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這里是封神,勵精圖治有什么用 九霄云上。
一道道目光垂下,看著在人間持劍駕龍巡游人間的子受。
目光復雜。
心情也復雜。
這威風簡直拉滿了,跟圣威橫掃有的一比。
某西方時不時就掃一下的圣威,已經沒有什么圣人格調了。
相比而言。
自大禹治水之后,人間就再無這番出巡的大場面。
此時人王出朝歌。
天地震驚。
這氣魄,這派頭,這聲勢……
還修什么仙!
此時。
四海八荒之外,散落著一處靈氣充沛的世界,其中有一座十方朝貢的仙山。
仙山上。
有一座道觀。
道觀門匾上寫著三個字。
五莊觀。
此時。
一位身披道袍的中年道人,喝了口仙茶,冷靜了一番,然后道:
“清風我徒,你莫要修仙了……速速去人間分地建國,置都立邑去吧。”
“你看這商王,不比你師尊一介道人有氣概?”
“到時候,你成國君,再給為師雕一座三百丈的神像。”
“哎呀呀!”
清風:“……”
清風道童要哭了,他扶額嘆道:“師尊,咱們地仙界,都是猴兒,哪有人啊?”
鎮元子摸著一撮小胡子,沉吟不語。
他手中一書,懸于空中,看著帝辛駕龍重奠九州,猛然醒悟。
“你就把這地仙界的猿猴兒當人,拉出一個帝國來。”
清風:????
他愣愣的看著這位不著調的師尊,開口道:“師傅……要不弟子給您打一枚人參果,您先吃了冷靜冷靜?”
鎮元子聞言,無悲無喜的目光掃了下來。
清風噗通跪在地上。
“弟子這就找猴兒去了!”
這番情形。
九天十地,多有發生。
一位位大神通者,修道億萬年,求了長生,卻證不了圣位。
又能作甚?
難道看樂子嗎?
前日。
子受汜水關前的三道圣旨,不僅讓人間沸騰,也讓諸天仙神閃了腰,不少仙家險些道心受損。
誰也沒想到,圣人百般算計都掀不起來人間大戰,子受竟然說打就打了。
打的如此果決!
打的如此迅速!
他哪里來的那么多兵……
人間的五谷雜糧,怎么能養得起這么這么一只龐然大物。
后稷再世,也會被震驚吧。
更讓他們不理解的是……
子受不僅要打仗,還要動分封祖制!
此舉,必然會反了各路諸侯。
一劍分兩處,不怕閃了腰!
九霄云上。
天庭重地。
昊天坐在南天門前,身前擺滿了瓊漿玉液,喝一杯,摔一個。
他看著應龍將九州山川梳理,雖然不知子受的目的,但總覺的人間在發生一種變化。
大商境內。
子受揮動著軒轅劍,斬開了天地間的人族氣運。
山川移位,河流改道,堵塞之處疏通,擋路之山移走……
冀州之地,人聲鼎沸,高呼大王圣德。
子受所過之處,更有兩位行云布雨的龍女下凡,在細微之處,梳理阡陌交通,人前顯圣。
人間,各處茶肆、酒館,一位位說書先生口中,頓時有了種種龍女的傳說。
帝辛救龍女,龍女報恩。
龍女仰慕大王圣顏,芳心暗許,心甘情愿為帝君解憂。
雙生龍女其實為兩位龍妃,生有龍子,在天上為神。
帝辛踏云雨過冀州,夢中與龍陽相合,龍女苦苦哀求,大王卻為天下斷此緣分。
總之。
龍女的形象深入人心。
只差入后宮了。
此時。
冀州疆域被梳理。
冀州的人間氣運也像被梳理一般。
子受所過之處。
氣運像壓不住的泉水一樣,汩汩上涌,將女媧神像鎮壓的人間氣運,頂起一方高起的云海一樣。
子受站在應龍龍首之上,自然感受到了這種變化。
同時。
凡他所過之處,凡見其圣顏的人族,身上都流露出一種玄妙的氣息。
似香火,似信仰,似氣運,卻又不同。
他看著山河錯亂,山脈堵塞的冀州,沉吟不語。
他梳理九州,是為了奠定九州在人族心中的故土之位,為了讓九州二字在人族心中位列首位。
目的是為了讓九州之外的人族,提到九州二字就有種落葉歸根,移居九州的沖動。
本是為了釜底抽薪,為打海外做準備。
但子受沒想到,巡視天下還會讓一方氣運大變。
“難怪始三皇五帝,皆要巡視九州。”
“難怪始皇帝只剩最后一口氣,明知前路兇兇,也要御駕南巡。”
“難怪遠征之后,局勢扭轉;南巡之后,華夏復興。”
子受心中豁然明悟。
他現在不僅是在梳理疆域,也是在梳理天下氣運。
“大王,始皇帝是誰?”
