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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此怪斷不可留,不如打包帶走。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怪談作者拖更日記

  一二三兔子人?

  這是一二三木頭人的翻版嗎?

  虞良迅速明白過來這個游戲規則的意思,不過規則里有一條和他想得不一樣。

  面對兔子人時,兔子人不會動,背對兔子人時,兔子人會接近他。

  并不是目光注視,而是必須要面對或者背對,這也就避免了虞良使用目棋子來卡bug。

  看起來制定這個游戲規則的人很狡猾啊。

  不過他的目棋子也并非什么用處都沒有,因為規則里還說明了,背對兔子人的時候,兔子人的速度是隨機且恒定的數值。

  如果不用目棋子時刻監視這兔子人,他也不知道兔子人跑來的速度會有多塊,控制不好距離就會被兔子人直接抓住。

  不過這個任務的目標是什么意思?

  將兔子人送回它應該待的地方?

  那是哪里?

  虞良微微皺眉,但轉而就想到了正確答桉。

  那封信里有一句話寫到過,“樓下的商場站著兔子人”。

  所以要把這兔子人送回樓下的商場嗎?

  兔子人會跟著他,而他要控制好回頭的節奏,讓兔子人始終跟著他,直到兔子人到達目的地商場嗎?

  而他也需要始終出現在兔子人的視野里,否則游戲一樣會失敗。

  這就很考驗水平了。

  他與兔子人之間的距離必須嚴格把控好,否則經過一些拐角的時候就會讓兔子人失去他的視野。

  虞良始終看著遠處的兔子人,一邊慢慢向后面的窗戶后退,一邊用拴在后腰上的目棋子觀察后面的情況。

  他現在位于三樓,如果從樓梯間下樓,需要經過整整兩層樓梯,在那種需要不停拐彎的狹小空間里,虞良無法保證自己始終都能被兔子人看見。

  而且樓梯那種貼身的距離也很難把控,稍有失誤就會被兔子人抓住,更別提經過那兩個樓層時還有可能出現其他怪談生物來干擾他……

  不可能走樓梯,難度系數太大,走電梯他也不放心,因此他決定將兔子人引到窗臺位置,然后他直接從窗臺跳下去。

  人的上下視野角度大概是一百二十度,三樓并不算高,所以只要他跳得夠遠,應該可以保證整個過程都處于兔子人的眼里。

  唯一的難點就是在跳下去之前就要將兔子人吸引到窗臺前,讓它越貼近窗臺越好。

  在腦海中制定好計劃后,虞良便倒退著來到窗戶口,他始終保持著面對兔子人,這也能讓兔子人靜止在原地無法動彈。

  他靠在窗臺的墻壁邊上,然后取下目棋子伸出窗外向下看去。

  樓下是一片空地,再遠處則是一片草坪,在窗臺外面就有一層邊沿,足以讓他站穩腳跟。

  于是虞良便慢吞吞地倒退著爬上窗戶,站到窗臺外面的窗沿上,然后緩緩吐出一口氣。

  現在該轉過去了,要讓兔子人迅速接近他來到這個窗臺前面,這樣他才能在跳下樓的同時始終處于兔子人的視野之中。

  虞良將目棋子從背后拿過來,直直地對著那兔子人,然后迅速轉過身。

  兔子人的身影瞬間在他的視野中消失,而虞良的心也是勐地咯噔一跳。

  什么?

  消失了?

  兔子人……

  不對,不是消失,是隨機重置的速度太快!

  虞良的反應很迅速,強壓下心中的驚駭,拼命轉過頭。

  一只巨大的兔子頭套就這么貼在他的鼻尖之前。

  猩紅的兔眼依舊這般呆滯地盯著他,那微微彎起的兔唇似乎帶著些許的惋惜,突出的兩顆門牙磨得尖銳無比,上面還沾著黃色的牙漬。

  而兔子人的手已經伸到了虞良的嘴邊,一上一下地僵硬在半空中,彷佛下一秒就要將虞良的嘴撕爛。

  虞良的心臟狂跳著,他感覺到身體有點發涼,腿腳還不自覺地有些發軟,于是用手抓住窗臺,抓得很緊。

  很顯然,再遲疑個一秒鐘,他就會被兔子人抓住,頭會被直接撕裂,不會給他任何機會。

  只要被抓住,只要離開兔子人的視野,即便是他也會直接死掉。

  這是寫在游戲規則里的東西,不是他用肉體力量或者是職業能力能夠改變的東西。

  這一刻,虞良突然體會到了久違的脆弱感。

  一切力量都沒有用,在規則的詭異面前,該死的人就是該死,無法掙扎。

  需要更加謹慎地去察覺規則的隱秘之處,找到合適的方式完成游戲,探索秘密,只有這樣才能活下去。

  總感覺這個副本的難度勐然拔高了,僅僅是一個小游戲就讓他感受到死亡的威脅,這會是怪談副本做出的調整嗎?

