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玉床上,光潔如玉的白發女子睜開雙眼,一雙宛如玉石般的美眸中滿含滄桑。
她扭頭看向擅自打破禁制,闖入洞府之中的黑袍少年,朱唇輕啟,嗓音宛如天籟:“今夕是何年?”
夜玄看著這女子,神色平靜地道:“你猜。”
白發女子微微蹙眉,一雙玉石般的美眸中,竟然是緩緩有著一道道詭異的符文在翻飛。
下一刻,一股恐怖的力量,強勢霸道的降臨到夜玄的泥丸宮之中。
這下子,倒是讓夜玄愣了一下。
好家伙,原來是一個隱藏巨頭。
不過下一瞬間,夜玄帝魂一動,便將那股力量給掃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夜玄瞇眼看著白發女子,淡淡地道:“擅自闖入別人泥丸宮,這應該不是道門之人的所做作為。”
白發女子那張絕美似妖的俏臉上,浮起一絲驚訝之色,似乎沒料到自己的手段竟然被瞬間鎮壓。
域名www.bequge。cc
她看著夜玄,緩聲道:“道門之人的行為,不是他人能夠定義的。”
“哦?”
夜玄笑了笑道:“這就是你占我床的理由?”
白發女子看了眼身下的水玉床,柳眉微蹙:“這是你的床?”
夜玄倚在洞口處,歪著腦袋看著這光著身子卻毫無反應的白發女子,慢悠悠地道:“反正自我之前,我沒見過有人睡在這里,畢竟這床都是我搬來的。”
這話夜玄可沒說假。
當初夜玄來蓬玄洞天睡覺,發現蓬玄洞天的人都是睡石床,這仿佛是他們的習慣。
夜玄覺得睡石床不舒服,于是搬來了這塊水玉床。
他也跟蓬玄洞天的掌教打過招呼,此地便算是他的地盤了。
“你認不認識玉玄?”
白發女子并未理會夜玄,反而是問道。
夜玄點頭道:“自然認識。”
白發女子歪著腦袋,俏臉疑惑地看著夜玄:“那他沒有告訴你不要來此打擾老夫嗎?”
聽到白發女子的自稱,夜玄眼神有些古怪,緩聲道:“我來此之前并未見過他,怎么?”
白發女子緩緩從水玉床上站起。
緊接著便看到,在白發女子的四周,有著一股股毀天滅地的波動。
一件大道法則凝練的古老道袍罩在白發女子身上,將那完美胴體給遮蓋住。
她玉足邁動,卻是腳踏虛空。
伴隨著還有著陣陣漣漪滌蕩開來。
嗡————
落腳處,漣漪擴散,其中是一座座大世界在崩滅,輪回,復蘇,然后繼續崩滅,輪回,復蘇。
這白發女子,恐怖到了極點。
“老夫跟他說過,羅天大醮未曾布置完,不許打攪老夫,否則……”
“神魂湮滅,真靈不存!”
白發女子輕吞慢吐,仿佛在訴說一件極為普通的事情。
但伴隨著那一股股恐怖的波動,實在讓人不得不發怵。
可夜玄聽了白發女子的話后,卻是嘴角抽搐。
搞什么鬼。
這不是他夜玄的臺詞么。
下一刻,便有無窮的大道法則,化作一條無盡長河,朝著夜玄洶涌而來。
但在即將接近夜玄的那一刻,全部化為烏有。
夜玄倚在那里,就仿佛一座深不見底的深淵,可以將一切力量全部吞納掉。
夜玄平靜地看著白發女子。
白發女子卻是有些茫然,隨后挑眉道:“你是……不死夜帝?”
剛剛她明顯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那不就是不死夜帝才有的氣息么?
夜玄打量著白發女子,微微皺眉道:“你認識我?”
夜玄敢肯定,自己從未見過這白發女子,哪怕是氣息也未曾接觸過,否則在第一時間他便能察覺出來。
但是在這白發女子的身上,他沒有察覺到半點氣息。
可對方卻知道他!
白發女子收了氣息,神色平靜地道:“老夫知道你,你應該也知道老夫。”
“等等。”
夜玄挑眉道:“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你為何會自稱老夫,你是男的女的?”
白發女子平靜地道:“老夫自然是女子,你剛剛不是看的很清楚嗎?”
夜玄:“……”
片刻后。
夜玄瞇了瞇眼:“我知道你是誰了,那位號稱天地之間最長生的道門老仙人。”
此人的名頭,夜玄自然是聽說過的。
傳聞是從舊古時代便活下來的人。
夜玄曾懷疑此人與不滅黑尊、沖虛老人一樣都是諸天萬界的初生者。
但萬古歲月之中,夜玄還從未見過這位道門老仙人的足跡。
此人存在于歲月之中,但仿佛又游離在歲月之外。
或者說,基本都在沉睡當中?
白發女子點了點頭道:“正是老夫。”
“我聽說不死夜帝也是道門中人,既然是自家人,那誤會解除。”
白發女子回到床上,一襲寬大的道袍消失不見。
白發女子盯著夜玄,一臉認真地道:“既然你也是來睡覺的,那不如咱們就一起吧,不然老夫若是現在走出這座洞府,道門的氣運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得不償失。”
夜玄神色古怪地看著白發女子,“你認真的?”
白發女子螓首輕點道:“自然是認真的,這水玉床本就是夜帝之物,老夫要是獨自霸占實屬不好,但老夫也不可能離開這水玉床,所以最好是一起睡。”
“夜帝莫不成還對男女之事感興趣?”
白發女子詢問道。
這話頓時讓夜玄有些無語了。
白發女子見狀,微微一笑道:“若是夜帝有這個想法,老夫也不是不可以,老夫雖從未進行過男女之事,但卻通曉許多雙修之法,對于夜帝而言興許也有好處。”
“停停停。”
夜玄開口打斷了這白發女子的大膽發言,一臉古怪地說道:“你好歹也是道門之中輩分最高的存在,如此行徑不怕給道門抹黑嗎?”
白發女子看著夜玄,一臉疑惑地道:“此事只有夜帝與老夫知曉,怎會給道門抹黑呢?而且在道門之中,也有諸多雙修之法,這一點夜帝你身為半個道門中人,豈會不知道?”
“況且,身外之名這種東西,老夫從來不在乎。”
“夜帝想來也不在乎吧?”
白發女子看著夜玄,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