“三皇也不敢叫這個名字,何人竟然用此名號?”
子受看著函谷關方向,淡淡開口道:
“八百年后的一位人間帝皇。”
應龍敖闊龍軀一震,不由脫口出:
“大王竟知八百年后之事……”
“不過……人族后輩,都這么狂嗎?”
子呵呵一笑,聲音傳遍人間。
“很狂啊。”
“后世之人,當上九天攬月,當下五洋捉鱉,談笑間凱歌還。”
他手中軒轅劍劈開阻塞在前方山川河流中的氣運,繼續開口道:
“他們堅信,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
聲音浩浩蕩蕩,從云層之上,傳下九霄,傳遍了人間大地。
一位位說書人,昂首挺胸,手中驚堂木久久不能放下。
一位位人族,眼神越發明亮!
只見那砍柴人,一斧劈斷了大樹!
只見那釣魚人,一把甩斷了魚竿!
只見那種田人,推著耕牛就跑了起來!
只見那文武百官哇哇直叫,恨不得一日處理好天下政事!
人間氣運,橫亙在英靈山上女媧神像手臂之處,此時抬升了數丈。
太素天。
媧皇宮。
女媧驀然睜開雙眸,眉若遠黛,眼含圣威,揮手往人間按下,平復了暴漲人間氣運。
她半晌無語,喃喃道:
“帝辛……慢慢來。”
三霄悄悄看了眼女媧突然變化的圣顏,眼觀鼻鼻觀心,繼續入定修行。
禹貢九州圖中。
冀州。
帝都之地。
三面距河,在兗河之西,雍河之東,豫河之北。
北至崇州邊境,遙望瀚海草原。
一半在成湯故土,一半在崇侯封地。
此時。
崇州城。
崇侯虎早已帶著崇州上下一應官員,等候在崇州城墻之上!
崇州城外,崇州軍大敗北海叛軍之處,竟然建造了一處巨大的平地,無論布局還是格調,都和朝歌城極其相似。
平地中央,立著一座雕像!
不是旁人,正是帝辛。
此雕像高數丈,眼眸直視遠方,威嚴和睿智并存,手臂遙指前處,指引著方向。
雕像下方,立著一塊碑文,上面刻著崇武門廣場幾個大字!
崇州城城門上的牌匾,早已經換成了崇武門三字。
此時。
曾經經歷過叛軍襲城,妖獸肆虐的北海人族,正聚集在崇武門廣場上,望著遠方。
這時,遠處的天際,一道黑影出現。
隨即一只碩大無比的龍首從云端探出,子受的站在龍首之上,出現在崇州子民視線之中。
“來了!!”
“大王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崇武門廣場上,頓時沸騰起來,人人歡呼雀躍,臉上洋溢著單純的崇敬和期待!
城墻之上。
崇侯虎正站著打盹,被萬民呼聲嚇得一個激靈,猛然瞪大雙眼,看著應龍龍首之上的帝辛,也不管他聽不聽得見,抱拳行禮,扯嗓子高喊:
“臣崇侯虎,率崇州百姓,恭迎大王!!”
文武百官紛紛抱拳行禮,高呼恭迎大王!
崇州子民也隨之抱歉行禮,高呼恭迎大王!
應龍正在梳理崇州山川,被這萬民齊呼嚇得一個趔趄,趕緊穩住身影,道:
“大王勿怪……”
“這里的人族聲音怎么這么大?”
