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外面,周國良的呼嚕聲越來越響。
“萱兒,我以后一定會好好愛你的。”周子揚說著,扯下了翟萱的皮筋,一頭烏黑的秀發就這么如瀑布一般的垂下,此時翟萱脖子上有香汗,臉上有紅暈,翟萱羞紅著臉,往周子揚懷里拱...
兩人一直折騰到了十一點多,本來還想繼續,但是這個時候周子揚的電話響了,聲音特別大,感覺周國良就要被吵醒了。
這可把翟萱嚇了一跳,像是受了驚的小兔子,趕緊躲了起來。
給周子揚留下一個雪白的美背,周子揚看了以后哈哈大笑。
按停了電話,翟萱突然意識到出丑,生氣的瞪了周子揚一眼:‘笑什么笑!我要回家了!’
“回家先把衣服穿好。”
周子揚說著把旗袍丟給了翟萱,然后出去接電話了。
翟萱就這么蹲在那里幽幽的看著周子揚,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周子揚現在做的事情在周子揚看來理所當然,但是翟萱卻覺得周子揚每次都這樣,一旦得到自己,就開始對自己冷漠了,他果然只是玩弄自己。
而周子揚也是沒辦法的,剛才雖然掛了電話,但是看了來電顯示,是沉美茹打來的,周子揚總要給沉美茹打個電話的。
十一點周子揚和父親還沒有回家,沉美茹肯定是擔心的,問周子揚和周國良到底什么時候回去。
周子揚如實交代說:“我爸他喝醉了,我給他在酒店開了一間房。我是怕他影響到你和佩佩。”
沉美茹聽了這話不由苦笑,說:‘我伺候你爸爸三年了,這點又算的了什么。’
但是轉念一想,說道:“倒也是,胡老師還在家呢,讓她看到你爸爸這個樣子總是不好的,這樣,你告訴我你爸爸在哪里,我去看一下。”
“不用不用,我在這邊照顧就好了。”
“你還是好好休息吧,聽佩佩說你明天還有事呢,這伺候人的事情,還是我比較在行。”沉美茹在那邊說。
周子揚聽了這話點頭:“那,行吧,你把電話給胡老師。”
“啊?”
“我讓胡老師送你過來。”
“這么晚了,太麻煩了吧?”沉美茹有些擔心。
周子揚想了一下,感覺用沉美茹的電話給胡淑彤下命令不好,便又和沉美茹聊了兩句掛了電話。
這個時候衛生間里的翟萱已經重新穿好衣服踩著高跟鞋出來。
房間里格外的安靜,翟萱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她還是這么的明艷動人,在和周子揚袒露心扉以后,更是明艷動人,散下來的頭發沒有再盤起,一頭烏黑的長發給她增添了幾分溫柔。
翟萱也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周子揚和別人打電話第一想法就是又給哪個女孩子打電話了,心里竟然有些不爽,忍不住出言甕聲甕氣道:“又給哪個女朋友打電話了?”
“什么啊,我后媽!”周子揚都不敢說是沉姨,他怕翟萱又想歪,他感覺翟萱就是個醋壇子,有些無語的上去摟住翟萱的小蠻腰,他說:“我后媽擔心我爸,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們在哪里,你說你都三十多了,怎么還跟個小丫頭一樣愛吃醋?”
“哦,你這是嫌我老?”翟萱立刻生氣的問。
“哼,你就不是個好東西,就會欺負我!”翟萱懶得理會周子揚,都著嘴說自己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翟萱說著,看了一眼還在那邊呼呼大睡的周國良說:‘你好好看著他吧,別出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
翟萱沒接周子揚的話,此時她剛和周子揚做過壞事,心里是有點亂的,只想趕緊回家洗個澡,所以便匆匆離開。
這給周子揚看了就是提起褲子不認人,事前各種腳軟無力,一旦得逞以后就說啊,我們不能這樣,我是你的長輩什么的。
唉,周子揚也懶得管翟萱了,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了,肯定不能在翟萱身上花太多的精力。
不一會兒的功夫,胡淑彤開著車帶沉美茹過來了,沉美茹擔憂的查看了一下周國良的狀況,然后說:“這邊交給我就好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這次謝謝你了,小胡。”
“沒事的,沉姐,這是我應該的。”胡淑彤笑了笑。
接著胡淑彤又開車帶周子揚回去,忙了一晚上周子揚也累了,回去以后讓胡淑彤幫著自己洗了一個澡,然后就這么和胡淑彤一覺睡到大天亮。
在酒店的時候翟萱被周子揚哄的團團轉,心里跟抹了蜜一樣,但是回到家里想了想,又有些患得患失了,周子揚的花言巧語雖然好聽,但是漏洞太多,翟萱回去一想就感覺周子揚是故意在哄自己。
那他是不是在玩弄自己?
之前接電話的時候對自己那么冷漠。
于是在家里洗了一個澡,穿著一件玫紅色的睡袍,一個人窩在床上開始找周子揚聊天,三十多歲的女人肯定不能上來就跟小女孩一樣說你在干嘛。
翟萱這樣盯著手機好一會兒,憋了半天才問了一句:“你爸爸怎么樣了?”
