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煙花的照耀下,沈佩佩雙手背在后面,微微踮起腳尖,在周子揚猝不及防的時候給了周子揚突然一擊。
周子揚有些發愣,沈佩佩只覺得不好意思,淺嘗即止。
當煙花散去,又有新的煙花沖上來炸作一團煙火,煙火把沈佩佩紅撲撲的小臉蛋照的越發好看。
周子揚就這么看著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姐姐,周子揚突然發現,兩年了,其實姐姐的變化還是挺大的,一頭烏黑的長發,蓋住額頭三七分瀑布般的垂下。
在煙花的照耀下,沈佩佩顯得楚楚動人,周子揚想要說點什么,但是還沒有說,沈佩佩卻給了周子揚一個明媚的笑容,隨即恍若夜中的仙子,轉身消失在廊道的盡頭。
周子揚看著消失的沈佩佩,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周子揚知道自己和沈佩佩現在是不可能的,而沈佩佩自己也很清楚,如果自己一味的固執只怕會被周子揚帶來困擾。
沈佩佩不是那樣的女孩,她不可能和江悅還有宋詩涵那樣對周子揚死纏爛打,她沒有資格也不屑于那樣做,她就想這樣一直默默的守護在哥哥身邊,在哥哥需要自己的時候幫助哥哥。
不結婚又如何,婚姻,對于沈佩佩來說從來不是什么好事,自己的母親當時和父親愛的死去活來后來不是也一樣,甚至那個男人連婚姻的保障都沒辦法給母親。
所以有沒有婚姻對于沈佩佩來說都無所謂,現在主要的是還是母親能和周叔叔好好的生活,自己的事情,不著急。
第二天早上起來,周子揚和沈佩佩都默契的沒有提昨天的事情,一切回歸平常,但是因為周子揚的肯定,沈佩佩在周家的地位提高了不少。
一家人在老家過了三天,周子揚現在的身價還不足以讓縣里的主要領導來結好拉投資,但是在村子里卻是可以做一些投資,這三天里周子揚逛了一圈自家的桃園,周國良對自己的桃園倒是充滿了熱情,因為這是他為家族做的貢獻,隨著自己身價的水漲船高,自己家里人在村子里也逐漸抬起頭,除了桃園,自己的幾個兄弟,要么就承包了魚塘,要么就是自己做了磚廠,一家人在自己的帶領下正在越過越好。
周國良帶著兒子逛了一圈桃園,問周子揚有什么想說的,周子揚只是笑著說挺好,但是心里卻是吐槽老爹挺不會選地段的。
幾年以后,縣城創建經濟開發區開始重新劃地段,好多基本農田被轉化為工業用地。
周國良的桃園要是再往前走走,沒準就被劃成工業用地了,可是偏偏桃園在外面,開發區的界限點到為止,剛好是與桃園隔海相望。
這不僅沒有給桃園帶來好處,反而是加大了污染,如果這要是給其他人,早就怒氣沖沖找上門,把附近的廠區都給砸了。
而偏偏這個桃園的主人是周國良,那自然是要以大局為重。
所以好好的五十畝桃園就這么荒廢了。
周子揚站在桃園,看著父親給了老農民一樣在那邊照料著已經包裹枝頭的桃樹,周子揚問周國良前面的那塊地是誰家的。
周國良說前面那塊地不行,是快鹽堿地,種什么都活不了。
“你們這些從城市里出來的孩子,五谷不分,什么都不懂,我和你這么大的時候,每年來家還要幫著家里收麥,現在日子好了,全部都是機械化了,但是以前的辛苦不能就這么忘了,”周國良又開始老生常談的教育。
周子揚聽了這話笑了笑說:“有道理,人不能忘本,所有人往前數幾代都是農民出身,所以啊,要從農民中來,到農民中去,我想把前面幾百畝地給承包了。”
周子揚嬉皮笑臉,周國良卻是瞪大了眼睛,問周子揚又想做什么。
周子揚則表示我肯定有我的想法,老周你看看能不能給我找個關系,我用這幾百畝地有用。
周國良不明白兒子的意思,但是此時的兒子早已經不是吳下阿蒙,現在周子揚手里的錢應該比周國良多的多,眼光也比周國良好,所以在確定兒子不是在開玩笑以后,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給了周子揚一個電話,這走后門肯定是不可以的,但是承包土地這一塊卻是沒有問題,畢竟村子里也要創收。
前面的這幾百畝地沒什么用,一直荒廢著,有人過來買的話,別人求之不得。
其實這幾百畝地早就被掛到了網上,也來過幾個老板看著,想買下來做點事情,但是土地這一塊,村子里的人是寧愿荒廢著,也不愿意讓它在外人手中發光發熱。
這塊土地里其中被人種植過改良的桃樹和梨樹,也辦過養豬場,來了好幾個外地老板,最后卻都是敗興而歸。
久而久之,外地想要投資的老板也明白了什么叫做窮山惡水,潑婦刁民,說什么也不來投資了。
周子揚雖然說在城市長大,但是再怎么說也是本村人,村子里的人就是想欺負也不敢欺負周子揚這一塊,所以承包土地這一塊根本沒廢多大力氣,花了少量的錢就承包了上百畝三十年的土地使用權。
過年的期間,幾個女孩沒有少找周子揚,翟萱只是在除夕那天晚上給周子揚發了一個新年客氣。
周子揚回了一個想你了。
翟萱發了一個表情回來。
接著是胡淑彤也發了個新年快樂,又曬了好多自己在老家做的飯菜給周子揚看,周子揚對此提出表揚,胡淑彤問周子揚想吃什么菜,周子揚表示想吃你。
胡淑彤發了個害羞的表情,隨即給了周子揚一張自己穿著短裙露著美腿的照片。
周子揚在聊天中說胡淑彤是小燒貨。
胡淑彤一直發害羞的小表情,說人家就對你發燒的好不好。
“愛你!”
