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天氣真熱,你卜卦卜算出來的位置,還要走上多遠?”
“快了,看到前面那棵大桑樹沒有,就在那一片兒。”
“就那里嗎?確實沒幾步路程,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越是靠近這里,我這心里,就越是忐忑!”
“老哥,你這樣子,非常正常,你這是擔心自己,滿懷希望而來,最終卻失望而歸吧?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我的本事,你還信不著嗎?”
一邊前行,陳海李大江兩個,一邊閑聊,一邊開著玩笑。
正如李大江預料的那般,自從陳海簽訂了轉讓協議,成了他那個皇新鞋業的股東之后,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明顯已經拉近了許多。
如果沒有股份這個事情的話,現在的陳海,和他之間的對話,那肯定是中規中矩,不可能和他去開什么玩笑的!
兩人在這里有說有笑,后方拉板車的幾個小年輕之中,有兩個家伙,卻早已經是妒火中燒。
不經意間,他們看向陳海的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明顯的羨慕妒忌恨。
作為李大江的子侄輩,自家這位臺島伯父懸賞五千塊找墓之事,他們自然知曉。
所謂肥水不落外人田,這么大一筆錢,沒落到他們手中,卻被陳海這么一個外人賺了去,他們心里,要是能舒服,那才真是怪事!
更何況,和自家伯父有說有笑的陳海,毛都還沒長齊,比起他們來,還要小上幾歲。
這樣的人,能有啥真本事?
在他們看來,肯定是這個陳海,裝神弄鬼,用什么手段,忽悠住了自家這位臺島大伯。
要不然的話,找墓這種事情,哪里又能輪到他這樣的小癟三身上?
也就是李大江還在這里,他們心中有所顧忌,要不然,這兩個家伙,就這么直接向陳海開噴,都說不一定!
一行人繼續前行了十分鐘不到,當他們趕到那棵大桑樹附近的時候,他們終于停下了腳步!
這地方,屬于河坎邊上。
站在這里,向四周望去,生滿了雜草的墳堆,也能看到那么零散的幾座。
“老弟,都已經到了地方!”
“要將我母親的墳找出來,就全靠老弟你了!”
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李大江摸出一包華子,給陳海遞上了一根之后,又拿出一條大紅花,挨個挨個,給后面那些小年輕發煙。
借助卜卦之術,陳海只能卜算出,李大江母親之墳,就在這棵大桑樹方圓五十步之內。
想要將墳真正找出來,他還得借助堪輿術才行。
堪輿之術,堪的是山形地勢水脈,與陰宅陽宅有關之事,同樣也在堪輿術的探查范圍之內。
“李老哥,令堂是湘南省柳源縣人,生于1907年,遂于1953年,對嗎?”
真正動用堪輿術之前,陳海開口,沖著剛散完煙,重新回到他附近的李大江,確認道。
“沒錯!”一臉肯定,李大江點了點頭。
自己母親的生辰,他一直都記得,不過死亡時間,卻是他上次回來柳源縣的時候,調查出來的。
這些信息,還是他昨天自己告訴陳海的,他自然不會記錯。
“行,我知道了!”陳海點了點頭。
他微閉上雙目,悶了悶神。
腦袋中的那面殘破龜甲,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感應之中。
堪輿之術,陳海早已經不是第一次動用。
他心中默默的念叨著,自己想要查探的事物之時,殘破龜甲之上,被點亮的代表堪輿的那一部分線條,迅速變的黯淡了下去。
幾乎同一時間,陳海面前的情景,開始變幻了起來,一團一團不斷旋轉著的霧氣,出現在了他的眼簾之中。
這種霧氣,稱之為地氣。
傳說中的尋龍點穴,便是尋找地氣匯聚之地的中心點,作為墓葬所在。
按照古人的說法,死者下葬后,自身氣場會與地氣結合,最后形成生氣。
這種生氣,通過陰陽交流形成的某些途徑,可以冥冥之中,影響在世親人的氣運,保佑后人福祿安康,福蔭子孫后代。
“這一片區域,建陽宅不合適,用來建陰宅的話,似乎還勉強可以算的上是一處寶地!”
觀測了一下這大桑樹附近地域一陣,陳海嘖嘖稱奇,不由感嘆了一句。
在此刻他的眼中,不光是有一團團的旋轉地氣,同樣還有散發著絲絲熱量的陽氣。
有些地方陰陽交錯,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陰陽二氣,交織糾纏在一起,最后形成的畫面,竟隱隱與太極圖有幾分相似。
“無名氏,陰宅建立于1903年……”
“無名氏,陰宅建立于1921年……”
“無名氏,陰宅建立于1935年……”
當陳海的目光,落在大桑樹附近這一片那些零散的墳堆上之時,有關這些墳堆的簡單信息,第一時間,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他的堪輿之術,終究不是萬能的。
已經逝去很多年之人,他的堪輿術再如何厲害,也只能分辨出其陰宅建立的大致時間。
至于陰宅主人的具體身份,卻不是他能查探出來的。
值得慶幸的是,這一片區域之內,陰宅的數目,并不是很多,總共加起來,也就是十座不到。
站在原地,他僅僅只是環視了一周,便已經找到他此行的目標所在。
“無名氏,陰宅建立于1953年……”
他的目光,落在河坎邊上,一個幾乎快被踩平的小土包上。
大桑樹這一塊,也就這一處陰宅,是建立在1953年這個時間段,如無意外的話,小土包之下,埋葬的應該就是李大江的母親。
這個小土包所在的位置,正好在一個陰陽二氣的交匯點上。
僅就風水而論的話,這地方,勉強算是一處不錯的寶地。
或許,李大江的生意能做的不錯,就與他母親葬的好,有著一定的關系。
“老弟,情況怎么樣?找到具體位置沒有?”
見陳海一直沉默不語,本就心中忐忑的李大江,試探著詢問道。
“放心好了,老哥……”一番話,僅僅只是說到一半,一股難以描述的虛弱之感,已經涌上陳海的心頭。
他趕緊將堪輿術收起,可他依舊面色慘白,整個人看著,都似乎搖搖欲墜。
PS:感冒的有些厲害,整個人都頭昏眼花的,本想多碼一章的,不寫了,收工,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