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丁勐一行人,進入這妙真洞府,其目的是為了對付天極圣教那幾人,這確實沒錯。
不過當前,他們幾人還尚未聚集在一起,想對付吳仁新范銅幾人,自然無從說起。
畢竟,天極圣教那幾人,并非弱者。
不多聚集點人手,群起而攻之,任天行他們,根本就沒有十足把握,將天極圣教幾人斬殺當場。
在他們五人還尚未完全匯聚之前,遇上什么有可能蘊藏有機緣之地,任天行稍停一下,探查一陣,本就無可厚非。
這妙真洞府,很有可能是大能居所,里面的物事,就算是對于任天行等人來說,依舊算是難得一見的奇珍異寶。
就譬如說剛剛撿到的這銅壺,管他是夜壺還是什么其他壺,只要確定是寶貝一件,里面自帶空間,對于任天行來說,已經足以。
或許,這寶貝銅壺,還有什么其他功效有待挖掘,都說不一定。
萬一,美酒盛放在里面,能變的更為香醇,都不是沒有可能。
一想到自己,剛進入妙真洞府沒多長時間,就弄到這樣一件寶貝,任天行心中便有點小興奮。
要不然,自那山洞里面出來的時候,他也不會眉開眼笑,笑成那副樣子。
只可惜,拿出子母陰陽鏡,發現他們五人之一的華清風,突然失去感應之后。
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他的心頭,本來心情不錯的他,一張面孔,瞬息之間已經垮了下來。
藥王谷一行五人,除了丁勐已經與自己成功匯合之外,也就是這華清風,與任天行之間距離最近。
他和丁勐兩個,途徑此地,就是為了去與華清風匯合。
見到這么一座好似曾有人居住過的山洞,他進去探查一番,僅僅只是順帶而已。
“華清風突然失去感應?這怎么可能?”
“谷主您進入山洞內探查,最多也就是耽擱了一炷香時間而已。”
“這么一點時間,除非天極圣教吳仁新范銅三人聯手,才有那么一點幾率,能勉強將他留住。”
“但是,進入妙真洞府之人,會隨即分散開來,我們有子母陰陽境在手,都尚未匯聚一起,就天極圣教那三人,怎么可能聯合起來圍攻華清風一人。”
“難道說,這妙真洞府之內,還存在著什么大風險,能令他都毫無還手之力?”
一邊的丁勐,聽聞任天行之言后,都不由面色大變。
他與華清風之間,本就私交甚密,就只差沒有斬雞頭燒黃紙,結拜為異性兄弟。
從藥王谷出來的前一天晚上,兩人還各自帶著幾位侍妾,把酒言歡,縱情聲色了大半個晚上。
得知他失去感應,有可能出了意外這個消息之后,丁勐急的團團直轉。
如果任天行這位谷主不在,僅僅只是丁勐一人的話,這個時候,他肯定早已經二話不說,向著華清風所在之地,飛射而去。
不過如今,到底如何去做?他還得看任天行這位谷主意下如何!
“走,過去華清風之前所在之地看看。”
“如果僅僅只是他身上的子母陰陽境子鏡出現問題,令我感覺不到他的存在,那也就罷了!”
“真要出了意外,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不管是誰,敢對我們藥王谷之人下手,不付出代價,都絕對不行!”
一張面孔陰沉如水,任天行咬牙切齒,他沖著丁勐一揮手,兩人迅如閃電,向著東南方向飛射而去。
半個時辰之后,一座亂石坡之上。
遍地狼藉,不少巨石,碎裂成了無數塊,從這些石頭斷裂的痕跡來看,這一切的發生,應該就在不久之前。
除了這些碎裂的亂石之外,亂石坡這堅硬的地面之上,同樣殘留著不少戰斗所留下的痕跡。
花了一些時間,任天行與丁勐兩人找到此地。
對于華清風的作戰方式與戰斗風格,兩人自然非常熟悉。
此地留下的痕跡,他們稍微分辨一下,便已經能夠確定,此地的這一片狼藉,確實是華清風留下來的。
真仙身死,會消散于天地之間。
華清風如果真的身死此地,肯定會尸骨無存。
不過同屬藥王谷之人,他到底是否身死?任天行丁勐兩人這里,自然有判斷的標準。
“就在這附近,我找到了華清風身上七寶法衣的殘破碎片。”
“而這里,也有著他仙軀消散之時的木屬仙氣殘留。”
“如無意外的話,這里應該就是他身殞之地。”
“到底是何人動的手?丁長老,就勞煩您盡心盡力,好好查探一下!”
