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活？”
疤狗走到窗口前，將這一節斷指舉在頭頂，在陽光下一邊觀察著這節斷指成色，一邊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渾身神力都沒了，怎么活？”
“你沒看那面墻上寫的，需要上億個信徒內心虔誠呼喚這個神靈的名字，這個神靈才能蘇醒嗎？”
“如果這么簡單就蘇醒了，那她當年也沒必要陷入沉睡了，直接在沉睡前給自己砍上一刀就行了。”
“不過對于神明的形成，也大概了解了，基本上就是通過只要以虔誠的信徒為媒介，將足夠多被分化出來的世界本源意識集中在自己身上，神明也就形成了。”
“除此之外，沒有太多的難度。”
“也就是說如果愿意的話，其實在目前聯邦的環境也可以復制出來一尊神明。”
“話是這么說的沒錯。”
李昊點了點頭贊同道：“這和萬族競技場一樣，都是利用星球世界本源意識的方式，萬族競技場是將這些世界本源意識制造成道具，而神明則是將這些世界本源意識加于自身。”
“但是目前聯邦的環境來說，要想找到這種比較愚昧的公民還是比較難的。”
“但是可以通過批量洗腦的模式，又或是通過尋找聯邦外的野生居住星球，通過吸收那些野生居住星球上的居民信仰，來使自己成為神明。”
“這種利用世界本源意識的方式暴露出來之后，必定會帶來很多影響，很多有實力可以對外探索的公司以及聯邦，應該都會利用這種方式來為自己人工制造神明。”
“這對我們可能帶來一定的影響，所以我們必須提前做出應對之法，以防日后萬一敵人突然召喚出一尊神靈，對我們造成降維打擊，那就有難以招架了。”
疤狗眉頭皺起沉思了一會兒后才開口道：“我們目前并沒有朝星系聯邦以外探索的能力，而且礙于我們只能偷渡出聯邦，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做這種事情。”
“我們要想人工制造出神明，還是一件挺難的事。”
“但神明的本質不就是，世界本源意識的載體嗎？利用世界本源意識突破宇宙規則，這種情況下，我們完全可以養出一尊神明啊。”
“比如藍星父親？”
“我們可以利用不斷為他捕捉世界本源意識，來讓藍星父親的實力不斷增強，這樣當日后敵人搬出神靈時，我們直接讓藍星父親沖上去！”
“這樣有一定的弊端。”
李昊搖了搖頭否定道：“首先我們并不確定，藍星父親是否可以吞噬世界本源意識，以及如果吞噬世界本源意識，是否可以增加自身的實力。”
“第二，我們還是需要擁有直面神靈的力量，畢竟我們無法確定藍星父親是否完全和我們在一條戰線上，萬一我們將藍星父親喂養的足夠強，有一天藍星父親要對我們動手，那時我們會很難防備。”
“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但不得不先提前思考進去。”
“嗯。”
陳姜輕點了下頭，停頓了一會兒后，給自己這件事情下定了一個基調：“以后的事情先做暫放處理，這次主要是將這具神靈的身體以及那個橘紅星的世界本源意識帶回去。”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神靈，其實只是聽起來好聽了一點。
本質上，壓根就是世界本源意識的載體，能力全都來源于某顆星球的世界本源意識，強的是世界本源意識，而不是神。
只是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世界本源意識，更別說對其加以運用了。
就像制造道具一樣，世界本源意識擁有可以突破宇宙規則的力量。
比如天賦「肆意改造」！
這是一個只要擁有足夠多的一星道具，那實力就會沒有上限的天賦！
很快六個小時過去了。
劉一手那邊的準備情況也完善了，一次當著聯邦眼皮子地下，對橘紅星的世界本源意識抽取行動開始了。
這次行動，必定會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力。
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膽大包天的混亂勢力了。
而當一顆星球的世界本源意識被抽走之后，這顆星球就會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陷入枯萎，直至消亡。
就如同上帝給人開了一扇窗，就會給人關閉上一扇窗一般。
宇宙雖然賦予了每顆星球上的世界本源意識可突破宇宙規則的能力，但也剝奪了他們的智慧。
幾乎所有星球的世界本源意識，都擁有近乎神的能力，幾乎可以做到一切他們想做到的，但是他們的靈智只有兩三歲小孩左右。
