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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偷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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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可以沒有崇高偉大的信念,但他一定會有陰暗齷蹉的想法。

  因為人可以沒有人性,但一定會有獸性。

  雷恩很清楚一件事,自從圣杯被“此世之惡”──安哥拉曼紐污染后,它就非常鐘愛那些偏執、癲瘋、扭曲、陰暗的人,以及那些執念很深的英靈。

  而圣杯對御三家的人多少有點優待,只要不發生意外必然會給一個御主的名額。

  因此當雁夜重拾戰斗的信念,又雷恩被激發出強烈的陰暗情緒時,他就是圣杯最愛的那一類人,大概率能再次獲得令咒!

  結果不出所料。

  就像麻婆神父一樣,被金閃閃蠱惑,加入偷稅教派對圣杯再次產生渴望后,圣杯很快就給予了他令咒。

  圣杯的節操已經掉地上了,所以當還差一個名額時,它自動選擇的御主就是雨生龍之介那樣的殺人犯,召喚的從者也是法國元帥那樣的死變態。

  當然,這次元帥被雷恩擠掉了,不過雷恩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英雄王,還有言峰綺禮,可不只有你們會偷稅,你們兩個可別讓我失望啊。’

  雷恩心情十分愉悅的想著這件事,注視著雁夜手背上的令咒,不由得嘿嘿一笑。

  時臣聯合圣堂教會算計他,他自然要還以顏色,但發生了這么多的變化,對方這次會不會挨背刺他也不確定。

  不過,要是時臣活到了最終決戰,他不介意讓間桐雁夜去惡心他一下。

  喝了一口紅酒,雷恩仔細品味著嘴里那甘甜的滋味,笑容滿面的說:

  “雁夜,看吧!連圣杯都討厭時臣呢,所以賜予你機會,希望你給他一個教訓!”

  這當然是在睜眼說瞎話,正目瞪口呆的間桐雁夜聞言一激靈,回過神來,心中多少有點相信了雷恩的話。

  如果不是這樣──圣杯為什么突然給他令咒?

  雷恩:因為你對人妻不死心,還希望櫻和凜叫你爸爸,真是太邪惡了……然而圣杯就喜歡你這樣的人。

  “那現在怎么辦?”雁夜平復了一下情緒,輕聲詢問道。

  他決定要參戰了,哪怕時臣沒被別人殺死,他也想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當然,死了最好……

  雷恩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咧嘴一笑:

  “你現在就待在這吧,我去處理一下私事,聯合討伐我不過是個開始。

  那些家伙的手段都臟的很啊,我要是不立刻‘死去’,不知道要被他們針對多少次,估計要背上無數的黑鍋。”

  話音剛落,他就化作白色光雨消失。

  凱悅酒店,已經是一片廢墟了。

  “舞彌,你那邊的情況如何?”

  “三十二樓到最后都沒有任何動靜,可以確定,目標沒有逃到大樓外。”

  衛宮切嗣淡淡的瞥了一眼冬木凱悅飯店歸于塵土后的殘骸,可憐肯尼斯應該成為那堆瓦礫山的一部分了吧。

  很快,另一棟大樓內的久宇舞彌便回來了,不過她的臉色卻有些難看。

  “舞彌,怎么了?”衛宮切嗣有點納悶的問道。

  久宇舞彌把一張紙條遞給了他,語氣嚴肅的說道:

  “剛剛我準備離開時,有一只蝙蝠使魔突然飛了過來,我開槍擊毀了它,并發現了這張紙。”

  只是普通的紙條,沒有陷阱,但上面有一行字,以及一個十字架圖案。

  衛宮切嗣──我等你!

  盡管沒有任何聲音和影像,但字里行間那種饑渴難耐的感覺躍然紙上!

  凝視著上面規整的文字,衛宮切嗣的表情突然陰沉了下來,他不搞……啊呸──“言峰綺禮”這個名字如一道驚雷劃過他的腦海。

  他的計劃被看破了。

  意識到這一點后,切嗣老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最不希望面對的敵人,就是言峰綺禮!

