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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軍營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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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允熥也拿起了酒杯,好像有些興致勃勃,“哦,曹國公可真是舍得啊,酒色純正,一看就是好酒……”

  兩個人又天南地北的聊了很多,畢竟也是表兄弟,此時旁邊有沒有別人,還是不要拘謹的好。

  雖然朱允熥從心里拒絕李景隆,可也不妨礙虛與委蛇嘛。

  酒到半酣,參軍王佐突然闖了進來。

  要知道現在可是李景隆和吳王殿下的“私宴”,并沒有讓其他將領作陪,所以參軍王佐進來是極為不妥當的。

  李景隆捏著酒杯不悅的說道,“王佐,你急匆匆的趕來,所為何事?”

  現在吳王殿下第一次到軍營里面來,你就慌慌張張的進來,太失禮了!

  而且也顯得我這個主將治軍無方啊!

  王佐怎么可能不知道李景隆不高興,但是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因為這里朱允熥身份最尊貴,于是趕緊行禮說道:“微臣見過殿下,請殿下恕罪!”

  朱允熥臉上依舊掛著笑容,淡淡的說道:“無妨……”

  王佐這才稟報說道:“都督,盛庸和吳杰張信的兵馬又起了沖突……”

  “狀況如何?!”李景隆頓時皺起了眉頭說道。

  “受傷者十余人,打斷胳膊兩人,都是吳杰的兵馬……”王佐說道。

  李景隆臉上掛不住了,尷尬的對朱允熥說道:“微臣治軍無方,讓殿下見笑了……”

  朱允熥毫不在意的說道:“曹國公言重了,軍營里面都是血氣方剛的熱血男兒,有些沖突也是正常的嘛,不必放在心上……”

  又說道:“曹國公既然有公務要處理,只管忙就好了,我這里不用作陪。”

  “多謝殿下……”李景隆站起身來躬身行禮說道。

  直到出了中軍,李景隆的臉色才變得陰沉起來,說道:“軍中禁止私斗,這些人難道不知道嗎!真當我的軍紀是擺設不成!”

  李景隆話音剛落,吳杰和張信兩個人已經聯袂進來了。

  邊走邊委屈的說道:“請都督為我們做主啊,盛庸實在欺人太甚!……請都督給卑職做主……”說著就已經跪倒在李景隆的面前。

  李景隆皺著眉頭問道,“你們和盛庸的兵馬為何起了沖突,如實說來!”

  吳杰回答道:“我的士卒路過他們的營帳,聽見盛庸的士卒正在發牢騷,埋怨都督不待見他們,拿他們像外人一樣,說我們都是靠著祖上的功勞,要不然還不如他呢!”

  “而且又說來一些風涼話……我的士兵氣憤不過,找他們理論,不想被他們突然暴打一頓……都督,請為我等做主啊……”

  反正怎么能夠刺激到李景隆,就怎么來!

  而且現在盛庸和他的士兵也不在,可以盡情的潑臟水了。

  李景隆一聽“靠著祖上”,立刻就有些生氣了,這難道不是在影射自己嗎?當真可惡!

  吳杰一臉委屈,又火上澆油的說道:“都督,盛庸放縱士卒行兇,以多欺少,我們手下的弟兄們可被欺負慘了,有兩個人都斷了胳膊……”

  張信也搶著說道:“是啊都督,都是跟隨你多次前往各處練兵的兄弟,若不是盛庸仗勢欺人,他們怎么會受傷……”

  “混賬!盛庸他是怎么帶的兵!縱容手下士兵行兇,簡直目無法紀!……”李景隆咬著牙說道。

  吳杰臉上露出一抹奸詐的笑容,一閃而逝。

  根本就沒有給李景隆看見,想來吳杰張信這兩個人,早已經摸清楚了李景隆的脾氣。

  不管受傷的士卒是不是與李景隆親厚,反正只要這么說有效果就可以了,只要能勾起李景隆的不滿就行了!

  至于真相,管他呢!

  況且李景隆乃是鼎鼎大名的曹國公,又是左軍都督府的都督,手下的士兵他怎么可能都認識!

  第二就是咬死了盛庸是仗勢欺人,不是李景隆手下的士兵沒用,而是寡不敵眾啊。

  如此一來,豈不是更令李景隆生氣嗎,“盛庸好大的膽子!這才調來幾天,就給我惹這么大的麻煩!害我在吳王殿下面前丟了臉面!當真可惡!”

  參軍王佐連忙勸阻道:“都督,事情還沒有弄清楚,還是先請盛庸將軍對質,以免評斷有失公允……”

  “王參軍!我等如此尊敬你,你怎么能夠說都督有失公允?事情如此清楚,都督難道處置錯了不成!”吳杰打斷王佐的話說道。

  這是要把王佐也帶進去的節奏啊,

  明明王佐沒有說李景隆處置不公,而是懷疑吳杰所說的話并不真實。

  可是被他這么一說,倒好像是偏袒盛庸,指責李景隆不問青紅皂白一般。

  “都督,屬下不是這個意思……”王佐連忙解釋說道。

  按照李景隆的性格,你默默不言不予理會,本來是懶得解釋的意思。

  但是到了他那里,那就等于默認了,更何況李景隆此事時正在氣頭之上。

所以王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景隆  打斷:“不必說了!鬧事的士兵全部押到校場之上,先暴曬兩天!以敬效尤!”

  其實李景隆這種處理方式也并無不對。

  因為在軍營里面打架,這是常事,并不算稀奇。

  如果凡事都講理,凡事就像法官一樣尋求證據的話,那就不能很好的治軍了。

  所以一般的處理方法就是發生斗毆的時候,雙方不論事情的因由,一起處罰。

  王佐心中哀嘆一聲,心中雖然知道,盛庸的士兵多半是被冤枉的,但也不能再說什么。

  李景隆已經下了命令,即便是被冤枉的那又怎么樣,軍令已經出了是不能夠收回的!

  此時在軍營之中,盛庸的部下也有幾個受不小的傷,盛庸正在親手給一個手臂受傷的士兵包扎傷口。

  身邊圍了大批的兵卒,都在勸道:“千戶,吳杰和張信都跑到都督那里告狀去了,千戶你也去吧,如果去的晚了肯定被他們……到時候難免受冤枉啊。”

  盛庸咬了咬牙,面色有些不好看,可還是專心給士兵包扎,一句話也不說。

  就有士兵說道:“千戶,你還是去一趟吧,這次他們丟了臉面,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是啊將軍,他們一定會在都督面前搬弄是非的……”

  那個躺在擔架上的士兵,眼眶含淚,卻還是忍住沒有讓它掉下來,說道:“千戶,是我沒用,連累你和兄弟們了……”

  盛庸黑著一臉張臉說道:“不許說這樣的話!”

  又說道:“他們治軍不嚴,竟然對同袍挖苦諷刺,而且大打出手,按軍規早就該處置他們了!你何錯之有!”

  眼睛又掃過眾人,大聲喝道:“爾等何錯之有!”

  “干什么!……”,

  “軍營重地,來者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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