他們好像并不清楚自己的能力，也不清楚自己的能力能有多大的作用，更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合理利用自己的能力。
如果所有世界本源意識，都擁有正常男性的智慧。
那整個宇宙，將不會有其他種族什么事兒了，整個宇宙之間，將只有一個種族，那就是神族！
也就是星球族！
可惜的是，這些世界本源意識并不知道自己可以這樣做，或者說應該是慶幸！
這也是在萬族競技場這一科技出來之后，人們才知道了可以通過那哪種手段來利用這種智慧不是很高的世界本源意識。
而此時，挖掘已經開啟了。
悄無聲息。
預計耗時，8個小時。
在8個小時之后，橘紅星上的世界本源意識將會被抽取出來，放在特定的容器中。
其實這是一項比較殘忍的行為，殘忍這個字眼并不僅僅適用在人類身上，在很多地方都適用，只是難以共情罷了。
而在這時——
陳姜突然收到了一則訊息。
x發來的。
訊息內容很簡單，只有寥寥三行字。
「聯邦在這個文明遺址里，找到了一尊沉睡的神靈，是尊女神。」
「聯邦準備將這尊神靈，用于拍賣，拍賣時間定在三天后。」
「姜騁先生你對這個感興趣嗎？」
望著面前這三行字，陳姜不由一時陷入了沉默，他實在不清楚為何聯邦會做出這種選擇，一尊沉睡的神靈，如果站在聯邦那個角度去考慮的話，科研意義不是更重要嗎？
為什么會拿出來拍賣，腦子秀逗了嗎？
聯邦差這點星幣嗎？
如果聯邦的決策層都是這種的話，那估計都不需要他動手，不需要幾年，聯邦自己內部就四分五裂了。
隨后他才有些疑惑的開口道。
「聯邦差這點星幣？」
「額...」
聊天框那邊停頓了一會兒后，才有新的訊息彈出。
「其實倒不是聯邦缺這點星幣，而是這次行動目前外界還沒有報道出來，但在聯邦內部其實不少人都知道了。」
「聯邦是個人情聯邦。」
「有了重要信息，身為親信自然要告訴自己的上司，然后上司告訴上司，再告訴交好的，以及這支聯邦探索隊有不少人的親信，然后就成這樣了。」
「聯邦科研所總部那邊，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對這具神靈的身體下發了調令，準備用于科研，但...遭到了很多人的阻攔。」
「有些話，我不知道該怎么講，就是有權的人...往往都不會差錢，并且錢很多，這輩子已經享受過很多了。」
「凡人難得一見的美女，他們都快玩爛了。」
「這種情況下，這尊女神面世的時候，立刻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女神玩膩了，但這種真女神被說玩膩了，那可是連見都沒見過。」
「于是...在這支聯邦調查隊剛準備遵守聯邦科研總部的調令，將這尊女神身體運輸回去的時候，便得到了如鵝毛一般的更多調令。」
「一個官比一個官大。」
「當然理由是五花八門的，最離譜的是有個聯邦十二大繁華星球的副星長，說要帶走這尊女神身體，拿回去做他們星球的標志建筑。」
「雖然理由五花八門，但大家心里想的是什么，其實都知道。」
「這種情況下，聯邦科研總部那邊就和這批人陷入僵持了。」
「聯邦科研總部，雖然直接隸屬于尼古拉斯星系聯邦，地位理論上來說是要高于任何星球，任何星球的星長，見到科研總部的一個小是成員都是平級的，但...一群搞科研的，哪懂什么政治，懂什么人脈。」
「又不像聯邦武器研發部，講研發的同時也講業務，部門內的人不至于太死板，人脈也不少，并且還有拿捏其他星球命門的東西，科研總部那就是一個純軟柿子，誰都可以來拿捏幾下。」
「所以結果就是...直接被碾壓。」
「之所以現在僵持這么久，完全是因為其他那些人僵在一起了，不然這個聯邦科研總部早就被踢出去了。」
「姜騁先生你也知道的，理論地位并不等于實際地位。」
「最后在一股神秘力量之下，雙方進行了協商，達成了一致。」
「那就是，在三天后拍賣這尊女神的身體，所有人匿名拍賣，價高者得。」
「但是拍賣者必須和拍賣方達成協議，那就是在拍下的三天后，必須將這尊女神身體清理干凈，重新交給聯邦科研總部。」
「讓科研總部用于研究。」
「大概就是這么個情況...相當于直白點說就是，各位先玩三天，三天后我就要拿去研究了，各位也可以斷了這個念想了。」
「真要實在癢的不行，就拿錢了，誰出的價多，誰就拿去玩三天。」
「我得到消息的同時，第一時間就來聯系姜騁先生你了，看看姜騁先生你對這個感不感興趣，這次拍賣會是絕對匿名的，所有人都可以參加。」
陳姜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再次陷入了沉默，并且這次沉默的時間足夠長，他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評價聯邦目前的環境了。
感覺聯邦的公信力，好像并不是很強。
放在藍星上，找到這種東西，說要拿去研究，誰敢...誰敢...誰敢...
