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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掰彎鐵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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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當,哐當。

  特意磨洗了一遍的菜刀,幾乎把刀刃都剁卷了,才把游山鼓的一顆獠牙從根部完整卸下來。

  清洗干凈,拿在手中把玩,池橋松十分滿意。

  池父已經騎了自行車,去城里找二叔了,他還打算從城里借一輛手扶拖拉機,不然沒法運走游山鼓。

  池母笑呵呵的蹲在地上,將游山鼓流出來的血液混合泥土,一一鏟走。

  這些浸了豬血的土壤,營養豐富,可以拿去小菜園肥田。

  其實池橋松也想肥田,不過這些浸血的土不多,也就沒有爭取。他坐在田舍門旁,看著一畝薄田里搖曳的扁豆苗,心情大好。

薄田一級:一畝肥料庫:暫無  本靈根(1):月桂樹(瘋牛大力拳圓滿)

外靈根(0):暫無靈作物:扁豆  信息又一次更新,以供瞻仰的瘋牛大力拳,從大成屬性提升為圓滿屬性,代表著池橋松完美掌握這門武功。

  下次再有變化,大約就是扁豆成熟,或者講武堂開課,他重新學一門橫練功夫。

  到了傍晚時分。

  嘟嘟嘟的拖拉機聲音,從一道坎山腳緩緩靠近,二叔駕駛著拖拉機,興高采烈的開到池家房子附近。

  往田舍沒有大路,拖拉機進不來。

  幾個人合力將游山鼓拖起來,一路拖上拖拉機,全都累出了一身汗。

  “爸,二叔,買家找到了嗎?”

  “墨坎大飯店,說只要是游山鼓,給三塊錢一斤!”二叔興奮的說道。

  大夏民國的物價很低,豬肉一塊錢一斤,野豬肉一塊五左右,游山鼓的肉給到三塊錢一斤,確實高價。

  池橋松的小姑父,在糧油店當伙計,一個月滿打滿算也就五十塊錢。

  當然。

  純粹賣肉,肯定會虧。

  把游山鼓拆掉,豬皮豬毛都能賣出高價,只是不宜聲張,干脆整頭都賣給飯店。

  “我跟著去。”

  “嗯,你跟著,防止人家訛我們。”池父對兒子的本事,已然信服。

  蓋上厚重的塑料皮,把游山鼓遮擋嚴嚴實實,池橋松跳上車斗,坐在塑料皮上。由二叔駕駛拖拉機,趕夜路往城里開去。

  “修園,啥事啊,開拖拉機?”山腳的村民,聽到動靜后端著飯碗出門。

  池修園是二叔的名字。

  二叔笑著回道:“我哥要賣陳糧呢。”

  賣陳糧是池家想的借口,遮掩池橋松能打死游山鼓的事實。

  一路順遂開進了墨坎縣城,直奔墨坎大飯店而去,這是本縣最高檔的飯店,唯一的三星級酒店。縣里權貴請客吃飯,基本都在這里。

  拖拉機開進后院,飯店經理帶人過來,掀開塑料皮,對著游山鼓的尸體嘖嘖驚嘆:“確實是個大家伙,這得長了三四十年!”

  “陶經理,你看……”池父搓了搓手。

  “稱稱吧。”

  “哎好。”

  眾人合力,把游山鼓抬到地磅上,一稱總共有一千一百二十五斤。一斤三塊錢的價格,合計三千三百七十五塊錢。

  “多少?”陶經理轉頭問身后的會計。

  會計報數:“去皮一千一百斤,三千三百塊錢。”

  陶經理點頭:“給兩千三。”

  池父和二叔一聽,頓時急了:“陶經理,說錯了吧,是三千三,不是兩千三。”

  “沒說錯,本來是得給三千三,但你這不缺了一根牙嗎,游山鼓的牙沒了,影響賣相,肯定要找補差價。”陶經理一本正經的說道。

  二叔急道:“牙也不能吃,又不影響豬肉。”

  陶經理卻咬死了,缺了一顆牙,就得扣一千塊錢。

  眼見池父和二叔還要分辨,池橋松直接打斷雙方的拉扯,說道:“既然缺顆牙就要找補,那我們不賣了。”

  陶經理斜乜一眼池橋松:“拉都拉來了,你們還能往哪送。”

  隨著陶經理的話音落下,周邊的飯店伙計,若有若無的圍了過來。別說當今軍閥亂世,就算文明社會,一樣有強買強賣。

  但這點場面,嚇不倒池橋松。

  連游山鼓他都敢一個人放倒,膽氣無與倫比,不過他也不想隨便動手,畢竟能在墨坎縣開這么大的飯店,肯定有后臺。

  后臺他暫時招惹不起。

  他看了一眼先前抬游山鼓的鐵棍,直接抄在手里面,在陶經理莫名其妙的注視中,緩緩加大力量,將嬰兒手臂粗的鐵棍,硬生生掰彎。

  啪嗒。

  扔掉鐵棍,池橋松淡淡說道:“陶經理,強買強賣不合適吧。”

  陶經理眼中的神色好一陣變化,忽地笑了起來,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池橋松:“什么強買強賣,開玩笑的,三千三,一分不少。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大貨了,盡管往我們飯店送。”

  見狀,池橋松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后裝進口袋里:“好說。”

  陶經理招手:“譚會計,掏錢。”

  數了三十三張一百的藍票子,全數交給池父拿著,陶經理客氣的送走池橋松一行人。

  眼見拖拉機駛出后院,有個伙計問道:“經理,是不是買貴了?”

  陶經理瞇了瞇眼:“什么貴不貴的,交個朋友。”

  “呼,還好有小松你在,不然這個虧我們吃定了。”二叔將拖拉機還給了人家,回家路上唏噓不已。

  沒有池橋松掰彎鐵棍,露了一手實力,陶經理肯定兩千三強買了游山鼓。

  池父有些擔憂:“橋松你這樣,會不會被盯上?”

  “不妨事。”

  池橋松倒也不至于過分擔憂。

  他低調遮掩只是出于謹慎的緣故,害怕萬一暴露金手指,不過一畝薄田隨時可以收回腦海中,也不怕別人搶奪。

  等熬上幾年,武道大成,就再不用擔心。

  池父、二叔這才放心回家,到家的時候,池母和二嬸正焦急等著,晚飯已經做好,飯菜都在草鍋里悶著保溫。

  “回來啦,順利嗎?”池母忙問。

  “很順利,先吃飯,餓了。”

  吃完飯池父就開始分錢:“橋松進講武堂,學費一千五,家里面借了一千二,這一千二得先還上。二子你兩口子還貼了兩百,這二百你們拿著。”

  “我……”二叔不好意思。

  池父直接塞到他手里:“別墨跡。”

  隨后他又把剩下的一千九,拿出九百,遞給池橋松:“你不是說要錢用嗎,你現在是老池家的頂梁柱,是得留一筆錢在手上。”

  池橋松沒有客氣,直接揣進兜里。

  最后的一千塊錢,池父一分為二,一半自己拿著,一半塞進二叔手中。

  “五百塊錢,我們兩家分了。我做生意不行,就守著一道坎的山竹和山田了,五百補貼補貼家用。你跟玉萍拿這錢,看不能找點小生意做,總是打短工也不是個事。”

  二嬸喜笑顏開:“大哥說的是咧,做生意,我們早就想做個小生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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