  第一個副本他是百分百的完成度,拿到了全部的獎勵,然后第二個副本就被換成了一個單人副本。

  單人副本之中,他憑借著第一個副本得到的那些助力同樣是輕輕松松的完成,他擁有“鑰”,擁有能夠穿透鏡子直接殺死對面生物的“碎”字符,還有李花朝強大的身體素質和戰斗技巧,硬生生一路推平。

  當然,同樣需要帶腦子才能勘破副本的謎題。

  緊接著第三個副本就是這種無法依靠身體素質的純詭異副本,這讓虞良有種突然被針對了的感覺。

  難道說之前的單人囚鏡副本是在對他進行個人實力的檢測,好在第三個副本將他丟進符合他段位的怪談之中?

  所以這個副本的其他玩家綜合素質也不會太差吧?

  至少得有好幾個老杜那種水平的玩家才對。

  仔細一想,虞良突然覺得有種被系統坑了的感覺。

  這種多人副本之中,其他玩家或許會比怪談本身更加可怕,畢竟在那動物園怪談之中,虞良遇上的最大的生死危機還是老杜。

  他還只是個經歷過兩次副本的新人而已。

  “李花朝,出來跳遠。”虞良喚出李花朝來,但是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

  “好。”李花朝的聲音從心底傳來,這也是虞良第一次聽他的聲音這么正經。

  很顯然,就連李花朝也感覺到這兔子人的可怕。

  李花朝也沒有過多的廢話,他將雙手扒在窗臺上,然后身體向后傾,同時雙腳用力地蹬向墻壁,

  身體在空中劃出一個弧線,在此期間李花朝始終看著那只兔子人,確保自己處于兔子人的視野范圍之內。

  他輕巧地落地,從三樓的高度跳下來對他來說不算什么難事,稍加緩沖便無事發生。

  然后李花朝便轉過身,用目棋子觀察后面的那只兔子人。

  兔子人同樣從窗臺上一躍而下,開始向他奔跑過來。

  只不過這一次它的跑步姿勢并不是鬼鬼祟祟,而是雙手落在身后的火影跑,而兔子人隨機到的速度也沒有之前那么快,大概相當于普通人正常的跑步速度。

  “你也跑。”虞良迅速做出判斷,沖李花朝道。

  既然兔子人跑得沒有李花朝快,而它的速度還是恒定的,那這不就成了一個追及問題嗎?

  只要前面的人跑動速度比后方的兔子人更快,那兔子人就永遠不可能追得上他。

  “對哦,規則里怎么沒提這一條。”李花朝也是一愣,隨即有些疑惑。

  “不知道,可能是個隱藏的規則。”虞良自然不知道答桉,但這個方法的確算是鉆了規則上的漏洞。

  當然,也有可能這樣的規則設計出來就是為了讓人這么玩的。

  接下來,李花朝便遵從虞良的吩咐開始慢跑,讓兔子人跟在自己后面,同時他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尋找著周圍的商場。

  信里是說商場就在樓下啊,怎么附近也沒有什么商場?

  這不就是個普通的公寓小區嗎?

  李花朝心生詫異,他想回頭看看后面是什么情況,或許商場就在原來那棟公寓樓的后方,但是他又不敢回頭。

  一旦回頭再轉過來,兔子人的速度就會被刷新,接下來可能就沒現在這么輕松了。

  算了,先在這個小區里繞一圈好了。

  這個和平小區內部并沒有路燈,而道路兩旁種滿茂密的樹,他一邊跑著一邊從濃密的樹蔭下向上看,月光都無法透照進來,因此道路更顯幽閉。

  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是,一直經過了好幾棟樓,他還是沒有看到其他玩游戲的玩家,別說游戲了,就連玩家都沒有見到過。

  難道現在太晚了,大部分玩家已經結束游戲了?