嗯...
這種事情，好像也不是很確定。
但就算再不確定，也不會像聯邦一樣明目張膽。
「謝了，不感興趣。」
「那個...」
很快對方的消息再次傳來。
順著這行文字，他仿佛看見了屏幕那頭x臉上的羞澀。
「那個如果姜騁先生你不感興趣的話，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可不可以麻煩一下姜騁先生。」
「就是那個什么，我有一個創業計劃。」
「你也知道的姜騁先生，我的玫瑰俱樂部雖然動靜不小，但其實名氣并不大，我一直想找一個將玫瑰俱樂部一炮打響的機會。」
「我覺得這次是個好機會。」
「只要我拍下這尊女神，將其放置在我的玫瑰俱樂部，狂歡三天！」
「這樣不但能將玫瑰俱樂部的名聲徹底打響，并且還可以 極其夸張的吸金！」
「我們來簡單算個賬！」
「一尊女神，同時可以接待三個客戶，一個客戶大概十分鐘左右，也就是翻臺時間在十分鐘。」
「也就是說，三天的時間可以接待，1296個客戶！」
「一個客戶收取個一億星幣，一點都不過分吧？」
「就這一次機會，過了這村再想體驗都沒這店，對于那些有錢人來說，這點錢算個屁啊！」
「這可是女神啊！」
「傳承了不知多少年，傳承個幾千年的瓷器都能賣出天價，傳承了數萬年的鮑魚這價還不得直接賣飛了？！」
「這樣三天下來那就是，1296億啊！」
「再加上其他服務，比如看客位置，這種攢勁的節目收費一千萬一點都不過分吧？而且還有可以上手感受一下的位置，這種收費兩千萬，這種零零星星的加起來，大概也有個800億的收入！」
「這點就是2000億的收入了！」
「只要拍下這尊女神，進過我的運營和天賦，絕對能狂攬2000億星幣！」
「不用擔心客源，我手里的客戶那簡直不用太多，這種上一個客人剛走下一個客人就來，排隊等號的極速翻臺火爆場景，是多少做餐飲夢寐以求的商業模式啊！」
「現在就差一點用于將這尊女神拍賣下來的啟動資金！」
「我手里只有2個億，不知道姜騁先生...你能不能先借我一點，放心，事成之后十三歸，規矩我都懂的。」
陳姜再次陷入沉默，這次沉默更久，
更久。
他有些不知道，這是不是地域文化不同帶來的認知差異。
x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能聽懂，怎么連在一起就有些聽不懂了呢？
三天之后，這玩意兒還能用來研究嗎？
他媽的...煞筆吧！
他忍不住內心暗罵了一句臟話，這都是什么人啊，是他接觸的人恰好有問題，還是整個聯邦就是這風氣呢？
怎么感覺聯邦內好像沒正常人呢？！
他壓抑住內心想罵臟話的情緒沖動，盡可能的將心情平復下來：“我可以借給你200億，并且你可以朝這幾個人借一下，或許他們可以幫助到你。”
緊接著，他便將鯊魚公司王吉利和黑歐公司吳謹慎的聯系方式推了過去。
是的，雖然他內心滿是無語，但他還是借了這筆錢。
原因很簡單。
他和聯邦是對立關系。
如果這尊女神真被x拍賣了下來，并連續糟踐了三天，然后扔給聯邦科研部，讓聯邦科研部難以研發出任何東西的話，這對他來講也是一件好事。
敵人的心痛，就是他的快意。
雖然這種方式讓他沒有脾氣，但只要結果對他是有利的就行。
「多謝姜騁先生，這個大恩我x記下了，姜騁先生你放心，哪怕事情未成，我也依舊十三歸的，肯定不會讓姜騁先生這筆錢原封不動回去。」
陳姜面無表情的關閉了聊天框，沒有再回復，而是望向疤狗：“來支煙。”
“嗯？”