然而此時周子揚早已經摟著某人的嬌軀呼呼大睡,根本沒聽到翟萱的消息。
翟萱在那邊等了一會兒,見周子揚一直沒回話,不由皺起眉頭開始多想,剛才從酒店的衛生間里出來的時候,翟萱就感覺周子揚每次完了以后對自己態度冷澹,現在周子揚又不和自己說話,這更讓翟萱忍不住多想。
十分鐘過后,翟萱最終還是沒忍住好奇心問:“你為什么不理我?”
又過了十分鐘,周子揚換了一個姿勢,繼續呼呼大睡,翟萱就這么一直盯著屏幕,期待著周子揚能理自己,可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子揚始終沒有理自己,翟萱不由鼻子一酸,她纖細的手指猶豫了一下,在手機上熟練的打出了三個字。
手機的熒光把她專門做過的指甲反射的晶瑩剔透。
“我想你...”
翟萱最終沒忍住,咬著薄薄的嘴唇發出了三個字,可是發完翟萱就后悔了,翟萱想,周子揚看到自己以后一定會笑話自己吧?
說自己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女人,沒有自知之明,,竟然發這種羞恥的句子,他會不會把信息給別人看?
不,他說他喜歡自己的。
他可能是累了,他睡著了。
可惜現在沒有撤回功能,不然翟萱肯定把消息撤回,而現在翟萱只能在被子里患得患失,她感覺剛才對周子揚的態度是有些差了,有可能周子揚是生了自己的氣。
可是沒辦法,翟萱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周子揚,每次和周子揚在一起的時候就會很快樂,一旦分開了,就感覺心里特別的空虛。
翟萱好討厭周子揚,自從和周子揚發生了關系以后,翟萱就覺得自己有些不像是自己了。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翟萱只能抱著手機在那邊想著周子揚,她一時間生氣,給周子揚發了好多消息,這消息莫名其妙的,一會兒說周子揚是壞蛋,畜生,說自己好討厭他,一會兒又說,我不該這么說你,你理理我好不好?
你是不是睡著了?
如果你睡著了你和我說一聲好不好?
于是就這么翟萱糾結的過了一夜,不知不覺就這么睡著了,在睡夢中,她夢到了周子揚回自己消息,然后眼淚情不自禁的從眼角里流出來,她感覺自己現在真的壞掉了。
昨夜雨疏風驟,周子揚睡了一個好覺,胡淑彤已經把早餐做好,然后沉美茹打電話來說周國良已經醒了。
周子揚答應兩聲,說一會兒去接他們吃飯,然后自己去洗漱了一下,這才發現翟萱給自己發消息。
說實話,看到這么多消息的時候,周子揚忍不住心中一痛,他能從言語中感覺出來翟萱對自己的患得患失。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能讓一個三十多歲的高冷女總裁對自己死心塌地的感覺是真的很舒服。
于是他回復消息:“寶寶,我昨天太累了,就睡過去了,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我昨晚做夢還夢到了寶寶呢。”
周子揚本來想發完消息就去找父親,結果誰知道翟萱秒回。
“真的不是故意不理我么?”
“我怎么可能不理你啊,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感覺你就是我的蜜罐子,讓我欲罷不能,真的,昨晚要不是我爸在,我都想去找你了。”周子揚說。
翟萱一夜都是這種半睡半醒的狀態,直到周子揚回消息,翟萱才安心下來,她渾身上下就穿著一件紅色的睡袍,v字領里面惹禍的身材誰看了都會挪不開眼睛。
見周子揚發消息,翟萱又傲嬌起來,說周子揚沒大沒小。
周子揚說:“你昨晚沒睡好覺吧,早點休息,我今天還要陪我爸呢。”
“你們去哪里?”翟萱問。
“不知道,隨便轉轉吧。”
“我也去。”翟萱趕緊回復。
“那你來吧。”
于是翟萱昨晚加起來睡眠都不到四個小時,但是趕緊起來洗澡換衣服。
周子揚則是帶著沉佩佩去找周國良和沉梅榮。
周國良還是那個樣子,非常端著,說周子揚有錢就飄了,用得著住這么好的酒店么?
周子揚咧嘴笑著說:“那萬一你吐我家里怎么辦?”
周國良眉頭一皺,瞪著周子揚差點發作。
然后幾個人一起吃了午飯,下午的時候周國良帶著周子揚又拜訪了幾個老朋友,周國良畢竟在體制里混了這么多年,基本的人脈也都是有的。
帶周子揚過去拜訪,一方面是炫耀自己的兒子,另一方面則是對周子揚表明,你看,你老子也不是白混的!
