工錯了吧，我打不過對面啊...”孫鎮無奈的說道，他要是有亂殺的能力肯定去了，可問題是他沒有。
“沒事，我給你做個裝備。”秦牧野看著手上的這一團被他捏成拇指大的血球，尋思著應該是沒有太多的問題，畢竟也算是個超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