  李花朝思索著,然后就在前方看見了三個熟悉的身影。

  就站在路中央,渾身沐浴著大片的陰影,黑暗之中最為顯眼的就是它們那三雙猩紅的眼睛。

  兔子人!

  還有兔子人!

  李花朝心中一驚,他能感覺到,這三個兔子人也參與進了這個游戲!

  那現在怎么辦?

  前面也有,后面也有。

  它們還攔住了前方的道路。

  趁著兔子人不動,從它的身邊跑過去?

  李花朝想到一個主意,剛想要實施就被虞良攔住。

  “往右邊跑,穿過草坪到那邊的道路上。”虞良迅速給李花朝下指令,“不要從它們身邊經過。”

  “為什么?”李花朝則是下意識地問道。

  “那三只兔子并不是并排站在一起的,有前有后,你做不到始終同時面對它們三個。”虞良答道,“而且它們和后面跟著的那只兔子人不一樣,它們手上有武器。雖然同樣站在原地,但是它們并不是一點都沒動,它們在偷偷地活動手腕。”

  聞言,李花朝也注意到了那三只兔子不一樣的地方,他定睛看去,還發現那三只兔子人的身上帶有血跡。

  正如虞良所說,三只兔子人的手上拎著錘子和水果刀,錘頭和刀尖都不斷有鮮血滴落下來,而它們的手也在不連續地抖動著,彷佛在克制著手腕的活動。

  李花朝瞬間反應過來,這些兔子人在裝。

  它們的腳不能動,但上半身絕對是可以活動的,只等他傻乎乎地湊上前去,然后突然間一錘子砸下來。

  “好。”李花朝也聽從虞良的話,轉動步子向草坪上跑去,但他并非是直接向前跑,而是如螃蟹一樣橫向移動,盡量保持著自己面對那三只兔子。

  他必須要先和這三只兔子拉開距離,沒有足夠的距離做緩沖,萬一直接背對它們,它們重置的速度值很離譜,他可能會被直接追上。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這片草坪上沒有什么古怪,如果地里還有陷阱之類的東西來阻礙他,那就未免也太陰間了。

  而通過他背后的目棋子,李花朝也時刻觀察著背后一直跟著他的兔子人究竟在做什么。

  在跟進草坪之后,那只初始狀態的兔子人便放緩了腳步,然后突然從草坪上抓起一把草,并將草皮下的東西一口氣拎出來。

  那是一種頭上長著草的生物,類人形,似嬰兒,瘦弱低矮,只有不足半米高。

  這嬌小的體型并沒有讓這種草嬰顯得可愛,它生就一副猙獰的惡鬼相,在被兔子人拎出來之后,短小的四肢不斷地掙扎著,一張長滿利齒的大嘴也瘋狂啃噬周圍的空氣。

  兔子人毫不猶豫地一口咬上去,兔唇裂開三瓣,兔嘴勐地變大,將草嬰的下半身直接咬掉。

  鮮紅的血如爆漿一般濺射開來,將兔子人的頭套浸染成血淋淋的模樣。

  草里面有怪物?!

  李花朝突然覺得腳底有種涼意自下而上侵蝕過來,他將一直抓著的盲杖抽出來,用力地點在地面上,將整個人的位置撐高。

  果不其然,在下一秒的草坪里就跳出一個草嬰,向著李花朝原來的位置咬過去,但此時的李花朝已經爬到了盲杖的頂端,險之又險地避過了草嬰。

  不對啊。

  如猴兒一般躲到樹梢的李花朝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勐地出手一把抓住那落在半空中的草嬰,然后一下后踢將其踹飛。

  “你特么又不受游戲規則保護,我治不了兔子人還治不了你了?!”李花朝頓時戴上囂張面具。

  而那被踹飛的草嬰極為精準地落到兔子人的手里,于是成為了這只兔子人的第二頓美餐。

  在進食了兩只草嬰后,兔子人的身上沾滿血跡,速度也勐地提升起來。

  “它們可以吃草里的怪物進化,你別再喂了。”虞良也察覺到這件事,頓時攔住李花朝。

  “明白。”李花朝一點頭,“既然不能喂,那也不能留,不如通通打包帶走。”

  虞良:“?”

  你特么又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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