周子揚現在的成績,的確是領先了大部分的成年人,但是還是沒有牛逼到一塌湖涂的地步,要真比起地位,比周國良還是差點的。
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兩人走的路不一樣,是相輔相成的,只能勉強算持平,而周國良的朋友也多半是這一個階層的,所以對待周子揚客客氣氣的,倒不是因為周國良的原因,而是周子揚現在的成績,以后的確可能相互合作。
見了兩個和周國良差不多大的男人,這兩個要么是周國良的同學,要么是周國良的學長,在金陵混的都是非常好的。
之后又去拜訪了一個以前教過周國良的老師,此人比周國良大上十幾歲,帶著眼鏡,斯斯文文的,頭發也已經斑白了,姓高。
周國良當學生的時候,高老師已經是學院的副院長,門生故吏遍布了整個金陵,當時周國良也只不過是上了幾節高老師的課,頂多算是記名弟子罷了。
而這次周國良卻是專門不遠萬里的過來拜訪高老師,高老師倒是蠻驚訝的,皺著眉思考了半天都沒想起來是誰。
“最近市里很火的那個大學生企業家,周子揚,是他兒子。”這個時候妻子提醒道。
高老師這才想起來:“是他啊,那就見一面好了。”
高老師的家里很樸素,當老師的時候工資不高,后來調職以后也是連房子都沒有買,就是住著單位給分配的房子,沙發家具,都是一些老式的家具,用了十幾年沒換。
帶著厚厚的黑邊框老花鏡,頭發斑白,周國良還沒進來,高老師便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老師,”
“國良,好久不見,”高老師呵呵一笑的扶起周國良。
高老師的門生故吏里面,周國良屬于邊緣人物,這次要不是因為周子揚,高老師都不見得能見周國良一面。
而周國良也有自知之明,他這次之所以厚著臉皮過來找高老師,就是想把自己兒子引薦給他。
周國良自知自己這一輩子就這樣了,他想讓兒子走的更多,更遠。
于是他忙不迭的把兒子介紹給高老師。
高老師始終是笑呵呵的,招呼著兩父子坐下,然后還對周子揚滿意的點頭,說后生可畏。
看到你們我才知道,原來我老了。
“你們學院現在的院長是小蔡吧?時間過的真快,他都已經當上院長了。”
高老師一通的唏噓感慨,周國良在那邊說老師您是寶刀未老,還要繼續發光發熱。
高老師笑著指了指周國良說周國良就會拍馬屁。
“客觀世界是真實存在的,不以人的意識發生改變,世界少了誰都一樣要運轉,國良,我這要批評你。”高老師在那邊說。
周國良低著頭虛心的接受批評。
高老師繼續看向周子揚:“子揚是吧?”
“嗯。”
“一表人才,你的那句,少年一貫快馬揚帆,就是連我這個老頭子也聽的熱血沸騰。”高老師小呵呵呵的說。
周子揚低著頭,乖乖的接受教育,因為這個高老師周子揚是在電視上看到過,如果真的和高老師攀上關系,的確對自己的幫助很大。
而高老師看樣子也很開心,十年樹木百年樹人,自己的學生開枝散葉,各自有了自己的事業,這對于高老師這樣的園丁來說也很欣慰。
他笑起來的時候臉上全是褶皺,他說既然是國良的兒子,那就是自己人了。
“國良不在金陵,子揚有事的話盡可以來找我,沒事的話也可以來找我們老兩口,陪我們這老兩口聊聊天。”高老師笑瞇瞇的說。
周子揚在那邊點頭不語。
然后高老師問周子揚的事業發展的怎么樣,周子揚也謙虛的說了一下近況。
高老師對互聯網這方面是有短缺的,但是他說現在國家在大力支持互聯網建設,這些互聯網,我們老家伙不懂,但是你們這些小家伙要抓緊,趕英超美就靠你們這些小家伙。
而我們,只能說為你們保駕護航。
“有什么問題,盡可以來找我,我們的存在就是幫你們解決問題的。”
周子揚略一猶豫說,其實還真有點問題。
周子揚如實交代,他想蓋一個百草園大廈。
話一出口,原本笑瞇瞇的高老師笑不下去了,就這么看著周子揚,好一會兒,他才點頭說:“年輕人,有野心有干勁是可以的,但是這路還是要一步一步走,你現在重點不應該是想著蓋樓,而是重點在事業上,”
周子揚有些失望,心想自己老爹的關系還是不夠硬,之后高老師給周子揚普及了一些創業的優惠政策,還有貸款方面的找城市銀行可以有多少優惠。
總而言之都是官話,但是實質性的幫助說實在的,還沒有翟萱給自己的大,說到底還是周子揚現在的實力不夠。
在高老師家總共待了半個小時不到,高老師就看了一下自己的腕表說:“我一會兒還有個會,就不聊了,”
如此便開始端茶送客,后面周國良還抱怨周子揚說這話太唐突了。
“臭小子,還剛學會走路就想學跑?”
周子揚對此也很無語,心想這未來的路還是要自己走才行,父親對自己最大的幫助就是介紹了萱姨這么好的女人給自己。
一通拜訪下來都已經四點多了,周國良這才想起來帶著沉美茹和沉佩佩在金陵城逛一逛。
而周子揚這邊,翟萱都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
周子揚避著周國良給翟萱回電話說了一下情況。
“那你們還要不要逛,不然我請你們父子倆吃飯吧?你爸爸每次來都請我吃飯,挺不好意思的。”翟萱很有禮貌的說。
“你是想請我爸爸吃飯,還是想見我?”周子揚直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