子受呵呵一笑,沒有回答。
他看著下方煥然一新的崇州城,崇州穴中的古城虛影與之交相輝映,萬民齊呼讓他感同身受。
他并未言語,只是淡然一笑。
崇州城再次響起歡呼之聲。
崇州。
萬民歡呼。
子受一笑而過。
萬民得見君笑,隨之大笑,笑聲讓崇侯虎笑著笑著就激動的哭了。
“大王,老崇家這祖地,我可交上去了啊!”
“郡縣制的部署方案,老崇都看了。您怎么也得給崇州置個郡,給老崇當一當這郡守之位啊!”
誰知。
他話音落下,子受聲音已經從云上傳來。
“千年祖業,當值一任郡守。”
“但你要勵精圖治,不可懈怠,不然孤一樣撤了你。”
崇侯虎嚇得趕緊捂住嘴,心里驚呼,大王不僅嗓子大,耳朵竟然這么靈?
他此時心潮澎湃,心中擔憂盡去,高呼:“臣必當肝腦涂地,以報崇州郡!”
崇侯虎話音剛落,空中一個“好”字浩浩蕩蕩傳來。
緊接著,又淡淡飄來一句。
“崇州子民,今后這崇侯虎若是為非作歹,作奸犯科,你們就去抄了他家。”
崇州頓時歡聲一片。
崇侯虎頓時覺得雙肩之上,壓著兩座崇山。
下一刻。
應龍雙翼一展,過崇州,又過定州,絳州,蒲州,懷州,反轉太行而南下,在豫河回到了起始之地!
這一刻!
依據山川大勢重奠而成的冀州之地,出現在人間,出現在大商境內!
子受站在應龍龍首之上,周身氣血輪轉,肉身竅穴與冀州輝映。
他看著眼下冀州,嘗試了一番,發現以自己此時的修為,尚且無法煉化真正的九州之地。
不過,他并不在意。
手中軒轅劍遙遙舉起,堪比金仙的氣血橫壓四方,皇道帝王之音,浩浩蕩蕩,傳出數千里!
“八月初五,孤尋往圣之志,重奠九州之冀州!”
“為冀州子民,梳理山川水道!”
“此后,冀州當為九州之首,帝畿之地。”
“原冀州府,設為冀州郡,為冀州州郡駐地,管轄冀州諸郡!”
“冀州境內百官,今日起廢分封,設郡縣。”
子受聲音落下,冀州大地,一道隱若無形的氣機緩緩升起,將這一方天地間的人間氣運,不斷往上抬升,雖然極其緩慢,卻勢不可擋。
生生不息!
這時。
東海之外,無邊無盡的海岸盡頭,一人遙望九州!
他身后有一方古樸至極雕刻著歲月的青銅巨鼎,嗡嗡作響,隨時都想破空而去。
他身著帝袍,左肩扛著一柄功德金光充沛的開山斧鉞,右手按住了青銅鼎,聲音粗獷道:
“真他娘的霸道。”
“帝辛,等你重奠九州,便是你我相見之日。”
冀州。
子受看著冀州似乎獨立于人間之外的氣運,眼中閃過一道精芒,他身在冀州之中,能感受到一種充沛的力量。
這種力量,能讓他使用金口玉言,而不會壽元衰減。
不過。
這種力量很弱,以現在的氣機來看,不知多久才能使用一次金口玉言。
此時。
他身后兩位東海四公主,還在千里之外,四處踐行于民,顯化人間。
“姐姐……我怎么感覺,把你拖下水了?”
“……說什么話,我們本來就活在水里。”
子受傲立在人間氣運之中,收起軒轅劍,說道:
“此次,有勞轉運使了。”
“東海那群仙人,還都安分吧。”
敖闊嘿嘿一笑,道:“安分,都很安分,不安分的都吃了我一記震天箭。”
子受:……
“回吧。”
應龍聽命,俯身下了人間。
此時。
文武百官早已等在神武門前,恭迎子受上朝!
誰知。
子受剛剛從云霄落下,頂著黑眼圈的商容,就已經跑了過來,苦道:
“大王……”
“按照內閣擬定的郡縣部署方案,冀州有十八郡,八十六縣……”
“這官,該怎么安排?”
子受聞言,想了想,下意識開口道:
“行科舉,登科入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