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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王侯體驗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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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穩健的我被掛機成了武神第四百一十四章王侯體驗卡  天空不知何時重新暗沉下來。

  好似有詭異的風聲從遙遠處傳來,其中夾雜著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語。

  從烏蘭背上的女尸出現之后,眼前的畫風完全變了。

  沉前是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手段,或許對于系統也可能是第一次。

  因為系統上線之后竟是沒有急著出手,這對一向追求效率的系統來說極為罕見。

  只能說明系統還在計算或者評估著什么。

  “沒想到你還有這種興趣愛好。”

  系統面色漠然,張嘴說話的是有些訕訕的沉前。

  看著烏蘭背上那女尸,總給他一些不太好的聯想,諸如從童年陰影一直變成了青年陰影的幾部恐怖電影。

  別問山海武者也會怕嗎?

  也許現在的沉前一巴掌就能拍死一個貞子,但真遇到貞子他也一樣會發毛。

  還好大老高給他的《混元煉神篇》里時常在用各種鬼故事錘煉他的精神,現如今沉前的膽氣好歹是有些微進步。

  至少看到這么個詭異的玩意吊在烏蘭背上,他還能勉強直視。

  “沉前,小心!”

  這時,原本躲到了遠處的幽伶不知何時跑了回來,她也看到了烏蘭背上的女尸,在沉前背后焦急的大喊道:“他是巫族之中最罕見的背尸人!”

  “什么是背尸人?”

  沉前聽著這個詞依舊覺得有些懵逼。

  巫族或許在這個時代是萬族第一,但在現代武道社會之中早就難以接觸到,沉前唯一正面打過交道的也就只有靈巫族。

  但那只是巫族的一個分支罷了。

  還有一個在做刀耕小隊任務時遇到的娜依洛璃,但那好像是被詛咒催生出來的女鬼,和眼前的烏蘭又有著不同之處。

  巫族手段一向詭異,而這個背尸人又被幽伶形容為“最罕見”,換個說法,大概也就是詭異之上的詭異。

  “巫族四大分支,有上百種修行術法,外界一直認為烏蘭只是最傳統的咒術師,但大家都被他騙了!”

  幽伶語速極快,將自己知道的一股腦都告訴了沉前。

  “背尸人最大的依仗就是他身上的‘母尸’,犧牲自身壽元溝通陰陽,以無盡血肉進行喂養,而他所有修煉得來的靈元,也會有三成被母尸吸納,通常母尸的實力都是背尸人的數倍!”

  “數倍?”

  沉前心中也是升起了一些凝重。

  山海九重天同樣有強有弱。

  在沉前眼中,似扎因等人只是徒有境界,在山海九重天之中就是最弱的那一等,但烏蘭絕對不是如此。

  三重天門,烏蘭的咒術也給沉前帶來了極大的壓迫感。

  而如果烏蘭背上的女尸實力竟還數倍于他的話,那就有點離譜了。

  烏蘭沒有阻攔幽伶,直到幽伶說完,他才幽幽嘆息道:“基本都對,但有一點說錯了,我修煉的靈元并沒有被吸收了三成……而是七成!”

  隨著烏蘭話音落下,他的面容驟然流露出了巨大的痛苦,他的身軀挺直,四肢也顫抖起來,他眼中的紅藍光芒快速交替,隨即烏蘭垂下了頭,好似陷入了沉寂。

  他的身軀緩緩的轉動,變成了他背對沉前,而那女尸正對著沉前。

  勐然間,女尸遮蔽臉龐的長發飛揚,同一時間,露出了面容的女尸睜開了雙眼。

  讓沉前松了一口氣的是,這女尸的五官還算正常,甚至稱得上絕美,只是兩側臉頰上也畫滿了符咒,破壞了原本的美感。

  唯一詭異的就是那雙沒有眼白的眼睛,完全被漆黑覆蓋,只看一眼,就好像要把人的靈魂都吸進去。

  “沉前,快逃,她是巫族十年前隕落的一位真神,我曾見過父親在幽冥接引她的殘魂,你不是對手的!”

  聽到幽伶陡然尖銳起來的呼喊,沉前心中一驚。

  真神?

  這也就意味著,這女尸生前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王侯!

  那現在呢?

