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界魔神眼見夜玄如此自信，已經到了嘴邊的‘確定’二字，硬生生吞回腹中。
吞界魔神狐疑地看著夜玄，有些不確定夜玄現在是什么實力。
可想想當年那件事情過后，自己經過如此漫長的時間，吞噬那么多的界域殘骸才成為真王。
而夜帝就算再強大，還能比真王更強不成？
在真王之上那可是混沌元初真王了。
若是不死夜帝真的是這個境界，早就殺到世界盡頭了，怎么會在這里？
一瞬間，吞界魔神想了很多。
祂凝視著夜玄，淡然一笑道：“當然，本座現在可不怕你，當年咱們的約定，也早就作廢了！”
噗嗤————
然而吞界魔神話音剛落地，祂便愣住了。
低頭看著熟悉而陌生的過河卒，竟然貫穿了自己的腹部。
“嘶！”
吞界魔神倒吸一口涼氣，抬頭看向夜玄，眼神變幻不定：“你……”
噗嗤！
不等吞界魔神廢話，過河卒抽出，然后又是一劍穿透吞界魔神的胸膛。
“我……”
噗嗤。
噗嗤。
就這樣，不管吞界魔神說不說，過河卒來來回回給吞界魔神捅了好幾個窟窿。
那種疼痛讓吞界魔神明白，絕對不是錯覺！
他娘的！
夜帝的實力好像還是很猛啊！
吞界魔神閉上嘴巴，任由過河卒在自己身上開了好幾道口子。
“還有什么要說的嘛？”
夜玄輕聲問道。
吞界魔神搖頭道：“沒！”
噗嗤！
又是一劍。
吞界魔神：“……”
不是你問我的嘛？
“不好意思，忘記收回來了。”
夜玄微微一笑，這才揮手將過河卒召回。
吞界魔神不知道用什么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真他娘的煩啊！
吞界魔神捂住自己的傷口，感受到正在不斷流血。
所幸祂是真王，不會因為流血過多而亡。
只是這一道道口子都在提醒著他，不死夜帝的實力還是那么可怕，不要亂來啊！
“說說吧。”
夜玄慢悠悠說道。
吞界魔神這次沒敢再質疑夜玄，老老實實將自己這些年的經歷告知。
聽完之后，夜玄不由笑道：“看來你倒是命大，機緣不小。”
吞界魔神嘆氣道：“比起夜帝來，還是差了太多……”
之前祂想著不死夜帝早就沒了呢。
結果不死夜帝不僅沒事兒，而且還能像以前一樣輕松拿捏祂。
要不要這么煩人啊！
夜玄輕聲問道：“那在這些年里，你沒見過老鬼他們？”
吞界魔神微微搖頭道：“別說是老鬼了，就連他手下的開天、斗天等人都沒見過。”
“事實上，我也曾試圖找過你們，不過并未成功。”
“這里距離第九原始帝路太過遙遠，想要回去，如果不通過堤壩世界串聯的通道，不知道需要多少紀元才能趕回去。”
“而且自從加入真族軍團之后，我也沒辦法隨意離開了，每次都只有戰斗結束之后的休息時間，才能自主安排。”
吞界魔神說道。
夜玄打量了一番吞界魔神，笑著道：“看樣子你在真族軍團還是任勞任怨的主啊。”
吞界魔神苦笑道：“在見識到更多的強者之后，更加清楚的認知到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可笑當年我還覺得自己就是很了不得的存在，原來咱在真理之海，啥也不是，只能算是外海的嘍啰。”
以前的時候，祂根本不知道什么真族。
相反，關于無間門和無陣山這些勢力，祂倒是聽說過。
但在了解真相之后才知道。
原來是自己的見識太過淺薄。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夜玄隨意說道。
吞界魔神看向夜玄，眼神有些古怪：“夜帝，你是怎么加入真族的，甚至還來到了這里？你可是堤壩世界的生靈啊，我聽說堤壩世界的生靈在世界盡頭基本都是被收割的存在。”
夜玄說道：“想來所以就來了，沒有為什么。”
吞界魔神嘴角抽搐，果然還是那個熟悉的夜帝，真夠霸道的。
“那你現在在真族軍團是什么位置？”
吞界魔神繼續問道。
祂之前一直沒見過夜玄。
夜玄說道：“沒有位置。”
吞界魔神：“……”
夜玄咧嘴笑道：“因為我今天才來到這里。”
吞界魔神頓時一愣：“今天？！”
夜玄說道：“很奇怪嗎？”
吞界魔神沉默了一下，搖頭道：“難怪沒位置，那倒是可以理解了。”
不過旋即，吞界魔神又有些不安：“你來這里，是打算做什么？不會是要找真族軍團的麻煩吧？”
夜玄搖頭道：“那倒不是，我只是單純想看看這前線是個什么情況，順便看看其他原始帝路能不能聯合起來，把你們真族軍團給干掉。”
聽著夜玄如此誠實的話，吞界魔神不由干笑一聲，低聲道：“那基本不可能的，我經歷過好多原始帝路，這些原始帝路雖然比夜帝所在的原始帝路要強大不少，但最強者似乎只有混沌元初真王境，而且只有一位，是完全擋不住咱們真族軍團的。”
“他們唯一的反抗手段，是靠原始帝路本身的力量，對于真族軍團真王境及以上的真理之力進行鎮壓，否則只要原始帝路被發現，就會被我真族軍團給橫掃。”
說到這里的時候，吞界魔神有些許驕傲。
夜玄平靜地注視著吞界魔神，淡淡地道：“你好像很得意？”
此言一出，吞界魔神頓時笑容一僵。
這才想起來，不死夜帝也是出自原始帝路，自己如此肆無忌憚的說這件事情，實在有些愚蠢！
“夜帝……”
吞界魔神連忙說道。
夜玄擺了擺手道：“無所謂了，經過這些年的變化，我已經明白老鬼當初說的那些話，在大局面前，總會有人死去的。”
“就像以后如果我顛覆世界盡頭，那么世界盡頭的生靈，同樣會不斷死去。”
“他們之中，也許有人無罪，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夜玄淡淡地說道。
這一番話，說的吞界魔神莫名有些悚然。
顛覆世界盡頭？
“夜帝，你還沒放棄這個念頭？”
吞界魔神神色極其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