疤狗有些茫然的愣了一下，隨后才反應過來急忙掏出一根煙遞給姜哥，有些微微詫異的開口道：“姜哥，你什么時候開始抽煙了？”
姜哥基本上是從來不抽煙的，怎么今天突然想要抽煙？
難不成是遇到什么煩心的事兒了？
不對啊，姜哥也沒有女人啊，暗戀對象什么的就更不存在了，事業遇到難題就更不可能了，這不是一帆風順的嗎？
那是哪里出問題了呢？
陳姜沒有講話，而是輕嘆了一口氣，點燃這根煙放進嘴里勐吸了一口，被嗆的咳嗽了幾下，才將這根煙夾在雙指之間，將x的那番話簡單的復述了一遍。
在聽完后，疤狗也沉默了，身子有些微微僵硬的坐在姜哥身旁，同樣點燃一根眼，眼神有些大為震撼和不解的望著面前的澹藍色煙霧。
就連宣稱早已戒煙的李昊也同樣面無表情的點燃了一根，用煙來釋放心中的情緒。
“這是怎么了？”
剛辦完事，從外面推門而入的王德發和趙日天，望著辦公室內三人這幅場景，一時有些懵逼的開口道：“什么情況，李昊你不是說你戒煙好久了嗎？”
“你聽我講。”
疤狗滿臉唏噓的將煙灰抖在桌子上的煙灰缸里，幽幽開口道。
在一番話后。
王德發和趙日天兩人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后，才開口道。
“別說了，給我也發一根，我也來陪各位一根。”
過了一會兒后。
眾人的心情才都平復下來。
“怎么說呢？”
疤狗將手中已經快要燃盡的香煙，掐滅在桌子上的煙灰缸中感慨道：“這x還真是一個商業奇才，據我所知王吉利那家伙，也是一個商業奇才，這兩者碰撞而出，說不定就能迸出更多的火花。”
“這件事情就讓他們那邊去做吧。”
“反正只要能惡心一下聯邦，對我們都是有好處的。”
“如果x真的順利拍賣下來的話，我都能想象到聯邦科研部那些人，面色如吃了屎一般的難看表情。”
“簡直太有意思了。”
“好了。”
陳姜停頓了一下，偏頭望向王德發：“劉一手那邊的情況處理的怎么樣了？”
“沒什么問題。”
聽見談起正事，王德發頓時面色嚴肅起來，開口道：“已經開始順利挖掘了，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橘紅星那顆星球現在已經暫時荒廢了，聯邦政府都已經離開了。”
“橘紅星的聯邦政府還在向上申請重建資金，以及對外招商，目前為止那顆星球上沒有太多人，暴露的風險幾乎可以沒有。”
“只要不被人舉報，基本上就不可能被發現。”
“那就行。”
陳姜輕點了下頭，沒再講話，這是他們這次出來的主要任務。
至于那個文明遺址什么的，都是附帶的。
很快，8個小時過去了。
一切都很順利。
中途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陳姜接過劉一手遞過來的一個小巧容器，拿在手上觀察了一會兒后，才輕挑了下眉頭開口道：“這里裝的就是世界本源意識？”
“嗯。”
劉一手有些無奈的開口道：“在早期，萬族競技場還沒被研發出來的時候，聯邦便發現了星球其實是有自主意識的，也就是這些世界本源意識，而這些世界本源意識擁有一種很獨特的力量，這種力量甚至可以突破宇宙規則。”
“但是這些世界本源意識是無法被人所操控的，后來便研發通關萬族競技場來利用世界本源意識的方法。”
“姜騁先生，這個世界本源意識這種形態下是幾乎不會被我們所利用的，必須得用萬族競技場這種方式才可以。”
“但我們已經抽取出來了，這個時候就算將其扔進萬族競技場也沒有任何作用了。”
“嗯。”