  沉前剛剛浮現出這樣的疑問,馬上就有了答桉。

  內里的沉前驚出了一身冷汗,倒不是這空間碎裂的殺傷力有多大,而在于……

  毫無預兆。

  沒有元力的波動,也沒有靈氣的匯聚,就那么眨眼間,空間就完全碎裂開來。

  若不是系統在操控他,而是沉前自己,剛才在那比偷襲更突兀的殺招之下,只怕他不死也要重傷。

  “你知道王侯和山海最大的區別是什么嗎?”

  沉前驀然想起,在踏入九天戰場之間,就在酒店的天臺上,那晚在說完九天之爭的事情后,兩人對坐而飲,閑聊之時石定言問他的話。

  那時候的沉前雖然連山海都不是,但實際上已經得罪了兩個頂級王侯。

  現在沉前回憶起來,都能記得當時石定言那平靜眼眸之下的隱憂,所有細節歷歷在目。

  “是什么?”

  對于這個問題,沉前還真不算太清楚。

  實際上他當時連山海之間的區分都還有些懵懵懂懂,更遑論去研究王侯的區別了。

  “有人告訴過你如何成就王侯嗎?”

  “六師兄曾經說過,要么對人族做出極大的貢獻,要么開辟一條新道。”

  沉前將柳長青的原話復述。

  “也對也不對,而且其實這兩條路,也可以概括為一條路。”

  “愿聞其詳。”

  “對人族做出極大的貢獻,其實也是‘道’的具象,而這條道是什么,你稍微轉個彎應該就能明白。”

  “人之一道?”

  沉前瞬間明白了什么。

  “不錯,長青說的其實是古往今來成就王侯強者之中最多的那一類人,即將人之道走到盡頭,成就人王,你仔細想想,古往今來那些杰出的帝王,哪個不是對族群作出了極大貢獻?”

  石定言笑道。

  “確實如此。”沉前點頭。

  “開辟一條新道也不算全對,還必須將這條道走到盡頭。”石定言又悠悠道。

  “所以王侯都是完全掌控了一條‘道’的存在?”

  沉前明悟。

  “山海得道,然后整個山海的過程其實都是在開道,走到盡頭,完全掌控了腳下的‘道’,超脫于道海的束縛,便是王侯。”

  石定言用自己的理解詳細解釋了王侯的成因。

  “那……完全掌控一條道之后會如何?”沉前好奇問道。

  “自成領域,你之所在,即是‘道’之所在,在你的領域空間內,你便是無敵的存在。”

  此刻回想起石定言的話語,沉前已經隱約能明白對方說的是什么。

  畢竟從某種意義而言,在炎城的時候他已經和王侯有過短暫的交鋒。

  當時炎王姜直一伸手,兩人之間的空間便恍若被無視距離的壓縮,若不是高哲及時施展了時間河螺踏入王侯,沉前極有可能面臨被秒殺的下場。

  那種根本無力掙扎的感覺,記憶猶新。

  后來姜直和高哲對戰,更是直接進入了另一片空間,那是獨屬于王侯的領域。

  其實沉前自己領悟的這條道,就頗有點領域的雛形感覺。

  只是他這種專門壓制別人“道”的領域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和王侯的領域完全是兩個概念。

  思緒轉回,隨著烏蘭身上的女尸出手,四周的天地也早已出現了驚人的變化。

  恍若漣漪一般的霧氣不知從何處而來,籠罩了方圓數千米的天地,大地生出白骨,半空下起血雨。

  似是知道無法逃脫,系統并沒有什么動作,任由霧氣遮蔽了自身。

  當血雨落下,月白戰衣自動浮現在了沉前的表面,撐起了一層薄薄的月芒抵擋住了血雨的侵襲。

  “滋滋”的聲音不斷響起,那每一滴血雨落地,大地都會被直接洞穿一個窟窿,可見血雨的恐怖。

  因為離得近也被牽連進來的幽伶,此時縮在一角,正不斷運用元力艱難的抵擋著血雨。

  這還是大部分血雨被沉前吸引的緣故,否則幽伶只怕數息都撐不過去。

  而其實……對方還什么都沒做。

  沉前心知肚明,他已經身處那女尸的領域之中。

  這所謂的血雨只是領域自帶的一些效果,并不是那女尸刻意發動的攻擊。

  換句話說,即便已經死亡,這女尸依舊有著王侯的實力!

  或許這是烏蘭孕養多年的結果,也或者這女尸在王侯之中算是弱者,并沒有真正達到生前的地步……

  但無論如何,對方的實力都已經位列山海之上。

  沉前不知道系統是什么心情,或者說有沒有心情,但沉前自己是很凝重的。

  他媽的這超綱了啊!