胡淑彤在自己的胸口比劃了一個愛心的表情,圓滾滾的肉肉被勒出了一個愛心。
周子揚看了只是輕笑,接著是宋詩涵,顧雅幾個女孩陸續給周子揚發來拜年的消息。
“老公,我想你!”
這個時候江悅卻是突然委屈巴巴的說。
接著發了一個照片給周子揚看,眼睛紅紅的,感覺像是剛哭過,看背景好像是周子揚的別墅里。
周子揚好奇,打電話過去問她怎么一回事。
剛接通電話,江悅就忍不住哭了起來,她說那個家已經不是自己的家了,感覺老江那混蛋都不想要我了。
“老公,我好想你,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好不好?”江悅可憐兮兮的說。
周子揚說:“我現在在鄉下呢,你到底怎么了?”
于是江悅一邊哭一邊把自己的委屈說了出來,原來自從回家以后,江悅就開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一直待在自己的臥室里,平常也不怎么和陳娟她們母子說話。
盡管之前周子揚說的沒錯,就是自己走了以后,江大海還是要找個人照顧的,但是江悅不喜歡陳娟就是不喜歡。
頂多也是平時見面的時候點點頭,偏偏那個臭小鬼實在是太煩人了,四五歲的時候正是狗都嫌煩的時候。
他和江悅又沒見過面,江大海倒是專門介紹過,說這是你姐姐,叫姐姐。
江悅瞧了這個小屁孩一樣,看了半天突然笑著說:“老江,這孩子可一點不像你。”
“怎么說話的?”江大海聽了這話不由皺起了眉頭。
江悅卻是沒心沒肺的笑著回了房間,她還是那個大大咧咧的小女孩,偏偏這個無法無天的小魔女又遇到了更加混蛋的混世小魔王。
平時的時候,江悅出門的時候都是把自己的房間鎖起來的,有一次上廁所,心想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就忘了鎖。
結果在廁所和周子揚聊天聊的過了頭,大概在馬桶上蹲了十幾分鐘,之后還提起褲子出門,百無聊賴。
“啊!!!”進門一看,江悅直接震驚了。
自己剛買的紀梵希口紅,被畫的滿鏡子都是的,而這小男孩轉過臉,臉上更是都是口號,還咧嘴對江悅笑,感覺像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江悅感覺自己要被氣瘋了,再靠近一點才發現,梳妝臺上瓶瓶罐罐掉了一地,這些化妝品自己平時都小心翼翼的用,可是現在全沒了。
關鍵是這個小男孩還沖自己咧嘴笑。
江悅肯定是不慣著,怒火攻心,上去就是一巴掌!
“哇”小娃娃的哭聲直接響徹了整個別墅,陳娟一聽到兒子在哭,趕緊就跑了過來,而江大海也好奇的來到江悅的房間,卻見陳娟在抱著兒子在那邊哄。
江悅的梳妝臺上,瓶瓶罐罐倒了一地,江悅則是也在那邊一臉怒氣沖沖的樣子,江大海皺著眉問:“這是怎么了?”
“她,她打我!”小男孩在那邊指著江悅委屈巴巴的說。
而陳娟則在那邊哄著孩子說:“不,不怪江悅,是小孩子調皮,誰讓你進姐姐的房間的,誰讓你動姐姐的東西的,姐姐打你是對的,不許哭!”
陳娟對孩子大聲地呵斥,然而她越是呵斥,孩子就委屈的哭的更厲害,江大海被哭聲弄的心煩,忍不住皺起眉頭看了一眼江悅:“就因為這些破瓶瓶罐罐,你打你弟弟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