  麻婆神父這次沒有親自來找久宇舞彌或衛宮切嗣,這還是雷恩無意的助攻。

  哈桑提前暴露,導致言峰綺禮現在不是獨自待在教堂內,而是住在遠坂宅。

  就在時臣的眼皮底下,麻婆神父沒有借口不好出來單獨行動,因此他在凱悅酒店對面未完工的大樓里放了一只使魔,算是和切嗣打了個招呼。

  麻婆神父的內心極度空虛,他認為衛宮切嗣和他是同樣的人,因此他很好奇,對方為什么要追求圣杯。

  麻婆對衛宮切嗣非常執著,他十分渴望和切嗣老爹碰面,希望能從他身上獲得一些“答案”。

  幸虧麻婆神父是個純爺們,不然愛麗絲菲爾頭上的綠光估計要更刺眼了。

  第二天早晨,凱悅酒店不遠處,一個廢棄的工廠內,爆發了一場爭吵。

  爭吵雙方是一對未婚夫妻。

  男方是檸檬頭發型的肯尼斯·埃爾梅羅爵士,黃毛中的恥辱,被人綠出專屬色的男人。

  女方索拉·娜澤萊,魔術協會總部歷任降靈學科部長的索非亞莉家族之女。

  “索拉,再忍耐一下吧,現在圣堂教會還沒查清爆破凱悅酒店的兇手是誰,我們暫時還是待在這里比較好。”

  頭上綠油油的肯尼斯一臉悻悻之色,對著自己的未婚妻耐心解釋著,心中恨透了昨晚炸毀酒店的家伙。

  對方這一炸,他在頂樓上精心布置的各種陷阱都毀于一旦,身上的魔術禮裝也只剩下了──“月靈髓液”。

  更可惡的是,這讓他的面子往哪擱啊!

  所有的布置沒有派上任何用場就報廢了,現在出于安全考慮,還要待在一個破爛的廢棄工廠里過日子。

  索拉長著好似燃燒的烈火一樣的紅發,而給人的感覺卻是異常凜冽的美人。

  這個感性而又高貴的千金大小姐冷哼一聲,十分蠻不講理的抱怨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受夠了!一點也不想住在這個簡陋的地方,我需要住……”

  肯主任一直是驕傲的,但對未婚妻索拉是個例外,他充分發揮舔狗的本色,苦口婆心的勸說著自己的未婚妻。

  但是,沒卵用。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索拉根本不買賬,甚至開始嘲諷肯主任,說他膽小如鼠,畏畏縮縮,沒有一點男子氣概。

  “索拉女士,請到此為止。”一個凜然而低沉的聲音打斷了索拉的話。

  迪盧木多聽不下去了,忠心耿耿的騎士立刻訓斥了索拉幾句,警告她不許侮辱自己的主君。

  “不,我并沒有那個意思……抱歉,是我錯了,說得太過分了。”

  索拉立刻態度大變,誠懇認錯,女王一般高傲的氣勢瞬間消失不見。

  她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姑娘一樣,害羞的低下了頭,臉色潮紅,目光都不敢去看刷子哥。

  肯主任:“………”

  此刻主任的心理陰影面積很大。

  這個承包了冬木市綠化帶的男人壓抑著心中的郁悶和怒火,對于替他解圍的迪盧木多并沒有一絲感激。

  相反,看著“眉來眼去”的迪盧木多和索拉,嫉妒和怨恨的情緒啃噬著肯主任的心。

  特別是聯想到刷子哥曾經就綠了他的大哥芬恩,肯尼斯心中更是猜忌起來。

  不久后,圣堂教會對昨晚凱悅酒店被人炸毀一事的調查結果出來了。

  愛麗絲菲爾:不是我干的,我和Saber在逛街,還買了幾套衣服,有監控,不信還可以去問商店的老板。

  遠坂時臣:不是我干的,以遠坂家的名譽起誓,昨晚我沒有出門,就待在家和弟子下國際象棋。

  麻婆神父:不是我干的,我在和老師下棋。

  韋伯:主任,不是我干的,你知道我沒有炸毀大樓的本事,我昨晚在圖書館看書。

  以上四人均未說謊。

  這便是圣堂教會的調查結果,休戰了,大家都比較閑,也沒人去過凱悅酒店附近。

  那是誰干的?鬼嗎?

  得知了調查結果的肯主任險些氣得七竅生煙,他不是沒猜想過愛因茲貝倫家為了破除Saber手腕的詛咒動的手。

  然而,愛麗絲菲爾和Saber的不在場證據太充足了。

  兩個美女一起逛服裝店,很多有心的色狼們都能證明她們當時離凱悅酒店真的很遠。

  肯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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