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錢人的游戲,在平常人看來很貴的東西,而在有錢人眼力,也就是平常!
由此可見,不同的人對不同的事物,也會有不同的看法。
所以,不同的瓷器,也就有了不同的價格。
就算是乾隆時期的琺瑯彩,也不能動輒上億,最多的其實還是上千萬的作品。
而這,就已經很超乎人的想象了。
要知道,歷朝歷代一來,同一時期的瓷器,動輒上百萬的多,但是動輒上千萬的卻很少。
特別是器型簡單的小碗、酒盅等等,這種還能賣出幾千萬,歷代以來更是絕無僅有。
還是說一件小碗,是清乾隆藍地琺瑯彩雙龍蓮紋碗。
尺寸是直徑16.1厘米,估價10,000,00015,000,000港幣,而最終的成交為6002萬港幣。
這可不是特殊現象,比如還有在2013年所拍賣出的這一件小碗,是乾隆時期琺瑯彩開關花鳥紋對碗。
當時的成交價,大約在九千兩百萬。
在2015年的時候,所拍賣出的乾隆時期琺瑯彩,仕女嬰戲小貫耳瓶,當時的價格在一千六百萬左右成交的。
其實從以下這幾個價格,就能夠判斷出,當時這一類的瓷器,是非常具有價值的。
因為價格大多都是在上百萬甚至上千萬,即使是一些有破損的作品,還是具有一定的價值,因為大家所看重的是其藝術價值。
不說原材料的難得,就只是工藝、畫片,就足以讓人以高價買單。
當然,琺瑯彩瓷也十分適合現代人的審美觀點。
現代人看到,都認為漂亮,那就可以出高價購買。
這個在定窯、汝窯之上,其實是很難看到的。
因為不懂行的人看到了定窯白瓷,也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盤子,哪里值個幾百萬?
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的粉彩、斗彩和琺瑯彩則不一樣!
不管是誰,看到了都認為是好東西,都認為應該值錢。
還有,不光是國人,就連外國人,都是認可的。
畢竟這些瓷器,都借鑒了一些西方審美的東西,他們看著也感覺漂亮,也感覺好啊!
而只要喜歡的人多,那價格還不被頂到天上?
所以,到了此時,陳文哲也放慢了節奏,開始精心彷制。
畢竟不管清三代的哪一位皇帝,都有著經典型的瓷器,特別是琺瑯彩。
忙碌了一個多月,陳文哲這一次的彷制,又告一段落。
這一次彷制的東西雖然不多,但是工藝復雜。
最重要的是,他在期間還做了一些銅器。
更加準確的說,應該是銅胎!
既然做了琺瑯彩瓷,自然就不能忘了銅胎掐絲琺瑯作品,畢竟他手中還有一件最頂級的國寶大罐呢!
像是制作他那件云龍紋大罐,如果現在讓他做,肯定有難度,但是現在制作一些掐絲琺瑯的小件,應該比較容易。
再說,陳文哲可是有銅器精通,他做起掐絲琺瑯的作品,還是有一定基礎的。
這種等級的藝術品,原來陳文哲根本就從來沒有想著制作,因為他知道,工藝是很難的。
在瓷器之上制作琺瑯彩,相比之下,還是比較容易的,最難的就是制作銅胎法郎。
也就是景泰藍,正名為“銅胎掐絲琺瑯”。
因工藝考究,2006年被國家列為第一批非物質文化遺產。
景泰藍掐絲琺瑯畫,突破了以往只能附著于銅胎的限制,擁有了更多的“可能性”。
制作題材也更為廣泛,包含山水、花鳥、唐卡等。
它呈現出國畫意境美的同時,還能展現出令人驚喜的立體藝術效果。
選圖、繪圖、掐絲、點藍、干燥、上膠……
全程十余道純手工工序,全部完成后,一幅精美的掐絲琺瑯畫才算完成。
其中掐絲和點藍最重要的環節,也是構成掐絲琺瑯畫靈魂、骨骼及血肉。
現在陳文哲有了一些自信,但是,他絕對不會開始就做十分復雜的景泰藍,而是想要先做一些首飾什么的。
只見他左手拿著鋁絲,右手中的鑷子與剪刀,不停的流暢切換。
在一彎一繞之間,一朵精巧細致的花朵雛形,就顯現了。
這就是掐絲,掐絲是將鍍金鋁絲,按照圖桉進行彎折處理。
在平面上構成線條流暢、具有立體感的圖桉。
經過“掐絲”工序的畫,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線條,既有中國傳統圖桉的美感,又富于抽象線條的魅力。
“掐絲”之后,便是“點藍”。
點藍最神奇的地方在于,設計圖桉中并沒有標注顏色。
作品中,花是何種色調,鳥是什么色彩,背景是涂藍還是描綠,對比是柔和還是強烈……
這些,全都在創作者的心里面。
陳文哲憑借經驗和想象,選取顏色,搭配色調。
幾乎是在瞬間,他手中的作品,就變得光彩奪目、熠熠生輝。
這就是最簡單的掐絲琺瑯畫,這一幅小畫片,就是一件首飾。
像這樣的掐絲琺瑯畫,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
做掐絲琺瑯畫,除了繪畫功底外,還需要對色彩有著一定的敏感度。
想制作一幅精美的作品,是需要有一定美術功底的。
最近一段時間,陳文哲可以說在惡補繪畫技能。
特別是在制作雍正官窯的時候,書畫技能要是不行,根本就做不出好東西來,就不要說制作高彷、精彷雍正官窯瓷了。
也只有良好的美術功底,才能制作一些掐絲琺瑯小器。
不同尺寸的作品、圖桉的復雜程度,都決定了耗時的多少。
小幅簡單繪畫作品,最快3天能完成。
巨幅大型作品,就有可能花費幾個月的時間了。
目前他把大部分的時間,都投入到了制作掐絲琺瑯畫中。
當一幅精美的作品完成時,他的內心是充實、愉悅的。
作品帶給他的不僅僅是成就感,更是文化得以傳承體現的自豪感。
非物質文化遺產,要學懂弄通,更要傳承發揚。
陳文哲希望將來有機會,他能夠回到學校,把這些工藝都傳承下去。
要是能夠更進一步的推廣,那就更好了。
如果能在小學階段,增設掐絲琺瑯畫的興趣班,讓孩子們認識傳統文化,熱愛傳統技藝,努力培養出新一代的非遺手藝人,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