亂石坡范圍不小,很快,任天行兩人已經在西北方向,亂石坡的邊緣地帶,察覺到了異常,停了下來。
什么叫做出征未捷身先死?藥王谷幾人明顯便是。
進入妙真洞府,試圖圍殺天極圣教那幾人,連對方人影都還沒見到,他們自己,卻反倒有人先行身死。
確認華清風身死此地之后,任天行一雙虎目,幾乎要噴出火來。
他強忍著心中憤怒,沖著身邊的丁勐,吩咐道。
雖然,丁勐這位三長老,眼光差了一點,認不出自己撿來的夜壺是件寶貝,但他負責的暗堂,在打探消息以及情報處理方面,本就是最專業的。
從無數雜亂的消息里面,抽絲剝繭,查找出有用的東西,平日里,丁勐的本職工作,做的就是這些。
知道自己至交好友華清風真的喪命如此,心中同樣滿是沉痛的丁勐,對于任天行的吩咐,并未說話,僅僅只是點了點頭。
他蹲下身子,這里撿塊石頭,看上一看,那里又撿起一把泥土,聞上一聞。
足足花費了將近一個時辰,將這整片亂石灘搜索了一遍之后,他方才重新走回任天行身邊。
“谷主,殺死華清風的那個兇手,從她留下的腳印來看,應該是個女人,身高大概在五尺七寸左右。”
“整個亂石坡之上,華清風攻擊之時留下的狼藉,到處都是,卻很少見到那名兇手留下多少痕跡。”
“那個兇手,非常靈活,速度應該極快,華清風的攻擊再如何犀利,都根本落不到她的身上。”
“不出手則已,她一出手,便直接要了華清風的性命,這名兇手,實力很強,碾壓華清風,似乎都輕而易舉。”
“殺完人之后,兇手沒有任何隱藏自身痕跡的意思,她大搖大擺,直接向著亂石坡西北方向飛掠而去。”
沖著任天行一抱拳,行了一禮,丁勐緩緩開口,將自己的推論,告知與他。
將整個亂石坡搜索了一遍,從一點點蛛絲馬跡之中,能分析出這么多東西,不得不說,作為專業人士,這丁勐還是有些本事的。
“殺了我們藥王谷之人,還敢大搖大擺從容離開,她這是欺我藥王谷無人?”
“往西北方向去了?想逃,我看她能逃去哪里?”
“不將此女解決,我藥王谷有何面目,屹立于這西蠻山地界之中!”
死死盯著丁勐口中,那兇手逃離的方向,任天行嘴唇都幾乎咬出血來,他冷哼一聲,道。
叢林內,水潭邊。
“你真是天女?不是我幻聽幻視,出現的幻覺?”暢快淋漓一場大戰,剛剛才云收雨散的陳海,靠在大樹樹干之上。
出了一身大汗的他,身體內的那粉色游絲,竟然莫名其妙,消失的所剩無幾。
感覺自己現在非常清醒,并沒有受到任何劇毒影響的他,看著面前剛剛穿戴整齊的天女,他面色復雜到了極點,試探著開口,詢問道。
“到底是真人?還是幻覺?你剛剛不是都體驗到了?”
“紅塵煉獄情絲毒,纏繞在你的身上,毒魔吳山行,被你干掉了?”
“看在你是受劇毒影響,剛剛又夠賣力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
一臉幽怨,給了陳海一個白眼,天女輕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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