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降臨到鼎州之后,一眼便看到了恐怖的死冥地。
那無窮的死冥之氣在不斷的環繞。
所幸沒有再更進一步,否則的話,只怕整個鼎州都要覆滅掉。
當初玄黃九大禁地出現動蕩的時候,令得九州都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當時在每一州都形成了一個臨時的同盟。
鼎州當時也以定州守護神斗宿宮為核心,組建了鼎盟,以此來應對死冥地擴張而導致的災難。
就如同道州當時應對道初古地而形成的道州同盟。
這樣的同盟,擁有著極強的力量,避免了禁地四周的生靈涂炭。
還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而這也是九州守護神存在的意義之一。
修煉界雖然講究強者為尊,但若是誰都亂來,那這個世界早就亂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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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時候,都需要有人來制定規則,來領導那些亂來的強者。
當然。
隨著危機接觸,這樣的同盟自然也會名存實亡。
平時都是各顧各的。
畢竟現在地盤小了,爭奪也就越發驚人。
再加上前面的孽神教,而今的天神殿在這其中攪亂,當時的局勢很不樂觀。
若不是帝路浮現,爭斗更加驚人。
所幸帝路及時出現,這才避免了九州動亂。
呼————
夜玄御風而行,降臨到死冥地之外。
但在這里。
夜玄遇到了一個不算熟人的‘熟人’。
唐奎。
渡仙門雪藏者,九萬年前的絕世天驕。
在輩分上來說,還是喬新雨的師叔。
這位本該在帝路的家伙,出現在了死冥地之外。
這唐奎依舊是一副少年模樣,身著白衣。
宛如謫仙臨塵。
但身上的氣息更是如淵似獄,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白衣少年雙手負后,就這般望著那死冥地發呆。
當感應到有人來了的時候,白衣少年慵懶地道:“不是說過不要來打攪我么?”
“打斷了我感悟大帝之機,你說你怎么賠得起呢?”
他沒有回頭,以一種懶洋洋地語氣說道。
但卻有著一股凜然殺機在其中。
似乎下一刻就要暴起殺人,將夜玄給干掉。
“來死冥地感悟大帝之機?”
夜玄腳步不停,淡然一笑道。
聽到這個聲音,白衣少年驀然一僵,隨后猛然轉過身看向夜玄。
當看到夜玄之后,他猛然一驚。
這個帝路之上的心魔,竟然又出現了!
唐奎先是憤怒,隨后又是頹然一嘆,眼神復雜地看著夜玄:“原來是你,好久不見。”
他在帝路上,被這個‘夜玄’打敗了太多次。
帝路后半段,他幾乎是寸步難行,最終無奈都打落帝路。
回到渡仙門之后,他一直在療傷。
近日恢復的不錯,打算來這死冥地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絲突破的契機。
他而今的修為已經是來到了大圣境第五重——逆元大圣。
但他很明白,自己與夜玄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當走出帝路的時候,他親眼看到了帝路天碑第一位。
夜玄!
那兩個字深深印在他的腦海之中,讓他久久不能忘卻。
甚至到現在,他的師侄喬新雨都還在帝路上,他卻已經是跌落帝路。
這樣的打擊,讓他有些難以走出來。
可如今真的見到夜玄之后,他卻又沒什么好說的。
他已經徹底認清了自己與夜玄之間的差距。
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對了,我能問一下嗎,你走出帝路,花了多久的時間?”
唐奎收回心神,笑著詢問道。
面對這個曾經被自己視為最大對手的夜玄,他現在已經有些釋懷了。
既然打不過。
那就不打唄。
認慫。
夜玄走到一個與唐奎平行線的位置,平靜地道:“走完帝路三年,走出帝路六年多。”
聽到這個答案,唐奎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不愧是帝路天碑第一的怪物啊!
“聽到這個你不準備挑釁一番?”
夜玄扭頭看向唐奎,似笑非笑地道。
之前進帝路的時候,唐奎可是囂張得很呢。
“哪敢吶,現如今的你,一根指頭就能碾死我!”
唐奎苦笑搖頭道:“我倒是有些明白為什么新雨會選擇追隨你了。”
夜玄神色平靜,也并未為難這個之前喜歡挑釁的家伙。
因為……
兩個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存在了。
真龍不會去在意螻蟻的想法。
“你的路還未走完,繼續走下去,未來你或許還能綻放光芒。”
夜玄沒有停下腳步,一直向前。
唐奎看著夜玄,有些愕然。
他倒是沒有想到夜玄居然會‘鼓勵’他。
“多謝了。”
唐奎還是很有禮貌的說了一句。
夜玄并未理會唐奎,而是消失在了死冥之氣的籠罩之下。
唐奎見夜玄就這么直接進去了,有些發懵。
這個家伙。
著實變態啊。
這可是玄黃九禁之一的死冥地。
而且屬于未開啟的狀態。
這種情況下的死冥之氣,就算是準帝境也會被侵蝕,最終遭受詛咒,迷失自我。
可夜玄完全沒有當回事兒,直接就進去了其中!
仿佛形同虛設。
看著夜玄的身形緩緩消失不見,唐奎神色中忽然透著一絲思索。
或許他也該做出點什么驚人的舉動來了。
要不也去闖一闖禁地?
算了吧。
那個地方我去的話,完全就是送死啊。
想了想,唐奎覺得還是算了吧。
他沒有夜玄的實力,也沒有那種底氣。
就像人家夜玄走帝路,三年就走完了。
他走了將近十年,卻還在半途就被打下來了。
這種完全是沒有對比性的。
差距太大,要是真的不知死活前去,那就真是送死了。
唐奎最終還是沒有亂來,選擇了退出此地,準備回渡仙門閉關。
他覺得夜玄說的對,他的路還沒有走完,他的路還在繼續。
未來的光芒,或許也能籠罩他一分。
夜玄不知道唐奎所想。
就算知道,也根本不在乎。
畢竟唐奎未來如何,跟他沒有太大的關系。
之所以會說那句話,無非是覺得未來會有恐怖的一戰降臨。
這唐奎雖然不是什么大帝之姿,但終歸有不弱的實力。
到時候說不定能出一份力呢。
出于這樣的目的,他才說出那句話的。
死冥地。
到了。