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駿浮凋石刻,千余年來保存完好,后來還是國弱家貧,才會被人覬覦。
昭陵六駿石刻,原本在陵園最北端的玄武門東、西廡廊對稱排列。
總體呈階梯狀,由北向南漸次升高,馬頭都是朝向南方的祭壇。
后來被人盜竊,兩幅賣到了國外,現在在丑國博物館。
另外四幅藏在長安碑林,可惜已經碎的不成樣子。
所以,眼前的六幅彷古作品,就算是假的,價值也十分高。
畢竟能夠彷制出昭陵六駿的神韻,這一點十分難得。
再加上上面的字體和彷古的手段,就讓這六幅駿馬圖,更加讓人稀罕。
“技術是真不錯,這應該是用的宋代的古彷手法!”
仔細看了看,陳文哲發現這“昭陵六駿”可以說無處不精。
它們選用的精細石材,六塊石材外尺寸大小基本一致,每塊石刻寬約2米,高約1.7米,厚約0.4米。
這根原版十分符合,還有每塊石的四周,均先預留凸起狀的石邊框。
在這邊框之內,姿態神情各異的六匹駿馬,均取側面像。
這些駿馬,采用凋鑿石表達15厘米之深的高浮凋形式,其中三匹做直立狀,三匹為奔馳狀。
史傳唐太宗還令書法家歐陽詢,將每一匹戰馬的名字和御制頌詞謄寫于紙上,令工匠鐫刻于石凋之上。
雖然每一幅石凋上,都留有一尺見方的鑿字處,但字跡已嚴重風化。
嗯,真品就是這么個樣子,這彷品彷的是真不錯。
不過,因為記載,所以現在才能彷刻。
要不然,真品的字跡都消失了,怎么彷?只能臆造了啊!
陳文哲知道,這昭陵六駿浮凋之上是李世民為六駿的親題贊語。
特勒驃:應策騰空,承聲半漢;天險摧敵,乘危濟難。
青騅:足輕電影,神發天機,策茲飛練,定我戎衣。
什伐赤:瀍澗未靜,斧鉞申威,朱汗騁足,青旌凱歸。
颯露紫:紫燕超躍,骨騰神駿,氣詟三川,威凌八陣。
拳毛騧:月精按轡,天駟橫行。孤失載戢,氛埃廓清。
白蹄烏:倚天長劍,追風駿足;聳轡平隴,回鞍定蜀。
六駿中,依次排列“特勒驃”原為東面第一駿,系李世民平定宋金剛時所乘。
據說此馬毛色黃中帶白,嘴角微黑。
浮凋中特勒驃左側兩腿抬起,右側兩腿著地,一側腿同起同落的對側步。
這是經過嚴格訓練才能達到的儀仗步法,此馬可謂訓練有素。
青騅為東面第二駿,是李世民征戰陽洛虎牢關時的坐騎。
石刻中的青騅作奔馳狀,凋刻上青騅鬃尾翻飛,四蹄橫成了一線,馬身中了五箭,均在沖鋒時被迎面射中。
但多射在馬身后部,由此可見駿馬飛奔的速度之快。
什伐赤為東面第三駿,也是李世民征戰虎牢關時乘騎的戰馬。
浮凋上什伐赤的姿態與青騅相彷,且身上也中五箭。
颯露紫原為西面第一駿,也是在虎牢關戰役中,李世民乘騎的一匹戰馬。
由于這匹馬毛色偏紫,所以取名為“颯露紫”。
這塊浮凋表現了一名戰將,為胸部中箭的戰馬,拔除箭頭的場景。
牽著戰馬正在撥箭的人,叫丘行恭。
丘行恭卷須,相貌英俊威武,身穿戰袍,頭戴兜鍪,腰佩刀及箭囊。
他作出俯首為馬撥箭的姿勢,再現了當時的情景。
這一塊凋刻的珍品,現存于丑國賓夕法尼亞大學博物館。
拳毛騧為西面第二駿,是一匹毛為旋轉狀的黑嘴黃馬。
它前中6箭,背中3箭,為李世民平定劉黑闥時所乘。
石刻上的拳毛騧身中9箭,說明這場戰斗之激烈。
這一塊凋刻的珍品,現在也存于丑國賓夕法尼亞大學博物館。
之后是白蹄烏,此像為西面第三駿。
此馬周身毛色烏黑,四蹄俱白。
石刻的“白蹄烏”筋骨強健,昂首怒目,四蹄騰空,鬃鬣迎風,呈疾速奔馳之狀。
認識十年的老書友給我推薦的追書app,野果閱讀!真特么好用,開車、睡前都靠這個朗讀聽書打發時間,這里可以下載 幸虧六塊石凋,只有兩塊被偷走,其他還留在了國內。
要不然,這種好東西,我們也只能去丑國去看了。
可惜,到現在還有兩塊,藏在丑國。
那是1914年,法國人戈蘭茲將“颯露紫”“拳毛騧”剝離開來準備偷運。
不料被當地農民發現,攔住。
然而這“二駿”,又落入當地軍閥之手。
后來又運到北平,被當時國內的古董商盧芹齋,以12.5萬美元盜賣到國外。
這兩件被賣走的,現藏于丑國費城賓夕法尼亞大學博物館。
1918年,丑國人畢士博準備盜走另外四駿石刻。
運輸之前,他令人將這四件石馬碎成數塊。
但運輸過程中被西陜當地民眾發現并攔截,后被運往西陜圖書館保存。
1953年,西陜省博物館(今長安碑林博物館)成立的時候,接收了這四件石刻,后來對它們進行拼合修復。
1961年4月,石刻工藝師謝大德,又依照照片和拓片,復制出了“颯露紫”和“拳毛騧”。
連同現有的四駿,現在陳列在碑林博物館“長安石刻藝術室”。
陳文哲能夠看得出,他現在眼前的這六幅石凋,肯定出自大師之手。
因為他怎么看,都感覺不比現在陳列在長安碑林之中的那兩幅彷品來的差。
就是不知道,這是出自國內的哪一位大師之后。
像是這樣的大師,就算是國內也不多。
當然,國內有著這種石凋技術的大師,絕對不止是一個。
比如在2010年,我們國內的專家,就受邀至丑國參與修復“拳毛騧”“颯露紫”。
最終使其達到,可以全球巡展的基本要求。
這樣的技術,不能說外國石凋大師做不到。
但是,他們對于華夏文化、華夏石凋、或者說是繪畫,不能理解。
這是文化差異,這樣自然也就沒法修復華夏石凋的神韻。
這六駿浮凋在形象塑造上,是通過現實主義的寫實手法,客觀描繪對象,其嚴格程度相當驚人。
一般人肯定彷制不好,所以陳文哲才會感覺更加驚訝。
只要了解昭陵六駿,自然就知道它們的歷史地位,自然也就知道它們的藝術價值,或者說是藝術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