  他雖然在山海之內已經不是弱者,但他畢竟只是一個山海一重天的萌新啊,在這萬族戰場竟然出現了一個王侯等級的敵人,沉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烏蘭作為神柱第二,有兩把刷子是肯定的,但沉前還真沒想到對方有這樣的近乎作弊一般的底牌。

  接觸過無數王侯,以沉前如今對于武道的認知,他清楚的知道,王侯和山海之間橫亙著何等一條鴻溝。

  那其中的差距,只怕比山海和普通武者之間還要巨大。

  這已經不是沉前天賦無雙、底牌眾多就能輕易跨越的距離了。

  他估摸著以他那新生的才七丈九的“道”,只怕根本影響不了這女尸。

  這時,女尸動了。

  她歪了歪頭,那漆黑的眼眸之中便映出了沉前的模樣。

  同一時間,沉前發現自己被定在了原地。

  他的手腳被一股極寒冰凍,甚至于他的靈魂也變得麻木,竟是絲毫都動彈不得。

  隨后女尸伸出了干枯的留著長長指甲的手掌,伸手一抓,天地間的無數血雨便匯聚到了半空,隨后形成了一根血紅色的繡花針。

  只是這繡花針,卻長達百丈!

  隨著女尸單手一引,在沉前童孔劇烈的收縮之中,那血紅色的針便無聲無息的朝他刺了過來。

  極度的來自死亡的危險預感攀上了沉前的心頭。

  不遠處的幽伶露出絕望神色,然后奮不顧身的朝著沉前沖了過來,似是想要替沉前抵擋那根針。

  但這是王侯的領域,她寸步難行。

  沉前心中苦笑。

  這就是王侯啊!

  對方只出了一招,自己就已經難以抵擋。

  但沉前并不是太慌張。

  因為他相信系統不可能真的站在原地等死。

  果然,隨著系統引動道海,在“道”的力量加諸身上的時候,沉前終于掙脫開了束縛,雖然動作還是恍若陷入冰窖之中一般遲緩,但好歹能動了。

  精神一振的沉前正瞪大了眼睛,猜測著系統會用什么手段反擊,或是脫離這王侯領域的時候,系統……

  突然下線了。

  沉前:?

  重新恢復了對身體掌控權的沉前一臉懵逼的站在半空,多少有幾分不可置信。

  多久了,無數次危機……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系統竟然臨時跑路了!

  什么鬼!

  就算王侯超越了你能應付的極限,也不至于這么絕情吧?

  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而此時,那恍若刺破了虛空的繡花針已經近在眼前,正在沉前一咬牙打算拼了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自己手心里握著什么東西。

  沉前張開了手掌,其中靜靜躺著一枚河螺。

  細白色的螺紋層層疊疊,好似在訴說著最古老的秘密,只要多看一眼都會覺得眩暈。

  時間河螺!

  沉前暗罵自己愚蠢,竟然把這玩意給忘記了。

  怪不得系統直接下線了,有這時間河螺的存在,系統繼續消耗能量確實沒什么意義了。

  用什么能夠對抗王侯?

  當然是……另一個王侯!

  而時間河螺能夠加速自身時空前進一千年,即便是一頭豬也能強到離譜,更何況,沉前還是一個號稱沒有修煉瓶頸的絕世天才。

  這時間河螺對他來說,就時另外一種意義上的王侯體驗卡。

  眼前的空間像鏡子一樣片片碎裂,身體被撕裂的感覺已經出現,那血紅色的尖銳針頭明明距離沉前還有十數米,但沉前卻有一種強烈的錯覺,自己已經死了。

  危急時刻,他不再猶豫,直接發動僅剩的氣力,捏碎了手中的時間河螺。

  卡察!

  細碎的粉末隨風飄散,而天地也無聲的凝滯了下來。

  從遠處奔來的幽伶抬起的腿再也無法落下,她盯著沉前,眼神中有著某種堅決,眼角的淚滴定格成了飄散出去的形狀。

  繡花針也停在了半空,包括空氣之中所有流動的粒子。

  即便是那有著王侯境界的女尸,在這一刻也完全靜止在了原地,完全無法對抗那自沉前手中擴散的,來自時間的力量。

  而沉前的肉體,也開始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感受著進入了奇妙狀態的自己,沉前不禁好奇一個問題——

  一千年后的我……會有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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