陳姜神情滿意的將這個小容器塞進懷里，輕笑著望向劉一手開口道：“這些就不用你管了，辛苦了，該給你的錢已經到你賬戶上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以后應該還會在找你。”
“多謝賞識。”
劉一手有些苦澀的開口道：“但這種殺頭的買賣如果可以的話，下次盡量還是找別人吧，實在是過于提心吊膽了。”
“不會的。”
陳姜搖了搖頭，偏頭望向窗外隨意道。
“自古只有當婊子提褲的，沒有干殺頭放刀的。”
“殺頭的活干了第一回，只有第一回。”
“當懲罰被錨定時，你做的次數越多，你的單次桉件成本就越低，落網時性價比就越高。”
“這在商業上叫做，邊際效應。”
“你可以大致理解為在投入固定不變時，連續地增加某一要素的投入，會一直新增產出或收益。”
“所有死刑犯落網前，都是邊際效應的忠實擁護者。”
陳姜停頓了一下，轉身偏頭望向劉一手輕笑了起來：“你也同樣如此。”
隨后才大步朝門外走去，擺了擺手隨口道。
“下次再見，不用擔心，這次你的所有痕跡都被掩蓋了，不會有人知道這次是你做的。”
距離回歸時間只有6個小時了。
該準備回家了，也不知道這次帶來的土特產，藍星父親會不會喜歡。
至于他是怎么做到讓掘墓公司在短短十幾個小時內，抽取了橘紅星的本源意識，又掩蓋了掘墓公司的行動痕跡，那自然是有他的辦法了。
嗶嘀閣 而劉一手望向陳姜等人離去的背影，先是松了一口氣，但當看見自己賬戶里頭的大額轉賬進入的時候，眼睛又忍不住有些泛紅。
姜騁公司好像也沒有網上說的那么殘暴。
至少講信譽以及足夠大方。
雖然他在姜騁先生面前表現的有些恐懼，但對于這次行動其實他沒有什么后怕的，原因很簡單，姜騁公司處理痕跡的方式實在是太過于簡單粗暴令人放心了。
在那種處理痕跡的方式下，別說聯邦想要追朔了，哪怕考古隊來了挖地三尺，也找不到關于掘墓公司的一點痕跡。
至于姜騁公司處理痕跡的方式...
幾十根激光柱給他開采的那一塊，給橘紅星來了一個小型微創手術，直接給融化了一片！
就相當于你腳上長了雞眼，去找醫生，醫生直接給你腳剁了一眼，絕對治根治本的治療，你以后再也不需要擔心，自己的腳上會長雞眼了。
是的，姜騁公司處理現場痕跡的方式就是這樣。
處理現場痕跡最好的辦法，不是銷毀痕跡，而是銷毀現場。
簡單，粗暴，有效！
如果每個罪犯都像姜騁這樣處理現場痕跡的話，那聯邦的監獄可能就要空了，基本上是抓不到人了。
索性，不是每個罪犯，都像姜騁一樣簡單粗暴。
“距離回歸只有六個小時了。”
疤狗將雙手枕在腦后，走在沙城大街上，望向四周那些臉上裹滿頭巾的女人不由咂舌感慨道：“這次的主要任務也做完了，接下來就是等待回歸了。”
“我們要不要去做點什么，好紀念一下自己來過沙星？”
“不過這里的女人是不是過于保守了一點，怎么每個人都給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個眼睛出來。”
“不是保守。”
李昊搖了搖頭開口道：“這里是沙星，經常有沙塵暴，空氣質量不是很好，臉上裹上頭巾可以很好的保護皮膚，女人嘛，愛美乃是天性，自然要保護下自己的皮膚了。”
“嗯，你說的有理。”
疤狗隨意的點了點頭開口道：“姜哥，那我們接下來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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